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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阴司守灵人-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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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我又不能什么都不干,面对赵佳设的杀局差点死在婚纱女鬼家里、给鬼脑袋送钱差点被小孩捅死、去找拜邪神的邪鬼险些被抢杀,这几件事里的人都离不开五棺。明知道是在五棺逆冲的影响下才出现了这种合理性的杀机。偏偏我连一点风水的痕迹都找不到。

    也只有婚纱女鬼那次属于旁观者才看清楚了一些。

    想着,想着,无力的无奈与等待的着急寂寞慢慢袭上心头,我低着脑袋不自觉的打开守灵准备的酒,猛灌一口,品味的辛辣烧着口腔,一路撕裂气管直冲心疼,只希望火辣辣的感觉能冲淡一点无力,让酒精麻痹自己忘记等待中漫长的寂寞。

    情蛊在胸口蠢蠢欲动似乎要吸纳酒精,我控制着它不要动。小声嘀咕说:“情儿,乖。”说着。一口气灌了整整半瓶,垂头丧气的低头坐在后座,感觉坐下的车似乎在跳舞似的摆动。

    不知道是我的心在摇晃,还是车在摇晃。

    九两酒真的不够喝,三口喝空后,我静静的靠在车座上,说:“找个地方买九十九瓶酒,一斤装的烈酒,等会有用。 ”其实是我想喝酒。

    闭着眼睛没管两人什么反应,等了一会车停了,又过了一会,感觉后车门打开,听赵佳说:“先生,您要的酒。”

    “谢谢。放下。”我睁眼看着她有些晃动的影子,伸手拉过装酒的箱子,说:“多的放后面就行了,十二为圆满之数,这里有十二瓶够了。”

    拧开酒瓶,低头静静的一瓶一瓶的灌着,不知道喝了多少,只知道莫名的一口一口的喝着,迷糊的醉酒之中,一条好长好长的路一眼望不到尽头,自己默不吭声的在路上往前走着,走了好久,感觉绷正的身子走的有些累了,不是走的累,是茫茫前路看不到一个人影,心有些疲惫了,有种歇一会在走的想法,又有别绷正身子走的念头……

    抵抗着纷乱的念头,到最后所有的杂念都消失了,真正的问题终于出现了。

    天很高,地很辽阔,天地间仿佛只有这条没有尽头,走路上的我不感觉累、也没有怨、更不知道苦,唯有不着痕迹的寂寞开始没什么,走的越久,才发孤独一个人走的时间长了,无形堆积的寂寞才是灾难。

    原来最大的困难不是别的什么,是时间沉淀下的寂寞。

    真正磨道的是它,扛的住它才能走这条“我心由我不由天”的正路。

    “顽固不化,唯我独行。”

    走着,走着,换条路再走的念头刚要升起,迷醉中的我莫名的想到这几个字,醉意好像清醒了一些,手上提着空荡荡的瓶子,发现酒箱子里只剩下了最后一瓶,手刚伸过去又缩了回来,自言自语的含糊说:“十二太圆满,满则溢,喝十一斤九两就好,给寂寞留一丝空隙磨我的道有怎么样?”

    守灵酒九两加十一瓶一斤装的酒正好这个数,再开一瓶多了,看来老天爷也不让我破这个迷障啊。

    想着这个,我控制着已经自主吸纳酒精的情蛊加大吸收力度,摸着胸口嘀咕:“小情,你说守这次与五棺不不相干的灵,五棺绝龙会从哪里杀我呢?”嘴角上挑,微微露出笑意,莫名而来的寂寞洗刷下没有倒下,感觉自己的信心更足了。

    剩下的那丝寂寞好像成了路途中的一抹别样风景。

    “陈先生?陈先生?”纵引宏才。

    车慢慢停车,遗孀小心翼翼的喊了两声,我缓缓睁开眼睛,说:“到了。”

    天早已经黑了,亡者家正处在四家镇中央,镇里唯一一栋五层自建楼房就是他家的,然而这栋楼建起之后几乎主人就没回来过,用镇里人的话说,有钱烧的慌。

    主人的心理也好理解,无外乎在外面赚了钱,本能的想在老家盖栋大房子,说完全是炫耀吧?有些过了但也不能说没有,大多还是落叶归根,家乡的狗屎比外面的狗屎都要香的华夏人特有情节在作怪吧。

    屋钱唱着大戏,戏台站了大街的一小半,喜欢在镇上混饭吃的人就在戏台前开着赌。

    “赶紧的别墨迹了,该下的都下,下好了别动。”

    听着坐庄的老爷扯着嗓门大声吆喝,目光从涌动的人群转到五层高楼上,说:“亡者今年才死,算是命硬的了。”

    亡者卖中药材,正好赶上了国家瘟疫连发的那几年,当时对药材原价也没有进行调控,便宜的金银花草之类的玩意不知道翻了几百倍,他家那笔横财发的不小。

    人道大灾,借机发横财这些人都算有种的了。

    站在一旁的遗孀皱着眉头,略带不悦的请教:“请陈先生解惑?”

