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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

庶女贵娇-第2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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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顺武走到榻上,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接道:“活着也不知道是福是祸,镇北大将军的权势本可以成为卓家的助力,这会儿却是让卓家成了她的助力。”

    说罢,卓顺武冷着脸将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又看向华太君不解的道:“唉你说,你成了大将军回到卓家,为族家谋求利益,也让族家庇佑,多好的事儿,怎么偏偏就在我们什么都不知道的境况下投了怀荣王府?”

    卓顺武说的有些气,将手里的杯子‘哐当’一声放在桌子上:“现在跑来问我们的意见,她什么都做完了,我们还能有什么意见?真是气煞我了!”

    卓顺武黑着脸又瞪了一眼屋门。

    卓夷萍嫁给二皇子不过也就是大门不出二门不入的内妇,什么都不能牵扯。而卓夷葭虽也是卓家女,却完全入了怀荣王府的局里头,再加上地下那条不知何时挖的密道,他还要怎么选择?他能怎么选择?

    “你现在气也没有用了。”华太君转头看向卓顺武:“依四儿如今的地位,既然入了怀荣王府,我们是不好对立的了。”

    说着,华太君回头,轻声道:“四儿当日在北地征战时,跟大郎和旭儿都是极深厚的同袍之谊,如今,涵儿她又……”

    说及此,华太君哽咽了些许,而后长长的叹了口气:“总之大房,是肯定不能跟四儿撇开的了。”

    “这些我都知道。”卓顺武皱着眉头拉着脸气呼呼的说道:“她摘面具表明身份的时候我就晓得我们跟怀荣王府是撇不清了,可!可我这心头,就是不爽的很。你看到将才赵凤曜那小子的态度没有?这态度,不就是料定了卓家知道这些一定会归顺么?”说着,卓顺武冷哼一声:

    “毛头小儿,现在求人不知道态度至少要有求人的样子么?”

    语毕,卓顺武抬眼白了一眼屋门口。

    感觉就像是一头蠢牛被拉着鼻子走一般。但是又无可奈何。

    华太君转头看着卓顺武摇了摇头,声音苍老:“你明儿去找大郎他们知会一下吧。他们跟怀荣王府向来走的近。”

    卓顺武听着华太君的话,忽而点点头:“对,他们走的近。将才赵凤曜那小子不是说跟四儿要结亲么?回头我要问问旭儿,四儿跟赵凤曜到底是不是真的要结亲。”

    华太君听着卓顺武的话,点点头,而后又沉思了会儿,缓缓转头看向卓顺武:“将才,将才,他们俩之间,你觉不觉得有点怪?”

    卓顺武听着华太君的话,回过头想了想:“我只是觉得,密诏兵符那些东西,怎么说都不该在四儿身上。”

    “不仅如此,你不觉着,世子对四儿的态度,似乎…”华太君说着,顿了顿,似乎想了想措辞,又道:“似乎是听令一般?”说着,华太君转头不解的看着卓太爷。

    “那倒不至于,四儿再怎么位高权重,也不过是臣子。”卓顺武听着华太君的话,摇摇头,随口道:“可能属于妻管严吧。”

    说着,他突然一停,一拍桌子:“他娘的,既然是个妻管严,为何敢对我们俩那般态度?”卓顺武转头看向华太君。

    他们俩好歹也是卓夷葭的嫡亲祖父祖母啊,就算两不相干也该是礼遇有加呀。

    华太君赞同的点点头:“所以我说他们俩之间有些怪异。”

    “赵凤曜对我们俩的态度太恶劣了。”卓顺武说着,又皱起了眉,转头向华太君问道:“会不会是,为了拉拢卓家,故意装出来的样子?”

    “那我看装也像是世子再装,你看他那不情不愿的样子。”华太君接过卓太爷的话,也跟着皱了皱眉:“可是拉拢卓家,好处都在怀荣王府啊,不成四儿还能逼着世子来哄我们?”

    说罢,华太君自己都觉得自己的想法太过荒谬,摇摇头。

    卓顺武听着华太君的话,越听越觉得蹊跷。

    万一就是哄他们的呢?接过卓家傻不拉几的入了怀荣王府的局,发现是个死局,要如何?

    “我有点不放心。”卓顺武直直的坐在案边,一手搭在案上,眼睛看着屋门口眯了眯,意味深长的道:“不看到生米煮成熟饭时,就得留一个后手。”

    华太君听着卓顺武的话,皱了皱眉,却是没有否认,只是转头看向卓顺武:“要如何?”

