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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金闺春浓-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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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比起之前,魏渊如今肯把名单交给他传递,就已经是信任他的表现了。他又怎么可能推辞!

    “属下先派人去给殿下寻个大夫,然后就将这名单送到钟府……”魏侍言罢,站起身就要离开。

    “先去送名单,我如今情况还好,大夫不必着急唤。”魏渊支肘起身,他的伤,已经简单被魏侍处理过了,早已不在流血,就连中了迷药,也在一路奔波中散尽,人也清醒多了。

    “可是,殿下,您……”可是,就算魏渊情况转好,魏侍依然不觉得送个名单会比给自家殿下请大夫重要。

    “先送名单!”魏渊立眉,语气无比坚定。

    “这……唉,是,殿下,属下,遵命!”魏侍鼓起勇气,反驳的话就在舌尖儿打转,可最终,到底还是垂头听命了。

    实在是,他家殿下对钟姑娘的爱慕……当真出乎他的意料,美人如刀,英雄之冢……看来,他似乎真的应该多多关注些钟家姑娘了!

    是唤做毓秀……对吧?

    魏侍手拿着名单,缓步走出大门,眼中神色若有所思。

    ——

    答应了魏渊,魏侍自然说到做到,出了大门,唤过来可靠小厮,将名单交付给他,仔细叮嘱几番之后,这才放了那小厮离开。

    眼见小厮背影远去,他才步出院门,亲自去给魏渊请大夫了。

    他虽能处理伤口,可到底不过是野路子,魏渊受伤严重,又曾中过迷药,如今情况好,不过是仗着身体强,武艺高,魏侍总要请了大夫,仔细诊治,免得留下什么后患来得强。

    魏侍请了何等名医,如何诊治魏渊,这且不表,单说那送名单的小厮,一路顶着秋日艳阳,骑着高头大马,越巷穿街,很快来到了钟府。

    在钟府门房,他对着守门的护卫报了魏渊之名,自有小厮前往毓秀处通报。

    “哦?魏渊派人来送信儿?他怎么不自己来?”院子里,正帮着大周氏处理家务的毓秀,听见晚翠急慌慌的来通禀,不由有些犹豫不解,但终归也没说什么,而是起身向大周氏行礼,“母亲,我院中还有些事儿,就暂且先告退了。”

    “成了,去吧!”大周氏笑着挥手,还声声打趣女儿,“你这孩子……一让你帮着处理些家务,你便有‘要事’,早晚你还能躲不过去不成?待日后,你出嫁,也当家做主了,看你还怎么有‘要事’?”

    “母亲!”提起出嫁,毓秀不由有些报赫,不依的抿了抿唇,跟大周氏撒了会儿娇后,才莲步款款,出了正院。

    “这孩子,到底有什么事儿在瞒着我呢?”看着女儿的背景远去,大周氏满面笑容不由的收敛,皱头也微微蹙起,口中自语似的喃喃,“不止是秀儿,还是赢儿,似乎也有些不对的样子……他们兄妹俩,到底是在做什么?有什么不能跟我说的?”

    她抿着唇,眼底满是担忧。

    ——

    辞别了母亲,毓秀带着晚翠,一路快步回了院落。

    魏侍派的小厮,名唤杨愧的,早早就已经等在那里。

    “奴才杨愧见过钟家姑娘,姑娘安好。”杨愧一见毓秀,二话未说,直接跪倒在地,叩首问礼。

    “免礼,快快起来吧!”毓秀虚扶,又侧目四顾,发现屋中除了晚翠和白嬷嬷外,并无几人,可院中回廊下,却坐着几个粗使丫鬟,似乎是在说笑,便蹙了蹙眉,吩咐道:“嬷嬷,你且去外头,把那些丫鬟打发走,让她们莫在这里说话。”

    “是,姑娘。”白嬷嬷抬头瞧了瞧毓秀,目中有些疑惑,却还是没寻问什么,只是直接出门,没一会儿,便把院中粗使丫鬟们打发走了。

    “晚翠,你守着门,别让人进来。”毓秀又扬头低声。

    “是,姑娘。”晚翠颌首,转身离开,听话的守在门口。

    房中,除了毓秀和杨愧外,便在无一人了。

    “杨愧,魏渊让你来……可是有什么事儿?”坐到上首,毓秀尽量控制着情绪,可目中,依然还是带着无法忽视的急切。

    科举名单,这对她来说实在是太过重要,是她能否改变前世命运,一举除掉楚昭的‘希望’,家中——无论是钟老爷子还是父亲,没有人知道楚昭的厉害,行事均偏向保守,根本没有人愿意帮她。

