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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百媚生-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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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紧再核对一下。”

    沈度也知道此时不应打扰姬央,也就由得她去了,过了半晌,姬央似乎已经细细查完了那舆图,“给你,这回是十拿九稳了。”

    沈度展图看了看道:“想不到你还有这等本事。”

    姬央往床上瘫去,骄傲地道:“那是,你小瞧我的地方还多着呢。”

    “你赶紧睡吧。”沈度收好舆图,又起身出了门。他这是想着要将王成那幅舆图再冒险偷出来和姬央画的这幅对比一下,他素来最是谨慎之人,尤其是这等要略,更是不容有半丝差错。

    王家这幅舆图是花了许多人力物力才制出来的,小到一条溪流和窄径都标记了出来,将来若要图谋并州,这可是件不可或缺的大宝贝。

    结果正如姬央所言,她的这幅图是十拿九稳的,一点儿错误也没有,真真是天赋卓绝。

    姬央再度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在马车上了,沈度就坐在她身侧,手里正拿着她绘的那幅舆图细看。

    姬央抻了抻懒腰,很骄傲地凑过头去道:“怎么样,我还是很有用的吧?”

    “嗯。”沈度点了点头姬央的鼻尖,“我让玉髓儿来伺候你梳洗,你的早饭、午饭可都错过了。”

    姬央没想到自己熬夜表现一番,居然能赢得沈度陪她坐马车,她心里可高兴坏了。只是当玉髓儿从她那一头乌发里竟找出一根白头发时,姬央才大惊失色地低呼出声,“这怎么可能,我才十五岁呢。”怎么能长白头发?

    沈度以手撩起姬央的秀发,“一夜白头,你这是昨夜费脑子太多了,今后少操些心就是了。”

    姬央嘟嘟嘴,真是好心没好报,她回头瞪向沈度道:“我是见舆图对你很重要的样子才费神的好吗?为了这个我头发都白了,你居然还说我?不行,我得去找点儿何首乌吃。”

    “我只是闲来无事,想着偷来看看也好,是你自己想太多了。”沈度闲闲地道,这就是没领情的意思。

    姬央一时没忍住,连玉髓儿在身侧都顾忌不了,转身过去就骑在沈度腰上拿小拳头打他。这等肉麻的动作,便是绝色如姬央做来,也叫旁边旁观的玉髓儿忍不住起了鸡皮疙瘩。

    但身在局中的冀侯沈度似乎还挺乐的,“行了,快去梳头吧,跟个鬼婆子似的,一根白头发拔了就是了,等回去后我叫人天天给你炖乌鸡汤,还有何首乌,我叫人给你百年何首乌行吗?”

    “乌鸡汤补头发吗?”姬央并未听说过呀。

    “不是。乌鸡汤是补乌鸡眼的。”沈度一本正经地道。

    姬央这才知道她又被沈度给戏弄了,“你……有你这样戏弄人的吗?我哪里有乌鸡眼啊?”

    “你就是乌鸡眼也是最美的乌鸡眼。”沈度哄道,姬央忘了玉髓儿,沈度可没忘,他直起身将姬央推开,“快去梳头吧,你肚子不饿啊?”

    玉髓儿可不想再旁观此等恩爱了,她先才真怕这两人当着她的面儿亲上,她看见冀侯的嘴唇都快贴上自己公主的脸蛋儿了。

    是以玉髓儿以生平最麻利的动作给姬央输了个简单的发髻就下了车。

    玉髓儿走后,沈度这才搂着还在生气的姬央亲了亲她被枕头压出红痕的脸蛋道,“你怎么这么傻,也不知事先问问我,就这么拼命?”

    姬央很委屈地嘟起嘴,“我就是想叫你对我刮目相看嘛。”有时候在沈度面前,姬央难免会有一种很没用的感觉,她太急于表现自己了。

    沈度点点头,“已经刮目相看了,只是没料到公主对我如此之好,明知是偷来的东西还帮着我。”

    姬央昂起头道:“那是。你要是杀人我就帮你放火,你要是偷东西,我就帮你望风。”

    那我要是造反呢?沈度的话自然问不出口。

    姬央察觉到沈度明显的走神,回头关切地道:“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么漂亮的小公主,不给她金手指都忍不住。

    央央:突然跟我调笑,是不是因为他觉得内疚所以补偿我啊?后妈。

    后妈:。。。。。。你在文里怎么没有这种智商?

    央央:因为当局者迷啊。

    后妈:那你现在怎么不迷了?

