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辣新妻-第4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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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身,冷冷言,“等你打胎那天,在医院能碰见的。”
她蓦地一下,用手拖住肚子。
这几天腰围都没长。
六个多月,按理说是长得很厉害的时候,几乎腰围每天都要大一点。
她只想自己消瘦下去。
江城禹静静地看着她,“医生通知了你吧,养好身体,体重数据达标,下月初就上手术台引产。”
“我不要!”她尖叫出声。
这几天日夜不寐,她已经快神经,头发也不梳理,微弱的发丝颤着苍白的脸颊,“我不要。你休想弄掉我的孩子,以此为娱乐,去讨好别的什么人。我不管你是要和何碧儿重归就好还是娶何楚楚,还是姐姐妹妹你都不介意,但你别来动我的肚子。”
江城禹眯眼,看向女佣。
女佣眼神无辜。
电视机一定打开过。
她看了最近的新闻了。
何家大喜,吵何楚楚和他要结婚,都吵翻了天。
她一定是看到了。
苏家玉摸着额头,感觉大脑四分五裂,让她精神不济。
最初的几天,她绝望到透顶,被他伤的体无完肤,她是想过,要不就放弃孩子吧。
它爸爸都不要它,一而再再而三说剜心剔骨的恶言,要打掉。
那就打掉。她一个人,日后又怎么养活它?
破罐子破摔的这么想,可每一次这么无情的想着,肚子里的小精灵就像会读心似的,会拼命的动她。
狠狠的踢,也有微微的抽搐,她不相信,却都不得不信,孩子是在跟她哭呢。
万物有灵,何况是一个成型的能思考有听力会感知悲伤快乐的宝宝。
当了母亲的心,再也冷硬不起来。
小桃子是她一把屎一把尿的养大的,过程中的点点滴滴,当妈妈的经历历历在目。
她舍不得啊。
无论如何,怎么去舍得真的把他剜下来,不要它。
所以,她做不到。她没有他狠。
爸爸已经放弃它,她是妈妈,她不能再放弃它。
江城禹盯着她,低沉的声音黑暗的眸,“不管你是认命还是想抗争,起码,把自己吃的有力气点,再跟老子大呼小叫。”
他转过身,冷冷来,气得又要冷冷走。
吩咐随行的女医生,“明天开始,给她用药。”
苏家玉大惊,防备地往后退,“要给我用什么药?”
医生看了眼江城禹,回答苏家玉,“配合打胎……的那种药,苏小姐。”
“我不吃。我不吃!江城禹,你太狠了,我坚决不会吃的。你在杀人害命!”
男人冷冷地抬步,忽而接到电话,那边的声音令他太阳穴筋骨邪恶耸起,要笑不笑,“怎么?”
“她不吃饭,体重下降,难保不会在引产床上一尸两命,所以推迟手术几天。你不都听见了?”
说时,忽而定定的抬头,黑眸冷如鬼魅,看着门檐顶那个方向。
眼尾笑得那么如鹰隼,又冷又淡,“反悔什么,左右叫她下月初去医院,行啊,你定医院你定医生,老子能做什么鬼把戏?”
苏家玉在背后,一字一句听着。
不用猜,都知道他在跟谁讲话。
何碧儿。
一定要她的孩子的何碧儿。
他这般愿意哄她,拿人性命。
她攥碎了手里的衣摆,心如同跌入深渊,连跳起来反弹的机会都没有。
也再也不想吼他什么,抗争什么,都无用了。
装瞎的人,他看不见她的眼泪。
就是发展到如此撕裂的地步,有几天晚上,他竟然还来。
深夜来的,苏家玉都是被他逮在床上。
他不许她动,来了先在床边坐很久,也不抽烟,黑暗中静静地看着她,不知道想什么,不知道在谋划什么。
稍后就脱衣躺下,精壮的身躯紧贴着她。
她与他,再无话可说。
静默的夜,凉了的月,呼吸冰凝的空气。
有时他会吻她的脖颈,她一动不动全是僵硬,他冷心冷气也不在意她不给回应,偶尔说一下,小桃子在医院怎么样。
她会听着。
昏昏沉沉地入眠。
半睡半醒之际,察觉到他搂过了她,将她的上衣剥除。
握住了上面。
再慢慢下滑。
他的胳膊横在她肚子上。
马上七个月,侧卧已经很难,但她不想仰躺,哪怕眼角的余光看到他一点面孔,她都不想。
当他的手掌,碰到她的肚脐眼,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的,来回抚摸两下。
苏家玉的心就像被刺穿了一样,因为肚子里的宝宝在激烈的动。
他肯定也察觉到了吧。
她再也抑制不住情绪的激动,会对他低声冷然的讽刺,“别摸了吧,江先生,反正十几天后它就不存在了。你不是医院都跟那位定好了吗?”
