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格-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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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它们都如此努力了； 那么自己还有什么理由不去认真呢？
伊里斯郑重地在这一天的早上； 按照设好的闹铃时间就从床上爬了起来。
身下的触感即使再怎样舒适眷恋； 她也仅仅只在柔软的床被上呆坐了一分钟； 活跃着的脑细胞就告诉自己不能再这样咸鱼下去了。
换上从昨天晚上开始，就纠结挑选了好久才选出了她觉得穿在身上最为舒适的衣物； 伊里斯又给自己换上了一双不磨脚的平底鞋。
站在等身的落地镜前，淡淡的黑眼圈显示着女孩最近夜夜修仙的成果； 看着自己略显困倦的样貌； 伊里斯反倒是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个样子的状态才有备考的感觉嘛！
总而言之一句话，她今天可不能因为身外的事物来影响自己考试的状态。
也许是伊里斯临考前的准备太过虔诚隆重； 庄园里的三人都带着微妙的表情支持了她的行动。
迪克上蹿下跳地帮助她整理着历年的考题； 挠着脑袋划起了各类参考书籍上的重点。
阿尔弗雷德的资料库往往是最完善的； 而管家还会在半夜女孩挑灯夜战之时为她贴心地备上一杯温牛奶。
布鲁斯甚至还在伊里斯临出门前，从车库里支出了一辆适合女孩子驾驶的红色跑车。
伊里斯在纠结的惋惜中还是拒绝了这一把泛着壕气的钥匙
暗搓搓地记下早点去考出驾驶证，她终于迈出了即将持续一整天的征程。
相较于SAT； 伊里斯还是选择了形式内容而言更为适合自己的ACT。
后者包括的项目要比前者多得多，各种科目囊括其中，这对于她而言总是有利的。
抱着手臂站在试场学校的门口，女孩忽然就不敢再往前走一步了。
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停顿下来的她，显然十分地显眼。
“怎么了？”史蒂夫看着一直如同老司机般准备考试的她突如其来的奇怪的紧张，没有考试经历的他自认帮不上忙，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女孩。
于是队长贴心地抱了抱伊里斯，替她抚平了因为手掌不自觉地用力而扯皱的裙摆。
余光瞟见边上的家长们对孩子的支持，他歪了歪头，有模有样地在女孩的眉间落下一吻。
霎时间，就看见伊里斯的脸庞迅速地泛红，无论是什么样的念头全都抛到脑后了。
她看了看史蒂夫还愣在那里的样子，跺了跺脚，气急败坏地转身就向考场里大步走去。
很好，美国队长的安慰有效地排除了伊里斯心中对于临考的紧张。
另一个问题，那么现在她该怎么做，才能让自己心里的这只欢脱地正在乱撞的小鹿，不至于马上一头撞死？
就近选择了一家休闲的店铺坐下来，史蒂夫便打算在这里，等待着伊里斯的考试结束。
这还真是一种奇妙的经历，目光习惯般锐利地扫视过周围，他的周身紧绷着的氛围虽然谈不上格格不入，但总算不会太过扎眼。
于是队长从容不迫地从店里备好的书架上，取下了一本厚厚的如同砖头似的名著。
文字交错曼妙的起舞很容易就将人带入到它想展示的世界中去，而现实的时间法则在这个世界中显然也是不适用的。
许久许久，久到续过一杯的温热咖啡，在氤氲袅袅的蒸汽中，都从一个熨帖的温度降至冰凉，然后被他一口饮下。
他在微微休憩时才注意到这是一家猫咖。
安静的音乐带着宁静的流水声辗转萦绕在店铺之中，暖黄的色调让每个走进的客人都染上了猫咪的慵懒，舒服的布艺沙发是如此地合人心意。
于是当行走在路上，还在忐忑地还在思考着自己有没有写错题目的伊里斯踏入这家店铺之时，她就看见一贯以一种力量担当出现的美国队长，变成了这家猫咖里所有猫咪的猫爬架。
