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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不懂爱的情歌-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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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大叔:“……”

上车后也不消停,两个人又唱又闹,快把车顶掀翻,还要趴到前座,笑眯眯调戏老司机。

“大叔,哪里人?娶妻没有?生孩子没有?”

大叔汗涔涔:“啊……”

“大叔,我唱歌给你听好不好?”说完就要即兴一首,路辛一只手是麦克风,另一只手还要深情款款抓住司机领带,大声吼——

“你我在等天亮
或在沉默酝酿
以嘴唇揭开
讲不了的遐想

你我或者一样
日夜寻觅对象
却朝夕妄想
来日方长

意乱情迷极易流逝 
难耐这夜春光浪费
难道你可遮掩着身体
分享一切

愈是期待愈是美丽
来让这夜春光代替
难道要等青春全枯萎
至得到一切……”

大叔:“小姐,小姐,你小心点,咳咳咳咳……”

一路轰轰烈烈吵吵闹闹开到别墅,下车前,从头摸到脚,找不到一块正经硬币。

大叔劫后余生,面如土色,战战兢兢,拿斤帕擦脑门:“小姐,不用给钱,谢谢你留我一条命……”

叶子微笑眼迷离:“哪里话,大叔你那么可爱,给点钱是应该。”

可上下求索依然没摸到一块钱,她何时变成光秃秃穷光蛋?

忘记是自己丢掉手包,斩钉截铁对好友说:“一定是路人偷我钱财,”动手解下碎钻手链,慷慨地塞到司机手里,“阿叔,这个拿去抵钱,定制款,全城只有这一条,很值钱。”

说完也不顾司机叫喊,硬是把好友拖下了车。

“回家了回家了,我老公就在里面。”

醉女人一步三摇,像风中芦苇,朝着坐卧在黑魆魖中的沉默别墅走去。

铁栏高墙阻拦,按铃也没人来应,路辛累得动弹不得,坐地上,可怜兮兮问:“怎么办?”

叶子微咧嘴一笑,眼眸灿若星辰,调皮似当年少女,挥臂将高跟鞋往里一丢,裙摆打结到膝盖以上,踩着铁栏便往里翻。

轻巧灵动如蝴蝶,翩翩落地,再鞠一个躬,杂技演员完美谢幕。

路辛目瞪口呆地与她隔栏对视。

叶子微得意地敲敲铁栏,响声在铁质器具传导,叮叮梆梆嗡嗡共鸣。

突然间,路灯灯泡骤亮,光线争先恐后将她淹没,尖锐警报长鸣,盘旋夜空,庭院别墅,霎时亮如白昼。

叶子微和路辛震惊对视,酒醒七分,脑袋里齐齐飘过两个字——

完蛋!

**

原来不止触动警报,还翻错家门。

梁为大半夜被电话吵醒,沉着脸换上西装,去隔壁邻居家领人。

两个醉鬼都找回神智,乖乖跟邻居道歉,再乖乖跟梁为回家。

“你是微微的好朋友?”出场方式真特别,“很高兴认识你。”男人有理有节地伸出手,嘴巴说高兴,嗓音却冷酷,神情明显不耐。

路辛尴尬地和他握手:“你好,我叫路辛。”

“我是梁为。”

他不用“叫”,而用“是”,不露声色的倨傲,仿佛人人都知他大名——你好,我就是你常听说的那个某某某。

把路辛领到客房,再回来,找另一个同样狼狈不堪的人。

“裙子怎么扯破了?”梁为问,“有人打劫你?”

“……翻门翻的。”

牵一牵嘴角:“呵。”再问,“手机和钱包呢?”

“……被人偷了。”

视线将她全身逡巡一遍,从拖沓的裙衫,到破皮的脚面,梁为冷笑嘲讽:“可以,叶小姐生活真精彩,比金庸武侠更有趣。”想了想又说,“我的生活也精彩,传到媒体那里肯定是——‘梁氏夫妇感情破裂,丈夫苦等至深夜,到邻居处寻回出墙小新娘’,隔天你爸妈和我爸妈就全体出动,还要引发两家企业股东会议,信不信?”

叶子微自知理亏,安静听他教训。

“叶子微,动动脑子,我对你又没感情,为什么还要管束你?”梁为越说越冷酷,还要威胁她,“有些人就像苍蝇,寻到臭味就来,寻不到还要等,非要抓到你把柄,搞臭你不可。难道你想搞坏你叶家的名声?”

梁为见她不说话,只默默听,心想她还有几分懂事,于是声音缓和,伸手拉她:“上楼。”

叶子微沉默地任他牵着,走几步才想到:“你腿好了?”