换他变得顿时僵硬。
慢慢的把修长冷硬的手掌收回去。
他盯着她,恶狠狠地看半天。
苏家玉知道,能感觉到他眼神起了火,像两个黑洞要穿透她,浑身紧绷的冷硬气息,震慑得人感到害怕。
男人冷冷的抽臂,起身,下床后大概怒气难消,磨得地板沉沉地响,来回走路。
女人衣不蔽挡,也不动,静静躺着,玉体在月中皎白披雪,怜眼起伏,扎了他的眼。
他丢过来一件外套,戾冷地骂了声‘艹’,骂她,“不当哑巴可惜!”
离开了。
后来,就一大周没见他。
她终于不再窒息。
新闻里陆续八卦他给何家准备聘礼,多少产业,几个赌场,码头货运,何家的老爷,嘴都笑歪了,沉浸在偌大幸福中。
同时,又有一些小风波,是江家在厮打何家,目前还没引人注意。
事情的转机,出现在一个深夜。
那天晚上下了很大的雨,台风要来,暴雷惊天。
苏家玉最近浑浑噩噩,睡得总不踏实,身体疲累,精神敏感,一下子就被惊醒。
她起来关了窗户,屋子的周围很安静,只有偌大雷雨声。
她重新躺下后,感觉黑暗中有人看着她,迷蒙的睁开眼,却没有力气,接下来就好像在做梦一样。
等她终于找到力气,睁开了自己的双眼。
却发现,屋子里亮着一盏等,而且,她不是躺在床上了,她坐在一张贵妃椅上!
有咖啡的香味。
这不是……她睡的那个卧室!
这是哪里?
她惊慌的撑着身体起来,四处扫视,“我……我怎么在这里?”
是一间没有窗户的房间,有些厚重的气息,好像是……地下室?
但布置的风格来看,还像是她住的那栋屋子的,风格相似。
咖啡飘散的气息后面,于灯影里,慢慢透出一道修长的身影,高大,干净,安沉。
苏家玉慢慢瞠圆眼睛,呼吸早已经被吓得全无,她的目光放到那身黑色西装的男人的脸上,望着那副金边眼镜,以及眼镜后面那双熟悉又陌生,陌生却又恍惚了这么多年的温润眼睛,优雅斯文的面容。
她傻掉了,心脏都跳得停摆,怔怔地喊,“Seven……?”
“是我。”他回答了,也是记忆中的声音,更低醇了。
男人走过来,咖啡放到桌上,手里一块帕子随时抹掉痕迹,他浅浅又深沉地看过来,盯着她的肚子,眼睛晦暗痛惜,冷静道,“家玉。我当年的那个女孩,你怎么把自己活成了这样。”
苏家玉……顿时再无言。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几乎挣扎不了分毫,就那样该死的掉下来。
第623章 番外末路相逢:
她抬手发抖的擦着眼泪。
心脏痛彻,是那么厉害,犹如千刀万凿,情绪太激烈。
死而复生的爱人,埋藏太久的他,突然出现,她面对的是像黑白电影一帧一帧的一段年华,是如何的矛盾。
再相逢,她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这样的情境。
对比,落差,都太大。
她活得不好,的确不好……她也会有自尊。
苏家玉拧着衣摆,肚子凸出来,圆润的起伏,她更觉得刺眼,慢慢低下头去。
男人走到她面前,轻叹了一声。
缓缓俯身,把她拧得狰白的手握住。
他伸出手臂,抱了她。
“喝!”她惊蛰。
此过经年,悲哀的已经识不得他的气息,只觉得好陌生。
手掌短暂相触,给她的是不同于江城禹以外的,男人气息。
她不懂自己,只是眼泪越发多,好似在这么仓促的一抱之间,她已然明白了什么……
她下意识的微微往后躲。
江寒侧眸,深润眉眼,望着她。
她不知道作何反应,泪水涌着眶,笑得都很难看。
他抬手过来,手帕擦掉她的眼泪,轻声的动作,眼皮垂下去,“别笑了,还是那么傻,叫别人说不得重话。”
“抱歉。”她哑咽。
“抱歉。”他同时说,慢慢站起身躯,“我刚才那句话,带了太多个人的情绪。”
苏家玉的手放在隆起的肚子上,闻言抬头,思索般地望着他。
他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吗?