午后阳光的安静注视之下，闪烁着银色光泽的美短优雅地占据了最舒坦的位置，蜷缩着身子盘踞在史蒂夫的大腿上，同另一只圆鼓鼓的棕灰色的波斯猫分享着午睡的床位。
跳脱活跃的蓝猫正蹲在他面前的桌子上，厚重精致的咖啡杯都被无奈地推到了另一边，蠢蠢欲动的它正在与扒在男人肩上的挖煤工互动着，意图将它拍落下来，好让自己占据有利的地形。
温顺的布偶用头蹭着他的身子，尾巴一扫一扫地蹲坐在他身边的沙发上，柔和的明黄的眼里透露的乖巧让忙碌的队长都会忍不住用手去撸一撸它柔顺的毛发。
另一只手上的书本被小爪爪‘凶狠’地按压在桌子上，年龄不大的小橘猫还以为这是一个新的游戏，睁着一双本该在夜间才会出现的圆如宝石的大眼，紧紧地盯着这个四脚兽的一举一动。
看着他如此苦手的一面，女孩慢悠悠地走到史蒂夫的桌旁，轻轻的笑声如流水中的泉音，在他的耳畔响起。
“请问这位站在边上的女士，愿意替我分担一下这些可爱的负担吗？”
即使不能转头也从余光中捕捉到了女孩的存在，队长的声线笑意里带着丝微微的颤抖，似是怕惊扰了这些愿意同他亲热的精灵。
“求之不得。”
抱起主动跳到自己怀里的橘猫，伊里斯小心地避开这些小可爱，坐到了男人的身边。
好不容易才从那家店铺中脱身，带着一店的主子们的毛茸茸的气味，女孩不舍地才跟随着史蒂夫的脚步离开了市区。
“伊里斯，我可能得要回纽约了。”
史蒂夫驾驶着车子护送女孩回家，一路上两人有说有笑地交谈着，然而行到半途，像是不经意般，他从后视镜观察着她的脸庞，如此说道。
“嗯。。。。。。那么快？”闻言伊里斯一抬头，语气略带惊讶，随即她便微微平复了口吻，自己的目光却是停留在男人的身上，似是在等他的解释。
“本身这次来到哥谭就是为了寻找宇宙魔方。”丝毫不避嫌地说起这个话题，史蒂夫和伊里斯早就在韦恩庄园里面，在布鲁斯的眼皮子底下交代讨论过这个问题了。
鉴于女孩的举动恰到好处地避免了那天纽约之战的某些更加严重的后果，其实复仇者们对她的态度都是保持着中立的肯定。
而那些不和谐的声音是来自神盾局的内部。
神盾局从成立以来便收录着世界各地可能出现的异能者，记录在案的异能者只是少量，尤其是在变种人这个新人类群体公开了他们的存在之后，神盾局对于这些不稳定的人群的把握就更加地困难了。
偶然出现了伊里斯这样一个有可能可以收编的女孩，他们当然会起心思，想要将她争取进来。
可惜了，史蒂夫在那天晚上同布鲁斯谈过之后，已经清楚地认识到了伊里斯已经被接纳进了韦恩先生的蝙蝠家族。即使她不会作为助手出面，女孩注定会在两者之中，选择她这位面冷心软的养父，以及可爱顽皮的弟弟。
毫无责任地想着，反正这是神盾局该去发愁的事情，他只是接下了来调查宇宙魔方的任务而已。
而在魔方没有下落的现在，他自然是没有理由再驻扎在哥谭。
于是今天一大早，美国队长就收到了来自弗瑞局长的委婉的调令。
“。。。。。。好吧。”他果然就无奈地发现，女孩抿了抿唇，神色渐渐平静了下去，只有眼睛里偶尔闪烁的情绪，才遮掩不住地体现了她的委屈。
“那你回去之后——”伊里斯张了张嘴，发现自己也没有什么能够问出口的东西。
两人间的情感建立在什么基础之上呢？女孩的脑中突然就一片空白了。
“我先送你回家吧。”史蒂夫将车子驶上了通往韦恩庄园的方向，“我的新家的地址我用邮件发给你？”
“。。。。。。”她看着这个男人随后认真开车的侧颜，忽的觉得，无论是怎样的事情，都没有什么大不了。
此刻心里翻腾的烦躁才是真正地被安抚了下去。
“好，你先送我回家。”伊里斯喃喃地说道。
车窗外的风景谈不上秀丽，如同水彩般由浅到深蔓延出去的绿色和点缀其中的黄色，很好地丰富了行车者的眼球。
比起市区里的高楼大厦，郊外的气息总是格外的清爽的。
往来的车辆不知疲倦地行驶在这条道上。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成绩究竟怎么样了！”
将自己的房间从图书馆转变成为正常的卧室只需一天，各类书籍怎样来到这个房间里的，就怎样被清除了出去，女孩的闺房再一次回到了之前带有几分小清新的布置。
