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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青花瓷窑-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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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家不敢……”
  “姑娘要睡就让她睡?那么久了也不把她挪到房间里来?”老者继续训斥。
  只听见璇儿的啜泣。
  “姑娘是怎么走了大半个花园到椅子那儿的?”
  “我……我……”璇儿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哭什么!”老者的声音又提高了一些。
  涂安真看看窗外,原来天已经黑了。
  “行了行了,涂姑娘是燕王的上宾,如果等孙大夫来了还治不好,你就自求多福吧!”屋外传来老者离去的声音。
  发生什么事了?听他俩的对话,涂安真才发觉原来屋外那两人是在讲自己,这时才发现自己手脚关节酸痛、浑身在冒汗。感染风寒了?可自己是什么时候躺进屋里的呢?
  正想着,璇儿低着头走了进来,看到涂安真睁着眼,怯怯问了一句:“姑娘醒了?”
  “嗯。”她看到璇儿惧怕的样子,没敢多说话。
  璇儿沉默了一会儿,又挤出一句:“姑娘,感觉怎样?”
  一点都不好!她很想这样说,可是看到璇儿红肿的眼睛,她知道璇儿刚才肯定是哭过了,所以故意岔开话题说:“我衣服湿了,你帮我换下。”
  “哦!”璇儿使劲点点头,忙活了起来。
  “孙大夫什么时候来?”真金听完管家刘伯的汇报,拧着眉头问。
  “回禀燕王,哈兰术已经去请了,带回来的话是明天一早就到。”刘伯回答。
  刘伯在涂安真的房里训斥完璇儿,便到真金处回复。刘伯是真金早先安排在池州城负责接应的管家,先前涂安真到池州劝降,真金就安排的刘伯照顾她,这次当然同样安排了刘伯照顾。
  真金一脸不悦:“什么事这么久?”
  刘伯心里清楚,真金是担心涂安真,于是劝导似得说:“兴许他有其他病人走不开,高明的大夫找的人总是多一些嘛,眼下没有合适的人选,只能等孙大夫了,况且他明天一早就到了。”
  真金不语,黑着脸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刘伯自知多说无益,只得退了下去。
  半夜里,涂安真被一种奇特却难以忍受的感觉惊醒了!骨头里像是有万千只蚂蚁在啃,想抓却抓不到,胸口像有千斤重物,让人喘不过气来,四肢冰冷,额头却不停的冒汗,这样的感觉多一刻都忍不了,可是,这种感觉一会毫无征兆的消失,一会又排山倒海的来袭,反复几次后,她开始陷入绝望,她四肢僵硬,紧握拳头,手臂不时着敲击着床板。
  响声惊醒了璇儿,璇儿急忙跑过来,看到涂安真的情况,吓了一跳,颤颠颠地问:“姑娘,你怎么了?”
  涂安真死死盯着璇儿,不知如何回答,璇儿慌忙中只是帮她擦了擦汗,她转头看向漆黑的窗外,第一次如此企盼白日的来临。
  璇儿跑出门叫人去了,留下涂安真一人继续挣扎,那种奇特的感觉再次来袭,同时伴随着全身莫名的痛楚,她开始在床上打滚,额头的汗珠像水一样往下淌。
  “什么?”刘伯边披衣服边往外走,璇儿也惊慌失措地跟在后面。
  顷刻间,两人便来到涂安真的床边,刘伯发现璇儿所言非虚,涂安真的脸色苍白得吓人,满脸是汗,全身不停的痉挛。
  她嘴里不停地说道:“救我,救我,救救我!”
