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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大帝姬-第2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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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是不是青霞先生,有没有看错,还有没有救,认识的不认识的都涌去惊惧关切悲痛。。。。。没有丝毫的停留迟疑薛青掉头向另一个方向而去,眨眼消失在人群中。
  街上的喧闹如同蒸汽腾腾扑向望星楼高处。
  爱茶的齐修手里的茶杯桌上的茶壶都已经落地碎裂,他整个人贴在了窗户边,双手抓着窗框手上青筋暴起,站在望星楼上俯瞰街上一目了然,地上的死尸,如同蚊蝇的人群。。。。。
  “竟然死了!”他道,声音沙哑,不可置信。
  不是对死的不可置信,青霞先生肯定是要死的,只是不可置信他竟然这样死了,为什么?怕被刑讯逼供?怕被问出不能说的?
  不,不对,他与青霞先生是少时同窗,且又同朝为官这么多年,他了解他,青霞先生适才根本就没有死的念头,像这样的大儒,一心向道苦修不惧,寻死自尽从来不是他们的选择,那是懦弱的表现,除非是。。。。
  当时他看向窗外,一定是看到了什么人,不能在此时此刻出现在这里的人
  房览临死前说了,帝姬就在青霞先生身边,是他的学生或者与学生有关的人。
  望星楼已经被围住,里外都是黑甲卫,用什么办法能不惊动黑甲卫又能提醒某个人这里有危险。。。。。死,死在闹市人群中。
  而什么样的人值得青霞先生这么决绝的毫不犹豫的赴死?
  齐修脊背发麻。
  帝姬!
  齐修的眼神猛地扫向街上。
  “追!”他伸手指着外边喝道,“追!”
  。。。。。。
  。。。。。。
  “青霞先生的学生!只要这附近有他的学生!全部抓!”
  “他的学生都有谁,你们已经拿到了名册画像!”
  “一个不许放过!”
  “查!查现在!此时此刻那些学生们都在哪里!”
  伴着齐修的声音,两个黑甲卫掉头向外,另两个黑甲卫如同先前青霞先生那般跳出了窗户。。。。。
  街上的人群再次爆发出喊声,但这一次高楼上跃出的人没有跌落在地上,而是沿着房檐几番跳跃,街上的喊声随之起伏,喊声未平息从四面八方涌出无数黑甲卫,潮水般的人群顿时被冲击的七零八落。
  康岱在人群中蹒跚。
  “怎么回事?”他大声喊着,旋即有黑甲卫到了面前,铁甲,阴沉的面容,犀利的眼神。
  他们的手中拿着一卷册子,此时展开,对照,将他扫过,将他推开,再向人群中蔓延扫去。
  康岱站住脚扶住街边的墙,浑身发冷抖动,他看向身后四周。
  殿下。。。。入目并没有那个少年,已经逃了吗?
  快逃,快逃。
  。。。。。。
  。。。。。。
  逃,快逃。
  落日的霞光在混乱中一瞬间消失,暮色铺天盖地跌落,人影交错混杂,薛青已经在另一条街上,她没有狂奔,碎步疾行在人群中如鱼入水,无声无息,一步丈外。
  但不行,逃的再快,也逃不回住所。
  而且逃,也不行,她要做到的是不在。
  不在场。
  薛青抬头看到不远处一座高楼,暮色笼罩下已经亮起了灯火,五彩灿烂炫目恍若青霞先生跳楼时的彩霞。
  薛青深吸一口气,拐入一条巷子,跃上围墙,跨过房顶,如蜻蜓点水又如同飞燕低掠接近那座华楼,在阴暗的背面攀爬而上从后到前一个翻身,身若无骨倒挂手轻轻一掀,一扇紧闭的窗户便打开,身随手动滑入。
  窗边是一张小妆台,一个女子背对俯身在凭几上写什么,身后有风袭来她下意识的转身,一只手已经抚上她的咽喉,同时人也卷裹近身,纤腰被箍住,女子娇媚的面容上双眼瞪圆,樱桃小口张开。。。。
  薛青的眼也瞪大,贴近的二人四目相对,低呼声起。
  “青子少爷!”
  “春晓!”
  旋即无声,薛青的手从咽喉按住了春晓的嘴,同时将她按倒在席地上,发如瀑布散落铺开,只穿着亵衣的女子与青衫少年相拥贴合。
  手被按在身侧,玲珑起伏的身子感受着压紧,耳边是陌生的温暖的气息,仰面而躺倚着那少年有些单薄肩头的春晓双眼瞪的更圆,樱桃小口紧贴着少年手心。。。。。。
  春梦吗?