传统一般疯玩了好几天之后，她终于记起了，这两天是能够出成绩的日子。
如果不是布鲁斯的制止，估计伊里斯这会儿就不是摩拳擦掌地等在电脑的屏幕面前焦急地踱步，而是按捺不住地暗搓搓地跑去蝙蝠洞里，打开蝙蝠侠专用的电脑系统，拿去破解她的学生档案信息了。
硬被拖着一起等在客厅里的迪克，满脸无奈地看着陷入了一种名为成绩恐惧综合征症的魔障中。
“安心啦，伊里斯，你数学成绩不是蛮好的嘛。”少年罗宾试图用着女孩的强项来稳定一下她宛如完全放飞了一般的狂野的内心。
要知道在她情绪不稳定的情况下，连吃一块小甜饼都成了艰难的冒险了。
蓝色雾状的能量晶莹地逸散在不小的空间内，一旦被之裹挟，就会不可避免地升到厅内的上空。
“可是考试考的不仅仅是数学啊摔！”回想起狂补的语法、词汇和简要的历史，她就感觉自己即将变成一个假人。
越想就觉得越纠结，女孩忍不住又将茶几上的水果挪到了空中飘浮着。
等到布鲁斯回到大厅里，就看见这样一副苹果与甜饼齐飞，香蕉共糖果一色的场景。
“好了，伊里斯，你的成绩我也去托人问到了。”
坚决制止着女孩随性的违法行为的布鲁斯，还是决定用一些温和的手段来满足她的心愿，反正除去蝙蝠侠这个身份，属于布鲁斯·韦恩的能力也是不可小觑不是么？
“恭喜你，数学单科满分36，四项平均26。”在得到这个成绩单的时候他已经好好地震惊过了，所以现在大厅里面下巴都快吓掉的就只有伊里斯和迪克两人。
“。。。。。。26？！我没听错吧？”她恍惚的样子让布鲁斯担忧地扫了一眼正在天上飞舞飘浮的水果零食。
伊里斯的精神一震，它们随即就在管家欣慰的笑容里好好地回到了自己该待着的位置上面。
“天哪，我就说你不会有问题的，伊里斯！”从少年罗宾那满是崇拜的眼神中，她终于感受到了几分不切实际的真实。
迪克看着瘫在沙发上已经完全松下紧绷的精神的伊里斯，也是满满地为她感到高兴。
随即他也下定决心，自己除了日常的训练，要把落下的课程给补起来了。
“嗯，虽然还是挺早的，但是我还是想问问，你现在有没有想要报考的学校了呢？”同管家一道亲力亲为地收拾着客厅里的残局，布鲁斯看着女孩荡漾的笑脸，忍不住问道。
“当然，有了啊~”
美国队长终于回到他这来之不易申请到的房子，已经是那天同女孩道别时，约莫十几天之后的事情了。
哥谭的事务暂时告一段落，他将任务和长久驻扎在这儿的特工进了交接，便回到了纽约的神盾局总部。
站在大厦的落地窗前向外张望，斯塔克大厦那奇葩的造型抢眼地首先映入眼帘。
同这些超英好友们并肩作战的日子，恍惚地储存在他的脑海里仿佛就像是昨日。
既然重生在这个时代，那么就让自己扛起应付的责任吧。
史蒂夫望着冉冉升起的朝阳，和东方天空晕染的一抹霞光，他发现这个世界也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坏了。
好歹他还能站在战斗的最前端，用他的力量来保卫着人民，保卫着他所在乎的女孩。
踟蹰着将自己新家的地址用邮件发给了伊里斯，史蒂夫捏着手机呆呆地坐了那里干等了十分钟。
随即他才宛如初醒一般挠了挠头发。
好吧，女孩也许现在正在忙着其他事呢？
新的公寓就建立在布鲁克林的大桥旁边，无论是日常生活，还是要前往曼哈顿总部的工作，在这个位置都是非常方便的。
出门前往下城区无须多久就是市场，而跨过大桥那边便是曼哈顿，人来人往的交通枢纽往往也带动了活泛的人情气息，脸上带着笑容的人们是最能感染他的动力。
晨风吹动着自己的心弦，不知怎么，史蒂夫就是想从大桥的这一端，慢慢步行至那一头。
事实上他也这样做了。
崭新的钥匙握在手里还显得有点扎人，不过一手茧子的他已经感觉不到其他能够分散自己的注意力的事情了。
伊里斯穿着一身学院的制服，正站在大桥的中央，俯视着远处繁华的街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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