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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偷走他的心-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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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书成一惊,“三十圈???”
  “四十。”
  “喂你这是不是——”
  “五十。”
  “五十也——”
  “六十。”
  凌书成刚要张嘴,被冯青山和路知意一把捂住了嘴。
  路知意身姿笔直,一丝不苟答了句:“是!”
  两人拖着凌书成就开始跑圈。
  六十圈,一圈不少。
  累了就用走的,走一段平复完呼吸继续跑。
  跑完时,已是凌晨两点,三人均是满头大汗、衣服湿透,就跟脑门上顶了只水龙头似的,合都合不上,哗啦啦直往下冒水。
  狼狈至极。
  陈声一动不动站在跑道旁,眼睁睁看着三人要死不活跑完全程,一个字都没说,一点水都没放。
  跑完时,不分男女,悉数倒在了跑道上,动弹不得。
  肺里仿佛针扎,身体陷入极度疲倦的状态,快要脱水了,快要晕厥了,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可路知意只能瘫在那里,除了呼吸以外,别的功能仿佛都丧失了。
  路灯还亮着,一盏一盏,昏黄孤独。
  蚊虫聚集在灯泡周围,一圈一圈绕着,不知疲倦。
  她闭着眼,只想在此地长眠。
  满心愧疚。
  都是因为他们不懂规矩,连累了整个队,更连累了陈声。
  六十圈其实也少了。
  身体停止了运动,可大脑里纷繁芜杂全是杂念。
  直到眼前的路灯光被什么挡住,她整个人陷入一片阴影当中。
  睁眼,陈声站在她面前。
  他把手递给她,说:“起来。”
  她看见他平静的脸,眼眶忽的一酸,“你走吧,让我在这儿清醒清醒。”
  他看她片刻,“这是几个意思?”
  “犯了错,需要好好反省。”她吸吸鼻子,“我不知道你要去指挥中心了,要是你真因为我去不了——”
  “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陈声看着她泛红的眼眶,淡淡地说,“就算没有今天这事,我也会找机会跟指挥中心说,我不会离队。况且今天你是有错,疏忽职守,不听命令,但我也有错。我不是意气用事才替你们担责任的,是我这个做队长的教导不够,没有事先跟你们说清楚遇到突发情况该如何应对,才出现今天这种情况。”
  路知意的重点不在后面。
  她怔怔地望着他,“为什么不去指挥中心?”
  去了那里,就在也不用出任务,再也不用风里来雨里去,一切只需要用脑子,而不必身犯险境,基地里每一个人的最终目标就是进入那栋大楼。
  为什么不去?
  陈声就站在夜色里,夜幕低垂,灯火昏黄,小飞虫绕在他背后乱糟糟飞着。
  可他安静而挺拔。
  面容已有些模糊不清,可眼神里却有着不动声色的力量。
  他说:“何必问?你知道原因的,路知意。”
  她的热泪一下子涌了上来。
  她知道他没有说出口的话,她知道那个原因。
  在她成为能够独当一面的战士以前,他是不会离去的。
  前途算什么?安稳算什么?
  为了她,他连救援队都来了,还贪图什么前途、期盼什么安稳?
  她撑着地爬了起来,抹着眼泪对他说:“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蠢蛋!”
  他看她狼狈的模样,满头的汗珠,“你到今天才意识到这一点,确实是很蠢了。”
  他伸手去拉她,无视一旁的两具“尸体”,一边往宿舍走,一边淡淡地数给她听:“身在福中不知福,在中飞院时把我推开,已经很蠢了。等你三年,这时候才来找我,更蠢。来了基地还沉默是金,不知道第一时间讨好我,蠢到家了。”
  他侧头看她一眼,“你说你蠢成这个样子,我要怎么离队,怎么去指挥中心?”
  路知意用力擦了把脸,点头,“你说得对,我真蠢!”
  她咬咬牙,“队长,我发誓我从明天开始会更努力的!”
  “努力干什么?”
  “努力训练!”
