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林家长女-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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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爷登时黑了脸，手臂一挥打掉了肩上的小手，怒道：“谁叫你进来的？滚出去！”
　　“爷……”那丫头被打得身子一个踉跄，险些摔了，不禁美目含泪无限委屈哀怨的看着四爷，眼睛里仿佛带着钩子似的，“爷，奴婢只是想伺候您。”
　　这时，四爷突然感觉到自己的下腹隐隐灼热起来，有种难言的冲动。
　　打小在宫里头摸爬滚打的人，哪里还不知晓这是怎么了，分明是中招了！
　　联想到方才闻到的那股异香，四爷的脸更是黑成锅底了，“贱。人！”伸手抓起一旁的衣裳披上站起来跨出了浴桶，那女子见状便扭着水蛇腰要往上凑，直叫四爷一脚给踹翻了去。
　　那女子登时“啊”一声惨叫，捂着肚子倒在地上半晌爬不起来。
　　“爷？出什么事了？”外头立即有人紧张的询问。
　　“都给爷滚进来！”
　　几个太监一进屋瞧见这情形，脸色霎时都白了，腿一软，直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四爷强压着体内的冲动，压着心头的怒火，说道：“解释。”
　　“爷饶命啊，她说是福晋叫她来伺候爷的……”
　　嫡福晋有了身子，安排身边的丫鬟伺候爷们本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他们又哪里会怀疑呢，谁也没想到会有人胆大包天光明正大的扯着福晋当幌子来爬爷们的床。
　　“蠢货！”四爷怒骂一句，有些压不住身体里的冲动了，便也不再多费口舌，直接说道：“将这贱。人给爷拖下去，杖毙！你们几个，每人去领五十大板，养好了伤都给爷滚去扫地，爷可用不起你们这些蠢货！”说罢抬脚便欲离开。
　　谁知那女子却大声哭喊道：“爷饶命啊！奴婢是德妃娘娘的人，是德妃娘娘叫奴婢来伺候爷的！”
　　四爷脚步一顿，接着大步离开，“杖毙！”声音冰冷而决绝。
　　隔壁院子里林瑾瑶甫一听说有丫鬟去勾引四爷，登时脸都绿了，刚怒气冲冲的要往外走，就见四爷匆匆而来，脸上泛着股异样的潮红。
　　林瑾瑶心里嘎噔一声，这莫不是中招儿了？
　　“爷……”
　　四爷一把握住她的手就要往里头走，赛罕嬷嬷担忧的说道：“爷，福晋的肚子……”眼下虽过了三个月已经可以偶尔行房，但这中了药的男人又哪里还能如平常理智有分寸？谁知道这一夜要折腾几回？万一……那可真不是闹着玩儿的。
　　四爷一愣，看了眼林瑾瑶的肚子，有些泄气，“罢了，去给爷拎几桶冷水来泡一泡。”那脸上已是冒出了汗珠，显然忍得极辛苦。
　　赛罕嬷嬷闻言皱起了眉，道：“这季节如何能泡冷水，爷可不能如此作践自个儿的身子。”说罢看向林瑾瑶，面露难色，“福晋，不如……爷的身子要紧。”
　　林瑾瑶自然知晓她是什么意思，无非是建议她安排一个女人给四爷。
　　下意识瞥了眼屋子里的那一众丫鬟，有几个确是已面露惊喜期待跃跃欲试，不禁心中恼恨膈应不已，这是她的男人，凭什么要分给别人！不干！死也不干！
　　还未来得及开口，四爷便说道：“不必，都退下，去提两桶冷水来！”声音已然沙哑难耐，语气却无比坚定不容反驳。
　　赛罕嬷嬷看了眼这两口子，叹了口气，也不再说什么，转身就欲离去，瞥见几个丫头仿佛有些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的眼睛里还透着不甘，顿时老脸一板，目光森冷的瞧了眼那几个人，冷哼一声。
　　到了外头就将那群丫鬟给训了一遍，只道：“是奴才就要记着奴才的本分，安安分分伺候好主子才是你们应该做的，不要妄想不该惦记的东西，也不瞧瞧自个儿配不配，当心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福晋是个心善的，嬷嬷我却不是什么和善人，谁若胆敢背主，只看嬷嬷我弄不弄得死你！也别天真的以为你算计成功一步登天就万事大吉了，嬷嬷我在宫里呆了半辈子，一把年纪别的能耐没有，折腾人的手段多的是，神不知鬼不觉弄死你都叫你不知道是如何死的，谁若想试试就尽管作妖罢！”