    “解惑不敢当。在说事前,我先问您一个问题,您是请我来守灵送亡者往生,还是请我来说好话的?”我依旧看着五层大楼。遗孀说:“当然是守灵。”

    “第一,盖房子的瓦匠师傅与您家有仇。”我用夜萧指着看不到的楼顶说:“您家楼上不是天台是瓦面的隔热层,而中间的脊瓦两头以及四角都有翘角。”

    顿了顿,我较有深意的看着赵佳,说:“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又转头看着屋子接着说:“头上长角那是龙,在以前房子上有这玩意的只有两种,第一,家里当官的有功名在身,依附在龙脉上。第二,寺院道观,出家的带的是天龙不是人龙。如果寻常人家房子长角,不好意思某犯罪论处。玄乎点说这玩意与龙脉相冲,寻常人背不起龙气。”

    至于发横财那一点我没有说,说了人家也不可能把钱捐出去,何必呢?再说,我是来守灵的又不是给人看风水的,知道的这些还是齐老头以前讲的。

    遗孀询问我解法,我直接说:“已经封了官宅,要么你们家出个当官的掀了从盖,要么直接捐给镇上化为公有,然后在分一个地基重新盖房子就成。”

    “信不信随您,我先进去看看。”

    给闭口不言的赵佳打了一个眼色,路过赌桌边时,一碗正要开的时候,我大声喊:“等等,单上面压三万块。”

    “那位老板这么阔气?”

    用筛子要单双的老爷站到他屁股下的椅子上,居高临下的看到是我,缩了缩脖子说:“那个……那个……陈先生?您没开玩笑吧?”

    “今天老子刚失恋,单着呢!路过你要是摇个双出来,老子送你去见雷冲。”我以开玩笑的语气说着,眼底满似寒意。

    周围立刻陷入了沉默。

    当初我挖雷冲的坟遇到阴兵过境就有这家伙在里面,没想到他居然没有傻也没有病,也因为那一群人只有他一个人完好无损,莫名其妙的有了名气立刻接了雷冲的班。

    雷冲敢的事情他都干,不干的他也干,他还成了雷冲儿子的便宜老爹跟雷冲老婆搞到了一起。雷冲是我弄死的,四家镇的恶势力比以前还猖狂里面也有我的一份功劳,既然遇到了,这因果就得了解。

    “开。”

    缺了半边耳垂的老爷,硬着头皮嘿嘿笑了几声,有气无力的喊了一声,解开碗盖子,哭丧着脸说:“双……陈……”

    “运气果然不好。”我暗自嘀咕着,打断他的话对赵佳说:“守灵的钱赔给他。”

    “不是……不是……那个陈先生……”缺耳男让人接着赌,挤出人给遗孀点了点头,手无足惜的结巴着,又说:“您的钱,我替您补上,这个庄是我跟陈二狗合开的,这钱要对分。”

    “陈二狗?妈的。”

    很少骂娘的我忍不住骂了起来,上次去苗寨前在陈庄放梦鼠压人,就是陈二狗带人进庄找的村长。

    “陈先生,咱们也算一起死里逃生过,我能不知道您的本事?”缺耳男小心翼翼的把我拉到一边,神经兮兮的看了看四周慌张的说:“二狗子说赚的钱有给您的分红,我才敢接手雷总的事的。这事薛倩也知道就是雷总老婆……没您点头,陈二狗算个屁,我凭啥分钱他?”

    冷漠的盯了他好一会,我说:“千万别说谎骗我,如果是你知道陈二狗贪财的德行故意拉他上的贼船,我动手杀他的情况下可能死的是你。”

    “他……他……是陈庄的,您也杀……”缺耳朵似乎想起了百鬼夜行的情况,惊慌的念叨一会,快速的说:“二狗子没被利用也被利用了,他赌博输了钱,雷总老婆让放高利贷的没追债还把陈二狗勾引上了床,两个人就这么搞到了一起。那女人与死掉的出马先生有一腿,我哪有胆子碰她?她故意在镇上吹风说我搞了她,逼我跟他们一起,其实雷总的所有东西都握在她手上。她听出马先生的说把您赶出陈庄就能杀您了……我要是说谎,天打五雷劈……”



第一百七十六章 神一样的女人

    戏台上唱完大戏,转变成了那种搞笑小品,演员是本省小有名气的歌剧院选手。 ( )台下人群津津有味的看着。热闹的赌档变得气势萎靡,不管气势高涨还是低迷,相对对于看表演的热闹场景谁在乎赌档的变化呢?