    魏渊——便是她最后的希望了。

    “回钟姑娘的话,我家主子有东西要奴才转交到您手上。”杨愧也不多言,听了毓秀的问话,直接便伸手入怀,掏出个用秘腊封住的宣纸信封,跪地双手上前,异常恭敬的递给毓秀。

    “是什么东西?”毓秀心脏呯呯乱跳,太过紧张的情绪让她眼前一阵阵的发黑,伸手接过信封,她觉得自己的手都在颤抖。

    纯白的信封,上面无有半点墨迹,亦不厚,不过薄薄一层,可在毓秀感觉中,它似乎有千斤重,重的她都快要托不起来了。

    “奴才不知,大人并未告知其中乃何物,只让奴才将其交到钟姑娘手中而已。”杨愧依然跪着,口中低声说着。

    可毓秀,却仿佛听不见一样,耳边听剩下自己的呼吸声,咬着牙,她紧紧握了握拳,颤抖的手伸出来,轻轻揭开信封,向下微展使力……

    一张单薄,微带黄色的名单飘落下向。

    毓秀一把接住它,展开去望……

    只见那上面,佯佯撒撒足有百多人的名单,入目不是朝中新秀,便是富商豪门,甚至,今年春闱秋闱几乎过半的中举举子,均在这上头……

    “果然是它,真的是它没错!”毓秀喃喃,心中狂喜过望,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起来。这东西对楚昭来说有多重要,毓秀太明白了,这几乎是可以动摇他根基,让他重创,甚至是一撅不振的‘证据’,哪怕魏渊说要为她去寻,毓秀其实也没报多大希望,可如今,如今……

    竟然真的让魏渊成功了,这是不是说,她终于可以摆脱前世凄惨结果,她们钟家终于翻身了呢?

    “我,我要去找祖父,对,我得去找他……”毓秀握着那名单,眼神怔怔的,极度的狂喜让她有些发呆,脑中几乎忘了所有,唯一的想法,就是去找钟老爷子。

    祖父不愿意招惹楚昭,除了碍于他的身份和本身行事保守之外,没有证据,这才是最终的理由,而如今她手上这个……

    低头看着暗黄名单上,尾角楚昭的私印,毓秀紧紧抿着唇。

    ‘证据’到了她的手中,楚昭这回是真的跑不掉了!!!

    毓秀急急的迈开步,完全忘了还跪在角落的杨槐,甚至,在这一瞬间,连魏渊都忘了……明明,她方才听见魏渊派人来时,心中还有疑惑,为何他不自行前来,而是派人呢?

    “姑娘,您,您慢些,小心摔着啊!”几乎是跑的,毓秀两步迈过门槛,可却因为情绪太过激动,踉跄着差点摔倒,多亏了守在门房的晚翠及时一把扶住了她,可她的额头,却还是磕到了门框上。

    “姑娘,您没事儿吧,疼不疼啊?”晚翠扶着毓秀的胳膊,焦急的问。

    “我,我没事。”毓秀捂着额头,这一样重疮,虽撞的她眼冒金星,头晕目眩,可不得不说,这一疼,却也把她疼的清醒过来了。

    扶着晚翠的手,她苦笑着站起身,轻轻揉着额头,她低头瞧着手中的名单,不由轻叹了一声,低声自嘲道:“唉,我还以为我有多冷静了,哪曾想过不过区区一时的得势,竟就失态起来,真真的……嘶……不对啊!”

    “这,这上头……”毓秀猛的睁大眼睛,将名单展到眼前,焦黄的信纸,密密麻麻全是名字,排的极满,墨黑幽香,毓秀早就仔细看过,可是……在那信纸的背面,左下角不起眼儿的地方,却有一个暗红的血指印……

    指印不重,血迹又早就干沽了,毓秀方才太过激动,根本就没瞧见,而如今冷静下去,她又猛的反应过来。

    昭王府是何等戒备森严的地方,魏渊单人独闯,将名单偷回,又怎么可能半点伤都没受?又或许说,若他当真没有受伤,又怎么会不亲自送名单来?

    “杨愧,你们家主子怎么了?伤的严不严重?”毓秀抿着唇,缓缓转身,目视着依然跪地的杨愧,她沉声道:“你老老实实的跟我说!!”

正文 第一百章:他 受 伤 了

    杨愧之前得了魏渊的吩咐,决计不能告诉钟家的毓秀小姐他受了伤。

    便垂垂着头,“钟小姐多想了,主子并无什么事儿?”

