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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阴司守灵人-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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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县里的三把手好像要说话,赵文收回挂在空中的手,笑着向我点了点头,潇洒的转身出了门。



第一百四十七章 真要我抽个空?

    老人尸体脸部僵黑,十根手指的指甲带着淡淡的绿色,柔和的白光照在指甲壳上反射出的光亮透着莫名的诡异。 ( )

    尸体上的寿衣已经被我整理得相当工整。我站在化妆床边静静的看了好一会,转头对目光不时往门外瞟的武艺说:“有没兴趣试试请客上身?”

    “你说鬼上身?”

    她吓的疯狂退后,本能的大弧度摇着脑袋。我诱惑着说:“请客上身可能有好处的,说不定会桃花朵朵开。”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我拍着胸前的伤口保证,她迟疑了好一会,又看了一眼门外,有些害怕的点了点头。

    果然,武艺认识这个叫赵文的男子。

    “大妈,有些事情我要向您弄清楚了才能带您去问清楚,多多爸的死因。”我拿着一炷香让尸体闻了闻。随后把香点燃,拿在手上对着尸体说着。

    见香烧的很正常,我示意武艺一眼,说:“拿两块硬币出来,我问尸体一个问题,你然后抛在地上。”

    等武艺准备好钱,我心里默念:问答连因果,等了一会,嘴上说:“接您上这位女孩的身,您回答我几个问题怎么样?”

    武艺缩着脖子把钱丢在地上,钱掉成阴阳两块,代表老人家答应了。

    “咯,喊在嘴里。”我捡起地上的硬币,向武艺递过去。等她把硬币拿在手上,我又说:“闭上眼睛,含着的硬币必须人头对着字贴合着。”

    “这地上肯定很多看不到得尸菌……”她拿着硬币不怎么愿意。' 我说:“桃花朵朵开。”

    她闭上眼睛。叠合着硬币含进了嘴里,翘翘的眼睫毛吓的一眨一眨。

    我把尸体扶的坐起来,忍着胸口的疼,抬手对着尸体后颈砍了下去,用对着脖子特定的地方按了一下,尸体张开嘴巴有个比小拇指还小的纸人露出了两只脚。

    感觉胸前的伤口似乎流出了血,暗骂一声出马先生。把袖珍小人拿了出来。

    亡者的魂被老鬼借着纸人堵在尸体里,只要拿出纸人亡魂就能出来。我拿着冒着恶臭的小纸人。忍着眩晕走到武艺身边,说:“张嘴,别问是什么?也别睁开眼睛。”

    被克的眩晕感越来越强,我扶着旁边的柜子才站稳,等她张开嘴以极快的速度把纸人塞进她嘴里,她诡异的快速绷直身体,依旧眼睛紧闭着不动。

    不是所有人请客上身都能开口说话的,有通灵资质才能开口。有一些人被鬼身上说话,不是能通灵是那人阴气非常重。

    像武艺这种正常人,想要她开口说话必须有旁人补助。

    拿着沾尸油口红在武艺嘴上画了一道,拿香沾了她的嘴唇,快速的退到一边,点燃香默念说:“请开口。”

    有阴阳相合的硬币含在嘴里为基,再加上红色尸油口红,点一炷开口香,她才能说话。

    “陈……先生……”

    “武艺”嘴里含着硬币和袖珍纸人。正常情况下根本不能出声,可是她偏偏发出了声音。

    “听老鬼说,您非要弄清楚钱多多爸爸的死因才肯下去?”我对着香,又说:“说句不好听的,您就是被他气死的。那种没空替母亲出殡,跑去洗脚的货色,死了也就死了,您为什么非要抓着不放?”

    “他……他……是……我儿子。”

    “武艺”结巴的吐出一句话,再不回答我任何问题。

    听到这个我算是懂了,子不孝不代表母不爱,这就是人情。

    拿出在大孝子那弄的纸灵位,我走到武艺身边,用手上的开口香敲了敲武艺的额头,捏开呆傻武艺的嘴,揪出小纸人说:“进来吧。”贞贞向号。

    佝偻的老人虚影印在灵位上,只写了几个字的白纸上诡异的投起了凉意,我把纸叠好,说:“我带您去问清楚儿子魂飞魄散的原因,希望您能走的安心。”

    “呕!”

    武艺蹲在地上,扣在喉咙狂吐,眼泪鼻涕唰唰往外淌着。我站着说话不腰疼,甩着夜萧说:“请客上身又不会怀孕,用得着吗?”

