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贵娇-第2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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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
只是让人不曾意料到的是,这流光将军杀入西齐之后,一路告捷,且一路屠城杀戮。
消息传来,震惊了整个南商。这哪儿是一尊战神?这分明就是一尊战魔。见人杀人,见佛杀佛。
在朝中倡议以“仁”治国的文官看来,这样残忍暴虐之人,怎适合做将军,统帅南商大军?
于是弹劾流光的折子开始递了起来。怪的是,本负责递折子弹劾的都察院,御史们却是个个缄默着。
且弹劾的人,也就那两三个。人也不傻,在这关头,流光将军又是这般大胜西齐之时,圣恩正隆。还要弹劾她?
“皇上,流光此人残暴至极,该当下令让她收兵撤回啊!”说话的是江文东。江文东乃内阁次辅,在他看来,这流光着实暴虐了些。
话音刚落,苏辛原往旁边走一步,附议道:“江大人说的是。虽然流光将军有功,但功是功,过是过。流光将军未得圣意便私自带兵攻入南商,着实太年轻气盛目无王法了些。该当惩治。”
这个‘目无王法’就严重了。可是没人出来反驳。
要说朝中谁最能揣摩圣意,又得圣恩。那必须是非户部尚书苏辛原莫属了。
他一开了口,朝中好些人都不敢再出来说话。
虽然这流光将军立了战功。可她不过一介无依无靠的女子,京城又没有关系后台。他们是疯了才会为了这一个女子顶撞正红的苏辛原。
一时间大殿上显得有些沉默。
便在此时,谁也没想到的一个人站了出来。便是那圣恩更隆的镇国大将军卓顺武。
卓顺武挺直着背,往大殿中一站,偏头看着一旁站着的苏辛原道:“苏大人这话可不对,什么叫目无王法?老夫倒要问问,流光将军怎么目无王法了?”
在一个正二品的尚书面前,他一句‘老夫’是完全当得的。只是这不同于卓顺武往日的低调,这一局驳斥,完全就是对着在跟苏辛原扛。
这中不同于往日的行径,让大殿中的人有些匪夷所思。
“自然是她没有圣意就私自带兵攻西齐啊!这还不是目无王法?”苏辛原看着卓顺武,反问道:“难不成卓将军带兵多年还不知晓,没有圣旨,不可妄自用兵?”
“自然知晓!可这是一会儿事儿?”卓顺武看着苏辛原,不屑的道:“苏大人常年久居京城,大概还不知道军中的规矩。在双方议和的前提之下,私自带兵进攻才是罪。这敌军进犯,我军反抗有错?难不成要等他们杀到苏大人家门口?”
说着,卓顺武顿了顿,恍然大悟的样子:“哦,对了,我忘记了。苏大人常年在京城享受着安逸的生活,自然不知道军中的血拼跟规矩。”
卓家秉承着低调的原则,许少在朝中与人论事。甚至许多时候事已经抛到了他头上,他也只是打哈哈而过。可他多年行兵打仗的热血没有少过。他多年身为镇国将军,对军中誓死杀敌的小将们,也会下意识的维护。
人家在边塞挨饿受冻,厮杀护国。你在这京城享受着安逸就算了,还要背着参一本?这是什么个道理!
第四百三四章
“你!”苏辛原怒目等着卓顺武,深吸一口气,压住怒气,又道:“可西齐明明已经被打败退兵了。哪里来的理由再犯西齐?”
卓顺武看着苏辛原冷笑一声:“再犯西齐?什么叫再犯?我南商何时主动侵犯过西齐?那又哪里来的再?且不说南商多次被西齐攻打,苏大人却没有一点儿身为南商子民的仇恨与怒火,言语之间全是对西齐的维护。呵,苏大人不身为西齐人真是可惜了。”
听着卓顺武的话,苏辛原气的胸口一堵,直觉血气往上冲。这死老头,说的句句话可谓诛心。苏辛原再次忍住心中的怒火,他不能着了他的道!
他盯着卓顺武,带着愠怒:“卓将军,我敬你是个老将军,可你也不要以势压人!皇上还在呢,你就这般口不择言!且我说的是流光将军明明打败了西齐,还要私自带兵攻打西齐。这难道不是目无王法?”
“我可没没口不择言,苏大人不要污蔑我。苏大人才是口不择言吧,颠倒是非黑白。”卓顺武忙撇清道,又道:“我就问苏大人,打败西齐?议和书呢?西齐的降书呢?降书都没有,你告诉我说打败?”
