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辣新妻-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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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卿,”夏水水的语调不自然,两道黛眉狠狠的压了一下,朝云卿快步走过来,“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跟你说明儿再见么,你……”
云卿没有理会夏水水,目光径直看向苏家玉变得惨白如纸的脸。
她走到苏家玉面前,若有所思的笑了笑,“我才要说你们俩是怎么回事?你,女儿病了不告诉我这个当干妈的,瞒着是什么意思?”
苏家玉脚往后退,余光看向夏水水,她不知道云卿这么快就从国外回来了。
夏水水通话也没告诉她。
“说话。”云卿轻声地又开口。
云卿的凌厉,藏在她不动声色里,一般她这么跟人说话时,那就已经不对劲了。
相处那么久,苏家玉知道,因为知道,所以害怕。
她太沉静,反衬的自己手脚越乱。
苏家玉张嘴,嘴里的牙齿就有点抖,只是避着视线不敢看她,“卿卿,没什么事……没……”
“什么病?”
夏水水伸手拉住她,“卿,你跟我过来,我慢慢跟你说……”
“我问,什么病!”云卿皱起眉,嗓音沉下来。
冻的苏家玉一震,那双红了的眼睛抬起来看向云卿,云卿很静,苏家玉的泪水哗然决堤,她闭上眼睛,嘴唇开始剧烈发抖,“遗传病……卿卿你别问了……遗传病……我求求你别问了……”
哭声仿佛砸到云卿心间的重锤。
她眼神发锐,扫向她们身后长长的走廊,尽头写着‘脊髓检验’四个大字。
然后,她仿佛是出现了幻觉吧……
她看到里面随着医生走出来的人影。
西装革履,低头,冷峻的脸廓,长腿。
那身影和短信里那半个背影,渐渐地吻合。
云卿的呼吸一下子被扼断了般,浑身开始冷而发抖,因为什么?
因为不可置信。
顾湛宇啊。
谁告诉她,顾湛宇为什么会波诡云谲的出现在这里?
谁能告诉她?
云卿哑然发出一声笑,视线看向苏家玉,又看向夏水水,一个低头哭,一个重叹着转开眼。
顾湛宇在抬头的瞬间,脚步一顿,很猝然的,都撞到了身旁的医生。
云卿特别安静,笔直地看着他那张脸上,表情变换有多快。
从前抓奸多少次,都不见他如此这般,散发出明显的慌乱与不知所措。
云卿抓着手机的指尖一根一根变白。
她眯起眼,嘴角扯上更多的笑意,往前走。
“卿卿!”夏水水小声而惊乱地叫她,伸出手想把她拖走。
云卿挥开手,一步一步走过去。
顾湛宇站着没动,但他旁边的医生还没察觉到,低头翻着病例兀自道,“顾先生,你的身体检查各项合格,作为父亲,理论上你会是脊髓匹配的最佳人选,如果今天你同意,我们将会抽取你的脊髓样本,和病人做匹配测试……”
“匹配测试?”云卿像是茫然的重复道。
那医生抬头。
云卿一把夺过医生手里的几张检查单。
“云卿!”顾湛宇慌乱,放在身侧的拳头一紧,伸手要夺。
身后,夏水水和苏家玉也跑了过来。
云卿靠到栏杆边,控制着沉跳不止的眼睛,控制着发涩的视线,捕捉到检查单上的名字,一个苏桃,一个顾湛宇,写的清清楚楚。
她觉得,头顶那块天,以最可笑最荒谬的方式,塌下来了。
荒诞。
检查单薄薄的纸页在她手里簌簌地抖着。
一时间,绝妙的沉默啊。
云卿闭着眼睛,一时不知道该去看谁,看谁都觉得肮脏,胃里一翻一滚的,突然间特别想吐。
她只能求救的般的看向夏水水,渐渐癫狂的笑眼里晃动着泪光,盈盈的,唇齿发抖,“我为什么看不懂呢,水水,我真的……你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小桃子的遗传病要顾湛宇的配型?是不是我瞎了还是耳朵出了问题?水水,你救救我,解答一下……”
夏水水的眼睛即刻发红,冒出泪水,扶住她跌跌撞撞的身子,“卿卿……卿卿你别这样……”
“我哪样?我最好的闺蜜的孩子,和我老公做匹配测试,我要怎么正常的想?这是不是本年度本世纪最大的一个笑话?是不是?我问你们是不是啊!”
