我不介意,但很记仇-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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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边忱难得反应很快地捉住他的手指,“言下之意就是我没什么魅力对不对?”
他完全不给她台阶下,下巴轻点,若有所思,然后说:“你要这么讲也可以。”
“……”吐血啊。
边忱觉得,跟此人在一起完全可以把面子之类的东西丢到银河系之外了喂!
…………
俩人仰面躺在卧室床上时,正是黄昏时候,这世上的一切光影都在以最快的速度倒退。
窗帘一动不动地垂着,被拉开了一半,落地窗外的天空一角落入他们的视线。
边忱经常觉得某人是个悲伤的人,尽管他什么都有,但他就是让人觉得悲伤。尤其是静下来的时候,总有一种悲情的气质萦绕在他周身。又或者只是因为她看多了他的文字。
所以边忱其实很害怕跟他待在一起却又不说话不互动的情况——就像现在这样。
窗外的天色一点点变得昏黑,偌大的主卧室内没开灯,俩人静静地躺在床上。
他把双手收在黑色卡班大衣的口袋里,侧脸线条半明半灭,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她的外套,在进别墅的时候被他顺手脱了,不知道放在哪里,现在身上只着一条裙子。
想了半分钟,没想到什么可以交谈的话题。于是边忱就开始小幅度地滚来滚去,企图以此引起某人的注意。
从床尾,到他那边,再到床尾,如此循环。
第一圈,第二圈,第三圈,第四圈……再滚到他身边时,终于被他伸手扣下了。
“你很希望我做点什么?”张侧了个身,面向她说。
“啊……没有啊,”她以为他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还在黑暗中偷笑了两下,“我是觉得太冷了,滚一滚会热起来。”
张也不揭穿她,假装没看见她偷笑,“那你现在热起来了?”
“唔,”边忱没有立刻回答,往他那边再靠近了一点,伸出手回抱他,“我觉得这样会更热一点。”
“想占便宜就大方说。”
“……”人类跟自己的信仰注定是无法交流的啊。
明明是这么温暖的事儿,被他一说倒成她思想猥琐了……
4(双)
安静。
持续的安静。
令人不安的安静。
“那个……”边忱像游魂一样开口,“还不开灯么?”
“再等一下,”张凝视着黑暗中的虚空,把她抱紧了些,“灯一亮,它们就走了。”
“哈?”她从他怀里抬起头,“他们?还是她们?谁?”
“和你一样可爱的小精灵们。”
“……”
怀里的人出乎意料地安静下去,过了一会,有暖暖的小手摸到他的脖颈,往上,沿着下巴,搭在他的脸上,切切实实地捂着,不是轻轻搭着,而是那种捂蟋蟀的捂法,仿佛生怕他的脸突然跑了一样。
张没阻止她,好脾气地扔了两个字:“解释。”
“确认一下……”
“具体点。”
“确认一下你是不是我的张……”
“oh,”他在黑暗中挑眉,“结果如何?”
“皮相是张饮修没错,但是……”边忱的手趁机在他脸上颤颤巍巍地移动,撩开他额前的碎发,倒回来摸他的高挺鼻梁。
张面无表情地任她胡作非为,悄无声息地等待着。
她继续说道:“但是之前那句话肯定是我幻听了,什么……和我一样可爱的小精灵什么的……”
摸得差不多了,边忱见好就收,指尖恋恋不舍地从他的鼻梁撤下,似乎还一不小心碰到了他的唇。
她心里差点喜极而泣,想着自己总算是趁着黑暗调戏了一把高高在上的某人。
但还没得意完,手指忽而被含住了。
“……”边忱着急忙慌地往回撤离,反而被咬住了食指中间的位置,“你,你放开呀……很饿咩?”
大概是被她的神奇思路逗笑了,某人从喉间哼出很短促而低沉的笑声。
笑就算了,他还叼着她的手指细细啃咬,用牙齿尖磨来磨去……边忱要疯了,再这样下去非要心律失常不可。
但每当他被烦到的时候,毫无疑问会变得很恶劣,这种恶劣该如何形容呢?她找不到词语……
“我们是不是,那啥,该回去了呀?”边忱努力为自己的逃脱制造机会,“哎都出来了一整天了,容姨在家会担心的吧?”