  刘伯看着挣扎中的涂安真,心生怜悯,他对璇儿道:“你照顾好她。”
  璇儿点点头,顺手拿过布巾就帮她擦汗,璇儿看着她难受的样子,不自觉地就握住了她的手,希望能够给她力量坚持下去,而刘伯,却直往真金的住所走去。
  “哈兰术,燕王在吗?”刘伯叫醒还在睡梦中的哈兰术。
  “嗯——”哈兰术一个灵醒从床上坐起来,揉着眼睛说:“燕王才睡下没多久。”
  “涂姑娘不好了!”刘伯对哈兰术说。
  “啊?”哈兰术比谁都清楚涂安真在燕王心中的地位,他连忙起身要去向燕王禀报。
  “慢着!”刘伯拉住了哈兰术,说:“让燕王休息吧。”
  “可是……”哈兰术为难。
  “你现在赶紧出发,去看看孙大夫到底为什么没来,如果他天明时已有来此打算,你就提前带他来。”刘伯吩咐哈兰术。
  在身份上,哈兰术是比刘伯高的,毕竟他是燕王身份的贴身侍卫,可燕王尚且对刘伯信任有加,哈兰术年轻,自然也更信任刘伯,于是他并没有迟疑,拿上骑马的行头,就直接出门了,刘伯也尾随其后,出门时顺便看了看黑着灯的真金的房间,悄悄地离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象谷,今称罂粟,中毒者免疫力遭到极大破坏,身体极差。

☆、素莲之死

  “我明日要外出,到时你照我说的,给这位姑娘煎药喂药,如果她能醒来,等我回来,就好办了。”夜里孙承一边给床上的素莲换药,一边交代在床边守着的莫顿。
  莫顿紧紧皱着眉头,一言不发。
  白日里,莫顿背着已经昏迷多时的素莲跌跌撞撞闯进了孙承医馆的大门,请他救人。
  因为,莫顿和素莲在淮山村后山的树林里迷路了……
  初春的天气并不温暖,身体虚弱的素莲只是额头先是发烫,可为了避免李资谦的人,莫顿只得强行拉着素莲前行,后来素莲全身都烫了起来,整个人被烧得彻底的晕了过去,莫顿只得背着她走。
  他们走了一天一夜,终于沿着溪流走出了树林,可是树林外是什么地方,莫顿根本无从得知,只得沿着河流一直往走。终于看到了村庄,经人指点,找上了郎中孙承。
  “你看好了,如果她背后的伤口有脓血流出,你要及时擦洗。”孙承指着素莲背后的伤口说:“如果你还有什么不会做的,可以问月瑜。”
  素莲红肿得流脓的后背大喇喇的敞开在莫顿和孙承两个大男人眼前,莫顿的心被像被人揪着一样疼,可是这时却根本顾不得男女有别,救人要紧!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该来的自然回来,该走的你也留不住。”孙承帮素莲清理背后的刺青伤口,自然看到了她背后的图案,但他识趣的并未多问。
  “她会醒过来吗?”莫顿问。
  “等明天再看吧,她的伤口太多,又过度劳累感染了风寒,情况不妙。”孙承实话实说。
  莫顿看着素莲的背,心“嗡——”的一声一直往下沉,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眼前模糊,脑中却渐渐浮现出之前的情景:素莲提着裙子小心翼翼地走到跟前来的样子,鹅黄的夹袄配着淡绿色的褥裙,白里透红的脸颊,低垂着的眼脸,她总是那么的温柔,说话轻声细语,笑起来也不张口,而是淡淡一抿嘴,让人忍不住爱怜,素莲……莫顿的眼睛止不住的发酸……
  “还有病人?白天要上山采药,夜里还要看病人,现在都什么时辰了还来请人,还让不让人休息了!”月瑜一边嘟哝着,一边进屋里来。
  “怎么了?”孙承接过月瑜的话,莫顿的思绪也被打断。
  “外面有个蒙古人打扮的人来请您。”
  蒙古人!莫顿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里,手掌不禁握紧了佩刀。
  孙承自然注意到了莫顿的举动,但他丝毫不予理会,不急不慢地说:“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月瑜吧,我先去了。”说着便离开了屋子。
  莫顿想和孙承强调些什么,可是他根本没有任何发声的筹码,现在素莲的命等着还人家救,哪里来的资格对人家说三道四,又谈何要求孙大夫保密?他沮丧无奈地低下了头,挫败感弥漫了全身,原本紧握着佩刀的手也放松了开来。
  “放心,这点我们都知道。”月瑜好像是知晓了莫顿的心思一样,手里继续给素莲换药,嘴上却淡淡地说。
  “孙大夫,我的祖宗,您赶紧去都督府里看看吧,府里翻天了。”不同于其他的蒙古贴身侍卫,哈兰术在汉地的寺院里当过几年藏书阁的扫地僧,说起汉话非常顺溜。
  门厅里,孙承忙着收拾针器和药材,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涂姑娘不好了!”哈兰术一副大难临头的样子。
  “到底怎么了?”
  “我说孙大夫,算我求您,您赶紧的,昨天来请您,您说要采药,今天大早来请您,您又说有病人,这不?现在天都要黑了,可是涂姑娘实在是熬不住了,请您跟我走一遭吧。”
  孙承没有说话,背上了装满药材和针器的行囊,示意哈兰术外出。
  哈兰术见状,识趣的在前头领路。
  哈兰术带着孙承回来都督府的时候,时辰已到半夜,可都督府确实灯火通明。两人一下马,就直奔涂安真住的屋子,正撞见真金在屋门口训斥璇儿:“出了这么严重的事怎么不通报?”