    卓顺武哼了一声:“十月初七是四儿的生辰,也快了。”

    夜色愈浓,院子中的蛐蛐儿声更加嘈杂。夏日的夜里,些许的闷热和聊赖让人们很快入了梦。

 第五百二六章 摊开

    这一边,卓夷葭跟赵凤曜走出卓家之后,没有直接回到府上。而是出了卓家外后,在一个无人的巷角桂花树下,闹起了不快。

    卓夷葭直直的站在属下,看着面前半倚靠着树干的赵凤曜。他抬头也不知是在看桂花,还是在树梢缝隙中的明月。

    “我觉得我们之间,还是还捋清楚了。”卓夷葭定定的看着抬着头似听非听的赵凤曜,面色沉着的开口说道。

    夜间的风拂过树梢,又拂起赵凤曜脸颊旁边的发,他只是定定的抬着头,未发一言。

    卓夷葭看着面前的卓夷葭,吐了口气,又耐心的道:“你该是晓得我们所谋之事兵在其颈,已然是危险万分。我们都该谨慎再谨慎,步步如履薄冰。你又为何还由着性子不计后果的做?今日卓家的事,若他们不归顺,那你的底牌就会是他们最大的筹码,你这是把你自己架在火上。”

    卓夷葭说着,看着依旧倚靠这桂花树干一言不发的赵凤曜。头上束着的墨玉在苍苍月光之下发出深幽的光芒,剑眉星目,若临风的玉树。姣姣君子,冷颜如玉。

    北地金戈铁马的生活让她的脾气越来越直也越来越躁。卓夷葭偏过头,看着旁边的矮墙,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强行压着自己的火气,又转头看向赵凤曜:“在这样的紧要关头,我不希望你我之间还生嫌隙。更不希望你因为跟我的原因闹别扭坏了正事。若是你有不满我的地方,你尽管说,霸道也好,夺权也罢,只要你跟我讲你觉得我哪里有不对的,我便尽量去改。”

    “好啊。”赵凤曜抬着头,任由晚风拂乱他的鬓发,缓缓道:“那你喜欢我罢。”

    声音轻的一开口便被风吹了去。

    说罢,他缓缓的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已经回过了头,看着卓夷葭,含情脉脉。

    卓夷葭听得眉头又是一皱,绷着脸抿着嘴看着赵凤曜,偏了偏头看着一旁垂在她肩上的桂花。

    深邃的夜空中,朗朗明月旁边晕开的薄云泛着微微的红色,苍白的月色洒在夜间的金平,给整个夜晚的大地都笼罩了一层薄纱。

    良久,卓夷葭这才回过头,定定的看向赵凤曜,神色平静的开口道:“无论我喜欢的是谁,下半辈子也不可能囿于深宫。”

    她顿了顿,看着赵凤曜,又敛了敛眉目:“我们俩这一辈子,大概也就只会共谋这一回,而后你在皇城深宫,我在天涯海角。若是可以,我很希冀,这一次我们能好好做完这件事。”

    说着,卓夷葭停了停,又补充道:“若是你不愿,就当是我的请求,欠你的一个人情。”

    赵凤曜一身玄衣,半束的头发散在身后。他缓缓倚靠着桂花树干的身子站直,看着卓夷葭,轻轻应声道:“没有什么人情。各取所需罢了。”

    话音一落,他忽而头偏了偏,而后回过头看向卓夷葭:“天色已晚,你家去吧。”

    卓夷葭看着面前的赵凤曜,而后点点头,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最终什么都没有说,便在夜色之中转身向着巷子外走去。

