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起来不好吃-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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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没有。”
“那我也没有。”
两个人吵到这里,心下已经对对方不满意到极点。最后两人都不愿意再和对方说话,互相置气着回到了寮里。
两个恩爱无比的人忽然连着好些日子谁都不理谁,连偶然见到面也装着你没看见我,我没看见你的走过。大家自然很快就知道他们二人是吵架了。
吵架的原因不知道,大家也不好劝。
但因这两人吵架,影响到寮里的气氛更加压抑,众人真是有苦难言。
以前他们恩爱时嫌他们刺激眼球,现在他们吵架了又觉得痛苦。真是进退维谷。
总之看他们恩爱比看他们形如陌路好,妖狐自然而然就担起了架起两人和好桥梁的重任。
幸好茨木童子还会给自己一点薄面。从他那里听说了事情经过的妖狐又是语重心长一番教导:“萤草妹妹分明吃醋了。那代表她十分喜欢你,茨木大人。赶紧和好吧。”
茨木童子这几日虽跟萤草怄气,其实早就想跟萤草和好了。只是大妖怪的脸面拉不下去,他就一直等着萤草主动认错。
以往都是萤草主动承认错误,他认定这次她肯定也会主动找他。哪里想到,她居然比他还能沉得住气。
她到底哪来的底气跟他这么杠着?
听了妖狐的话,他认为有台阶下,就勉为其难先低头好了。
萤草比茨木童子更想早些和好。可一想起他的话,萤草就觉得很不开心。恋爱中的人都是这样患得患失的吗?而且这次的事有了一次就会有第二,第三次,她觉得自己不能再纵容茨木童子了。
当她把茨木童子莫名其妙骂了一通茨木的事情告诉三尾狐和凤凰火,让她们评理时,三尾狐却叹气笑道,“茨木大人这是吃醋了呀,萤草你真是被爱着呢。”
吃醋?那个茨木童子吗?萤草有些不可思议。
“赶紧和好吧,为吃醋吵架的情侣我看就只有你们两个了。”凤凰火跟着笑话道。
是那样吗?萤草仔细联想了下当时的情况……
莫非真的在吃醋?
茨木童子正巧找过来了。分开一段时日的两人面对面,都觉得有些尴尬。不等三尾狐她们说话,茨木童子最终还是先动手,把萤草拽去不知什么地方摊牌去了。
回来时两人已经和好如初。紧紧牵着手,你依我侬,那腻歪的程度似乎比以前更甚。
谁说吵架不是感情升温的催化剂?
妖狐仰天长叹!为何他这样的单身狐要去给有伴侣的家伙提建议?他为什么要自虐!!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某日晴明和博雅又约在一起打协斗。晴明家的萤草和博雅家的酒吞童子还有其它四个式神一起先上场,晴明家的茨木童子和博雅家的茨木居然坐到了同一处的观战席。
两个互看不顺眼的同类又开启了互讽模式。
茨木:真是丢尽了吾等的脸,居然找个小草妖做伴侣。
茨木童子正欣赏着萤草的英姿。听见他这么说,当然不乐意了:汝这种单身妖懂什么?
茨木被堵了一把:吾的身体只需要吾友的支配,汝又懂什么!
茨木童子勾勾嘴角:挚友的心里只有红叶,汝没机会了。
茨木咬牙切齿:总比汝找个弱小的妖怪当伴侣要好得多。那种小草妖有什么?送给吾,吾都不想要。
茨木童子像想到了什么好事,神情变得飘飘然起来:汝肯定不会理解。只要汝抱过,摸过,亲过,自然就知道小草妖的美妙之处。简直……食髓知味,回味无穷。
茨木:……
☆、芦屋道满番外
芦屋道满是在偶然间遇到那个妖怪的。
彼时他正为毁灭平安京的计划而作准备,四处奔波设置引导黑暗面的法阵。在某个小道旁休息时就遇到了她。
那个妖怪手里拿着一棵比她整个人还要大上许多的黑色蒲公英,正晃晃荡荡,心不在焉地走在他休息的小道上。
时值傍晚,凉风习习,天上的晚霞甚是炫丽。
她就这样直直从他身边走过,却一眼都没瞧他,像是根本没发现到他的存在。芦屋道满觉得好笑。他坐的地方在一棵古老的大树旁,应该很显眼才对。而她居然就这样眼睁睁的走过,看都不看他一眼。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有趣的妖怪。
她时不时唉声叹气,时不时抬眼望向远处的村落,摇晃着小脑袋,然后折了身往附近那个小山头去了。
看她的样子应该是哪个阴阳师的式神。而且她身上的花纹很明显是在堕化的前兆。但据他所知,堕化期的妖怪很快就会变成堕妖,不可能此时还能保有留恋人世的感情。
可刚看她望着那些燃起灯火的村落,分明是十二万分不舍。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事情也准备得差不多了。她看来又不像是个普通的堕妖,要不要观察观察她,当打发时间?