梁为身形微顿,很镇定:“还没有,但比上午好些。”

然后放缓步调,牵她慢慢上楼。

到达婚房门口才说:“以后别睡客室,搬到这间。”

酒精在身体发挥余热,叶子微感到困倦,点点头,不想多说话。

进屋后,才觉两个人都进房间显得有些局促,转身问他:“你呢,今晚睡哪间。”

梁为淡笑:“我还有工作,今晚睡书房。”

“哦,”她垂下眼眸,手按在雕花的桃木桌边,“好。”

梁为抬脚离开,叶子微叫住他。

床边亮着立灯,天花板打着一排红白射灯,四面八方的光,四面八方的影,交错复杂,她的神情也复杂,似迷宫,坠进去找不到出口。

梁为疑惑:“怎么了。”

旧桃木,新婚人,窗外是弦月,画面似旧时电影,电影中女人很美,眉目明艳,身形款款,注视他。

梁为也回视她。

叶子微说:“你能不能在这里等等我,我喝了酒,怕泡澡的时候睡着。”

梁为应下,去书房搬运文件和电脑回来时,叶子微已经关进浴室。

他将手上提着的急救箱放到桌上,拣出跌打药和棉签放在床头柜,然后才端着电脑和文件坐在书桌前。

叶子微在浴室泡澡。

思绪蒸腾在空气中,困意不增,反而愈加清晰。

梁为是个克己复礼善于压抑的人,他保守,传统,克制,可以为家庭牺牲,可以娶任何一个父母指定的女人。婚姻于他,与办公桌上的任何一份文件无差别。

可她不是。

她纯粹,她浪漫,她不切实际,她是飘在空中的理想主义者,怀揣一颗赤子之心,对爱人有希冀,对婚姻有追求。

她不曾激进到信奉“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亦不愿一退再退,节节败退至遵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这条命是父母给,人生却应握在自己手中。

然而自我的理想与父母的理想总是难以交汇。对家庭的责任,和对自己的责任,总难以平衡。

她深知人活于世,有万千座大山,万千份责任,而父母的那份,最沉,最贵,亦最伤人。

要她放弃多年恪守的,追求的,不是不行,但到底意难平——茫茫人生,怎可荒野。

作者有话要说:
*出租车上唱的是张国荣的《春光乍泄》
*最后一句化用陈奕迅《单车》的歌词——茫茫人生,好像荒野。





第12章 12
12
路辛一大早就逃跑了。

叶子微乖乖起床。

梁为因伤坐镇家中,还要管束她,要她早起吃饭,吃完饭去散步,散完步再留在他书房。

来来去去,不离他十米距离,像囚犯。

可是没办法,她在为昨晚犯的错误服刑。

叶子微拿本书,半躺在躺椅,慢悠悠看。

梁为在办公,他似乎总有处理不完的工作,又或者,他总是给自己处理不完的公务。

跟这种人生活在一起,除了那张脸可以赏赏外,是很无趣的。

叶子微给他对坐半天,便深感人生无望——难道她以后就要这样过日子?

中午梁为没时间下厨,叶子微在厨房冰箱找到叶母颇有先见之明准备的花生白糖包——她最爱的那一款,扁圆外形,白糯松软,包面是红色花纹,咬一口,甜汁外涌,席卷味蕾。

叶子微加热四个,再配上一小碗甜汤,很是贤妻良母地端到楼上书房。

梁为果然讶异,竟有些不敢下口:“这糖包没毒吧?”

“有毒,包你吃了浑身痉挛,小腿抽搐,大小便失禁,终身不举。”叶子微抬一抬下巴,“还敢吃吗?”

这么一说,他反倒吃得放心,眼睛在电脑屏幕上,随口说:“味道不错,怎么只热了四个。”

“特殊时期,粮草有限,我们要省着点,”叶子微一边吃一边问,“伯母的病怎么样?她到底生的什么病?”

“说是旧疾。”

“那她有没有说过什么时候让Lucy回来?”

“病好了自然回来。你着急什么?”梁为抬眸,看到她吃完一个糖包,又拿起另一个,嘴巴张得小小,在边缘一啃,无声咀嚼,动作斯文至极。

顺手递碗甜汤过去,叶子微接过,抿了一口才说:“现在公司和你接洽的是谁?我大伯还是我堂哥?”

商场与家族缠绕,梁为也不跟她避讳这些错综复杂的关系,解释道:“现在是你大伯。”

“你的级别已这样高了?”

