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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大帝姬-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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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青笑了笑应声是,那边苏方见薛青没有任何反应,颇有些无趣,便不再说他,继续讲昨晚双园的景色多美,吃的多好,戏多好看,飞花令时自己抓到一次桂花念了一句诗词多么开心,说到最后砸砸嘴,道:“…只是可惜正高兴的时候,文曲巷吴家老夫人死了,吴老爷在席上惊吓悲伤过度几乎疯了,颇扫兴,宴席就散了…宗大人还说要去吊唁了。”
  张撵听到这里也点头,“那真是扫兴啊。”
  孩子们啊,无忧无虑真好,薛青摇头笑了笑,拿出了书卷,张撵哦了声想到什么道:“有件事我跟你说,我可是替你…”
  他的话没说完严先生走进来跺跺脚重重咳嗽一声,苏方立刻停下说话,聚拢的学生们也一哄而散,张撵也缩头坐回位子上,学堂里变得安静,严先生垂目坐下开始讲课,一节课罢,拿出作业将学生逐一唤到前方。
  “重写”
  “伸手…竟然敢交白卷。”
  他言简意赅的动作利索的点评处置,薛青收拾着文具书卷一面听着学生们被骂被打,很快张撵就被叫到名字。
  张撵缩头畏惧的上前,犹豫着要不要主动伸手…严先生看他一眼,道:“做的不错。”将卷纸递过来。
  张撵瞪眼没反应过来啊了声。
  严先生也瞪了他一眼道:“下去。”
  张撵慌慌张张的转身,走了一半才回过神道:“先生,你适才是夸我吗?”
  学堂里的学生们都看向张撵,神情惊讶,严先生对学生不那么严厉,但同时也很少夸赞。
  严先生抬了抬眼皮道:“莫非你想挨打挨骂?”
  这便是真的了,张撵哈的一声笑了,连连施礼道谢谢先生,在一众学子,包括那个苏方羡慕眼神的注视下回到位子上,这要是回到家跟妹妹说了,妹妹一定开心的不得了。
  薛青还没走,看着他道:“你方才要跟我说什么?”
  张撵啊了声才想起来,道:“我要说”他的视线落在卷纸上,一眼便看到严先生大笔标出一行,批语为妙字。
  而这一行字,正是他抄写薛青改过的那句,原本他要说的是我可是受了你连累挨骂了,但现在…
  “谢谢你啊。”他抬起头。
  薛青大概知道了,笑了笑没说话向外走去,张撵哎哎几声“我话还没说完呢青子你听我说你不如…”
  薛青已经走了出去,但要如常向山上去时楚明辉跑来了。
  “三次郎,大消息,要不要听?”他神情郑重道。
  薛青道:“什么大消息?”
  楚明辉左右看看靠近她低声道:“昨晚的事…你也知道的,原来吴老夫人是被人杀死的。”
  果然如此,薛青心道,二人正说着话,张莲塘张双桐也过来了。
  张双桐道:“正要找你,昨晚你也去双园了?”
  张莲塘则看着薛青的神情,道:“你也知道了?”
  他问的没头没脑,但薛青知道他的说的也是吴老夫人的死。
  楚明辉大声道:“莲塘哥你也知道了?真是宗……”
  张莲塘用扇子掩住他的嘴,道:“嚷什么。”
  这可不是能当众嚷的事。
  薛青看了看不断走过的学生,此时已经下课将要午休,学生们当然不会浪费大好光阴去睡觉,要趁机说笑玩闹,四周一片嘈杂,因为他们几人聚在一起,大家不时的看过来,便道:“去知知堂说话吧。”
  楚明辉摸摸头道:“你跟我爹召集清客商议事务似的…嘻嘻,感觉很好玩。”


第九十四章 闲论
  四个少年进了草堂却不是读书学习,而是议论时事,的确很好玩,只是这时事并不好玩,反而有些沉重。
  张莲塘和张双桐并没有去昨晚的双园,因为他们的年纪超过十四岁了。
  张莲塘道:“家里的大人并没有详细说,只传令家中子弟不得随意外出聚会,更不许在外饮酒,女孩子们一律不得出门。”
  张双桐打个哈欠道:“而且三叔已经给宗大人那边递了帖子邀请,我可是偷听到三叔以前说不递帖子的。”
  楚明辉点点头瞪眼道:“我家的妹妹们昨晚已经去接了,今天就回来了,而且给宗大人也递了帖子了……不止我家很多人家都这样做了。”
  薛青道:“吴老夫人的死因已经传开了?”
