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不是反派-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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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一样的两个字,明明是被人唤过无数次的字,可是从衣衣嘴里念出来却让他无比眷念。
他第一次听见衣衣这般唤他。
“瑾瑜。”云雪衣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蝇。
“衣衣,我很高兴。”蓝钰愉悦地抱起云雪衣,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边。
“我……”云雪衣推开蓝钰,支支吾吾地道,“我累了,想休息了。”
蓝钰因为怕云雪衣劳累,早在第一次带云雪衣回新房的时候就和她饮下了合卺酒,并给她换下了沉重的凤冠披霞。
蓝钰眼里溢出笑意,连清雅的嗓音都带着笑意:“好,我们休息。衣衣稍等我片刻,我去沐浴梳洗。”
他吻了吻云雪衣的脸颊就转身向里间走去。
云雪衣趁着蓝钰去沐浴的时间,赶紧缩进被子里,把自己裹成一团,紧闭双眼。
蓝钰很快就沐浴梳洗完毕,因为怕自己身上的润意感染到云雪衣身上,进而伤及腹中胎儿,他特地用内力烘干以后还在椅子上翻阅了一会儿书籍才上床榻。
他不太在意衣衣腹中的胎儿,但是他在意衣衣。
云雪衣感受到床榻外侧的凹陷,眼睛闭得更紧了,紧紧拉着被子,手心略微有些潮湿,连呼吸粗重了几分都没有发觉。
蓝钰连人带被的拥住云雪衣,在她耳边缓缓吹着热气:“衣衣放心,你还怀有身孕,我今晚不会碰你。”
云雪衣如今怀着身孕的身子,根本受不得折腾。
“真的?”云雪衣将信将疑地半睁开眼。
他这么乖巧?
“真的,在衣衣生下孩子之前,我都不会碰衣衣。”蓝钰掀开云雪衣的被子,钻了进去,继续抱着云雪衣,温柔地伸手抚着云雪衣的腹部。
虽然他不喜这个孩子有一半的血脉是百里初的。但是,只要是衣衣的孩子,他都会视如己出。
“啊——”云雪衣被蓝钰的动作吓得惊叫起来,如受惊的小鹿想要往后退,可是已经退到床榻边缘,退无可退。
庭院中,树上趴着的四大暗卫听到尖叫声,看天看地,看树看花,就是不看彼此。
心里的想法却不约而同的是:自家世子也太不知道收敛了,虽然是谋算已久才把世子妃拐带回家,但是折腾出这样的动静,世子到底是有多勇猛,果然是老男人憋坏了?
把娇弱的世子妃折腾坏了怎么办?
蓝钰为了不让云雪衣尖叫,以吻封唇。
本来蓝钰只是单纯地不想让云雪衣尖叫,可是在唇触碰到云雪衣的刹那,他就控制不住地想要更多。
去他的浅尝则止。
蓝钰撬开云雪衣的唇,慢慢吮。吸着,清淡的梅花香在口舌中蔓延开来。
云雪衣被动地承受着,伸手想要推开蓝钰,可是却被蓝钰抓住,动弹不得,几乎是任由蓝钰胡作非为。
良久,就在云雪衣以为自己要窒息而亡的时候,蓝钰才放开了她。
云雪衣喘着气,委屈地控诉:“你说过的不碰我……”
蓝钰看着云雪衣被吻后越发显得娇艳欲滴的红唇,原本强行压下去的情。欲此刻升腾而起,似乎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清雅的嗓音染上欲。望,嘶哑低沉:“衣衣睡罢,我保证不再碰你。”
云雪衣不再看蓝钰,闭上眼就直接任由自己陷入黑暗。
反正她也争不过蓝钰,倒不如自己睡了。
也许是白天的确累了,也许是蓝钰的怀抱太过安稳,云雪衣很快就睡了过去。
蓝钰听到耳边传来逐渐平稳的呼吸,毫无睡意的眼里闪过一丝苦笑,温香软玉在怀,他自己把自己折腾得越发清醒。
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
但是这样甜蜜的折磨,他甘之如饴,哪怕是一生一世。
蓝钰恋恋不舍地吻吻云雪衣的唇角,紧紧抱住怀里早已经熟睡的人,阖上双眸。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蓝钰才感觉心里那一股火被压了下去,方才安稳的睡过去。
☆、终此余生(正文完)
百里初赶回京城的时候已经是八月初。
他特地从各地搜罗了很多有趣的小物品,准备送给绾绾。
百里初兴高采烈地踏进行止院寝室,以为会看见云雪衣如往日一般温雅地在软榻上看书,看见他回来时,就会柔柔地问一声:“元锦回来了?”
