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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我套路了剑神-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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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踩着那一二分底线,天心月洗手做了羹汤。
  像西门吹雪这般,一出生便不缺金银,甫一出道便名传天下的骄子,这世上怕能牵动他们心的物什少的可怜。李观鱼的《剑阵》算一个,但天心月已经用过了,所以她打算用最简单也是最古老的办法。
  婉如见她要下厨,十分紧张,生怕她受不了厨房内的油烟而昏倒。天心月却知道自己没那么脆弱,芳菲尽这药,面上看起来病的越重实则毒性压制的越好,若是有一日她眉目灼然娇艳,那才是离死不远了。
  天心月在群芳谷所有讨好男人的手段都要学,烹饪自然也是一样。但她学的并不尽心,好在对于口腹之欲并不重的西门吹雪,这点也够用了。
  她炖了一碗豆腐。
  婉如瞧得好奇极了,她看着碧翠的萝卜秧子被天心月切成了碎末,放进了水里一抄而过。那萝卜秧就像是活了一般,绿得像是一盘碎玉。天心月将生豆浆倒进了碎玉里,几经调味后蒸了起来。
  等起锅,用碗塑形倒扣,便是一盘嫩绿色的“豆腐”。
  婉如瞧着好奇,便接过天心月为她留下的一小碗尝了尝。蒸的软糯的叶带着点儿豆香,吃进嘴里竟然当真是豆腐的味道。清淡而解腻,全然看不出是用这么普通的食材所做。
  婉如道:“凤姑娘,你这么用心,庄主一定会喜欢的!”
  天心月抿嘴笑了笑,在婉如眼里是羞涩,但在天心月心里却是漫不经心。探到了西门吹雪底线顾然让她高兴,却又让她不高兴。西门吹雪对于女性的轻慢虽然是她所习惯甚至于欢迎的,但这些日子相处下来,见识了这位剑客到底有多脱凡超俗,又有多受庄子里的仆人爱戴——天心月心里那点高兴便有点儿不高兴。
  你既然对于剑的领悟如此高超,为什么对于女性的认知却这么浅薄?
  天心月没有去想自己做了那么多任务,遇见那么多任务对象,为什么却只对西门吹雪这样的心理而感到不满。她只是觉得,反正目的不冲突,那教一教西门吹雪女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也就算是付给他诊金了。
  只是那点不高兴散不去,驱使着她只愿意给对方做一盘豆腐。
  哪怕只能将心思隐藏在菜色里,天心月也想对这位高傲的剑客说上一句:你也只配让我做一碗豆腐了。
  而等西门吹雪见着了午膳时桌上多出的那盘碧绿豆腐,听着婉如在耳边夸了一百遍“凤姑娘心灵手巧!”后,握着筷子的手顿了一瞬。
  ——她会做的素斋有很多,萝卜也能给雕出花来。可用来讨好他的一盘菜却是盘豆腐。
  这意思是……他只配这盘豆腐吗?
  西门吹雪动了勺,在婉如期盼的视线下,吃了一碗。
  午睡后,天心月被窗边吹来和煦的风叫醒。她来万梅山庄的时候还是仲春,如今看来怕是快要到谷雨了。她披着外袍,趴在窗边便这么悠闲的看着万梅山庄的景色,像是看不厌似得。
  她本来就很少会有看厌的东西。许是能拥有的东西太少,天心月对于每一样属于自己的事物都珍之爱之,若是毁了、坏了,便少不得心疼一会儿,能修补便修补,修补不了,也要藏进箱子里才作罢。她来到移花宫后,廻光曾笑她这种习惯怪小家子气,说难道群芳谷就从没有给她这样等级的美人一点好处?
  当然是给的,可天心月从不认为那些是属于自己的。
  那些是群芳谷的。
  她有的东西,仅仅只是人牙子没有收走的一只手工的小布娃娃,大概是她一名并不擅长手工的家人央不住她的请求做给她的。因为不值钱,所以没有被人牙子拿走,在群芳谷里也没人稀罕,陪着天心月渡过了最难的时光。直到被修补的快要瞧不出原本的样子了,才被天心月小心的搁在了箱子里,和另一截木质的剑鞘放在一起——这剑鞘是她从冷血那儿偷来的。只可惜这截剑鞘和布娃娃已经随着群芳谷的毁灭而一起化为了灰烬。她变得一无所有。
  直到后来,她又有了凤尾琴。
  她有了很多东西,多到一个箱子放不下。
  天心月想着想着,忍不住弯起了眼。万梅山庄的花草都被花匠用心的打理,光是看着便能从心底里安宁起来。天心月瞧了一会儿,便有些困了。
  她睡得浅,朦胧间见到了西门吹雪。她想她住的地方位置当真好,西门吹雪每次去练剑,总要经过她的药庐。
  她似是迷迷糊糊和西门吹雪打了招呼。
  西门吹雪停下了脚步,他看着天心月说了一句什么,天心月没有细听,她只是笑。多笑总是不会出错的。
  西门吹雪顿了一瞬,走了过来。
  他低下头,不苟言笑的表情映在天心月的眼里有些凶。
  西门吹雪蹙眉道:“鸾凤,你该知道自己的情况不宜染病吧?”