  楚明辉揉了揉鼻头,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道:“官府的仵作做了查验…”
  张莲塘道:“其实根本不用查验,据说没有丝毫的掩盖。”
  没有丝毫掩盖的意思是…薛青看着他。
  张莲塘道:“当晚吴家别院吴老夫人屋子里的人都被迷晕了,等她们醒来看到吴老夫人躺在床上死去了,现场没有丝毫的痕迹,但吴老夫人的形容也没有掩盖。”
  楚明辉忙接过话道:“是活活闷死的,死状很惨,吴家两个小女儿当场就吓疯了。”
  现场不留痕迹,但又不掩盖横死…张双桐道:“那就是既明明白白的表明吴老夫人是遇害,但又没有证据抓捕凶手?”
  楚明辉道:“据说李知府连夜去了双园见宗周,不欢而散。”
  这一夜之间这么多据说传出,不过也可以理解,多少眼睛盯着这件事,毕竟关系各家,薛青道:“那这就是赤裸裸的震慑威胁。”
  张双桐摇了摇扇子,道:“这宗周太监貌美如仙博学多才,原来是个蛇蝎美人啊。”
  张莲塘轻咳一声。
  楚明辉叫道:“莲塘哥,这里没别人,咱们四个都不会把这话传出去的…连这里都不能说,真要憋死了。”
  薛青道:“说了也无妨,那宗大人或许本意正要如此。”
  少年们沉默一刻。
  张莲塘道:“提前三日已经告知要大家赴宴,宴席上谈笑风生,和蔼可亲,对于没来的,没按照要求带来女儿的人家,没有丝毫的责怪,更没有发脾气,都以为这个太监也不过如此,却不想转手就来了这么一招…”
  这一招真够狠的,他既然要这么做,就是让大家知道他的厉害。
  楚明辉一拍桌子道:“就不信他如此肆无忌惮!难不成他敢把所有不听他话的人都杀了吗?他把长安城这些人家当成蝼蚁吗?”
  昨日能参加宴席的人在长安城里当然不是蝼蚁,相反长安城一多半的人在他们眼里都是蝼蚁,他们家大业大,无数佣人佃户依附他们过活。
  张双桐道:“没错,大家一起联合起来,怕他一个没卵子的作甚。”
  楚明辉道:“杀人还能是理直气壮的么?就算太后娘娘也不能不守国法。”
  薛青翻了一页书卷,嗯,她一直还在看书,一面听着少年们说话,一心二用,张莲塘楚明辉已经习惯了。
  “这个宗周大人当巡查使多久了?”她忽道。
  楚明辉愣了下,道:“谁知道,有几年了吧…问这个做什么?”
  张莲塘笑了,看了眼还低着头看书的薛青,道:“青子的意思是,宗周不会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但他至今还安然无事,所以…只怕还真没人能奈何他。”
  楚明辉皱眉,一脸不服,道:“我不信。”
  张双桐仰面向后倒去,枕着手臂躺在地上,道:“宦官弄权啊,朝廷危矣。”
  张莲塘道:“休要胡说,朝廷朝政的事从来都不是非黑即白,能一言概之的,你这黄口小儿可没资格评说。”
  张双桐冲他甩了甩袖子,道:“哥,你比我大一岁而已,不要摆出老成的样子。”
  张莲塘笑了,摇了摇扇子道:“也是,你我都是黄口小儿,谈论什么朝政时事,谈论也是无用,当像青子这般认真读书,将来有名有望才能抱打不平。”
  张双桐将袖子盖在脸上大叫道:“真是无趣。”
  薛青笑了笑,道:“我们这不是议论朝政啊,我们只是在关心时事,关心时事,才能知道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
  楚明辉眼一亮坐直身子道:“那我们现在能做什么?”
  薛青道:“遵从国法家规啊。”
  楚明辉嗤了声,也学着张双桐的样子躺下来,大叫道:“真无趣!依着我说,大家一起去砸了那宗周的门。”
  张莲塘道:“那很好,国法家规就能处置你了,正合宗大人的意。”
  楚明辉哼哼两声,他自然也知道,只不过少年人要发泄几句。
  张莲塘道:“总之现在的事不是你我能管的,上有知府大人,下有各家家长,他们这些官员大人定有应对。”
  楚明辉气呼呼的躺一会儿,道:“那蹴鞠是不是也不能玩了?”现在还惦记着玩啊…
  张莲塘道:“当然。”
  楚明辉再次大叫无趣。
  薛青便道:“既然无趣,就来读书吧。”
  那就更无趣了,楚明辉爬起来说要回家,他的家里也下了命令约束家中的子弟,张双桐掩面睡去,薛青低头翻看书,一面默诵,草堂里变得安静。
  张莲塘坐在一旁似乎出神,忽道:“花谢花飞花满天的下一句是什么?”
