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司守灵人-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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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县城河边的宾馆。”
“真去开房啊?”钱多多小声问。
我用夜萧敲了敲她的脑袋没说话。
清晨的河风吹在熬夜人的身上有些冷,我站在河边看着向西流的河水,说:“鱼儿,还记得那口腐气吗?”
之前,我借邪神之气对付雷冲,在河边借了鲢鱼一口腐气答应给它送只厉鬼的。
河面诡异的刮过一阵细风,河水打了两个水晕,一条鲢鱼轻轻的游到了岸边。我脱掉右脚的鞋子,拿了张冥币点燃塞进鞋里,把冒着冷息的鞋子丢进了河里。
鱼儿翻了两下水,一头扎进了水中,河水没有掀起任何涟漪,风平浪静。
欠债还欠而已,我把开发商的妹妹给了鱼儿。就算我差阴司功德,也不会把这女人送下去。
“喂,你下去尿个尿怎么把鞋子尿没了?”钱叮当见我瘸着腿进车里,故意找茬鄙视着。
知道她是借此掩藏心底的伤感,我说:“开房你也跟着?齐林中午就来找你了,你不去见见你爸的遗体?”
“不去了,死了也好。”钱叮当突然变得冷漠,又说:“多多走,去最好得酒店。”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钱叮当提到她父母总给一人重隔阂感。
县城实在有些落后,最好的酒店跟省城一般的商务宾馆差不多,唯一的就是有餐饮部。
钱叮当问前台要了两个房间,收银员的手放在柜台上,眼睛直直的看着我,我摸了摸脸,问:“我脸上有东西?”钱叮当说:“出钱。”
“多多给钱。”我身上只有七百五十块,多的全部是冥币。
钱多多刚要付账,钱叮当赶紧按住了钱多多的手,鄙视的说:“开房都让女生出钱?有意思吗?”
“这不是意思不意思的问题,这是规矩。”我说。钱叮当说:“什么规矩?”
“我的规矩。”
因果纠结太麻烦,解释起来要从钱多多和她妈从聚仙镇说起,我懒得解释里面的道道,面无表情的吐出了四个字。
钱多多拽了她姐姐两下,快速的把钱给付了递给我一张房卡。
我拿着房卡以极快的速度冲进房间,快速的脱掉衣服跑进洗澡间,背对着镜子,扭头看到一条青蛇虚影盘旋着,活灵活现的蛇影张嘴咬着我背脊骨。贞场节扛。
这是出马先生的柳仙神性,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对我出的手,在天台上感觉不对劲这才对钱多多提出的开房。
“嘭。”
正当我心底杀意沸腾,洗澡间的门突然开了,外面却没有人,突然背脊发凉我直接晕了过去。
第一百四十一章 我中邪了
晕过去之后,我根本不知道做了什么。 '
听到咚的一声锣响,我才猛的惊醒过来。手上拿着一把血淋淋的刀,刀正划在我胸口,光着的身上血淋淋的,最起码斜划了自己七八刀。
钱多多站在一边,半边脸苍白的像纸,另外半边脸印着巴掌印。钱叮当衣服上沾了不少泥土,半歪在床边提着暗金锣,谨慎的看着我。
“怎么……回事?”