  。。。。。
  。。。。。
  窗户外似乎一只鸟扑来,投下一个身影。
  人影左右看,而在他对面的房上,脚下的街上,有七八个黑衣人疾行而来,他们间或停顿视线扫过上上下下,连天上都不放过。。。旋即又疾行而去,地上人如水,上方人如鸟铺天盖地。
  。。。。。
  。。。。。
  春梦啊。。。。
  从小生活在青楼中,又自小接受男女情事调教,对于她来说,那些事都是很无聊毫无感觉的,她从来没有做过春梦。
  尤其是和青子少爷的春梦,想过很多种见面的场景啊,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
  是梦吗?
  春晓伸出舌头有些顽皮的舔了一下捂住她嘴的手,手心软软的咸咸的。。。。
  。。。。。
  。。。。。


第一百九十七章 短拥
  手是软的,热的,这不是梦呀。
  春晓眼珠转动,看到那少年的耳朵,跟他的肤色一样微微发灰,扁扁的微微张很是可爱,紧束的头发乌黑油亮,没有丝毫的毛糙,比自己的头发还要好呢,春晓几分嫉妒。
  眼只能看到这里,因为那少年将头埋在她的肩头脖颈后。
  整个人被压住,她动弹不得呀,也不想动,难得这少年如此急切热情,自己一动,他以为自己不愿意,害羞了躲开了怎么办?
  春晓被捂住的嘴忍不住弯弯抿起。
  室内安静无声,暮色昏昏,一切似乎凝固,过了多久了?很久很久了吗?还要多久啊,这小登徒子不会睡着了吧?
  没有睡着,春晓打个激灵,有热热的湿意在肩头散开。
  他哭了。
  人会喜极而泣,久别重逢。。。。。他们还没到这种地步,做人还是要现实一些,不要沉浸在梦中。
  春晓将手从身侧抽出,按住少年的肩头:“薛青,出什么事了?”
  少年没有说话,热热的眼泪还在浸染肩头,春晓心狂跳,不是因为耳鬓厮磨,贴近的身体,打湿的衣衫,而是因为这少年在哭啊。
  他什么时候哭过?孤儿寡母寄人篱下满城嘲讽,他没有哭,而是许下中状元再娶亲的豪言,跟朝廷的大官们对峙,他没有哭,而是以诗作骂。
  她所熟知认识的他无畏无惧,春晓甚至相信就算天塌了,他都不会慌不会哭,现在怎么哭了?
  “薛青。”春晓用力的摇要推开身上的少年,“薛青,怎么了?”
  怎么了啊?出什么事了啊?莫名其妙的她也想哭,眼泪便瞬时涌出。
  身上的少年没有被推开,反而更抱紧了她,将头埋的更深,闷闷的声音传来:“没事,让我休息一下,一下就好。”
  春晓将手抱住他的肩头,用力的点头:“好啊,好啊,休息吧。”手一下一下拍抚着少年的肩背。
  好啊,好啊,没事,没事。
  。。。。。
  。。。。。
  杂乱的脚步打断了街上的读书声,蹲着的孩童跌坐在地上,树枝画出的歪歪扭扭的字被脚步踩踏,倚门站立听课的老翁被一把推开。
  “你们干什么?”坐在堂前正讲的投入的儒师恼怒的喝道。
  堂里的少年们也都看过来,看到涌进来的黑甲卫很多人站起来,有惊讶不解有戒备也有一闪而过的若有所思。
  为首的黑甲卫展开手里的文册,视线将堂里内的少年们笼罩:“。。你们方才都在哪里?在做什么?”
  “你们有毛病啊,长着眼看不到啊,我们在读书啊。”有人高声喊道。
  黑甲卫的视线落在一个红袍少年身上,少年挑眉不惧。
  “大人,不知所为何事?”张莲塘走出来说道,指了指台上的儒师,又指了指门外惊慌不解的围众,“我们是今科要考试的学子,在这里租了房子,请了先生读书,今日一直都在这里,街坊们都可以作证。”
  “你们谁的手下?梁奇胜吗?需要我作证吗?让他来见我。”儒师皱眉不悦道,“我是他老师。”
  门外的孩童老翁们也都纷纷开口。
  “一直在读书啊。”
  “我们都在这里看着呢。”
  里外嘈杂,黑甲卫们没有呵斥也没有羞恼,专注的视线扫过在场的人,然后对为首的指指点点在文册上一番勾画。
  “你们到底干什么?”
  “你们怎么有我们的画像?”
  “你们凭什么私藏我们的画像?”