卓顺武看着片刻怔愣住的苏辛原,又是一声冷笑:“那老夫就替苏大人说明一下军规,像这种情况,顶多说是将西齐赶出了南商,可算不上打败!你怎么不知道今天打退,明天又带着人来攻打呢?西齐须得要有白纸黑字的降书,说明此次的割地也好,赔款也罢,最主要是就此次战役向南商投降,并承诺不犯边境。这才叫打败!苏大人不懂就不要瞎嚷嚷。”
说着,卓顺武白了苏辛原一眼,还不待她说话,便对着上面的明献帝抱着笏牌拱手恭敬的道:“回皇上,臣以为,流光将军此举并无不妥。虽西齐退兵,但无降书,且主将耶律木亦未杀。流光将军趁机带兵追击耶律木等人,亦是应当的。西齐一日不降,这仗就一日不能停。”
明献帝看着卓顺武,对于此言不置可否,只是扯了个笑:“卓将军对流光将军倒是很维护。不知道的,还以为流光将军跟卓家交好呢。”
不是跟你卓顺武,而是跟卓家。
这话说出来,味道就不同了。
朝中众人皆是眼观鼻,鼻观心。都像是没有听到一般。
卓顺武依旧保持着抱着笏牌垂首的姿势,朗声回道:“回皇上的话,我卓家连流光将军又三只手还是六臂都不清楚,哪里来的交好呢?”
“那将军这般维护?”一旁的苏辛原赶紧接道。
卓顺武转头,看了眼苏辛原,冷笑一声:“苏大人忘了,我卓家的嫡长子跟嫡长孙还在辽北随军呢。且老夫嫡嫡亲的亲孙儿还跟着流光将军一道杀进了西齐。”
虽说维护边疆将士,表面上为这流光将军说了几句话。可主要便是卓夷旭也跟着大军去往西齐了。若是进宫西齐的罪扣下来了,卓夷旭必定要受牵连。
这事儿牵连起来,可大可小。不然他傻才会站出来当出头鸟,为这不识得的流光将军跟着苏辛原对着干。
说着,卓顺武回过头,声音略小了些,又道:“难不成他们在边疆戍守,拼死杀敌护国,我们这一群在京城乐享太平的人还琢磨着怎样治他们的罪?这不就是吃多了没事儿找事儿?”
说罢,卓顺武悠悠的转头看了眼苏辛原。
苏辛原气的脸都红了。瞪着卓顺武,手里头抓着笏牌辩驳道:“我也只是就事论事罢了,卓将军何必逮着我不放,口不择言。”
“什么逮着你不放,你以为你自个儿俊美的让我不能自拔?”卓顺武回头瞥了一眼苏辛原。对于不正经,他这个打打杀杀多年也算得上成了精的老地痞耍起来自然是得心应手。只要不犯国法,那就没什么好怕的。卓顺武说着,悠悠回过头:“在卓家人面前你也敢说俊美?还说我逮住你不放,我看你才逮住我们家旭儿不放。苏大人,你也不要太不正经。我们家旭儿定然是要娶妻的。”
全殿一阵寂静。
卓顺武仿若不知,说罢,只是幽幽一叹:“我们家旭儿的美貌,那是在南商都要迷倒一众女子的。也难怪。”
哪个人会将自己的儿孙这般说的?连京城平常的百姓都不会,何况还是个朝廷一品大员,且还在这天子之前的大殿上。
怪不得都说卓家是整个京城里最不知礼的大家,不知何为羞皮刮脸。
朝中又是一片寂静,没人接话。
前朝的事儿下午就传到了后宫。彼时兰贵妃正在昭阳殿中跟着孙皇贵妃一道儿,选着驸马的人选。
其实兰贵妃从回宫查出有身子以来,便事事小心,甚至于大热的夏日都没有出过自己的宫殿。什么事儿都推了去的。
一养养到现在,连明献帝都少有几次见到。不是头晕就是呕吐。今日是那长平公主挑驸马一事,被孙皇贵妃专程派人来问的。后宫无主,虽然三年一次的选妃充实了后宫,但至如今,也就两个妃位。一个封了号的良妃,一个未封号的丽妃。于是宫中事宜便都有兰贵妃和孙皇贵妃管辖。
长平公主赵映雪心心念念着孙家大公子,未曾出嫁,皇上又鲜少过问。而今孙家公子已然娶妻,而长平已二十有四,乃是京中剩女的剩女王。再拖下去,就算皇上鲜少过问,宫中掌事的兰贵妃与孙皇贵妃也不好交代。