  天心月只是笑。
  西门吹雪眉梢皱的更紧,他当然看出天心月其实睡着了,只是本能的那点儿警醒让她瞧起来不像是睡着。他看着天心月,忽然低下头去,他微微眯起眼,忽然问:“鸾凤,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天心月当然没有回答,但西门吹雪却从她的眼里看见了自己。
  睡意从天心月的眼里如同潮水般快速褪去,她竟然因为西门吹雪的一句话而清醒了过来。
  似是春一样的少女合了合眼睛,再张开时带了点困惑,问着他:“西门先生,您刚才说什么?”
  西门吹雪忽便觉着没意思,他扫了天心月一眼,不发一言抬步离开,往梅林去。
  天心月瞧着他的背影微微凝起了视线,却是再也不敢睡着了。
  她想了想,取了自己的琴,转而练琴去了。
  药庐离梅林有一段距离,声音即使传过去了,也淡的很,并不会打扰到西门吹雪习剑。所以西门吹雪听见琴声的那一刻,已经是他练完剑回去的时候了。
  他驻足听了一会儿,竟是从未听过这样的曲子。
  西门吹雪再次去了药庐,他找到了天心月,天心月就是估计着他快要练完剑,方才弹了完整的曲子。如今西门吹雪找来,她反而不太惊讶。
  西门吹雪问:“这曲子是移花宫所藏?”
  “不是。”天心月柔声道,“是我自己谱的。”
  西门吹雪看了天心月一眼:“可有曲名?”
  “有。”天心月说,“名曰《情思》。”
  一旁的婉如听见这样的话,只觉得天心月直白又大胆,全然将其当做了天心月对西门吹雪的告白。她先前只是猜测凤姑娘会喜欢西门吹雪——毕竟这是西门吹雪——可如今直面,还是忍不住佩服起天心月。
  要知道,庄主美则美矣,可他的剑太吓人了,他还是块根本不懂得这些旖旎之事的石头啊!
  但两个当事人却都知道不是。
  因为琴声里的感情是死的,是落花水流,是葬花无情。
  天心月作情思,是因为冷血。可她如今弹情思,却是为了西门吹雪。这着实是颇为卑鄙的手段,但天心月从来就不是光明磊落之徒,只要能达到目的,她惯来是不择手段的。
  西门吹雪如她所愿般,问出了口:“你觉得我无情?”
  天心月刚要搬出准备好的台词,说上一句“不敢,只是心有恻恻。”,却不想西门吹雪根本没有要答案的意思。
  他径自说了下去:“我若是无情,你又当如何?”
  天心月目瞪口呆。
  这个人是钢铁打直的吗!对……他似乎还真是钢铁打直的。
  事情转折地让天心月措手不及,但若是无法应对,她也可以将名字让出去了。
  她笑了笑,眉眼如画,对西门吹雪说:“……当我有情。”
  她看着西门吹雪,目光如水,脉脉盈盈却又透着点孟春的寒凉。
  她柔柔的笑着,手下却又拨了几个音。
  西门吹雪听出那是《流水》。
  纵君如流水,我也非落花。情非棋局,分不出谁赢谁输,只在于是否入局。
  西门吹雪抬起眼。
  他问:“你来寻我解毒。”
  天心月:“是。”
  西门吹雪肯定道:“你来寻我。”
  天心月弯了眼,她说:“是。”
  西门吹雪定定看着她,道:“我还是那句话,我不在乎你想要什么,但便是江廻光也得守我万梅山庄的规矩。”
  天心月向他福了一礼,笑若春山,她瞧着西门吹雪,说:“是。”
  西门吹雪却止了声。
  过了会儿,他又笑了声,转而毫不留恋的走了。
  婉如看得满头雾水,却看清了最后一幕,她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天心月:“庄主他刚才是笑了吗?他居然笑了,我以为他一年最多也就笑上一回!”
