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格-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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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血液样本留下两份，我要送至市医院去做深入检测。”男人不动声色地说道，他站在玻璃隔窗外，注视着各种仪器面板的动静。“药剂含量严格把控。”
视线开始模糊，她忍不住想看清楚那个声音来源的脸。
“伊里斯，伊里斯？”
眼边染上憔悴的黑眼圈，皮肤明显地看得出来它主人这两天可没空做什么保养。
哈莉无精打采地回到阿卡姆的办公室，替换上了里面准备好的制服。调整着衣领 ，她随手打开了两人房间里的监控，眼神一凝，在大屏幕上就看见了面色苍白地被束缚在床上昏睡的伊里斯。
风风火火地走在过道上，往来人员都自觉地为她让出一条通路，毕竟奎泽尔医生的表情看上去并不高兴，他们也不愿无端惹事不是吗。
“发生了什么事？”女孩房间门外有三人驻守，她严肃地向他们问道，内心推测着可能发生的事件以及她即将应对的方法。
领头的保安长话短说地告诉了奎泽尔医生事件的来龙去脉。在阿卡姆早已习惯了发生这些事情的他们自有一套应对措施，哈莉抱着耐心的态度听完，然后才刷了自己的卡，进入了女孩的房间。
伊里斯没有躁狂的病例，她想到，翻过女孩连自己都不小心划破的手指，哈莉难得地表现出了一副为难的样子。
阿卡姆为她配备的设备恰巧在这时候发生了振动，里面显示的是为她更新了几个新来的病人的资料。
看完更新的内容，恍然大悟的她按下锁屏键，合上仪器将之放入口袋里。奎泽尔医生站在床边复杂地望向了伊里斯，手掌轻柔地抚摸过女孩的额前。
换做本来的她，应该也不知道，伊里斯的做法到底是对是错。但是经历了小丑的教唆与洗脑，某些思维也很好地印刻在了她的脑海里。
哈莉记住了这次的事件，细心的她还将奥托·布朗的详细资料留存了一份。
心爱的女孩受到的委屈，她倒是可以为她讨要回来一点点。
“布鲁斯，布鲁斯？”
迪克清亮的少年音给这个黑漆漆的地方添加了些许的活力。一整日都坐在主电脑前的蝙蝠侠揉了揉自己发涨的太阳穴，看向一同走来的两人。
韦恩庄园的地下，四通八达的管道通向哥谭的各个方向，这些管道的中心就是传说中的蝙蝠侠的老巢，蝙蝠洞。琳琅满目的武器与锻炼设备还有高科技的设施陈列在这里，发挥着他们最大的作用。
“布鲁斯少爷，格雷森小少爷已经完成了您这段日子安排的课业了。”阿尔弗雷德同往日汇报情况一般，手里还端着安神的饮品。
只是热腾腾的牛奶怎么看都不会像是蝙蝠侠的选择。
“咖啡，谢谢。”意料中的回复。椅子一转，简单的指令就让悬空的屏幕上映射出了罗宾任务的完成度。目光扫过系统给予的评价以及某些详情的信息，布鲁斯的语气里带着两人都能察觉到的欣慰。
“哎哎哎！这么说我通过你的考核啦？”迪克憋了好几天的情绪在这一刻得到了抒发，似乎这个时候只有四处跑动才能略微平静他兴奋的心情，上蹿下跳的他熟稔地围绕着几代改造过的蝙蝠车，身体随意地在洞穴中晃荡，“太棒了，蝙蝠侠！”
“我以后就能正式和你一起出任务了吧！”他忍不住嘿嘿笑了起来，脑海里浮现出的是自己陪伴着哥谭的义警打击罪犯的场面，这个目标一直是他这些年来在训练中坚持下来的理由。
“当然。”能取得这样的成绩，布鲁斯也为他感到高兴，毕竟是教习了几年的学生。
天赋也好努力也罢，迪克的所有表现他都看在眼里，他会成为一个合格的助手，也许在未来还将成为他的继承人。
眼下的哥谭只靠他一人已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看着状似无忧无虑还在展望未来的迪克，他接下来的话语让少年罗宾马上安静了下来。
“你的第一个行动任务，就是随我一起处理这段日子我调查完毕的黑帮。”
“它是杀害你父母的仇敌。”