我丢了刀,慌忙的捂住伤口,能清晰的感觉到血的温度以及伤口随着呼吸张开和闭合幅度。“是我。把锣给我,快。”
钱叮当拿着锣退后好几步,把锣和棒槌藏在背后,害怕的说:“你别过来。”
“在电梯里打我的时候,我见过你红太狼。”我看着钱叮当说了一声,又对钱多多说:“爱,不需要理由。”
两姐妹对视了一眼,钱叮当才把锣和棒槌丢到我脚边,颤抖的拉着钱多多躲得远远的,随手抓起空调遥控双手紧握的对着我,好像只要我过去,她要用遥控捅死我似的。
捡起地上的锣,把有八卦的背面对着我的心口,忍着疼拿着棒槌敲了下去。
铛。
手上的里用的很大。但是锣声却很闷、很小,有一种声音全震进了我体内的错觉。
“子时锣,惊神。”“午时鼓,荡人。”“亥时锣,镇鬼。”
忍着胸前唰唰往外淌的血水,我对着锣敲了三下。三锤打完,背后的寒意才慢慢消退,我虚晃的拿着锣一看,被血染红的八卦中央印着一条虚幻到了极点的小青蛇露出了冷笑。( )
“亥时锣,灭鬼。”
反过来又敲了三下。小青色神性彻底被敲散了,我咬着牙嘿嘿冷笑着说:“老子管你是什么玩意?只要属于人、鬼、神就散。”
两女惊恐的抱在一起,钱多多害怕至极的喊:“三夜哥哥,你可别吓我……”
“一锤消音,散。”
震灭出马老头的柳仙神性敲锣乱了阴时,我咬牙提着锣打了一锤消音锣。顿时连吐了连喷了两口,感受着血水以迸发的方式喷出去,我神情迷糊的又倒了下去。脸上却带着微笑。
这条青色神性就算不是出马先生拜的主神性,起码也是副神性了。
完整的拜一个神,需要拜神的三面,道家有三花,佛家有过去、现在、未来身。左、中、右三股神性,左为大为主。
如果出马仙被破了三条神性,出马的人也就再也请不到仙了。
再次醒来已经到了医院,睁开是一个针头,接着是白鼓鼓的护士胸脯,接着是小少妇美护士拿着针要扎我,我看着被清理过的伤口赶紧说:“停。别打麻药真。”
小少妇被吓了一跳,钱多多站在旁边说:“他说不打就不打。”
“这么长的伤口,一共八道,不打会疼死你的。”小少妇严肃的说完,看着钱多多说:“钱小姐……”
她委婉的说了一堆,我说:“你这一针扎下去我绝度会死,不扎还能活。”
“听他的。”钱叮当发话,小护士才放下麻醉针,转头拉上围着的布帘子,从桌上拿起一个长方形的医药盘,里面装着像鱼钩一样的弯针,她用夹子夹起来,说:“躺着别动,还好都只是破了肉,没刮到骨头……哎……年轻人爱惜……”
“停,让医生来。”我看着她画着淡蓝色的眼影,睫毛膏打的老长,除了中指和食指另外三根指头都留着长指甲打着指甲油,这能是医生吗?
虽然咱们县城比较落后,医院也没那么多规矩,这起码的卫生知识和形象得注意吧。打扮得这么骚,病人开看医生真是看医生了。
想到这些我感觉不对劲,咬疼舌头,脑门和背后惊出了冷汗。被出马老头控制的柳仙神性后遗症还没有完全消除,不然我不会想这些玩意。
小少妇夹着针晃了晃,说:“都流出冷汗了,别死撑着了。你又不是关公股骨疗伤,打麻药没人笑你的。”说着,她暧昧的往外面瞟了一眼,那意思就是说我要在妹子面前装硬汉。
“请换医生来,谢谢。”我面无表情的说。小少妇挺了挺胸,斜视着胸口的吊牌,我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没想到还是主任医师,不过是中医内科的不是外科的。
“陈三夜,你到底要不要缝针?不缝就这样挺着吧。”小少妇放下托盘,拉开帘子打算走。
“你认识我?”我躺在床上控制自己不动,轻声细语的发问。
我不敢大声说话,怕肚子和胸口起伏带动伤口。
她指了指桌上的病号单,又问:“缝不缝?”
听这口气,我总感觉她认识我?只是不记得在哪儿见过。
“三夜哥哥,今天星期天,医院放假。”钱多多在外面担心的说着。我说:“缝。”
小少妇微笑的转身拿起针趴底上身,按着一条口子认真得缝了起来,针扎一下肉,我的嘴角就抖动的丝一声,其实不怎么疼就是麻麻的,但是看着针在肉力钻来钻去本能的抽着冷气。
“嘶!”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八条伤口缝了六条半,突然感觉猛的一疼,我忍不住长吸了一口气,带动伤口真感觉到了疼。小少妇瞟了我一眼,又轻轻的缝起了针,压低着只有我们能听到的声音说:“往那看呢?”
我后脑枕着不高的枕头,和缓的摊着身体,低头和仰头都会拉着伤口,视线自然斜向上了,正好对着她弯腰的领口而已。
白色工作服里是一条黑色吊肩裙,里面似乎没有防护,然后就看到了白色事业线,这个能怪我吗?再说我在意的是她身上的淡淡阴气。
照这种趋势下去,这小少妇可能没几年活头了。
小少妇把伤口缝玩,给我上了药绑好绷带,说:“好了,等一个星期后根据复原情况,看能不能插线这几天别碰水,也被做剧烈运动。”
“你往哪里看呢?”
