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我名字,冠你姓氏-第2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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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前的痛苦好历历在目。
那是一个很美很美的季节,那时候下着毛毛细雨,她撑着伞,刚从大学里面出来,就迫不及待的冲着回家找他。
那时候她刚上大学,而他已经毕业准备考研。
那场雨很微,带着丝丝清凉的风,刚刚回到家门口就见到他在雨中站着,全身都被毛毛细雨淋湿。
见到这一幕,她但是很心疼,冲过去把伞递到他头顶上,“泽哥哥,你干什么在淋雨?这样会感冒的。”
傅靖泽听到她的声音,歪头看向她,那时候的眼神是多么的冰冷,明明是春天,他的眼神却像寒冷的冬天。
看得她很心慌,语气更是冷得渗人,她依然记得他说的第一句话,至今她都还没有弄明白是什么意思。
“曾忆雅,我没有你想的那么无私。”
她当时的心情,被他那种冷人的气场震慑得无法反应过来。
“泽哥哥,你怎么了?”
“我从来就没有把你当成妹妹,如果你只想从我这里得到这种感情,请你理我远点。”
说着,他冒着雨走向大铁门。
她追在后面。心慌不已,这是傅靖泽第一次这样对她说话,这种态度也是第一次:“泽哥哥,你怎么了?你要去哪里?你到底怎么了?跟我是好吗?”
她一路跟着出了大铁门。
傅靖泽突然停下脚步,突然很生气的转身,冲着他怒吼一句:“滚,离我远点。”
那一刻,她的眼泪瞬间蒙上眼里。含着泪看着眼前这个突然变得凶狠的男人,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他吼,她委屈得想哭。
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莫名其妙的就被讨厌上了。
看到她的泪,他无动于衷,转身就走。
看到他突变的无情和冷落,她伤心落泪,自从那一次以后,她试过无数次去讨好他,靠近他,甚至求他不要这样对自己。
可是这个男人是铁了心疏离她。
给他送好吃的小蛋糕,他连看也不会看一眼。
去学校找他,他可以在学校里面读书读到天亮,而她就在校园外面等到天亮,然而第二天还一句话也没有的,兜路走了。
聚会上,他不再跟她站一起聊天开玩笑了。
生活里,他不再找她,不再照顾她,更加不再疼爱她了。
见到面,她笑脸相迎,跟他打招呼,他冷着脸离开。
为了引起他的注意,她故意在他面前跌倒,可是他连看都不看一眼,从身边冷漠的走过。
最伤心的一次,是在傅家,她想做一道美食给他吃,结果把手指都切开一个小口,大家都急坏了,到处找药给她包扎。
然而,他说了一句:“以后别来我家添麻烦了。”
说真的,那半年里,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躲在房间里面偷偷哭泣,感觉自己一下子从天堂掉进了地狱。
活在傅靖泽疼爱的护翼之下十几年了,突然间被冷落,那种心酸她无法形容是多痛,只知道她流过很多很多泪水。
心痛的滋味很是难受。
后来,傅靖泽考入了国外以硕名校继续读研,便出国了。
出国那天她完全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傅靖泽没有告诉她,还是童阿姨告诉她的。
她哭着坐上出租车,一路擦拭着眼泪追到飞机场。
她来得很迟,看着他的背影进闸,她像疯了一样,冲着他喊:“傅靖泽,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一句话都不说吗?傅靖泽,你明明听到我的声音,为什么不回头看看我?”