“而且还有啊……回去就可以吃晚餐啦,你就不用……饿到吃,吃,手指了吧……“
她刚说完这句,指尖被他含在温热口腔里吮吸了一下,电流瞬间从食指漫开,滚过后脊背。
边忱真是掩面而泣,此人总做些令人措手不及的事情,太可怕了。
知道她快急哭了,张才松开牙关,握着她的手腕拿开。
“下次还敢吗?”
他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声音低哑。有反应的那种低哑。
操。他妈的。
百年难得一遇的,张装作不经意地清了清嗓子——他从前从不干这种蠢事。因为清嗓子多半是心虚和喉咙不好的表征。
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也需要通过这个小动作来掩饰……掩饰一些稍微超出了控制范围之内的事情。
偏偏躺在身旁的人还在这时用软而糯的声音小心翼翼地回答他:“不敢了……”
张没答话,把脸转向另一边,避开黑暗中的、她那若隐若现的身形轮廓。
“可是怎么能‘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呢?你随时随地都……都耍流氓,我,我这才摸你两下……”
她委屈巴巴地小声控诉着,听在他耳里就只剩下一个感觉:来不及反应是什么感觉。
重新把头转过去,张伸手把旁边的家伙捞过来,在她还叽叽咕咕的时候堵了她的唇。
吻得凶狠了点,舐过她嘴里的每一寸地方,未免缠绵且肉欲。
这样的亲吻,不见任何淡化效果,反而让他越来越想犯浑。
张在退出去之前咬了一下她舌尖,没控制好力度,听见她倒抽了口凉气。
“抱歉,”他在黑暗中抱起她,“疼吗?”
“……不疼。”她喘息得厉害,一呼一吸,热热的,吹在他下巴处。
张抱着她从床上起身,舍弃床头灯,绕过床尾,寻到卧室里的水晶悬灯开关,满室生辉,怀抱里的人立时变得更加具象。
她就红着一张小圆脸,窝在他臂弯里,愣愣地看着他,嘴唇还水亮亮的。
张朝她眼里吹气,在她闭上眼睛时,说:“你这么容易害羞,我会忍不住欺负你的,知道么?”
操,都他妈是借口。
他此时最应该做的事是:扔下她,独自去浴室冲个凉。
“我上次都说了,我会努力克服的……”她睁开双眼,语气幽怨,“但是哪有那么快成功的啊?”
“我帮你,要不要?”声音里的欲动掩饰不了,张干脆不掩饰了,越发低迷磁性。
她无所察觉,“怎么帮?这得自己锻炼的吧。”
张笑,抱着她去浴室,“多收几次学费就行了。”
“……”
第32章 ZYX
1(边)
走出卧室; 他碰了碰某个开关,整层楼的悬灯都亮了。
这里没有很长的廊道,主卧跟独立卫浴之间隔了两个小厅。
已经是晚上了; 整栋别墅显得格外幽静。
边忱躺在他怀里; 经过小厅的时候; 瞥见落地窗外被灯光照耀的树叶,还有远处那绵延的草坪,亭子里有序忙活的仆人。
她转过脸; 仰面看过去; 看见他线条好看的下巴。
“张饮修……”边忱举起手,小小心说,“有个问题我真的好想问……”
“不能问。”
“……”静默了几秒; 她倔强地把手举高; “不知道答案的话,我今晚就睡不着!”
“随便。”
“……”边忱狗腿地把手落到他的大衣领子上,小力拽了拽; “就一个; 真的只有一个……”
“尽快。”
“耶!”她眉开眼笑; “就是——”
“手拿开。”
“哦。”小气鬼; 碰一下衣服都不行哦?那你还这样抱着我?
腹诽完毕,边忱尽量用最简洁的语言表述自己的问题:“我的学费的收缴体制到底是怎样的?我怎么感觉自己每次都被你耍了?”
某人抿唇一笑,垂下眼睑看她; “想知道啊?”
不妙!熟悉的句式和勾人的语气词……每次他这样问; 接下来就准会捉弄人。
边忱赶紧改变策略; 一脸乖巧地摇头,“不了不了,我不想知道了……”
“不是说没得到答案就会睡不着吗?”