  少年们没有畏惧涌上前也看到了黑甲卫手里的文册,顿时惊讶愤怒质问,黑甲卫首领显然不回答这个问题,转身就要走,门外街上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伴着喊声。
  “不好了,不好了,青霞先生死了,青霞先生死了!”
  这是一个店伙计,不知道是受惊还是跑的太快面红耳赤喘息不稳跌跌撞撞,撞开人群。
  “青霞先生,死了。”他扶着门框终于跌倒在地上,用尽了力气。
  知知堂内死静。
  “我日!”
  旋即高亮的声音炸响,知知堂内瞬时沸腾,少年们疯了一般向外冲去,站在门口的黑甲卫们竟然被撞开。
  那位坐着的儒师也站了起来,神情不可置信:“青霞先生?怎么可能!”手中握着的圣人书卷跌落而不自知,踉跄迈步向外而去,口中犹自念叨不可能不可能。
  门外的人群也已经乱了。
  “天啊,青霞先生!”
  青霞先生之名天下读书人皆知,而不读书的人也多数都知道。
  “怎么死了?没听说生病啊?”
  “不可能生病,他还是会试主考呢!”
  “快去看看!”
  一时间街上人潮涌涌,在前方狂奔少年们的带领下恍若八月的钱塘潮,眨眼知知堂里外便只剩下黑甲卫,看上去些许孤寂。
  而此时的京城所有的街上都是如此,男女老少乱跑,开店的顾不上关门,沿街叫卖的小贩拎着筐背着担子。
  “青霞先生吗?”
  “是跳楼啊!跳楼啊!”
  “我的天啊!”
  “青霞先生死了!青霞先生死了!”
  喊声人潮从四面八方涌向望星楼,喧嚣嘈杂哭声冲天,高高在上的望星楼摇摇欲坠,让人些许心惊胆战,。
  在室内踱步的齐修停下狠狠的一拍桌子:“还不快将尸体带走。”
  身后随从低声道:“大人,带不走啊。”
  还有黑甲卫带不走的人吗?
  “大人,人太多了,非要带走的话只怕要伤人。”随从道。
  齐修走到窗边俯瞰,人潮涌涌而来却又在望星楼前空出一块,恍若潮水无法触及的高地,在那高地上似有嫣红的花绽开,其上躺着一人。
  人已经被不知谁脱下的衣衫盖住,一个老仆跪在一旁以头碰地哀痛,几个大夫模样的男人在一旁抱着医箱呆立,另有几个男人在旁边挥舞着双手喊叫着什么,而其他人不知道谁带的头便一个接一个的挽住胳膊,将现场围起来,人如墙一层接一层,将涌来的潮水挡住。
  要带走那具尸首,只能穿透人墙,如果是平日人墙也并不难穿透,但现在。。。。。
  “不可能是失足掉下来!”
  “望星楼从来没有人摔下来过!”
  “先生是被害死的!害死的!”
  “是谁!是谁!”
  听着滚浪的声音齐修面色更加难看。
  “大人,现在群情激动,不可轻举妄动。”随从低声道,抬起头眼中几分不安。
  齐修再次狠狠的一拍窗框骂了一声娘,怎么变成这样了?
  。。。。。
  。。。。。
  就是这样,这样死才够有意义,牢中不为人知的悲情哪有人前壮烈震撼。
  既然早晚是死,死就要死的更有价值。
  人潮涌涌中一个蓝袍男人靠在墙角,神情肃重,眯起的眼神透出些许满意,差不多了,谣言也该四起了,这样别说抓青霞先生的学生,就是抬走青霞先生的尸体也立刻能引发民乱。
  天下的读书人都要乱了。
  蓝袍男人将头巾整了整再看了眼人墙隔绝的楼前,拂袖转身走开了。
  。。。。。
  。。。。。
  “我的娘!”
  秦潭公府内宋元也脱口骂娘。
  “齐大人。。。齐大人怎么。。。青霞先生怎么就死了?”
  虽然齐修没在面前,鉴于对文官读书人的敬畏,宋元还是没有直白的骂出齐大人怎么办事的。
  “这下可麻烦了。”他道,看向秦潭公,“还没审呢,比那个房览的结果还要糟。”
  麻烦的可不仅仅是这个,在场的其他官员皱眉,神情阴沉,青霞先生可不是普通人,也不是房览那种官员,他是当世大儒,且不说他的同门遍天下,自己的学生也是遍天下,如今又是会试主考,天下读书人注目,却突然死了,死在背人的地方也就罢了,偏偏是人前,闹市,又是跳楼。。。。
  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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