  “燕王,您……”哈兰术看到真金,迎了上去就要跪拜。
  真金拦住了哈兰术,转头看到了孙承,担忧的面色中露出一丝欣喜,“您来了?”
  “在下有事耽搁了,不过需要用的药材和针器都带来了。”孙承恭敬地说。
  “来了就好!”真金说着就把孙承请进了屋子,“下人们说昨夜安真毒瘾发作难忍,折腾一夜,天亮的时候好些了,可中午的时候又不行了,一直发展发作,知道一个时辰以前,才换洗衣服睡下。”
  孙承没看涂安真,却调转头来对真金说:“在下施针诊治阶段,多有不便,请燕王和其他人在外等候。”说完,恭恭敬敬做了一个请出去的姿势。
  真金没有说话,心中的不悦冲上了头顶,原本还算平和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
  “如果燕王要在下医治涂姑娘,就要相信在下。”孙承不卑不亢。
  真金咬紧了牙根,强行把心中的不悦压了下去,挥手示意哈兰术和璇儿一同出去。
  “这……”哈兰术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实在是气不打一处来,这孙大夫怎么这么大架子啊,请他来不来,来了又把赶人出来,不让人看,不让下人们看就算了,连燕王都请出来了。
  “出去!”燕王下了命令,下人们只得听从。
  门外,燕王悄悄对哈兰术说:“你去查查这个孙承,这两天来都跟什么人接触,救治了什么病人。”
  哈兰术心领神会地点点头,领了命令离开。
  一会,州务的事情又找了过来,真金见屋子里没有响动,交代璇儿说:“待会孙大夫诊治完了,赶紧向我汇报。”
  璇儿的头点得跟鸡啄米一样,真金便去处理州务了。
  这一切,刘伯都看在眼里,心知肚明。
  天亮时,真金得到禀报,孙承诊疗完成,他连忙放下手边的文书,前去探望。
  如果可以,真金真不希望看到眼前的一切:涂安真整个人都是湿的,乌黑的头发打湿成了一缕一缕、床榻上到处是一滩滩水迹,下人告诉真金说那是涂安真之前出的汗。涂安真脸色惨白,嘴唇发紫,额头上还不断流出汗珠,身体时不时地发抖,眼睛禁闭眼皮却在不安的跳动,整个人像一条离开了水后绝望的鱼。
  璇儿似乎也没有见过这阵仗,双手发抖地在帮涂安真擦洗,孙承在一边写着些什么。
  真金看着涂安真紧闭着的眼睛,惊恐和狐疑占据了他全部心神,早晨还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变成了这样?
  “燕王请借一步说话。”孙承的话在真金身后响起,触动了他几乎不会跳动的心。
  真金这才回头打量起孙承,早晨还算齐整的衣服已经变得皱巴巴的,左右手的衣袖也撸到了手肘中央,额头有些密密的汗珠,脸上满是疲惫,眼神涣散,像刚刚从战场回来的战士一样萎靡不振。
  “你辛苦了。”真金由衷地说了一句。
  孙承笑笑,示意真金往外走,真金跟过去了。
  “启禀燕王,在下已经用五行针施涂姑娘周身各穴三遍,把她体内的毒都逼出来,您看到她现在出汗,就已经是体内深层次的毒素了。”
  “她中毒很深?”真金很担心。
  “不,如果中毒很深,光靠施针是无法逼毒的,还好涂姑娘的中毒时日不过,剂量也不大,预计三次施针便可把全部毒素逼出体外。”
  “还要两次?”真金再也不想看到涂安真这样的境况,焦急的问。
  “后两次的症状会一次比一次好,这次是第一次,所以病人的反应会大一些,燕王不必担心。”孙承信心满满地说。
  真金转头看着屋里的涂安真,没有说话,眼睛里涌出一片不忍。
  “请燕王按照我留下的方子熬药,方子里难找的药材我都带来了,让人煎好了给她喝,一天三次,连喝三天,三天以后我再来施针。”孙承进屋里来开始收拾东西。
  “你要走?”真金跟进屋子。
  “启禀燕王,实不相瞒,在下还有病人在医馆中等待救治,在下要赶回去。”孙承去意已决。
  真金心有不满,生怕孙承走了再难请来,更怕到了夜里涂安真毒瘾又发作他们无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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