芦屋道满来了兴趣,就一路尾随着她进入小山头。天色已晚,她在山顶找到一个被野草遮挡的小山洞当作休憩之所,便窝进去没有动静。
夜深了,待在外面不安全。芦屋道满考虑着要不要先回去,忽然又见她从小山洞里走出来。
稍一沉吟,芦屋道满还是决定跟住她。
她顺着小道往山下走,很快在山腰处找到了条小溪。她用手作碗捧了一捧水喝够之后顺便还洗了把脸,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
芦屋道满思忖着她何时会变成堕妖时,就见到她忽然弯下身去。不知道在摸索些什么,她又站直了身。原来是捡到了一面小镜子。她看清是什么东西后想也没想就往自己的脸上照去。
他轻笑,原来还是个爱美的妖怪。
然而笑过之后芦屋道满却发觉她身上正在产生某种变化。他的眼睛倏然一亮,他还是第一次亲眼目睹妖怪的堕化过程。
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心境改变才会让她加速了堕化的速度。
实是有趣得很。
她完全成为堕妖后,芦屋道满还在跟着她。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做那么无聊又没有任何好处的事。
她仍是漫无目的四处游走,不知道想去哪里。
这点也让芦屋道满感到奇怪。在他的安排下,堕妖们应该会主动往平安京那边聚集进犯。怎么身为堕妖的她竟不受控制,反而往相反的方向跑?
对她这么别具一格的行径芦屋道满实在是好奇得不行。
而且堕妖喜欢杀戮。能够令它们果腹的只有他人鲜血。这点无论对方是人类还是妖怪,对它们来说没有任何分别。
她却不然。肚子饿的时候,会到处找食物吃。正值丰收的季节,即使她流浪在野外也绝对饿不死。不是在田野摘别人的玉米地瓜,就是到河里捉鱼。甚至还会去爬野生的柿子树,爬上去摘柿子吃。
她大概从未爬过树,动作显得非常笨拙。好几次差点树上摔下来。
再奇怪,她果然还是个心里阴暗的堕妖。柿子树的柿子被她摘完后,她报复性的直接挥起那棵蒲公英似的武器朝树干砸去。柿子树轰然倒下,惊起枝头上的一片飞鸟。
有个性!
而且这一路跟来,芦屋道满还惊奇的发现身为堕妖的她居然还会说话。会说话的堕妖他是第一次见。
先前的好奇很快被别的心思取代了。芦屋道满心想,这个特立独行的妖怪或者可以为自己所用?
作为与安倍晴明齐名的他手下自然有不少式神,可论质量远不如安倍晴明手下的式神好。
不过也无妨,他的式神迟早要作为祭品来开启泰山府君祭。
只是到时候,手下所有式神成为祭品,他就真的是孤军奋战了。而一个人的话,无法兼顾到多方多面。何况他早已预料到,以安倍晴明为首的那些阴阳师肯定不会眼睁睁看他毁灭现世,定会倾尽全部精力来阻止他。
有个帮手在身边不失为一件好事。即便只能拿来拖延时间也未尝不可。
他心思是一路辗转,那妖怪却是一路遇到找茬的妖怪挡道。
初时芦屋道满还在想,她是堕妖,能力心性虽比以前要果断狠戾得多,但她一幅这么柔弱的模样,真的能对付其它看似比她要厉害许多倍的妖怪吗?
芦屋道满不知是什么心情,忽然就为她抹了一把接一把的冷汗。
那个妖怪当然不知道芦屋道满躲在暗处,正为她的处境忧心。她似乎已经习惯了战斗,二话不说就挥舞起手中的蒲公英。花纹流动的脸上竟还带着快意的笑容,仿佛沐浴在鲜血之中的修罗。
芦屋道满当然又被震惊到了!明明是个身材娇小的妖怪,居然有力拔山兮的无穷力量。
简直太惊喜了!