没有迟疑半刻,他离开了,上了飞机。
一走便是六年。
那期间他偶尔会回来,但是他什么时候回来,什么时候离开。她根本一无所知,只是听说而已。
这六年里,所有能联系的方式,他都隔断了。
像从来没有认识过这个人似的,就这么断得干干净净。
她开始那几年会哭得很伤心,很厉害,特别是某些节日,或者是触景生情。她变得多愁善感,但倔强的她,无论何时何地都保持着开朗的笑容。
只是一个人躲在角落里面头,抱着他送上的公仔哭得像个傻瓜。
当然,这些她妈妈都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她知道现在她妈妈为什么这么反对傅靖泽再次靠近她。
换成是那个父母,都不想见到自己的女儿再受到第二次伤害,也无法原谅傅靖泽之前给她留下来的伤痛。
单单这一点,曾忆雅想她妈妈是永远不会再接受傅靖泽的。
想起了过去,曾忆雅的眼眶又湿润了,泪水也莫名的洋溢在眼眶里,走着走着,她来到了傅家别墅的侧边。
深夜里,她站在黑暗的地方,看到一楼玻璃房里面亮着灯。
透明的落地玻璃窗,里面是一个健身房,设备甚比外面的健身俱乐部。
几台有氧跑步机整齐摆放在玻璃窗前面,看到眼前的那个魅力无限的男人,曾忆雅心情更加沉重了。
这个时候,傅靖泽正在跑步机上慢跑着。
而她就坐在花园外面的长椅上,静静看着他健硕挺拔的身躯在锻炼,心情愈发难受,回忆着过去的点点滴滴,甜蜜和痛苦交叉。心酸得让她无法言语。
深呼吸一口气,曾忆雅仰头,让泪水往肚子里流。
夜晚的花园虽然很暗,但曾忆雅坐的位置也有灯光,健身房里面的男人很显然看到了他,快速按了暂停,眯着深邃凝望了她片刻,立刻转身离开健身房。
过了片刻,曾忆雅突然听见脚步声,她猛地反应过来,歪头看向边上,只见傅靖泽一身休闲运动套装,高大挺拔的身体出现在她面前。
“这么晚了,你还在这里坐着?”傅靖泽磁性的声音缓缓传来。
曾忆雅眨了眨眼眸,把眼眶里的水气淡去,挤着浅笑,反问:“这么晚了,你这么还锻炼?”
傅靖泽往她身边坐下来,叠起腿双手插袋靠在椅背上,淡雅而悠闲,很无奈的说了一句,“一到晚上,精力太旺盛了,需要消耗。”
如果是以前,曾忆雅一定听不出他这话的弦外之音。
可是,现在她觉得被这个男人慢慢污染成小火车了,尴尬的笑了笑,低下头没有回应他这句话。
第207章 非他不嫁
初夏的夜晚带着一点凉意,漆黑的夜空没有半点星辰。
别墅内的暗黄灯光洒在小树丛里,到处都是蟋蟀凄切的叫声,花香弥漫在空中,所有景色笼罩在温柔的夜色当中,有种如梦如幻的幽美,让人心醉的浪漫。
微风轻轻吹来,曾忆雅的发丝乱了,心也跳跃得厉害,她低着头双手抱臂,安静的并肩傅靖泽坐在花园里面。
傅靖泽也一声不吭,安静的陪着她坐着。
感觉不说话,两人就这样静静坐着,也能感觉到很温馨很舒服,心情异常的舒坦。
沉默了很久,曾忆雅开口问:“你刚刚不是说晚安了吗?”
“哪有这么早。”
曾忆雅突然好奇他这些年在国外的生活。便歪头看着他,温柔的开口:“你在国外,夜晚都有些什么节目的?”
傅靖泽苦涩地钩钩嘴角,从鼻腔发出一声轻嗤的笑声,歪头对视上她好奇的目光,两人四目相对,眼神流转之间,带着丝丝暧昧。
“为什么只好奇晚上?”
曾忆雅顿了顿,明白他语气中的调戏,“我……”
她准备回答了,傅靖泽立刻打断,回答她的问题:“晚上的节目不会太丰富,没有特别的。最放纵也只是跟朋友到酒吧喝酒。”
曾忆雅听出他的意思,最放纵的只是喝酒吗?现在变成这么污,好几次都想跟她那样子,不是因为在外面过太多混乱生活的后遗症?
曾忆雅就这样眯着狐疑的目光看着他。
傅靖泽见她眼神不对劲,脸色也跟着沉了下来,问道:“你这是在怀疑我?”
“我没有。”曾忆雅立刻狡辩,眼神收回。
“你的眼神告诉我,你在怀疑。”
“那是因为的你都变得这么好色……”
傅靖泽很无奈的笑了,靠在椅背上,手指拧了几下眉心,深呼吸着气说:“这是男人的本能。”
“可是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傅靖泽侧着身,一边手臂弯在椅背上,面对着曾忆雅,倾身过去很是严肃的说:“以前跟现在都一样,只是有压抑和没有压抑的区别而已。”
曾忆雅顿时目瞪口呆。
傅靖泽看到曾忆雅如此吃惊,伸手拍了一下她的脑门,剑眉紧蹙,“你这是什么表情啊,有那么吃惊吗?”