    赵凤曜目光扫过一旁的矮墙,而后转身,黑色的玄衣绕过桂花树干很快就融入了夜色。

    宵禁时分,夜里的一切都安静而祥和。就在卓夷葭跟赵凤曜走后不大会儿,便从桂花树旁的矮墙上跳出了个人,毫不停顿的向着卓夷葭将才离去的地方跃起飞身而去。

    身影刚过,桂花树干后便出现了一个长衣男子,赫然是将才离去的赵凤曜。

    看着卓夷葭将才离去的那条道路,他眯了眯眼睛,眼神深幽。没有做任何思虑便提身跟了上去。

    城西旁边不大的一方宅子外面,站着张副将和长玉两人。院门口挂着的灯笼之下,一个不大的牌匾上赫然写着‘镇北将军府’。

    这不是御赐的宅子,却有着一块皇上亲赐的牌匾,偌大的牌子愈发将后头的院子显得寂寥零落,恢弘大气的牌匾与满是平房的普通院落显得格格不入。

    虽然宅院不大,却全是白丁的西城里,这块牌匾却是格外惹人敬畏。

    黑夜之中,从旁边的砖放下跃下一个黑衣人。

    跃下屋顶,卓夷葭待在面上的蒙面布却是没有摘下来。她径直向着院子之中走去。一旁候着的张副将跟长玉两人站得挺直,纷纷低头行礼。

    卓夷葭前脚踏进了院落,张副将和长玉亦是转身走进了院门,而后关上了院门落了锁。

    便在此时,空无一人的小道旁闪出了一个人影,他跃然而上墙头,看着街对面院落里走向内院的三人。

    片刻之后,落了下来,转身向着另一边的巷口走去。

    刚转弯,便被迎面而来的剑刃映着月光晃的眼睛一花。迅速往后退去一步。那剑亦是快的很,在那人刚往后退开一步站定之时,已经再一次刺了上去。

    那人往旁边一躲,反手就要抽腰间的短匕,不料那剑尖一转,执剑之人脚下一跃,借着旁边矮墙的力转身便往那人拿剑的手刺去,一攻一守之间,快的让人定不住眼睛。

    忽而那剑锋一厉,瞬息之间便挑了那人的手腕,而后一旋,剑已经搁在了那人的脖颈之上。

    赵凤曜执剑而立,冷冷的看着面前的黑衣人,手中的剑尖一用力,剑刃渗出血渍来:“你是谁?为何要跟踪她?”

    那黑衣人看清面前的赵凤曜,眼眸一变,手向着腰间探去。

    赵凤曜眼尖的逮住,起脚狠狠一踢,手上的剑刃更是用力了些,剑刃上的血一瞬间渗红了脖子。

    赵凤曜看着黑衣人,他身子不再动了。他张了张嘴,还想问什么,须臾之间,那黑衣人牙关一紧,赵凤曜脸色一变,手上的剑往上飞快一刺一挑,直接将那黑衣人的右脸刺破,挑出了根细细的线,向着旁边的矮墙飞去。

    但那黑衣人的脸已经变黑了去,右边的脸一道长长的伤口从嘴角撕裂到耳边,血肉之中露出他依旧紧咬着的牙齿在月光之下发着森森的白光。他瞪着双眼,向着后头倒去。

    赵凤曜看着面前倒在地上的黑衣男子,脸沉的发黑。

    皇族的死士。

 第五百二七章 过问

    翌日,才自缢的兰贵妃都还未检查过尸身的兰贵妃就入了棺的消息不胫而走。

    朝廷中的风向变得莫名其妙起来,新上任的官员们更是战战兢兢惶恐畏缩。

    清早卓夷葭还身着里衣在院子里头练着剑,便见到红珊从外头匆匆而来,走到院子旁边的剑架旁,看着卓夷葭呼道:“主子,昭阳郡主娘娘来拜访您的。”

    卓夷葭一刺出去的剑顿了顿,收起剑,一边走到旁边的石桌上,拿起上头的帕子擦了擦头上的汗,一边看着红珊道:“这么早她来作何?”

    红珊看着卓夷葭摇摇头:“属下没问,只看着郡主娘娘递进来了拜帖。”

    说罢,双手向着卓夷葭伸去,捧着一张拜帖。

    卓夷葭将帕子搭在脖子上,走到红珊面前,一手拿着剑,一手拿着拜帖翻了翻,而后放回红珊的手中:“去请她进来吧。”

    说罢,向着旁边的屋子走去。

    赵月溪走进来的时候,卓夷葭已经换了一身青衫,腰间系着一条细细的绸带。她坐在桌旁边,手里拿着自己随身携带的匕首,轻轻的擦拭着匕刃。

    听到脚步声,卓夷葭将手中的匕首放在一旁的桌案上,回过身子站起,冲着走进来的赵月溪一俯首:“见过郡主娘娘。”

    赵月溪见此,双手一并,冲着卓夷葭轻轻一屈腿,回礼道:“将军多礼了。”

    卓夷葭往后退开一步,比了个请的姿势,而后自己坐下,拿起桌案上的匕首继续擦拭着,开口道:“不知娘娘前来所为何事?”

    一旁的知画走到房门处出了去,关上门,站在屋外。红珊侯在屋内,走到桌边替赵月溪斟着茶。

    赵月溪接过红珊递来的茶,看着卓夷葭笑了笑:“北地陈将军的女儿给我寄了一些风干的牦牛,便说稍一些给你没事儿填填嘴。”

    说着,赵月溪转头,接过随身侍婢递来的包裹,放在桌上,向着卓夷葭推了过去。

    卓夷葭放下手中的匕首,看着赵月溪推过来的包裹,而后笑了笑:“郡主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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