    “你给我吃了什么?嘴里好难受。”她抬起被眼泪迷糊的眼睛看了一眼,又底下脑袋吐了起来。我指着躺在化妆床上的尸体说:“应该沾着尸体一口老痰。”

    “你……你……”

    “别你啊你的了,你没发现尸僵淡了一些吗?赶紧化妆,然后送我去四家镇。”

    我把夜萧丢过去,让她含了一会,没再管她的反应,坐到一边整理起接连发生的事情。

    爸爸的坟被挖、我遭遇出马老头的袭杀、五棺绝龙的爆发、妈妈带着宝宝强抽赵佳几丝魂抓走我的两只烙印小鬼、诸葛老头让我入赘借运躲五棺……一切的一切看似杂乱,但都围着五棺在转,只是每个人立场不一样这才搞出了这么多事。

    “立场不分对错,行事却分正邪,损人利己就是错。”

    在心底大呵一声,我杵着夜萧站了起来,见武艺的装快化到了尾声,慢慢走过去站在她一米远与眩晕感做起了斗争。

    气运虚无缥缈,与这玩意斗可能白费功夫,但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呢?

    与天斗其乐无穷。

    我压制着天璇地转的感觉,只有仅握的夜萧能给我它的存在感,房间内的所有一切都是快速晃动的。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给尸体化妆?”

    武艺化完装,拧着化妆箱走向柜台。我诡异的又恢复了正常,好像刚才晕车的人根本不是我,摸着鼻子说:“人很美不过脾气臭了一点。”

    找到秦霜说的摩托车钥匙,我把钥匙丢给武艺说:“你开车载我去四家镇。”

    “为什么不开汽车?”她处理着尸体的后续,拿电话打了出去,尸体再入馆有别人来做,不用她操心了。

    “因为我不会开汽车,打算自己骑摩托车的,突然想起自己是伤员,所以让你载我去。”我解释着一方面原因,又说:“咱们这次是去打架,你身手好,你爸还是局长,你想想这样的打手……”说着,我嘿嘿笑了起来。

    把她拉在身边,其实是想锻炼对眩晕感的抵抗力。

    走出化妆间,身高一米八几的赵文木桩一样杵在走道边,七个中老年人静静的跟在旁边守候着,里面有三个人我认识,一个是县城三把手,一个是王老头接班人,另外一个是殡仪馆馆长,不过他站在人群的最后面。

    咱们这有个不是规矩的规矩,官儿小的绝对不能站在官儿大的前面,站了也没人当面说什么,但以后小心坐软板凳,也就是说这一群人比殡仪馆馆长的官儿都大。

    “陈先生,你好。”赵文再次客气的伸手,我向他拱了拱手说:“边走边说,我非常忙。”

    “陈先生您好,请您抽空……”

    有个气势挺足的老头从三把手后面站出来,我不等他的话说完,说:“我抽个空可能会死人,死的人可不分有钱没钱,有权没权,您确定要我抽空?”

    三把手憋着笑把脸偏到了一边,我见老头眼底的阴霾一闪而逝,笑着说:“这个赵公子来找我,因为她妹妹让我抽了个空,结果莫名其妙的成了植物人,您还要我抽空吗?”赵佳缺了魂自然昏迷不醒了。

    老头忍不住露出了惊色,微微移了移脚步,用微弱的动作表示他人栽了。

    赵文一直挺有礼貌的,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我故意找这老头的茬,是想打赵文的脸想探探他的来意。

    在赵佳挖我爸爸的坟,我放烙印小鬼对付她,已经确定了我们之间的敌对立场。从侧面出发的打脸方式,已经很有礼貌了。

    赵文皱了皱刚毅的眉毛,客气的让几个守着他的人离开。

    见他如此,我的心猛的提了起来,能如此沉住气,说明他的来意不简单。



第一百四十八章 权术与磨道

    看着当官的相继离开,我无趣的摇了摇头往殡仪馆外走。 

    这些人到来不代表赵家就能用他们,他们谁不是老谋深算。过来大多是走个形式,真被赵文这气场唬住的都是雏儿。

    “陈……三夜,你刚甩脸色的那个老头可是我爸的死对头,我爸都不会这样跟他说话……”

    武艺快步跑上来,小心翼翼的看着离去的官儿们。我强压着被她冲出的眩晕感,说;“我又不是你爸。”含义是我不是官,用不着考虑她爸该考虑的问题,自然不用在乎那老头的身份。