  天心月开始收琴,她回答道:“西门先生又不是怪物,他觉得高兴了,自然也就会笑。哪有什么一年笑一回的说法。”
  婉如:“不不不,凤姑娘,你不知道我们庄主这个人!虽然我不该这么说他,可是到了目前这个事态,我也不得不说了,我们庄主确实剑术无双,长得也好,但他脾气又怪又坏,还吹毛求疵,是个事逼。你知道事逼的意思吧?他出趟门洗个澡剪个指甲,都要找最好的名妓!”
  天心月听着,只是笑。
  婉如噼里啪啦如同倒豆子一样说完了,方才松了口气,而后又忐忑的看着天心月。
  她说:“虽然这样,但我们庄主还是很好的!凤姑娘,你知道这些,还是喜欢我们庄主的吧?”
  这话她说的犹疑又不确定,天心月忍不住想,如果你想让别人喜欢上西门吹雪,就不该说那些话。有几个女儿家能忍得住自己喜欢的人找名妓啊,哪怕只是修剪指甲。
  可天心月看着婉如,便像是看见了一个女孩子该有的,最美好的样子。
  她含着笑,对着提着心的女孩柔声说:“好。”
  婉如:“什么?”
  天心月道:“我喜欢的。”
  风过湖畔,吹过枝桠上杏黄色的花。西门吹雪懒懒抬眸,瞧见月色如水。
  他听见了琴声。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一直觉得西门吹雪直男癌。不是直男癌说不出“女人不该用剑这种话”,他本身对于女性的视角就是狭隘的,不认可女剑客,自然也不会认可天心月。
啊,所以先打脸吧。'雀跃'

  ☆、套路第七

  西门吹雪的神来一笔使得天心月原本想要构造的“朦胧情意”给戳破了干净,却让她更接近了他一点。
  比起她初以为的柔情似水蜿蜒曲折,西门吹雪似乎更青睐于直接一点的。天心月从善如流地、慢慢改变了自己的态度,从以往的犹抱琵琶半遮面,换成了简单直接的“想对你好”。
  这与她最初定下的计划和设定有些偏差,但计划本来就是需要不断修正的。她在给廻光的信中,略略提了她对西门吹雪的看法。
  这个男人的确是出众的剑客,但他的心却尚未脱离红尘道。
  或许终有一日,他真的能成为廻光口中的“他就是他手里的那柄剑”这样彻底的、纯粹的、为剑而生又为剑而死,超脱了俗世红尘,剑道顶端可望而永不可及的存在——但现在他还不是。
  不仅不是,天心月现在所做的,甚至可以说是在斩断他往这条道前去的路。
  西门吹雪的剑心,是最纯澈的剑心。他的剑很冷,他的心也在随着剑一点一点儿稀薄冰凉。这是他寻得剑道,可这样一颗在云端的剑心是无法被天心月得到的,她得将这颗心拉进红尘里。
  软红十丈,总能拉扯住他,总要拉扯住他。
  天心月写信的笔停顿了一瞬。西门吹雪于剑的天赋是她此生见过之最,他选的路也是最好的路。她若是当真按照计划做下去了,毁掉不仅是他自己,还有他原本触手可及的高度。
  天心月顿了一瞬,又觉得自己可笑。她连对方的命都想要,又在乎对方的道做什么?假惺惺和假慈悲吗?那可真是惹人发笑。
  她写了信,一如往常的请托万梅山庄的人为她寄出,而后才缓缓往西门吹雪所在的寒亭而去。
  此刻他已练完了剑,喜欢于寒亭静坐。天心月观察了几次,他有时是在冥思,有时却似乎只是在发呆休息。
  西门吹雪不饮酒,所以她去的时候,专门提了一壶泡好的白茶。
  白茶装在瓷壶里,天心月腕力平常,一壶茶捧着难免会发出细微的声响。西门吹雪不知是听见了声响还是她的脚步,于寒亭向她的方向看了过来。
  西门吹雪见到她带着的茶,盘子上放了两个杯子。
  他垂下眸,道:“送茶的不该是你。”
  天心月坦然道:“是,我抢来的,不过她们似乎很高兴我来做。”
  她说着,见西门吹雪没有阻止的样子,便执壶为两人倒了茶。
  “我自认泡茶的手艺还可以,西门先生不高兴吗?”
  西门吹雪未曾多言,但他端起了茶杯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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