　　单嬷嬷也在一旁帮腔，经年老嬷嬷的气势一拿出来，直将一众小丫鬟吓得面无人色，垂着头讷讷的直道不敢。
　　她们也都是从宫里出来的宫女，谁还不知道宫里的隐私手段有多厉害？纵是不曾见过的，听也听过不少，那是真真杀人不见血，更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听听便吓得心肝儿颤了，这两个老嬷嬷都是在宫里呆了几十年的，必然手段无穷，谁敢惹？
　　赛罕嬷嬷冷眼瞧着这些个小丫头瑟瑟发抖，尤其重点关注了一下方才在屋子里有些蠢蠢欲动的几个，将那几个人的脸都牢牢记了下来，只待明日禀明了福晋叫福晋发落。
　　打发走了一群丫鬟，只留下一个知画。
　　赛罕嬷嬷瞧着她那娇俏的小脸儿，目光冰冷冰冷的，像是要将人整个穿透一般。
　　“嬷嬷……”知画的脸色发白，有些心虚。
　　“你可知我叫你留下有何事？”
　　“不……不知……”
　　“哼。”赛罕嬷嬷重重的哼了一声，满含不满还怒意，“你是个什么心思自个儿心里头清楚，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只你摸摸自个儿的良心，晚上可还睡得安稳？”
　　“你是福晋带过来的陪嫁丫头，打小跟在福晋身边，这么多年的情谊，福晋待你如何你自己心里也有杆秤，福晋最信任的丫头就是你们四个，如今你却有了这等见不得人的心思，你对得起福晋的信任吗？对得起林家这么多年对你的恩情吗？”
　　“做人得凭良心！你自己好好想想罢，此事我会如实禀明福晋。”
　　说罢，赛罕嬷嬷和单嬷嬷便离开了，徒留知画一人愣愣的站在原地哭红了双眼。
　　若要说谁对四爷和林瑾瑶之间的感情最清楚，琴棋书画这四个丫头绝对算其中之一。
　　从当年还在贾府寄人篱下，到如今比翼□□终成眷属，知画也是这一路陪着林瑾瑶走过来的，四爷对林瑾瑶有多疼爱多宠溺，一切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
　　哪个少女不怀春？十几岁的丫头，谁不曾想过自己未来的夫君会是什么样的人？谁不渴望一个疼爱自己入骨的男人？随着林瑾瑶陪嫁过来之后，日日看着四爷对林瑾瑶的百般呵护疼宠，她的心不免就愈发的浮动起来，说不出的羡慕。
　　她不曾想过爬上四爷的床，可是她的目光却越来越不受控制的开始追随四爷，不曾想过背叛，可其实从她对四爷生出那样的心思开始，她就已经背叛了她的主子、她从小一起长大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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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你真要泡冷水啊？”林瑾瑶伸手摸了摸桶里的水，冰凉冰凉的，顿时整张脸都皱巴了，“这也太凉了，会生病的。”
　　“不碍事，大不了喝几碗药罢了。”四爷哪里还顾得上别的，他早已忍耐到极限了，浑身火烧火燎的，那处更涨得生疼，头脑也已昏昏沉沉不甚清明，好几次差点克制不住将她给扑倒了。
　　她那肚子，可经不起他瞎折腾。
　　趁着自己还有一丝理智，当即三两下将自己身上的衣裳扒了个干净就要往浴桶里钻。
　　林瑾瑶忙一把拉住他，红着脸说道：“我先帮你试试……”男女之事嘛，除了真枪实弹上阵，别的花样也不少啊。
　　忆起之前跟四爷一起躲在被窝看过的“小人儿书”，林瑾瑶的脸更红了。
　　成亲到现在，除了正常的欢爱，以及她怀孕初期时用手帮他纾解过，别的花样她还真不曾尝试过，总觉得难为情放不开，今日……看在他这般坚定的捍卫自己的贞操的份上，她……她也豁出去了！
　　一夜过后，四爷神清气爽容光焕发，林瑾瑶……脸红得像猴屁股，对上四爷的眼睛就忍不住将脑袋直往被子里塞。
　　四爷好笑的拉开被子，将她搂进怀里亲了一口，“好了，有什么好难为情的，咱们是夫妻，这些不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林瑾瑶只管将脑袋埋在他的怀里怎么都不出来，只想想昨夜的荒唐，她就觉得自己整个人都烧起来了似的。
　　昨夜本来她是帮他纾解的，可哪想她怀孕之后身子就愈发的敏感了，结果帮他纾解到一半，自己竟也想要了，偷摸着想也就罢了，偏还叫他发现了，最后他竟然……竟然……真真羞煞人也！