尖锐的声音,冰封了整整一层楼。
周围的人都安静下来,朝他们这边看过来。
苏家玉瑟瑟发抖地走上前,泪水决堤,慌乱的伸出手,“卿卿,我不知道怎么说,对不起……”
“你就告诉我,你的腿朝他打开了吗?苏桃五岁,六年前。”云卿细声的笑。
苏家玉脸孔一僵,面无血色,只是哭着摇头,“卿卿,不是那样的,我可以给你解释……”
云卿颤抖的手伸到半空,犹豫了很久,可心底实在太痛了,她要找到一个突破口。
她把这一巴掌扇了出去,别的再怎样都不想多说,发出一丝声音都那么困难,“姐妹长情,恩断义绝。恶心,真的不能再恶心。”
“顾湛宇,这一次你是不是能主动离婚了?”
检查单甩到地上,云卿连视线都难以再看清楚,余光里病房的门框上,小桃子吓坏了,睁着骨碌碌的泪眼看向她,不明白地喊着“
妈妈,卿卿阿姨……”
她瘦了好多。
云卿此刻看着小桃子,心脏越发血淋淋,剔骨般又钝又狂的痛。
她不敢再看。
这么大的荒谬,最后落跑的却是她。
她拨动双腿,麻木又像逃命般,只想离开这个肮脏的令人窒息的地方。
“水水,求求你去拉住她,她不冷静……”苏家玉蹲在地上。
顾湛宇涩然地抹了把冰冷透了的脸,转头看向门框里瘦弱的小孩,又看向地上的女人。
他嗓音又沉又哑,“我至今没懂怎么回事,这个孩子怎么就是我的?苏家玉,我不记得和你有过什么!”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如果不是你这个禽兽,我这一生不会毁掉……我也求你,快去追她……”
顾湛宇拔起长腿,转身越走越快。
仿佛浑身置身在最冰冷的寒渊里,顾湛宇知道,这一次,他真的罪无可恕。
这件事真的,无法挽回。
不管从前再怎么伤她,上一次设计她也好,和苏家玉的这个孩子,他真的,无可辩驳。
苏家玉是她最好的姐妹,同甘共苦那么多年。
他仍是不知道自己怎么做的这混账事的,甚至之前,只听说苏家玉有个孩子,他连苏桃都没见过。
云卿一气不停的跑,沉压压的乌云变成了豆大的雨滴,相互交着她怎么也看不清楚的视线。
夏水水拽掉高跟鞋在后面追,追上了就抱住她哭,“卿卿,卿卿我求你冷静点……”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云卿晃着眼睛,承受那些刺进她眼睛里的雨滴,很轻声的问。
“就前天苏桃突然吐血,家玉出差回不来叫我过去,孩子总是可怜……这是造孽,那时我才知道……
第151章 我只有你可以躲一躲雨
“就前天苏桃突然吐血,家玉出差回不来叫我过去,孩子总是可怜……这是造孽,那时我才知道……我就想绝对不能让你知道,你的脾气太烈了,可是没想到你提前回国,卿儿,我知道你难受,你别跑……”
云卿还是跑了。
夏水水被她撂在地上,大口喘气。
云卿上了本田,急速转弯开除医院。
顾湛宇压着鹰隼般的眼,也快步上了兰博基尼。
“顾湛宇!”夏水水崴了脚,一时爬不起来,急道,“你丫别去追她,她看到你更加会失控!”
兰博基尼甩下一车尾气。
夏水水慢慢地撑着地面起来,跳到了医院大门外,望着两辆车疾飞出去,急的乱了套,顾湛宇追的紧了卿卿真的会出事的……
怎么办?怎么办?
白光一闪,夏水水彼时就想起一个人来,立马打电话问要电话号码。
……
云卿不停的踩油门,转动方向盘,双眸里已经没有一丝可以思考的情绪,泛着红红的水光,目眦欲裂。
心中血肉模糊,那股痛楚苟延残喘,无法释放。
她漫无目的,只想就这样开出这个可笑的世界,或者离开这个让她再也无法承受的世界。
去哪里都好。
油门踩下去越来越快,她好像越来越轻,好像只要一闭上眼……
呲呲——
车后紧追过来的兰博基尼刺得她双耳钝痛。
她木然的看向后视镜,嘴角扯出一丝决然的冽笑。
顾湛宇。
干脆不要离婚,干脆一起死了吧,你死我亡。
高架桥的中间,兰博基尼追了上来,与本田近乎平行。
顾湛宇开着车窗,朝她沉声喊道,“把速度降下来,云卿!”