可惜,任是百里初翻遍了整个行止院,也未曾找到云雪衣的影子。
整个行止院安静得有些诡异,只有风声刮过的声音。
行止院的下人们都低着头,生怕被百里初问话。
圣旨赐下让家主与夫人和离以后,晋王世子就火速去右相府提了亲,三媒六聘地将夫人娶进家门。
前些日子,京城的人谁不是在八卦这件事情。只是最近才消停了些许。
如今要是家主还不知晓这件事情,问起夫人,他们该怎么回答?恐怕怎么回答都是错。
思及此,本来只是有些惶恐的下人,此刻更是颤抖的伏下头颅,呼吸更轻了几分,恨不得挖个坑将自己埋了。
百里初找不到云雪衣,只以为她是出门了。
因为有些担忧云雪衣又去找阿瑾,百里初出门寻了离他最近的下人询问:“夫人去哪儿了?”
下人噗通一声跪下,抹抹额头的冷汗,家主果然还不知道:“家主恕罪,夫人她……”
下人支支吾吾了半晌,依然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怎么就他如此倒霉,被家主询问。
“夫人怎么了?”百里初看着惶恐的下人,皱着眉,急切的问。
难道是绾绾出了什么事情?但是为什么他巡查之时并没有收到任何关于绾绾的书信。
下人被百里初凌厉的眼神一扫,越发忐忑起来,几乎开不了口。
百里初积威甚重,现下又刻意释放冷气,一般之人自然承受不住。
下人哆哆嗦嗦着讲完了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等最后一句说完的时候,直接被百里初几乎可以冰封万里的寒气吓晕。
晏清一听到下人来禀报百里初回府的时候就知道大事不妙,急匆匆地跟着婢女来了行止院。
可惜已经来晚了,行止院已经是一片狼藉,百里初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晏清看见角落里还有一个醒着,但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着的下人,便走近他,而后蹲下身子,尽量放低了声音:“家主呢?”
“家主他……”下人似乎沉浸在方才的狂风暴雨中,口齿不清,“打伤了所有下人后,就……往西面去了。”
西面?
晏清蹙起黛眉。
坏了,那是晋王府!
晏清立刻起身,就往书房跑去,她要去找夫君。这时候也只有夫君才能阻止得了元锦。
她当时知道云雪衣改嫁的时候,除却唏嘘以外,完全生不出责怪之意。归根结底是元锦他先抛弃绾绾,如今这般境地或许该说是元锦他自己咎由自取。
若是一开始他就不对凤卿动心动情,他和绾绾也不会走到今日。
晏清对百里初,可以说是没有多少同情,即使她是他母亲。
有些人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并不是可以挽回的。
……
百里初听完下人的话时,牙呲具裂,疯狂地压制着自己的情绪,不可置信浮现脑中。
怎么可能?
明明……
明明他和绾绾都已经成亲了。
狂奔之下,扫过的风刮脸而过让百里初清醒了几分。
阿瑾竟然果真是蓝钰。
是他大意了。
百里初几个起落间就到了晋王府。
巍峨大气的晋王府大门敞开,仿佛在等着远道而来的客人。
大门前守着的侍卫见百里初怒气冲冲地走来,想起自家世子交代的话,硬着头皮迎了上去:“卑职见过左相。”
“蓝钰呢?”百里初没有心情和侍卫耗,低吼道。
侍卫赶紧从怀中拿出书信递给百里初:“世子带世子妃游玩山水去了,归期未定。世子有四个字,让卑职转述给您,‘咎由自取’。”
侍卫虽然是个粗人,却也听得出这四个字不是甚好意思。只是这是世子的命令,即使是将性命豁出去,他也要完成任务。
百里初捏着书信的手瞬间收紧,书信的纸张皱成一团。
咎由自取?
若不是他蓝钰,绾绾怎么会离开他?
百里初压住眼里的癫狂之色,忽然间想起还有书信,松开手,展开早就已经被他捏得皱巴巴的纸张。
两张宣纸,两种笔记,很显然是两个人写的。
百里初拿出云雪衣写的那张宣纸,一目十行的看下去。
看到最后,百里初眼眸中的光芒逐渐破碎,到最后熄灭,幽深如同无底深渊,整个人显得死寂落寞,再不复往日清雅雍容。
他的身子忍不住地轻轻颤栗着,连攥着宣纸的指尖都是颤栗的,带动着褶皱的宣纸颤动,一如他此刻如坠冰窖的心,明明早就被冰封,却还是会绝望地颤动。
他以为她知道他爱她的。
原来不过真的只是他以为,绾绾竟然一直觉得他爱着凤卿。
百里初想努力收敛自己几欲崩溃的情绪,却发现无济于事。
怎么收敛?