  他摇摇头,“愚不可及,无药可救了。”
  到这份上还在说训练。
  他在说爱她,她在说工作。
  陈声无比心疼自己。
  可他清楚,她知道他对她的担忧与不放心,他爱的那个路知意,一向是个女战士。犯了错,她会原地爬起,比任何人都更努力、更上进。
  作者有话要说:  。
  下一章大结局,大概有万字,我需要好好酝酿一下,大家26号来刷。
  大结局后写番外。
  感谢你们陪我走过这八十来天,无以言表的感谢。


☆、第87章 第八十七颗心

  对于延误伤员救治时间的事情; 最终处罚公示在一周后。
  送医原本就是四队的任务; 不管把谁扯上; 吕新易实打实要承担责任; 不仅胡乱指派他队队员; 扰乱彼此双方的行动,还未及时给予送医人员路况报道,最后工资被扣; 当众检讨; 留队查看半年; 并且被撤销了队长职务。
  四队的路知意与冯青山在工作途中擅离职守,给予警告处分。
  队长陈声管教不力; 警告处分。
  代理队长凌书成在行动中人员调派不力; 警告处分。
  全基地的人在训练场开大会; 吕新易拿着连夜写出的检讨书,颜面全无地上了台; 当众念了一遍。
  台下有人在笑。
  他平日里作风不好、人品有问题,和其他队的人关系相当恶劣,这回又给基地招来了坏名声; 一群渔民打上了门,如今这下场; 众人都喜闻乐见。
  听说基地赔了钱; 还被上面批评了,这群风里来雨里去、冒着生命危险进行营救行动的人个个都不服气。辛辛苦苦多少年,一朝被老鼠屎臭了名声; 可气。
  经过此事,三队四队的人关系更是降至冰点,见面巴不得鼻孔朝天地走。
  路知意为此心情沉重了好多天,每日除了刻苦训练就是刻苦训练。
  三队的人都安慰她:“小事情,谁来基地没犯过小错误啊?”
  “是啊,干的都是生死攸关的大事,小失误当然在容错范围内了。”
  “何况这本来就是小人搞我们,你别介意。”
  可不管别人怎么说,若她当初肯坚定立场,死活不听吕新易的命令就好了。又或者,她来了滨城好几个月,若是肯多花点心思在熟悉路况上就好了。
  她想起过去念书时,老师总说:“大家都会的,你也会,这没什么稀罕。你们要懂得在完成课上任务的同时,自己去拓展,去学习超纲的内容,那才是将来你们在社会上面临激烈竞争时的资本。”
  她现在根本就是个及格边缘的小学生。
  超纲内容?不存在的。
  于是路知意又多了点任务。
  她开始了解别的队都做些什么,一个合格的救援队队员应该具备些什么能力,又有什么技能是将来也许会在工作中面临的。
  她厚着脸皮踏入医务室,虚心向柏医生请教,如何进行CPR(心脏复苏),救援时如何应对内脏出血的重伤患者。
  她请郝帅吃饭,向他了解执行任务时,海上与航空该如何互相协助。
  她翻墙搜索国内外的救援资料,查阅很多海难事故的细节,思考在同样的情况下自己会作出怎样的选择。
  她趁着周末不值班的时候,骑着共享单身去市里四处走动,熟悉这座城市。
  在完成自我布置的任务时,路知意遇到了各种突发状况。
  柏医生笑眯眯问她:“你们陈队长还对你那么凶吗?”
  她讪讪一笑:“偶尔吧。”
  ……比如on the bed,做激烈运动时。
  柏医生忧心忡忡,“这人,就没有半点温柔的时候!我都跟他说了,你是女孩子,对待女队员他得有耐心。何况你还这么上进,比他队里那些糙汉子不知道强到哪去了!”
  路知意开始走神。
  温柔的时候吗?其实也不是没有,比如激烈运动完后,搂着她亲亲眉毛、亲亲鼻尖,一脸不知道怎么表达爱意的时候。
  想着想着,她开始面上发热。
  柏医生奇怪地凑近来,“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
  路知意回过神来,义正言辞地说:“天气太热了!”
  柏医生默默地抬头看了眼呼哧呼哧喷着冷气的空调,心道,能进救援队的,果然不管男男女女,都是皮糙肉厚的“汉子”。
  请郝帅吃饭那天,路知意还带上了笔记本,两人约在基地不远处的小巷里一家海鲜馆。她替郝帅点了不少菜,自己压根儿没吃上几口,认认真真奋笔疾书,把郝帅给的一切指点都写进了本子里。
  吃到一半,陈声来电。
  她掏出手机瞧了瞧,一顿,跟郝帅比了个手势,悄悄溜到店外接通。
  陈声开门见山问她:“在哪?”