云卿沉沉的茫然地往窗外瞥了一眼,长长的缓慢的一眼,突然媚惑一笑。
紧接着方向盘打转,本田突然横向,朝着兰博基尼发力就撞了上去。
砰砰的几声巨响,顾湛宇猝不及防,瞪大了修长的眼睛,吼了一句,“你疯了?!”
脚下迅速踩刹车,把她的车拖住,兰博基尼被撞上右侧的护栏,他额头一磕,流出血。
云卿还在踩油门,本田卡在钢索边上,车轮迅速转动,顾湛宇看到她的脸,美丽的脸那一刻那么破碎。
心脏一痛,他知道这一刻她对他,或是她自己都起了杀心。
高架桥上乱成一片,好在两侧车都不多,他打开那边的车门,从护栏那一侧爬出去,想去捉住她。
如果她继续踩油门,车轮过了钢索,本田可能会飞出护栏外面。
但是当顾湛宇刚钻出车门,就被交警拦住。
顾湛宇想挣扎,一时不知从哪儿冒出一批交警,四面八方的围过来,警车也拦住了他的兰博基尼。
他眉头沉跳,下意识的朝本田的方向看过去,果然就看到本田的前方,急刹过来一辆车,黑色宾利尊贵的车声冷冷的横在那里。
车上下来的男人,大衣随风,长腿冽然,走的急而不乱。
陆墨沉往顾湛宇的方向扫了一眼,眸光寒恻,那眼底的深静般的光波,令顾湛宇微微一僵,竟被骇然住了。
陆墨沉收回视线,快步走到本田的边上。
车门打开时,云卿只闻到了寒冷空气中,一股更寒冷的熟悉的男人气息,干净馥郁。
她呆呆的从方向盘上抬起头,陆墨沉伸出长臂,很有力的单手把她拖了出来。
她很恍惚,双手顺势抓住他的手臂,呢子大衣的面料膈着手心,粗粝的痛楚,好像扎到了心窝里那最脆弱的地方。
他的脸孔在寒峭的天气里很白皙,透着一股冷冷的峻挺,好像乌沉沉的天空里那一丝光亮。
云卿朝他扯了扯嘴,哑着发抖的嗓子笑,“我想了很久,我该去找谁?茫茫天地,什么都变了,最重要的都能变质了……想来想去,好像只有你可以找了,陆墨沉,我好像只有你可以躲一躲雨了……”
“云卿。”他嗓音很平稳,把她拉起,“你来。”
云卿倒在他的怀里,闭上眼睛,泪就掉了下来。
陆墨沉站了两秒钟,雨幕垂势,他幽深的眼底含着这凛冽天地,将她打横抱起。
“云卿,云卿。”顾湛宇挣脱不开那帮明显恶意的交警,“陆墨沉,那是我老婆!”
陆墨沉听见那声音,回了一下头,冲交警队长寒冽道,“好好查一查,顾公子有没有酒驾。”
“是,陆先生!”
“陆墨沉你敢堂而皇之带走她!”顾湛宇阴翳的声音,逐渐被雨声遮住,而远去。
车上,两人湿漉漉的,陆墨沉把人放在自己腿上,什么也没说。
过了一会儿,他打了个电话给豫园的阿婶,让阿婶把两个宝宝带出去玩。
司机以最快的速度,开回了豫园。
云卿被他一只大手搀着,下车,进电梯,他刚把门打开,将她塞进去,她就顺着门框滑到在了地上。
豫园还有一个女佣,赶紧上前,陆墨沉摆手制止。
他亲自去卫生间拿了毛巾,浴袍,走出来,云卿双膝曲着,靠在门板上一动没动,头发还在滴水。
陆墨沉脱掉大衣,提了一下西裤,傲然的身躯蹲下来,用毛巾搂住那些长发,另一手轻挑起她的下额,嗓音浑厚,“早上才分开,一刻不看着都要出事,什么事能方便说一说吗?”
云卿顺势抬起的眼帘里,淅沥沥的流出水珠,笑了,“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就是闺蜜和丈夫睡了生了孩子这种狗血至极的事,不小心发生到了我身上。”
陆墨沉眉宇一沉,拎着她下巴的长指,握紧。
云卿哂笑连连,“连你都觉得狗血吧?其实我还要有怎样精彩的人生?什么烂透的恶心的我都碰上了。瞒的滴水不漏,五年多,那个孩子五岁了,你说我是不是蠢?其实我不是蠢,我只是信任她,最好的朋友同甘共苦这么多年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