　　“爷太坏了……”林瑾瑶娇嗔道。
　　“嗯？爷倒是忘了，昨夜是谁一直叫爷好夫君，说……”
　　“不许说！”林瑾瑶忙捂住他的嘴，满面通红又羞又恼，“爷就是大坏蛋，惯会欺负我。”
　　那眼神儿，真真是风流妩媚缠绵悱恻，只勾得人心痒难耐。
　　四爷不禁又有些冲动了，颇具暗示性的舔了舔她的手心。
　　恰在这时，外头苏培盛催他该上朝了。
　　四爷一叹，苦笑着离开了温柔乡。
　　“你再歇歇，时辰还早呢，若是饿了就叫人弄些吃的，吃完了再继续睡，别犯懒就饿着肚子。”四爷边穿衣裳边不断叮嘱着。
　　“爷真是越来越啰嗦了，好好的冰山阿哥竟是成了老妈子了。”嘴里虽如此抱怨，但语气里的笑意和甜蜜傻子也听得出来。
　　四爷笑骂，“小没良心的。”
　　送走了四爷，林瑾瑶又抱着被子睡了过去，等再次醒来时，都已是日上三竿了。
　　待用过饭后，赛罕嬷嬷便走了进来，“福晋，奴婢有事禀报。”
　　林瑾瑶会意，将跟前伺候的丫头们都遣了出去，并不曾注意到知画惨白的脸色。
　　“嬷嬷有何事？”
　　赛罕嬷嬷便将自己的发现如实告诉了林瑾瑶，边说边小心翼翼注意着她的脸色，只生怕她受不住刺激，偏这事儿还耽误不得，知画那丫头可是她跟前的贴身大丫鬟之一，若那丫头当真动了什么不该动的心思，那才是防不胜防，届时可真就后悔莫及了。
　　因而思来想去，赛罕嬷嬷还是决定快刀斩乱麻。
　　岂知林瑾瑶听罢却也不曾表现出多激动，脸色竟是意外的平静，只眼神有些晦暗伤怀。
　　这样的事其实她早就有所预料了，那些丫头都是十几岁的少女，正是春心萌动之际，而四爷又是那样优秀的一个男人，身份尊贵、容貌俊朗气宇轩昂，最重要的是，四爷待她的感情委实珍贵，未见只隐约窥探到冰山一角的那些妯娌都羡慕嫉妒着，更何况是这些对她和四爷之间的感情知之甚深的贴身丫头？
　　一个春心萌动的少女，会看上四爷她真的一点都不惊奇，只是终究还是伤了心。
　　琴棋书画这四个丫头不比旁人，打小就在她跟前伺候，算一算，至今已有十年了，十年的情分啊。
　　林瑾瑶不禁有些怅然，沉默了片刻，沉声道：“早前吩咐嬷嬷调。教的丫头，可曾调。教好了？”
　　赛罕嬷嬷回道：“已经可以伺候主子了。”
　　“如此便将她们提上来罢，琴棋书画那四个丫头都比我大了三四岁，原本我便琢磨着也是时候该将她们放出去嫁人了，好好的姑娘家也总不能一辈子伺候人，给点嫁妆帮她们挑个好人家，也算是全了这么多年的主仆之情。”
　　“福晋仁慈。”赛罕嬷嬷叹道。
　　林瑾瑶没精打采的摆摆手，“嬷嬷去将那四个丫头叫进来罢。”
　　四个丫头进来后，林瑾瑶便直接将自己的打算给说了，一时几个人皆大吃一惊连连磕头只道愿一辈子服侍主子，知画更是当即哭了出来，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她很清楚，无论如何主子都是绝不会再留她在身边的。
　　“你们不必如此。”林瑾瑶长叹一声，“为奴者，喜怒不由己，生死皆由人，又岂是什么好出路？除了那些个心大的，其他哪个做奴才的不盼着主子赏个恩典放出去？我心里自是知晓的，你们也不必怕这怕那不敢应，我是真心想要给你们安排一个好出路。”
　　“你们四人伺候我多年，素来勤勤恳恳，我自然也不会亏待了你们，届时每人一份嫁妆，没有很多，却也能够你们一辈子吃喝不愁。嫁人虽嫁不得什么大户人家，我手底下的那些庄子铺子的管事、掌柜却也不算差，甚至四爷身边的侍卫也是可以匹配的，有那能耐的，将来被四爷看中了谋个一官半职也未尝不可。”
　　“不论如何，这日后大富大贵或许不能，但小富即安却还是没跑的，你们看如何？”
　　琴棋书画四人面面相觑，心中皆有些意动，只是看看林瑾瑶，心里终究还是有些难舍难分，一时间，便迟疑了起来。
　　林瑾瑶也看出了她们的心思，只道：“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你们伺候了我十年，也尽够了，如今也是该为自个儿打算打算了，再者将来得空了你们也可来看看我，陪我说说话，又不是踏出这个门我就再不认你们了。”
　　“我的想法你们也已知晓了，如今我只问问你们，心里可有成算？若有，现在便告诉我，省的我乱点鸳鸯谱，若没有，那我便直接替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