于是兰贵妃不得不坐着鸾撵,往孙贵妃的昭阳宫行去。
她是准备待会儿随便挑上两个就走的。毕竟这事儿不去也不好。
兰贵妃坐在鸾撵里轻轻摇着团扇想着。
到了昭阳宫的时候,外头早已候着一大堆昭阳宫的宫人,由昭阳宫的大嬷嬷带着,将兰贵妃迎了进来。
“奴婢参加贵妃娘娘。”
兰贵妃坐在鸾撵上,透过薄纱看着外头跪了一地的昭阳宫宫人。鸾撵落下,她扶着随行的黄嬷嬷的手走下来,目光扫过一众宫人,清婉的道:“都起吧。”
第四百三五章
“谢娘娘。”一众人回声说道,慢慢站了起来。
站在最前头的白嬷嬷起身,往前走了一步,站到兰贵妃面前浅笑着慈蔼的道:“贵妃娘娘,皇贵妃娘娘已经在殿中候着您了。请随老奴来。”
兰贵妃轻轻的点点头。
白嬷嬷余光扫过面前这个永远都是一副清婉温柔模样风贵妃娘娘,转身带着往昭阳殿走去。
孙皇贵妃正在昭阳宫内殿中坐着,一个个细细的跳着画像。旁边的丫鬟执着扇子轻轻扇着风。
听到殿外的声响,孙皇贵妃放了放手中正拿着的画像,看向画屏处。便见画屏后走进来一个白嬷嬷,身后带着兰贵妃,微微翘着肚子缓步进来。
“娘娘,贵妃娘娘来了。”白嬷嬷说着,向着孙贵妃福了一福,而后走到她身边站着。
兰贵妃跟在白嬷嬷身后,走到孙皇贵妃前头,屈身行礼,温声道:“妹妹给见过姐姐。”
孙皇贵妃见此,赶紧放下手中的画轴,上前一步亲自扶起兰贵妃:“哪儿敢当妹妹这般大礼。你是有了身子的人,快莫要给我行这些虚礼委屈了自个儿。”
“姐姐可不能这么说,礼不可废。在怎样也不能僭越了去。”兰贵妃浅笑着说道,任由孙皇贵妃扶起来。顺着她的动作坐到一旁的软榻上。
炎热的夏日晒得整个皇宫都冒着热气。大殿四角都放着冰盆,孙皇贵妃的脚边还单独放着两个小冰盆。一进大殿便凉爽许多。以这软塌边最凉。
孙皇贵妃扶着兰贵妃坐下之后,自个儿坐到了另一边的榻上。而后冲着一旁的宫人不动声色的做了个眼色。
一旁站着的宫娥垂着首,轻手轻脚的将挨着两个娘娘的冰盆挪远了些。
兰贵妃只是若无其事的扫过,而后看向孙皇贵妃:“姐姐今儿都看了那些人家的孩子?”
其实按着年龄算,兰贵妃比长平还要小一岁。可位份和身份在那儿,如今朝堂又就立后一事闹得沸沸扬扬。由她来跟孙皇贵妃一块儿挑驸马自然是再适合不过的了。
孙皇贵妃闻言,从一边儿的桌案上拿起搁着的两幅画轴,往兰贵妃递过去:“挑了一上午,也就挑了这两个。瞧着还不错。”
兰贵妃接过,打开画轴,看着点点头:“这是萧尚书的孙子萧维,人品长相皆是上乘。年岁相当,正适合不过。这个是郑寺卿家的长嫡子,郑…郑…叫什么来着?”兰贵妃抬头看向孙皇贵妃。
“郑泽桥。”孙皇贵妃笑着应道。
“是了,就是这个名字。瞧我这记性。”兰贵妃笑说着,抬起手轻轻的拍了拍自个儿的脑门,又道:“这孩子我听说也许好。只是,年岁会不会小了些?”
不说虚岁,这郑泽桥比长平小了两岁呢。
孙皇贵妃笑着摇摇头:“也就两岁而已,无碍。”
“也是,只要家风人品好便是了。”
兰贵妃应声,而后低着头笑着又看了看手上拿着的两幅画轴。这孙皇贵妃看着倒真是为了长平好,细细的挑了一上午,挑的这两个人选都是顶顶好。先不说人品,这两家的家风都极正,家中子嗣不多,过去之后少了妯娌之间的勾心斗角。且掌家人跟嫡系都未曾纳过妾。
光这些都羡煞不少女子。
兰贵妃想着,往殿外看了一眼。她要说走的话了。本就准备在这边坐坐,意思意思就走的。这天儿太热了,让她呆在外头就闷得很,心里不安着。
“你也不要光看,你也来选几个呢。”孙皇贵妃说着,将案上的画轴往兰贵妃那边推了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