“原来你曾经这么污的?”
傅靖泽无奈的,看着曾忆雅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他曾经很污?
好像也没有毛病。
无言以对!
曾忆雅想了想又问:“白莎跟你什么关系?”
“朋友关系。”
“什么朋友?”
“普通朋友关系。”傅靖泽回的不假思索,没有半点心虚的感觉。
曾忆雅又歪头看向他:“我看得出来白莎很喜欢你,对于她,你也有过那种想法的吗?”
傅靖泽眸色一沉,略显严肃的问:“在你心目中,我就这么污?”
“嗯嗯。”曾忆雅点头了。
竟然点头了,傅靖泽气得心脏起伏,扯着隐隐作疼:“你这种想法不可取。白莎过来这几天是熟悉一下冰城。过些时间要过来工作,所以在我家住下,我只是尽地主之谊。”
曾忆雅好奇的歪头看向傅靖泽:“她要过来工作吗?”
“嗯,她是个人才,我在别的公司高薪挖过来成为我们研发部经理,所以……”
曾忆雅有些蒙了,傅靖泽后面说什么她都听不到,脑袋一片空白,突然觉得一阵梗塞,心里很不舒服。
虽然傅靖泽说不喜欢她,说是普通朋友,可是白莎是一个很了不起的女人,学位厉害,长得漂亮,重点是很喜欢傅靖泽。
这个男人会不动心?
一阵自卑感突然涌上心头。
以为白莎离开就不会回来,原来是过来考察一下,还准备过来工作的,那以后是不是要跟傅靖泽长期在一起工作了?
曾忆雅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突然感觉一只大手摸上她的脑袋,她猛地抬头,傅靖泽淡淡的问:“你在想什么?”
“白莎过来工作,还要住进你家吗?”曾忆雅脱口而出,语气充满的酸酸的味道。
这样的曾忆雅,傅靖泽觉得很可爱,“不用,她会自己找房子住。”
曾忆雅立刻送了一口气。
心里的石头也放下来。
凝望着傅靖泽,她心情变得沉重,看着傅靖泽的眼神,她缓缓说:“靖泽,我妈妈她好像对不有偏见了。”
“我知道。”傅靖泽挤着僵硬的浅笑,回来的这些时间,大家都没有把过去的事情放在心上。唯独穆纷飞,虽然对他的态度跟以前没有变,但就是不想让他再靠近曾忆雅了。
“我们结婚的事情让我妈妈知道,会不会很严重?”
“让我跟她谈谈吧。”
“不可以。”曾忆雅急了,摇摇头,“我们这样被发现,我会死得很惨。”
傅靖泽无奈的浅笑,“我倒觉得你不会有事。”
“那你呢?你知道我妈妈可是很厉害的女人。要是打断你的腿怎么办?”
傅靖泽单手撑着头,侧靠着,慵懒淡雅的姿态看着她,“我也不差。”
“可你是后辈,你要还手吗?”
“当然不会。她是我岳母大人。”
曾忆雅眨眨眼眸,双手撑着椅子,倾身靠近他,细声问道:“那你打算如何谈?如果谈不好。后果很严重,如果我没有猜错我妈妈的性格的话,最后你会变成一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还诱拐她的女儿瞒着父母去登记结婚。”
傅靖泽也变得严肃几分,伸手撩着曾忆雅的下巴,轻轻的仰起来。
他的动作温柔而撩人,让曾忆雅心脏突然暴动,羞涩的凝望着他。显得不知所措。
傅靖泽也逐渐靠近,那灼热的呼吸异常滚烫,声音也沙哑低沉,“一不做,二不休,我们先弄个小宝宝出来,到时候什么也不怕了。”
“怎么弄?”曾忆雅错愕不已。
傅靖泽听到这三个字,不由得笑了,那道迷人的浅笑很是开朗,压低声音很是暧昧的说:“这个你不用担心怎么弄,当然你一个人没有办法,我会帮你。”
“帮我什么?”被男人的思想误导了,曾忆雅不悦道:“我当然知道真的宝宝怎么弄进肚子里,我是问怎么弄假的。”
傅靖泽剑眉紧蹙,语气沉了下来:“为什么要弄假的?”
“因为……”
突然没有借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