  薛青道:“红消香断有谁怜。”说完才回过神,抬眼瞪张莲塘。
  张莲塘见他大眼瞪圆,似有几分埋怨,一向平静无波的小脸陡然变的生动,忍不住噗嗤笑了,道:“果然又骗人了,什么忘了作者是谁,这是你做的诗吧?”
  薛青哦了声,瞥了他一眼,道:“怎样?你去告发我啊。”
  这是生气他趁他专心套他的话了吗?张莲塘一笑,道:“你将诗写全给我,我再去。”
  薛青看了他一眼,道:“莲塘少爷说话算话。”说罢果然提笔。
  张莲塘笑着坐过来,一手臂横在几案上,看她写一字一字写出,便一字一字念道:“花谢花飞花满天…咿。”
  他的声音一停,眼微微瞪大又向前凑了凑要看清,然后转头看向薛青。
  “你的字…”
  薛青不解嗯了声,抬头转过看他,道:“如何?”
  温热气息在脸上拂过,鼻尖相贴,耳鬓厮磨吗?张莲塘想道。


第九十五章 风平
  耳鬓厮磨这个词自然不该用在这里,张莲塘吓了一跳。
  薛青倒没有受惊,这些日子厮混在这群少年中,见惯了他们勾肩搭背贴脸咬耳这些习惯要让他们尽量的改正,慢慢的引导,她抬手搭上张莲塘的肩头。
  正要后退的张莲塘再次被吓了一跳。
  薛青道:“如何?我的字不好吗?”
  张莲塘拉开她的手,往后坐了一步,道:“是有些怪。”说罢抬抬下巴,“继续写啊。”
  哪里怪,这些日子练武,她写字的水平也好多了,可能对于这些古人来说,还是不怎么样吧,薛青坐正身子继续写。
  张莲塘没有再靠近坐在一边等候,薛青很快放下笔,道:“写好了。”却不见张莲塘坐过来看她只能将纸微微晾了晾递给他。
  张莲塘伸手接过:“?红消香断有谁怜?桃李明年能再发,明年闺中知有谁?”念道这里停下来,刚要说话,听得身后张双桐叹口气道:“好诗。”
  张莲塘回头道:“你什么时候醒的?”
  张双桐还躺在席子上伸懒腰,一面道:“闺中女儿惜春暮,愁绪满怀无释处的时候。”
  那还好,张莲塘心道。
  张双桐看着他道:“怎么了?我什么时候醒来有什么事?”
  张莲塘道:“这时候醒来最好,我来考考你,这首诗词作者是谁?”
  张双桐揉揉鼻头坐起来道:“我哪里知道那么多诗啊词啊的,你要说戏词我还能记住不过这是个女子写的吧。”
  女子吗?张莲塘不由看向薛青,薛青笑了,道:“半对半不对。”
  张双桐看向她,道:“怎讲?”
  薛青道:“是一个男的假托女子的口吻写的。”
  男子假托女子口吻,张莲塘笑了笑。
  张双桐哈哈笑了,又道:“是不是没写完?”
  薛青点头道:“这首诗是写完了,但我记不得全篇了。”说罢看了眼张莲塘,她的意思是这首诗真不是她做的。
  张莲塘对她笑了笑点点头,所以又是秘密吗?跟喝酒一样保密好了,将手中写了诗的纸一抖折叠放入袖中,起身道:“告辞了,你继续用功吧。”
  薛青摆摆手,独剩她一人的草堂陷入了安静,午后日光明媚山风徐徐,虽然这位宗周太监对着长安城展示了獠牙,但正如她所说,上有官府国法,下有士族家规,怎么解决怎么应对远不是她这个寄人篱下的小少年能左右的。
  大人们以及权斗对她来说太遥远了,她能做以及要做的就是好好的读书,为当一个教书先生而经营努力。
  张莲塘回到家自然先去给张老太爷问安,刚到院子里见几个伯父叔叔们都进来,很明显是要商议事情这时候说的应该也是宗周的事吧。
  张莲塘站着没有动,他的父亲不悦的皱眉摆手,张老太爷放下茶杯看到了,道:“想听听?”
  张莲塘笑着应声是,道:“社学里也都在私下议论。”
  张老太爷道:“学生们都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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