    毓秀气的狠了,“你还诓我?”她将信直接压在桌上,“真当我瞎吗?你莫要跟我说这信封上面的不是人血而是猪血?”她目光烁烁的鄙视眼前的人,杨愧便使劲儿的垂着头,“属下来时走的急,兴许是不小心沾了什么吃食再上头?”

    “杨愧,你吃人吗?”毓秀气急反笑,“你吃的还是你家主子吗?”

    这下杨愧再说不出什么话,只垂着头,闷声。

    毓秀之前见过杨愧几次,从前还觉得他老实忠诚,如今便觉得他和那魏渊如出一辙的性子,果然物似其主,都是一个拧巴玩意儿,“你还不跟我说实话?好,你若真不想说,就烦劳带给你家主子一句话,日后让他没必要再来钟府了,日后毓秀有什么事儿,也再不敢烦他。”

    杨愧便立马下跪,他之前接了魏渊的话,应了不能告诉钟家小姐主子受伤了,走之前魏侍大人却也吩咐了,必须不留痕迹的使得钟家小姐知道主子受伤的事情,否则白为人干了活,还一点好处不留。

    杨愧跟着魏渊多时,自然晓得他恋这钟家小姐多时。如今为人家受了这么重的伤,却还不让美人知道,这不跟个傻子似的。连他杨愧都知道此刻应该趁受伤了来讨钟小姐欢心,女人都心软,兴许钟小姐觉额他受伤了就会应了什么呢?

    主子对着钟家小姐愿意当正人君子,他们这些做下人的便只能急主子之所急,想主子之所想了。

    “主子……本已经成功的盗出姑娘所需要的物品,却在走时被暗算。”他说到这儿毓秀的心里顿时一紧,“他哪儿受伤了,如何了?”

    “那昭王先是给主子下了药,又设下漫天箭阵,主子九死一生。”

    杨愧短短的说了这么几句概括了当时的陷况,毓秀却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只不到半盏茶的功夫,晚翠也看见了,忙拿着帕子替她擦拭,“小姐别担心,魏大人不还好好的吗?”她照顾毓秀多时,自然看出她如今惊慌失措,忙又从一边替她添了杯茶水,又给杨愧也道了,“说了半天也该口渴了,喝点水。”

    晚翠往前走,又狠狠瞪了那杨愧一眼。魏大人对小姐抱着什么心思她晚翠心里清楚明白的很,那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碎了,又怎么会愿意让小姐担心手帕。想来这杨愧是自作主张,“杨愧你今儿说了这么多话,想来也是口喝了,要不要也喝点水。”

    晚翠得那钟家姑娘得宠,自家主子又看上了人家小姐。他这个做属下的自然也是低了人家一等,如今她瞪他便也垂下头,“不敢劳晚翠姐。”

    “我看你没什么不敢的。”晚翠在他身边低斥了一句。

    毓秀知道此刻那杨愧能来,想来是魏渊没什么生命危险。可是还是止不住的后怕——单单刚才杨愧的几句就能描绘出当时的陷阱。魏渊武艺高强,何曾遇到过这种情况,他被人逼到绝路,差点就没命了,一切却全都是因为她。

    像是被人在心口抓了一把,又酸又疼的,毓秀突然有些怨恨这样的自己。

    明明她丝毫都不能承诺他什么,他却为她付出了无数,而且差点连性命都交代出去。

    魏渊总说他的命是她给的,可她又做过什么。上辈子他毫无底线的相护之情便早都可以相抵了,而且她嘴里总说着不要让魏渊再与钟家扯上关系,让魏渊自己拼搏未来。可事实上呢,只要魏渊来找她,她总是不能狠心的拒绝他,这本来就是钟家的事儿,这本来就是她钟毓秀和楚昭的事儿,干魏渊何事?

    而且她内心里面又何尝没有仗着魏渊对她无底线的付出。楚昭和当前的局势在逼迫她,她却把她身上的压力全都转给了魏渊,她凭什么?若是魏渊不出事儿还好,倘若他出了事儿……

    “他的伤口到底如何了?”毓秀捧着茶杯,又用袖子盖着发抖的手。

    “主子身中数箭,如今还昏迷再床上。”杨愧得了那魏侍的真传,反正受伤这事儿已经扯了出来,那伤自然是越重越好。他没听见那钟家姑娘说话,便抬头偷偷的看了眼,那姑娘垂着头,眉头微微皱着,便如同西子含愁。

    这样漂亮的女人主子日夜相对又怎么不动心,如今他为女人傻了,他们做属下总得成了他这份儿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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