    央央:对啊?为什么呢?难道最后我们分手了,我已经跳出沈度的坑了?

    深度:瞎说什么呢。既然叫深度,这坑得有多深?你跳得出去吗?是吧,亲妈?

   

 第33章 助并州

    “没什么; 你先吃点儿东西吧; 后面可不如现在这般悠闲了。”沈度将一个白馍递给姬央; 因为急着赶路; 所以并未停车用饭。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姬央这会儿才开始好奇起来,真是心大,也不怕人将她带去卖了。

    “云中。”沈度道。

    “我们去那里干嘛?”姬央不解。

    沈度冷笑一声; 他做事虽然向来不喜欢对姬央解释,但是王家兄弟干的蠢事儿; 他又忍不住想吐槽; 此地能听他吐槽的人选并不多,姬央也算可以凑数了。

    “王成和王真加起来都不是他们叔叔王忱的对手; 王成的性子文酸软弱,王真又刚愎自用,空有一身蛮力。王真为了杀掉王忱不惜和拓跋部勾结,引狼驱虎; 结果他和拓跋平准里应外合杀掉王忱之后,拓跋平准却不肯退兵破了雁门关直下云中; 一路烧杀抢掠。”

    姬央大为震惊,“王忱死了?那王真呢?”这局势变化也未免太快了。

    “王真弃军而逃,下落不明。王成连夜整兵已经北上了,端看他能不能拦住拓跋部的铁骑; 否则并州之民苦矣。”沈度道。

    “既然云中已经大乱,为何我们还要去啊?”姬央的脑子还是没转过来。

    沈度道:“王成讲茶的功夫虽然厉害,领军却是一窍不通; 我担心他阻止不了拓跋部,一旦拓跋部深入腹地,很可能继续向中州或者冀州用兵。”

    姬央立即意识到了严重性,瞪大一双美目道:“那你怎么一点儿也不急啊?先才还……”先才还有心情戏弄她。

    “着急有什么用?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沿路先看看情况吧。”沈度的平静一下就安抚了姬央的心。

    姬央近似痴迷地看着脸色平静的沈度,她刚才被沈度的话唬得心咚咚跳,可又奇异地被他的镇定给抚平了,她将头往沈度怀里钻了钻,只要跟沈度在一起,就什么也不用害怕。

    片刻后姬央忽又忆起,沈度昨夜似乎也整夜没睡,后面还有那许多艰险,理应好生休息一下才是,她赶紧地坐起身,“你累了吧,我不扰你了,你睡一会儿,我去跟玉髓儿坐。”

    沈度一把箍住姬央的细腰道:“不用,你要真体贴我……”

    话没说完,姬央的脸蛋就被轻轻咬了一口,她推了推沈度的肩膀,“不行的,这是马车上呢。”

    沈度将头埋在姬央的肩窝里吸了一口香气,缓缓齿咬姬央的脖子,“你小声一点儿就是。”

    姬央使力地推着沈度,头往后仰地试图避开沈度的唇,嘴里呢喃着抱怨道:“小声不了,你每次都太使力了。”所以她抑制不住地会发出奇怪的声音。

    沈度闻言轻笑出声道:“那我这回温柔些。”

    姬央还是不肯,扭着身体抗拒着,“你还是快歇着吧,后面想歇着只怕都不能了。”

    沈度咬着姬央的耳朵道:“跟你在一块儿,比我睡一天都来得神清气爽。”

    这话真不假。

    到底还是被沈度给得逞了,姬央本就舍不得拒绝他,只是心软的人总是少不了上当受骗,什么温柔些都是谎话,反而越发癫狂才是。

    亏得那马车本就颠簸,稍微能替车内的春意盎然打打掩护,姬央为怕叫出声来,一张手绢都被她咬湿完了。

    完事儿后姬央晕晕乎乎的不知神在何方,沈度替她稍微擦拭后便在车内盘腿而坐,腹内一股清凉之气将那阳毒清理得一干二净。

    若说以前沈度还有所怀疑,那现在他就能肯定,姬央与其他女子都不一样,于他那就是大补之物,多多益善。而且沈度有预感,若是多同姬央亲热,他的九转烈阳诀突破第九转便有望了。