“是。”他也不谦虚。

与叶家的多子多孙不同,梁家只有他一个,栽培多年,送上太子宝座,几乎是顺理成章的事。

“没人与我争。”

叶子微不屑:“人这一生总要跌跤,前半生顺风顺水,后半生就要还债,风水轮流转的,梁少爷。”

“你又知我没摔过跤?”梁为问。

“不知不知,我对你一无所知,”盼目一转,又拿他取笑,“结婚到现在,我连你几尺几寸都不知。难道是不能见人?”

梁为说:“你要是着急,今晚让你知道也可以。”

“不用,”叶子微眼睛干巴巴地一眨,“你害我饭都要吃不下去。”她把剩下的大半个糖包放到盘里,抚肚子,演一副消化不良的样子。

是她先挑起这个话题,他顺着她说,她却又不满意。

梁为点了点那个餐盘:“浪费食物。”

叶子微坐在他旁边,用她那种惯常的漫不经心问:“梁为,你真要同我做夫妻?”

梁为瞥她:“嗯,我说过很多次了,你现在才想起来问。”

她认真地胡扯:“我以为至少你能抵挡住我的美貌。”

“是,叶小姐天姿国色,美艳不可方物,其实我早就对你芳心暗许,但又因脸皮太薄而迟迟不敢表露心迹。”梁为毫无感情地说,“此番剖白,叶小姐可满意否?”

叶子微看着他:“你听过一部电影吗,《婚前试爱》。”

梁为顿时头大如斗:“你又在想什么?我们已经结婚。”

她说了一个自己都难以相信的话:“那我们可以‘婚后试爱’。”

梁为的眼神仿佛在看傻子,那表情犹如吃|屎:“你认为我们会相爱?”

她再大胆依旧是女人,被男人这么质疑魅力,多少有些丢面子,但为了不更丢面子,她只能强撑,故作镇定,还要假装毫不在乎,漫不经心地问:“梁少爷,说说呗,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我又哪里配不上你的喜欢?”

这么一问,倒让梁为仔细想了一下,他从未细究过自己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凭心而论,叶子微外形条件很好,是那种他在外看到绝不会主动搭讪的女人——因为美得风流,美得张扬,这样的女人要哄要宠,要花费时间和感情。他怕花费感情。

所以他喜欢的,应该是和她截然不同的人。

于是梁为说:“我喜欢短发,眼睛小,皮肤黑,身材丰腴的女人。还要学业好,踏实正经,顾家。”

很好,和她完全相反,她出局,一丝胜算也没有。叶子微的一对眼鼓起来:“梁少爷真是眼光独特。”

梁为微笑:“人人都喜欢的东西未必好,我爱的一定要是最独特的那一个。”

“那真可惜,你已经娶了我。”

“很正常,婚姻本来就是俗物。这世上大部分人要跟不爱的人结婚。但这种婚姻亦可维持和经营……”

完全的实用主义。

叶子微忽然觉得累,挥挥手,懒得与他争:“没关系,我可以给你自由。想离婚随时可以。”

“我不需要,”梁为目光低下去,晦暗不明,“我不需要自由。”

再聊下去气氛又要不好,她心烦,以午睡为由出去。

目送她离开,梁为莫名松一口气,费神地揉按太阳穴。

一低头,看到旁边剩半个白白胖胖的白糖包,无奈地叹一叹她大小姐做派,浪费食物。

过了一会儿,一边翻动文件,一边自然地拾起那半块糖包,帮她吃干净。

再自然不过。

叶子微没有立刻回房间午睡,她换了身衣服,到楼下散步。

这栋别墅是环形设计,中间有一口不大的条形波浪边天池,四层的玻璃檐蓬没有遮盖下来的时候,天光便从顶洒入,照亮一池红质黄纹的鲤鱼和楼下曲曲折折的回环檐廊。

这别墅设计精妙,很是高雅又富含意趣,也不知设计师是谁,反正不会是楼上那个死板板的工作狂人。

叶子微搬来竹椅小憩。

梁为完成部分工作,有些累,端餐盘到厨房,洗完碗碟擦净手,经过客厅,余光瞄见中庭落着一道影,疑惑中走出去,看到叶子微歪歪躺在竹椅睡觉。

她只穿一条细吊带的白色连衣裙,上身盖一条湖蓝色丝巾,光影斑驳,丝巾被堂风轻轻拂动,遮不住白皙的肩膀和细条条的手臂。

梁为解下自己的外套,俯身给她披上。

风骤大,叶子微一动,丝巾呼地飞盖他脸上。女人香气扑鼻而来。

梁为表情古怪,他把丝巾拿下,看到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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