  估计是训练完回宿舍换了身衣服,转眼就发现她不见了,食堂里没人,宿舍里也没人。
  路知意摸摸鼻子,“在外面呢。”
  答了和没答并无二致。
  陈声沉默片刻,“外面是哪?”
  “南巷这边。”
  南巷附近餐馆不少,基地的人一去那里,基本都是改善伙食,胡吃海喝。
  陈声会过意来:“你约了人吃饭?”
  路知意老老实实交代:“请郝队吃饭,请教他关于航海救援的事情。”
  陈声淡淡地问:“你一开飞机的,志向挺远大啊,怎么,想从天上一路管到海上?”
  “……”
  路知意:“不是,我就是想多学习多了解一点。”
  “了解什么?航海救援,还是郝帅?”
  路知意气笑了,“喂,你这人怎么这样?我还不是惦记着上次犯了错,想要好好进修一下,将来不说给你争光,至少别拖你后腿?”
  “是吗?学着干一队的活儿,给谁争光?我,还是郝帅?”
  “……”
  他怎么还没完没了了?路知意想翻白眼。
  “你讲讲道理好吗?”
  “嘟——”
  通话中止。
  那头的人直接挂了电话。
  路知意拿着手机站在原地,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可气着气着,又觉得气出几分粉红色的泡泡来,像是夏天的汽水、冰箱里的西瓜,水汪汪,甜滋滋。
  戏精队长。
  醋王陈声。
  她收起电话,扭头回了小餐馆,继续向郝帅请教。
  郝帅和陈声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性格,一个好说话,一个浑身带刺,一个和蔼可亲与众人打成一片,一个冷漠高傲动辄喷得你妈都不认识你。
  可这样极端的两种性格,却都是热心肠讲义气的人。
  路知意虚心请教,他也就不吝赐教,没有半点藏着掖着。
  哪知道这话谈到一半,餐馆里来了个不速之客。
  路知意正听郝帅讲要点呢,讲着讲着,他忽然停了下来,饶有兴致望着她身后。路知意莫名其妙扭头,这一扭头,可不得了,她家队长找上了门!
  只见陈声黑着张脸站她身后,居高临下、虎视眈眈盯着她。
  路知意:“你怎么来了?”
  陈声看她片刻,又看了眼郝帅。
  训练刚结束不久,她就跟只兔子似的窜走了,他回宿舍没看见她,去了食堂也没看见她,敢情私底下约汉子了,呵。
  还换了身衣服,短T热裤。
  这裤子除了是四个角的,跟她的内裤有什么分别?短得屁股都认不出来这是它的遮羞布了。
  陈声越想脸越臭,从旁边的空桌子边拎了只椅子,往他俩桌前一摆,二话不说坐下来。
  “我听凌书成说,你最近刻苦训练,四处请教,明明是个天上飞的,非要精通陆地海上的各种技能。我怀疑你有篡夺队长之位的嫌疑,特来监听。”
  路知意:“……”
  郝帅:“……”
  然后这晚,路知意在陈队长面无表情的凝视之下,笔记都快记不下去了。
  郝帅左看右看,笑眯眯发现蹊跷之处,到后来找了个借口先走了,“剩下的时间留给陈队,你俩慢慢聊啊。”
  路知意和陈声约好了把地下恋情进行到底,当下还在装蒜。
  “我俩有啥好聊的?走吧走吧,一起回基地吧。”
  没想到她正准备站起来,就被陈声一把摁住了肩膀。
  郝帅眼观鼻,鼻观心,目不斜视往外走,“今晚月色不错,我去沙滩上散散步,你俩自己走吧。”
  赶紧溜之大吉。
  开玩笑,陈声那酸不拉几的醋味,方圆十里都闻得见了,他要是个傻子才会留下来当这电灯泡!
  郝帅脚下生风,边走还边感慨,想他这等脾气好性格好长相更好的美男子,竟然比陈声那冲天炮晚一步脱单,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而他不知道的是,其实这个问题也困扰凌书成很多年了。
  餐馆里,路知意往后一瞧,确定郝帅走了,扭过头来故作生气,“你干嘛呢?郝队肯定看出来了!”
  陈声:“哦。”
  抬手叫来服务员,要了份菜单。
  “我还没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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