    姬央可不知道沈度“迷恋”她还有这等原因,她只当他们是真情实爱呢,私下也忍不住朝玉髓儿甜蜜地抱怨,真是有些吃不消呢,身上的印记就从没消过。

    不过这甜蜜而腻歪的日子并没能持续两天,前方已经能看到流散的兵卒,和仓皇逃命的北地百姓。

    逃命的百姓传来的消息是,王成的军队和拓跋部短兵相接之后,就被打得大溃,北边儿已经没有军队可以阻止拓跋部南下了。

    “这下怎么办?”姬央有些慌神地看着沈度。

    沈度微微皱起眉头,他虽然预料到王成会兵败,但还是没料到会败得这么快,跟豆腐渣似的。

    “王成的军营离此地不远,我去探探情况,青木会护着你在前面的村里先住下。”沈度嘱咐了姬央两句后便离开了。

    沈度一走,姬央就没了主心骨,在屋子里来回踱步,一直到沈度重新出现在她视线里,她才放下心来,“怎么样?”

    “我得替王成收整残军,让青木送你去王成的营帐,罩上面纱,不要让其他人看到你的脸。”沈度捏了捏姬央的下巴,只说了两句话便丢开了她。

    其实不用沈度吩咐,姬央自己也有危险意识了,她可不想再碰到第二个王晔。不过一直戴着面纱也不是个长久的事儿,憋气不说,吃饭喝水都不方便。

    也不知玉髓儿从姬央行李的哪个角落里竟然挖出一个银制面具来,姬央对此面具一点儿印象也没有,大概是某次心血来潮之物。

    这银制面具做得别致而精丽,状似振翅欲飞的蝴蝶,罩着姬央的上半张脸,露出下半截儿的琼鼻樱唇来。虽说不能得窥姬央的美貌,但却别添神秘感,引得人心痒痒的。

    王成见着姬央的时候,就是这般感觉的。此时王成已经知道了沈度的真实身份,自然也知道安乐公主姬央其实并没有什么和侍卫通0奸之事。

    只是人也奇怪,虽然误会已经解开,但一见着姬央,王成心里难免还是会有绮丽之思。此刻只觉得她连牙齿都白得那般美,仿佛闪光贝壳一般,叫人怎么看也看不够。

    王成轻轻咳嗽一声,截断自己的绮思,“公主不必忧虑,冀侯英姿天纵,必能驱逐拓跋部北归。”

    姬央便是心里再急,也不会在王成面前表现出来,是以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

    “我给公主煮一壶茶吧。”王成并不想让姬央归帐,恨不能和她多相处一会儿,若非沈度以安乐公主为质,王成也不可能有这等机会可以亲近美人。

    姬央只觉得王成心宽得可以,这可是并州,沈度乃是冀侯,他将军队扔给沈度,竟然一点儿也不担心似的。

    心里想归想,姬央又觉得自己不能输给王成叫他看穿底牌,是以便又点了点头,和王成论起茶道来。

    到晚上玉髓儿忍不住抱怨道:“公主怎么一直待在王将军的大帐里啊,也不怕人说闲话么?”

    姬央自梳着头道:“什么闲话啊?你不是也在吗?再说了在王成那里总能第一时听见郎君的消息,我心里也能安些。”

    这话倒也在理,玉髓儿便不再开口。

    这些时日,王成不是邀姬央品茶,就是请她弈棋,若非身在军中,又逢战事,大有“神仙眷侣”的意境。

    王成虽没有将才,但于其他事上却似乎格外聪明,他心知姬央从不拒绝他的邀约乃是为了探知沈度的消息,便以此为胡萝卜稳稳地钓着姬央这头小白羊。

    这日姬央同王成正在弈棋,前方有小校快马回报,王成接过战报淡扫一眼,他见姬央脖子都快伸长了,不由一笑地将那捷书往旁边一放,“公主可听说过安石公东山报捷的故事?”

    “听过。”姬央喜出望外地道,“王将军是说,驸马他们胜了?”

    王成笑道:“正是。”他是有心学谢安的沉着潇洒,可惜姬央却无心欣赏,她已经仿佛一阵风似地卷了出去。

    虽然沈度还没有回师,可姬央已经按捺不住相思之情地往军营口屡屡去看了。

    当沈度的身影出现在姬央的视线里时,她不管不顾地就奔了过去,一头扎入沈度的怀里,亏得沈度没让小公主难看,在人前张开双臂稳稳地接住了她。

    多少人看了这一幕心里都不由发笑,既有羡慕沈度的,也有心里斥责姬央不够贞静的。

    姬央可不管别人怎么看,她只欢喜得不得了地抬头看着沈度,“你可终于回来了。”

    沈度轻轻将姬央推开半步,“嗯,你先回营帐吧。”

    姬央还有些不愿意,按照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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