“。。。。。。保证完成任务，蝙蝠侠。”往常的语句，往常的内容，只是话语里怎样都添加了一份沉重。
“我想格雷森小少爷一定不会让少爷您失望的。”老管家望着少年离去的背影，他认真地看向无奈但是坚持的布鲁斯。
“这份‘工作’真的不容易。”他自嘲道，“我必须保证迪克的内心不会因为仇恨而动摇。”
“很难想象小迪克会走偏，少爷，您总是想的太多。”阿尔弗雷德忍不住说道。少年罗宾是他除了布鲁斯以外第二个长期相处，可以说是看着成长的孩子，他对自己的眼光有着充分的信心。
“我也知道，阿福。”布鲁斯平静地站起身，活动着因为久坐而僵硬的关节，“只是连我自己都数次徘徊在堕落的边缘。”
“我不敢去赌，我也不能去赌。”
“您总是对的。”
远在伦敦不知名街区不知名地点的房间里，莫里亚蒂收到了远渡重洋的一个快递。
黑色的包裹里装的是明显不可能过得了安检的一份血液样本。在切断了与哥谭某处的联系之后，他便拨通了IP地址位于曼哈顿的电话。
这可是他们趋之若鹜的宝贝。
对那些隐藏在鲜丽外表下的研究所，他罕见地直接表现出了自己的厌恶。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更献上
☆、第26章
“你的名字？”
“。。。。。。伊里斯。”
“全名？”
“。。。。。。伊里斯·诺尔。”
金属的房间里透露着森然的气息，中央空调的温度被调度地偏低； 因此就给这个原本中性的地方染上了凉凉的冷色系。平缓的音乐回荡在伊里斯的耳边； 思维、记忆的混乱造成的暴躁情绪都被安抚了下来； 直白的单纯行为出现在了她接下来行动中。
女孩被好好地放置在中间的圆柱形容器里； 透明的玻璃清晰地让她看着外面的医生们的动作。随着一个拉杆的推动； 温凉的液体从细小的针头注入，她的手颤了颤，但是并没有抗拒。
奎泽尔医生作为测试的主控人员； 严肃的表情下隐藏的是微小的不情愿； 一再而再地修改了计划探查的问题； 他们终于定下启用第一号治疗室。
“你对于自己的家庭组成有多少认知？”
“。。。。。。母亲。”
这个回答让得医生们都抬头看了她一眼； 似乎是在确认她的回答是否完整； “没有其他回答了？”
“是的。”这次的她很快地做出了答复。
“儿时喜欢的活动，崇拜的偶像？”
“喜欢的事情？”伊里斯重复道； 状似联想起了一些记忆，她的后颈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 “啊； 画画。。。。。。偶像，偶像是史蒂夫。”
“美国队长？”中规中矩的答案； 年轻的助手随口一问。
“不是； ”她眨了眨眼睛； 重重的鼻息哼了出来，“《我的世界》，你听说过么。”
“。。。。。。哈？”
“奎泽尔医生； 诺尔小姐的多巴胺分泌在上升。”助手推了推他的眼镜，实时监测到的数据让他有点不敢置信，“正常的两倍水准，她难道有成瘾过往史？可是，那个‘我的世界’是什么东西，矿工？”
“造房子的东西呀，”伊里斯笑眯眯地仿佛听见了监控室里单方面的声音，“创造模式最好玩啦，无论你想住摩天大厦还是双层小别墅，或者干脆把山腹掏空做你的秘密基地。”
她沉湎在精神的世界里，脑海自动将所视之处转换，她好像又习惯了这个线条的画风。
“超想要那样的一个。。。。。。家。”
“。。。。。。多巴胺分泌正常？”这句话他几乎是喊了出来，只是哈莉正在认真记录所有的数据和女孩的回复，并没有时间分神来听助手的惊疑，或者说她自己也直接观测到了数据。
“下一个问题，对于国家的看法？”
“哎，讨论这个东西不会被和谐吗？”伊里斯歪了歪头，认真地说道，“警察叔叔回来查你们水表的，政治这个东西我们平民小百姓可不会去接触，水太深啦。”
监控室里的人们皱着眉，讨论国家便是政治？女孩究竟是个怎样的想法？
奎泽尔医生眉头一动，删去了记录中并不重要的几句话。
“学校，社会，群体，这三个词汇的看法或者你喜欢哪一个？”
“。。。。。。群聚，咬杀。”
“对超自然的事件的看法？”
“我觉得这个世界整个就是个超自然事件。”