    “敢占老娘便宜……”武艺刚要发飙,我干咳两声示意她赵文来了,说:“淑女。淑女,不然桃花没开就凋谢了。”说着,我很自然的拉开了与她的距离,眩晕感才减轻不少。

    “陈先生,您好。”赵文有些气度,他真把之前的打脸没当回事。我嗯了一声,说:“跟上来,有什么路上说。”贞贞司划。

    一辆150排量的大家伙停在殡仪馆停车的地方,武艺去开车的途中,我紧紧跟在她一米开外,赵文落后我一步几次开口都因为我的无视憋,他把话憋了回去。

    “你来开吧!”武艺拍了一把摩托车坐垫,我说:“四驱的大越野你一定要用手动挡,这玩意你玩不了?”

    “就你话多。”

    她横了一眼,插上钥匙,岔开两腿风骚的撩上摩托车。快速的点火捏着离合猛扭油门,车尾发出噗咚噗咚的声响。大家伙快速的绕车场地转了一群,停在我面前,她恨恨的说:“上来,不过你坐稳了。”

    她和赵文虽然没说一句话,但我能看出来,她对赵文是有好感的。让她爷们的开大摩托车。她不记恨我才怪。

    坐到武艺身后,我把夜萧横在我们中间。两腿紧夹着车身固定着身体,对着站旁边发呆的赵文说:“不管你用什么方法跟上来,接下来的路是给你的交谈时间,如果到了目的地,我可能更忙。”

    “陈三夜,你够了。”武艺动了动油门,不爽的说:“你这不是为难人吗?你坐着摩托车上,别人怎么跟你交谈?”

    捏着她的双肩,我眩晕的凑到她耳边,装着异常认真的口气小声说:“你开摩托,他开汽车,如果你们两配合的好,我跟他不就能谈话了,这是给你制造和他培养默契的机会。”

    武艺迷糊的慢慢开动摩托,似乎感到到了话里的问题,但又没弄清楚那里不对。这是偷换概念的说话技巧。武艺在乎“默契的机会”那么她就忽视了“我为难赵文”的话题。

    赵文的吉普保持着匀速紧贴着路边开着,武艺控制着摩托车总在车子的前后移动,两辆车怎么也无法平行的行驶。

    夜风呼呼的刮过脸颊,我拼命的抵抗着眩晕感的袭击,双腿使劲夹着摩托车保持着身子的平衡,外面的一切只有模糊的感知。

    就算他们把车开的平行了,如此大的风根本听不清说话的声音,一旦交谈车肯定会错开,简单说我给的法子就是个坑。

    “停!”

    距离四家镇还有大半的路程,我实在抵抗不住眩晕感,用力捏着无意肩膀喊了一声。

    摩托噗的一声停下,武艺动着肩膀不爽的说:“您到底想怎么样?”

    “我晕车。”我摇摇晃晃的下车,离开武艺几米远才恢复正常,慢慢的走到赵文的车边,拉开车门对武艺说:“看你挺辛苦的,我跟他聊聊啊。”

    没管武艺的不爽,我坐进吉普砸上了车门。赵文对武艺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等武艺走在前面,他开动车子说:“好身手。”

    “什么好身手?”我疑惑。赵文目光汇聚又慢慢散开,叹了口气说:“赵佳倒在你手上是她走眼了。”

    “唔。”

    我疑惑一句,等着他继续。赵文说:“看你的动作证明你身上有伤,然而你在摩托车上紧紧凭借着腰力就能夹住摩托,双手一只保持着身体平衡,已经足够说明你的身手了。”

    “根据我调查到的信息,你至少有两次被人围殴打趴在地上,完全与你的身手不符合。”赵文顿了顿,说:“你隐藏的很深。”

    面对他的误会,我懒得解释。

    爸爸是个大老粗却喜欢看四书五经,非常喜欢毛笔字,他自己写不好就逼着我写,身体的平衡度是站着写毛笔字练出来的,至于腰力从小在山里到处跑的孩子需要练吗?

    这两点与打架没关系。

    “谁没点自己的秘密呢?”我眯着眼睛笑着,又说:“你妹妹说过,天下没有傻子,你们赵家知道那个败家子不是我杀的。那么,赵家为什么非要杀我?”

    赵文叹了口气,车开出好远他无奈的说:“赵家枝大叶大,有无数双眼睛盯着赵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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