见她的眼神正好移到我身体中间,我本能的把她的话还了回去,话刚出口又感觉到了一对劲。
小少妇瞪了我一眼拉开布帘和钱多多她们聊了几句,说:“我去配药。”
可怜的县医院,有时候是不分医生和护士的,几乎都是全能性人才。
随着小少妇的走动,她腰间的白色工作服一闪一闪的,可能是腰太细,腚太大太翘的缘故,导致腰后是空的,但是随着衣服的走动会有寒气鼓荡。
自然的冷风和阴气我分的很清楚,这完全就是阴气。贞有向技。
“都走了还看?看什么?”
钱叮当见我盯着少妇不爽的说着,我转头看着钱多多,问:“感觉到了吗?”
“感觉到了但是不确定。”钱多多声音很小,就像小学回答老师的问题一样谨慎。我收回目光,看到旁边椅子上的新衣服说:“你们买的?”
“多多见你衣服上全是血,来医院途中买的。”钱叮当更不爽了。我真诚的感谢一声,轻轻撑着床起身,把布帘拉上,说:“我要换衣服。”
还真别说,鞋子和衣服都挺合身,这丫头一声不响但却挺细心的。
“走,我们去看你爸爸尸体。”我拿起夜萧扒开布帘往外面走,钱叮当说:“你还没打破伤风针和消炎针呢?”
“我百毒不侵。”我说的是实话,正巧小少妇提着一篓子药瓶走到门口,她以为我在吹牛,指着床命令的说:“过去躺下,如果感染破伤风有性命危险的。”
“我也懂医术。”
怕她碰到我,我闪到一边,又说:“你是不是腰疼?”
“刚结婚谁没这个病?”她让我别胡闹,我严肃无比的说:“你不同,你追起码几年以内没碰过男人。”
在她出神的时候,我看了一眼她的胸牌叫武含烟,快速的绕过她,对跟上来的钱多多说:“等到车上了再给我讲,当时我拿刀划自己的情况。”
第一百四十二章 算未来
我走在前面,钱多多落后一两步担心的走着,钱叮当与小少妇医生说了几句话快速追着上来。 ()( )
前边三米多的远拐角处。走出一位样貌四十多岁的女尼,穿着粗布佛衫,手持念珠提着保温汤罐。我看到她,脚下顿了顿不动声色的迎了上去。
“缘起缘灭,缘灭缘起。”
与女尼擦肩而过的时候,她微笑的低语一句,我停住脚步双手合十说:“憎苦师傅有礼了。”玉女的法号是憎苦,业内私下称她玉女,当面如果这样喊就是失礼了。
玉女笑了笑,摇了摇头说:“陈先生有心了。如今人只记得玉女谁还记得憎苦?怨憎会皆苦,何止是憎苦。一切随缘吧。”她含笑稽首告辞。
平凡至极的碰到,简单的打个招呼,然而里面牵扯的因果却太多了。
我埋头往医院外走着,钱多多几次转头看着玉女提着的汤罐说:“三夜哥哥你不管?我感觉汤里有阴寒的气息,我看着都想喝。”
“补肾养水的药是给那个女医生喝的。”我叹了口气,没有时间多管闲事。
之前玉女要抢走阴令,我阻拦了金童也就挡住了她的路。她要抢走阴令做什么?我不知道,但因缘际会之下肯定会碰到与她的事有关的情况。
其实我以前没有见过玉女,见到尼姑的时候根据情况推理出是她。如果我不懂也就是路人与路人的擦肩而过,不会知道相遇是拦住金童的果。
拦住金童的果就是遇见玉女要办的事。这是命的因果定数,有因绝对有果,只是很多情况下不知道何时种了因,何时又会遇到果。
玉女说缘起缘灭,是指我阻拦金童跟她接的缘已经灭了;缘灭缘起。是提醒我别插手她的事,别让灭的缘再起。
我特别称呼她的法号,是提醒她,她是个尼姑该行善行。她又以法号延伸出“怨憎会”,是说人生的事情很难说清楚,顺着往前走吧。
我与玉女的三句对话,片面机锋也就这些,更深的含义只能意会不能言传。
走出医院的大门,钱叮当追上来问:“你怎么知道女医生腰疼?好几年没碰男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