这句话居然在他们听来是最真切诚实的？一定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奎兹尔医生我必须说明，药剂可能在她身上失去效应了。”作为辅助的男性医生打断了哈莉打算继续问下去的做法，他义正言辞地划过视频中的几个部分和已经调度出来的音频，“诺尔小姐后几个问题的回答含义不在失控的范围内，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是她故意这样说的。”
“我想我才是她的主治医生才是。”哈莉的笑容怎么看都有几分挑衅的含义，“鉴于您在我请假的这些日子里暂时接管了我的这位小病人，我很感激，可是同时问题也在前天触发，这样的话，我的报告该如何去撰写？”
“在快两个月的时间里，伊里斯的表现都很平静，甚至达到了转院从轻治疗的标准。”
“我想诺尔先生应该会对这次的事件作出他的处理的。”
“这件事情到此结束了。”哈莉·女王·奎泽尔在怼得她的同事哑口无言之后，也懂的做人留一线的道理，后路她也不是不给人，就看人家愿不愿意接受了。“诺尔小姐的报告我在明天会提交上去。”
“恩，我想我们需要对这个标准，仔细聊聊？”她笑的意味深长。
“。。。。。。可以。”这他还能说什么，只能捏着鼻子忍下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在签订下了一系列丧权辱国的条约，男医生脸色铁青地离开了哈莉的办公室。
有关系就是好，这位医生看上去在阿卡姆没什么实权，她都能挑衅几下给个绊子，然而人家能挪动的能量居然能够答应让她自主自由地去研究A区的重刑犯。
看来不需要她去让伊里斯也来掺和一脚她的私人事情了。坐在女孩病床旁的奎泽尔医生看着报纸喝着咖啡，如上想到。
三天之后，只许成功。。。。。。没有失败。
“迪克，你在想些什么？”
夜空中的星火微弱地照映着这个城市，风轻巧地拂过街边的行道树，一时只能听见静悄悄的街道上传来沙沙的响声。
即使是哥谭也是有晴朗的天空，只是在黑夜犯罪阴霾的遮蔽下所有人都选择性地遗忘了这个事实。
潜伏在楼层的顶上好几个小时了，融入暗夜的制服还有酥麻到快失去知觉手脚让年轻的罗宾一度恍惚在这样清晰又明亮的黑暗里。
“没什么，蝙蝠侠！”少年的同他如出一辙的蓝色眼眸在静距离之下显得异常明亮，一度让布鲁斯怀疑是不是他能自己发光，“我只是在想你一直以来也是这样劳累许久才能抓捕到一个罪犯的吗？”
“显然，”蝙蝠侠看着正在认真请教他的少年，“不是。”
“我的计划里不会出现那么长时间的蹲守，这次的任务计划全盘由你负责，所以这个锅你也得自己背。”
“是的，布鲁斯少爷。”阿尔弗雷德的声音恰到好处地在两人的耳机里响起，“所以现在的小少爷做法真让人怀念啊。”
“嘿，这么说，布鲁斯你以前也有过这样的错误么！”原本小小地消沉了一下的年轻罗宾又充满了活力，“看吧，所以人都有第一次，蝙蝠侠！”
“阿福，他们已经到位了，把影像资料投影，马上。”
严肃的声音里怎样听都带着一丝恼羞成怒呢。
祖科集团的大厦还有几层亮着灯光，隐约开始可以看见有人走动。
诺尔先生就在这个任谁都会觉得可疑的时间点，以他所在的公司的公关人员的身份，正要与托尼·祖科对于一些事物进行洽谈。
守时而有序的男人端坐在沙发上，他看着自己的手表，显然是对这位祖科先生有了一些时间方面的不认同。
好在没过多久，人家带着十数位保安进入了约定的房间。
没有必要因为这样的小摩擦而影响了工作上的事情，于是诺尔先生就暂时将个人情绪放在了一边。即使再讨厌这些地下的交易，他也得把这块地区的灰色势力打点完毕。
可惜这次的行动他注定是想不到会发生这种事情。
比如说哥谭的隐藏的秩序者，恰好正在监听他们的谈话。
据说是防弹的抗压玻璃寸寸爆裂，钢化的玻璃残渣反而对里面的人造成了大面积的伤害。
随之而来的则是蝙蝠侠与罗宾的拳头。
震晕弹先机关枪一步起到了效力，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