这一天那妖怪如往常一般又解决掉前来找茬的妖怪,肚子就打起鼓来。她找个处地方坐好,放下武器,掏出之前摘的柿子填饱肚子。
吃着吃着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一双红瞳闪过一阵阵光晕。
芦屋道满思量片刻,觉得再跟下去就会耽误计划好的时间。他是时候要走了。可又不想就这样空手而回。他再三思量,才从暗处走出,悠悠然站到她的面前去。
像是被眼前忽然落下阴影挡住了视线,她抬起眼,正好与芦屋道满四目相对。
即使绿色的花纹布满全身,甚至连她白皙娇嫩的脸上也是蜿蜒盘绕,却一点都不显丑陋,反而多了几分别致感。
那双的水汪汪眼晴又大又亮。虽有着怪异的红色瞳孔,但镶嵌在她柔嫩的脸上却一点也不骇人,甚至还有点像野兔般可爱。
她迅速拾起蒲公英向后退了几步,作出要与他一战的姿势,冷声质问道:“你是……阴阳师?为什么在这里?”
芦屋道满闻言,不禁眯起眼睛莞尔一笑,对她道:“你无处可去吧?要不要跟我来?”
对面的小妖怪先是一愣,清亮的眼眸随即警惕地看着他:“……你有什么企图?”
企图吗?
芦屋道满晃了晃手中那贴满符纸的酒壶,像在思索着小妖怪这个问题的答案:“这个问题我得好好想想。不过你若讨厌这个世界,我可以帮你。”
萤草原本警惕的神色渐渐转变变成疑惑,听完他的这句话,又像是了然般,满是戾气的身上散发出一股明显的雀跃来。
她看起来很心动的样子,他得加把劲。
他顿了顿,想起要先介绍自己:“对了,我叫芦屋道满,你呢?”
她扬起娇小又高傲的头颅,丝毫没有闪躲的直视他狭长的眼眸:“我叫萤草,曾是安倍晴明的式神,现在是个堕妖。”
她勾唇一笑。那红宝石般的瞳孔像热烈的血液在沸腾。
芦屋道满心头猛然一震,心底里突然无故涌起些许妒忌。
如果她不是安倍晴明的式神,而是自己的式神该多好?
这突如其来的叹息让自己都觉得讶异。他凝视着自称为萤草的妖怪,她两根长长的马尾辫迎风飘扬,神色傲慢,兴致高昂,目光灿然,有种桀骜不驯的野性。
他想征服眼前这个妖怪!要代替安倍晴明,成为她的主人!
心底里有个声音在不断强烈的告诉自己,他要得到她!
然而到他死时,他仍是没能得到她。
萤草跟着他一起回到平安京,却仍是独来独往,并没有把芦屋道满真当回事。比起变成他的式神,她更像是个和他平起平坐,有着相同目的的妖怪。
直到与安倍晴明即将见面的那天,他才知道,原来他们连目的并非相同。
对啊,明明想要毁灭现世,为什么又要对她留恋不已,甚至还想去征服她?他得是个天生的坏人才对。
他也是这么告诉萤草的,也像是在告诫自己。
萤草听了他的话,脸上略过一丝的羡慕。她说——
“天生的坏人?听起来真不错。可你也是个奇怪的家伙。特地把我留在身边,不怕我杀了你吗?”
这个问题……芦屋道满已经有了答案。他很直接的告诉萤草,她是特别的。却又有些害怕,于是用了反问句,以此来保护一下自己。
萤草反应却让他有些难堪。她听了之后觉得特别可笑,甚至真的大笑起来。
她丝毫没有感情色彩的话语直直落下来,好像不断往他的心脏刺进刀尖,“一个要毁灭世界的人类,居然说我是特别的?哈哈,不行,太好笑了。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有特别在乎的东西?”
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有特别在乎的东西吗?
是啊,他都觉得自己荒谬至极。他这样的人,怎么会有那种东西呢?
明明要毁灭掉这个现世,却还想招惹一个堕妖?
他忽然发现这真是件可笑的事情。
是的,他根本不应该起那些奇怪的心思。
所以他也跟着笑,假装自己只是在逗她玩。
“你说得没错。这个世上,我芦屋道满没有任何在乎的东西。换句话说,我没有任何弱点。小草,这个世界很快被黑暗侵蚀,到时我就是这世界唯一的主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