“哈哈哈,”她干笑几声,“我刚刚说错了。”
“嗯,原谅你了。”
“……”怎么绕来绕去到头来还是把自己给坑了啊?而他却再一次云淡风轻地维持了高高在上的地位。这简直不科学。
边忱内心极其悲愤,但面上不敢反抗。
2(张)
张把她打横抱在怀里,步调轻缓地穿过小厅。
在短横廊处放下她,高跟鞋碰到地板的轻微声响响起。
“你前面那个问题我可以回答你,”他脱下大衣,随手挂在旁边的立式衣架上,“免费。”
“真的?”她一脸不相信的表情。
“只有两个准则,很简单,”他解开了衬衫的第一颗扣子,说,“你有求于我时,计费;你取悦于我时,缴费。”
“这个……!”她欲言又止。
张顺势靠在墙上,双手收在裤兜里,“这个怎么?”
“你,你真的不知道?”她试探性地问着,小表情很可爱。
“我很乐意听一听。”
“就是,哎呀……”她特别心虚地咳嗽了几声,明明没有感冒;视线飘来飘去的,然后才结结巴巴地说,“这两个准则,很像包养啊……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你一定是明知故问……”
“oh,”张若有所思地点了点下巴,“我包养你,还是你包养我?”
“……当然是你包养我啊!”她把他全身上下的衣服配饰瞅了一遍,“你也不看看自己……”
后面的话太小声了,估计被她咽回喉咙里了。张没听见,但能猜到。
她又转头环顾,“还有这个房子……你是打算把我腐蚀得透透的,然后让我‘由奢入俭难’是吧?”
这些直白又真实的想法和语言让张觉得好笑,他不太留情地指出:“如果我想玩包养这个模式,到底要瞎成怎样的程度才会找你玩?”
“卧槽!你……”她说了一句,顿时收音,傻笑两声,“你没听见我前面那句,哈哈,不许听见!”
她特别不好意思地摸着自己的额角,大概是懊恼自己情急之下说了句小粗口。
张存心使坏,“怎么办,我的听力一向好得过分。”
“哎你怎么这样!我都没计较你前面那句话!”
“哪句?”
“……你自己知道!”
“不知道。”
“……”她咬唇,无可奈何,估计内心又在上演各种小剧场了。
视线从她脚下的深蓝色小牛皮高跟鞋开始,慢慢往上,掠过匀称白皙的小腿,膝盖以上,是蓝色丝质连衣裙,腰间垂下的绸带,胸前交织的荡领被绕到脖颈后,半袖宽口设计,飘而不松垮。她像一只从海洋里跑出来的小水母。
“你,你在看什么?”她注意到他无声的观赏了,不,她可能根本不知道他这是在观赏。
张轻“嗯”一声,“评估一下自己有多瞎。”
“什么呀……”她确实受了不小的打击,“那你不要看我的脸,看衣服就行啦,反正是你挑的,看你嫌不嫌弃。”
她举起双手遮住脸。
张笑了,“身材也不怎样了,不看脸更诡异。”
“……别看了!都别看了!”她一定在心里吐血了。
张在这时把她拉过来,并没有抱在怀里,只是握着她的手腕轻轻把玩。
“你既然知道包养的规则,那你知道包养的本质吗?”
“嗯……”她思考了一下,“不正常恋爱关系?”
“浅薄。”
“……哦!!!”她自以为无人知地偷偷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努力思考更贴切的答案,“那是……各取所需?”
张挑了下眉,握着她的手拉近一点,另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的眼睛与自己的眼睛对视。
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睥睨着她,近距离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变化。
好一会儿过去,面前的人终于明白了,神情愧疚地往他怀里钻。
“我知道了,”她小声反省,“我错了……不如那啥,换成说‘我包养你’比较恰当……哎妈呀,你知道我那是在开玩笑的吧?”
“我不知道。”张故意说着,把她从怀里拉开,拿起她的手腕,在脉搏处轻轻咬了一口。
她条件反射想缩回手,“……你真的很饿咩?”
“是挺饿。”喉结滚动,张清晰地感知着自己的*变化,这是一件控制不了时就不想再控制的事情。
“那我们要回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