    亡者家的丧事,戏台下的人群表现才是大势,赌档也就是丧事中的小势,掀翻了赌档丧事已经会进行下去。

    我在偏僻处感受着大势和小势,冷眼看着发誓的缺耳男,等压得他差不多,我说:“按你的意思,雷冲老婆薛倩勾引陈二狗想把我赶出陈庄,你只是薛倩挂在外面的棋子?”

    缺耳男连连点头。我嗯了一声,放下出马老头起的做用。反复把事情推敲一遍,知道他说的是实话。嘴上问:“不是你利用陈二狗,我如果设法杀陈二狗死的也是薛倩,你何必着急的说实话?薛倩死了,你就不会被利用了。”

    看着缺耳男扭曲的面孔,感激、痛恨、温情……复杂的情绪交缠在一起,我懒得多管,说:“请你转告薛倩,让她过来见我一面。”

    噗通!

    缺耳男突然跪在地上,说:“陈先生,求你别杀大嫂。”

    偶尔有人远远的如果偏僻的角落,看到他跪在地上都远远的躲开。我好奇的说:“说薛倩听出马老头的话算计我的是你。求我放过她的也是你,你想怎么样?”

    咚,咚。

    他连磕了几个头,凶狠的眼中挂着眼泪,说:“我要那对狗男女死,又不想她死,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说着,他猛的站起身,狠辣的说:“不用您动手,我杀了陈二狗然后去自首,求您放过大嫂。”

    说着,他指着缺掉的耳朵。颤抖的讲起了他的事。纵女沟才。

    话很长,大致意思是,他刚到街上晃荡办坏了雷冲交代的事情,雷冲扯了掉了他的耳钉,准备让他顶罪去坐牢,薛倩说好话让雷冲用钱把他给保住了。( )

    “很久以后,我知道当初嫂子和雷总在演戏,可我还是感激她也喜欢她。陈二狗胆小如鼠、好色贪财、忘恩负义没有资格碰她一根头发。”缺耳男含着眼泪,低沉的说完,看着我说:“陈先生,您给句痛快话。”

    雷冲儿子不是上初中吗?十五岁都有了,薛倩应该有四十了。这家伙才三十不到口味还真重。我无聊的想着,说:“让薛倩来见我呗,准确的说雷冲死在姘头肚子上是马上风。”

    “您打算?”缺耳男小声问。我说:“听说四家镇屠宰场被承包,猪肉在涨价。儿子赌博欠债不还,强行搬人家老子重出来的麦子……”说了不少进来的变化,我说:“这些事情都需要跟她谈谈,谈清楚了我才能做判断。”

    缺耳男整理好情绪,吩咐别人继续赌,他开着雷冲以前的小车快速的离开了。

    “人情与道理总是冲突的啊。”

    我拿着夜萧琢磨着这件事,想着该怎么对待。他们做恶是事实,算计我也是事实,按这情况杀了他们也可以,用他们那个圈子里的话说,出来混迟早要还的,棺材和监狱是归宿。

    然而,各种角色的情感纠结又带着了人情,像缺耳男这种人,杀还是不杀,不杀该怎么处理?保持怎么样的度才合适。

    走在道上,时刻都得较正行走的姿势,这样才不会偏。

    正道难,难于上青天!其实可以什么都不做,谁要杀我,我杀谁,干净利索。做了,可能被骂冷酷无情,好像这就是寂寞的源头吧。

    “你有感觉到寂寞的时候吗?”

    赵佳守在偏僻角落的出口,我路过她身边的时候,好奇的问了一句。 寿衣套在赵佳凹凸有致的身上有些宽大,头发随意扎在脑后,干净的素颜给人的感觉很纯,她轻声说:“有的,老板。不过我有适合自己发泄的方式,比如算计人。”

    “有病。”

    我骂了一声快步走进楼房,大厅和楼梯是五层楼一楼的格局,灵堂也没有特别之处,进屋走到冰棺前,看了一眼尸体,又看了看天花板感觉亡者的鬼魂在楼上,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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