他知道她和江城禹的事吗?
不对,问问题的顺序反了……Seven他是怎么突然出现的?
她有太多太多问题要问了。
可这么望着他,她却又不知该从何问起。
感觉,他很陌生。
是他,同样一张脸一个人。
却又不像六年前,在她身边,有所保留但还是很透明,不会给她压力的他。
“你想问什么,都可以问。”江寒仿佛看透她的所想,温润地说。
他身上没有烟味,很干净,不带上一些个人特征的气息,因此,叫人更难揣摩他。
比方江城禹,他身上有烟味和戾气,一看就知道嚣张狂傲,很难接近。
苏家玉暂且问,“我怎么会来到这里?是地下室吗?”
先搞明白自己的方位。
他点头,“是地下室,你没离开。我带你下来的。”
“那你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惊愕抬头。
他笑了下,“任何地方,我都可以去,想来就来了。”
“Seven……我原本以为你六年前是不要我,才突然消失。后来我来了澳门,却听劳妈说,你已经死了……我伤心了很久,但你怎么活过来了?”她追着问,心里的疑问窟窿很大很大。
江寒的脸色没有变,变的只有微妙的神情。
眼神,平静中添了一丝寒意,不知道是针对谁。
他幽幽地看向别处,笑言,“是啊,万幸我还可以活。死而复生,这个过程你怎么想象?它不是这四个字的一瞬间,不想吓你,就不必说了。”
“那我能问,你当年经历了什么?后来是哪一年你好转的?”苏家玉猜测,他有身受重伤,面临长时间昏迷吗?
他不回答,眼神很深。
他像一个如迷的高塔,从前她生而仰望,小心呵护。
现在重新出现,她发现,打不进它的内部。
他本来,也就很神秘……
她低头,见他有回避,她只能继续苦涩地笑,“我也不瞒你,我很羞愧,你应该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情况了吧。我和他……我和江城禹,他是你弟弟……而我,我肚子里现在的孩子,我……”
她说来说去,抱住了头,很痛苦。
终于还是过不了良心谴责那一关,羞耻的那一关,浑浑噩噩,连词句都错乱。
脸面难堪地别过去,心灰意冷,她静静道,“你该生气,Seven,你可以谴责我,痛骂我,可当年的事情,已经脱离了方向,命运给我开了太大的玩笑……”
“怎么脱离方向?”他似笑非笑。
温润的眸光看过来,里面有一层深海,平静的黑暗。
“让我相信,你和阿禹是南北极磁铁,六年前,还没见过面,就自然相吸吗?”
苏家玉的心脏好似被棒槌敲击,那么悄然一痛,她抬起头。
江寒对视着她,他镜片后有漆黑的眼睛,“一次是偶然,两次是他的习惯吗?他惯来是小霸王。”
苏家玉疑惑,听不懂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也给她解惑,薄唇吐出冷冷字眼,“六年前,你是否还记得,到后来时,我已经不接近你了?”
苏家玉点头,他们最开心的时光是她的一整个学期,加半个暑假,后来,他总是很忙,经常联系不到。
“那时我任务在身,有危险,所以不找你了。”他半转了身躯,高大落下很足的阴影,笼罩着苏家玉,他低醇的嗓音从身后侵来,丝丝寒气,“那个晚上的酒吧,我做最后交易,被困,身陷囹圄,我知道自己凶多吉少,却还看见你的身影,没想到你还在那酒吧兼职,我怕连累到你,知道你迟早会出事,隐约听闻阿禹赶来,我叫人去把你弄晕,放到阿禹那里,最后关头我想保你性命,可是你们俩……照顾着,照顾着,又到床上去了?还是他冥冥中知道是大哥的女人,再一次把上手?……当然,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