怎么冷静?
他做不到……
百里初已经不记得那一日是怎么离开晋王府的,他只知道他要去找绾绾,解释给她听。
她那么爱他,一定会原谅他的过错的。
现在她之所以嫁给了蓝钰,不过是以为他爱着凤卿,等他解释清楚,她一定会回到他身边。
对……
他要找到绾绾
绾绾是他的妻子,永远都是。
……
五年后
江南
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
高高低低的碧绿莲叶间,着一袭碧绿衣裙的清雅女子在尖尖的小舟中半蹲着身子,几乎与莲叶融为一体。
女子的左边坐着一个雪色衣袍的男子,清贵绝伦,容色殊丽无双,和他容色一样显眼的是他的一头银发。满头银发用玉簪半挽,披散肩头,倾泄了一世星河。
“娘亲,我采到莲花了!”孩童清脆稚嫩的嗓音带着兴喜,“送给你。”
蓝如影拿着一只开得正繁的莲花,粉白的花瓣在他晃动的手下纷落下几瓣,花里托着墨绿色的莲蓬。
云雪衣接过蓝如影手里的花枝,掏出锦帕为活蹦乱跳的他擦擦汗珠,慈爱地笑着:“如影慢些。”
蓝如影是她和瑾瑜的孩子,名字取的是“如影随形”之意,蓝钰说他要生生世世和她永不分离,如影随形。
“要娘亲抱抱。”蓝如影年方四岁,吐字还不甚清晰。
他日常最喜欢的也就是蹭着云雪衣要抱抱,娘亲很温柔,他很喜欢。爹爹虽然对他也好,可是总是板着脸,蓝如影有些怕他。
“如影听话,不能累着娘亲,娘亲身子不好。”蓝钰搂住云雪衣的腰身,往自己怀里带去,不赞同的摇摇头。
衣衣这些年身子虽然养好了,可是如影这么重,他哪里舍得让衣衣抱他?
蓝钰才不承认他是吃醋。
“我哪有这般娇弱?”云雪衣娇嗔。
她曾以为自己终此一生都不会爱上蓝钰,最多只能做到相敬如宾。
可是人心终究都是肉长的,将近五年的相处,蓝钰对她事事依从。
何况,她在生如影九死一生时,曾看见蓝钰那般的绝望哀嚎,宛如失去伴侣的野兽。那一刻,云雪衣的心几乎片片崩塌,溃不成军。
她明明都让他在她去了之后好好活着,不要寻死。没想到在她没了气息时,他将装着她的棺材亲自拖至选好的墓地后,就要跳进棺材中陪着她一起死。
如果不是最后一刻她醒了过来,也许她真的就要错失他了。
云雪衣在那一刻从来没有如此感谢过上天让他还活着。
有这样一个爱自己如痴的丈夫,夫复何求?
只是,最让她耿耿于怀的是,瑾瑜为了救她,几乎废掉了毕生武功,还放了他的一大半血给她续命,最后一夜白发。
“衣衣不娇弱。”蓝钰眼里的笑意加深,声线清和温润,“衣衣是我的唯一,我只是舍不得你有一丝一毫的辛苦劳累。”
蓝如影看着早就已经成功忘记自己的娘亲,撇撇嘴,走到小舟的另一头,鼓着腮帮子,无奈望天,爹爹总是这样和他争宠。
明明他才是娘亲生的。
……
三人踩着渐收的夕阳踏回了竹屋。
渐暗的天色里,一袭墨色衣袍的男子背对着他们而立,如松如柏,不似几年前的尊贵雍容,周身萦绕的都是寂寥落寞。
云雪衣的步子一僵,虽然早已经不再爱。可是毕竟曾经疯狂过那么多年,即使事到如今也还是不能做到无动于衷。
蓝钰察觉到怀里人的僵硬,眼底的神色深了又深。
衣衣还是忘不了他吗?
感受到蓝钰有些紊乱的呼吸,云雪衣握住腰间的那只大手,安抚地捏捏。
瑾瑜太患得患失,是她的错,没有给他足够的安全感。
蓝钰看着云雪衣安抚的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