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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章

术女有毒:将军,请自控-第2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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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是术数中人,知道老夫名号也不足为奇了。”

    纪子期道:“卢术师,那您老人家为何会被抓到此地?”

    “为何?”卢一范轻哼道,“若是知道为何,老夫至于被关十三年?”

    “那您试过走出过这个大木盒子吗?”纪子期继续问道。

    “大木盒子,呵,倒真贴切!老夫称它为棺材屋!”卢一范呵了一声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语气转为不敢置信,“莫非你已解出了墙上的那道数字谜?”

    然后又喃喃道:“老夫真是老糊涂了,若没解开,如今两人如何能对上话?”

    “是的,卢术师,学生刚刚才解开。”

    “你不是才来的新邻居吗?”卢一范问道,“你被关在这多久了?”

    “具体时辰学生也不知,大约一到两天范围内。”

    “一到两天?”卢一范惊呼,“这么快就解出来了?”

    “学生,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快!”

    卢一范掩饰不住的惊奇,“老夫花了差不多五年的时间,才发现那其中的奥妙!你居然两在内就发现了?”

    “呃,这个,只是凑巧而已!”

    “就算是凑巧,也需要绝对的实力才行啊!”卢一范感慨道:“想不到不过十三年,这术师界就人才辈出,老夫果然已经老了!”

    纪子期还未来得及开口说几句恭维话安抚他,又听他继续道:“可惜了,这么好的苗子,就要毁在刘疯子手里了!

    老夫已被关在此一十三年,谁知道还会关多久?老夫已半截身子入了黄土,这么多年下来,也看开了。

    只是可惜了你,可惜啊,可惜!”

    说完长长叹了一口气,带着几分沉重和惋惜。

    “卢术师您从未走出这大木盒子吗?”纪子期待老人可惜完后,重提了之前的话题。

    “自被关进这木盒子之后,初初老夫日日咒骂那刘疯子,骂得老夫精疲力竭,可那厮从来不出现。

    老夫也不知骂了多久,骂得自己都觉得甚是无趣后,转而开始研究那木板上的小孔。

    大概快五年的时候,老夫终于解开了那木板上小孔的奥妙。

    至于老夫为何知道是五年,因为这里的食物三天提供一次。

    刚开始老夫还会根据提供食物的日子,在木板上划一道线,大概算算到底被关了多久。

    等过了七八年后,慢慢的,老夫也懒得记了,记了又有何用?”

    话到最后,语气中带上了一丝悲愤。

    卢一范停了停,调整了一下情绪:“木门打开的第一天,老夫欣喜若狂,也不理会有没有危险,便想着走出去试一试,看看能不能出去。

    刚走出去没两步,便听到旁边传来声声惨叫。”

    卢一范回想起当年第一次活生生看到有个人,在他面前以缓慢的速度,被不知哪里来的绳索套住四肢和头,被五马分尸的情形,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而且那人并不是陌生人,是刘天长门下学生,当年他被抓来此地之前,刚拜入刘天生门下两个月的学生。

    “当时老夫见到此情景后,吓得倒退两步,跌回了这棺材屋中。

    放下了木门,缩在凳子上,几日几夜睡不好觉,耳边全是那学生被五马分尸时的惨叫声!

    一闭上眼,全是四肢被生生扯开血肉横飞的场景!

    为此老夫大病了一场,差点就此死去。

    当时老夫心想,就这样死了吧,反正是孤苦伶仃的一个老头子,无牵亦无挂,早死早超生,还少受点罪!

    可这该死的老天,偏要老夫留下来受折磨,只靠那馒头咸菜和清水,居然也慢慢的好了起来。

    时间久了,即便那日的情景逐渐淡忘了,老夫也不敢走出这大木盒子,只偶尔打开来透透气。

    有一日,也大概是在这个时辰,老夫打开木门透气时,听到前面传来木门吱吱的声音。

    老夫便大着胆子吼了声‘是谁’,过了一会有人答道‘田成’。

    那田成老夫也识得的,是术师协会另一夫子门下学生。

    两人聊了许久之后,才知道他也被关了近三年。

    按理说,刚被关进来时,都很情绪激动,破口大骂刘疯子祖宗十八代什么的,肯定避免不了。

    为何老夫从来没有听过任何声响呢?

    老夫和田成两人一试验,发现这棺材屋也不知是如何制成的,若不开门,哪怕有天窗,在这里面说话对方也听不见。

    后来便和田成约定,每次食物送到后,便打开门来聊上几句。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田成受不住了。

    他本就才三十来岁,在异地乡下有娇妻幼儿,又被术师协会收为学生,有着无限美好的前程。

    因着这一念想,撑着他熬过了一开始的几年,可随着时间流逝,一日复一日,这离开的机会越来越渺茫,人便绝望了起来。

    田成不顾老夫的百般劝阻,道与其在这里不知被关到何时,还不如赌上一赌,然后坚定地走出了棺材屋。

    没走几步,老夫便听到咚的坠地声,接着又是一阵阵凄厉的惨叫声,由大到小,很快的就没了声音。”

    卢一范自嘲地轻笑两声,“这后来的这么些年里,老夫见过不下十人死在了这地宫中。

    可老夫怕死,除了出声阻止那些人之外,什么也做不了!”

    纪子期听得心惊肉跳,这刘天生竟心理变态至此?

    将人抓来关在这木盒子里,外面布上了重重致人命的机关。

    可,将这木盒子本身制成一个非常奇巧的机关又是为了什么?

    若只是为了满足他变态的囚禁欲,大可直接用一个普通的木盒子囚禁即可。

    而且还在这上面费尽心思,搞数独游戏让人来解,又是为了什么呢?

    此时已至深夜,在纪子期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杜峰留下一封“去找子期”几个字的信后,来到了术师协会刘夫子院子里。

    杜峰来的时候,刘夫子还未歇息,昏暗的油灯,瘦弱干瘪的身形正趴在桌子上写写划划。

    当察觉脖子上传来一阵刺骨的冷意时,刘夫子放下手中的毛笔,神色不变,依旧平静。

    好似那颈边的剑不过是小孩手中毫无杀伤力的木剑而已。

    他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许是好久没说话,喉咙似有些干涸,发出咕咕声,“你来啦?”

    “你知道我要来?”站在他身后的杜峰挑眉。

    “不知!”刘夫子咳嗽两声,道:“有些事,要发生总会发生,跟知不知道有什么关系,坦然面对就是。”

    “刘夫子既然如此坦然,想必也知道杜某所来何事?”

    “你不来时,老夫不知道,你来了,老夫就知道了。只可惜,就算你砍了老夫的脑袋,老夫也无法回答你的问题!”

    “是无法回答杜某的问题,而不是就算砍了脑袋,也交不出纪同学!”杜峰冷声道:“那就是说,刘夫子承认纪同学确实是被你藏起来了?”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终归你无法从老夫这儿得到答案!”刘夫子无动于衷,“老夫连死都不怕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刘夫子可知道这世上还有比死更可怕的事情吗?”阴恻恻地声在他身后响起。

    “凌迟?五马分尸?千刀万剐?往伤口上洒盐,往脸上贴湿了水的薄纸?还是囚禁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屋子里,慢慢消耗意志?”

    刘夫子转过身,不顾杜峰搁在他肩上的剑划破了他脖子上的肌肤,渗出鲜红的血珠,桀桀怪笑道:“老夫倒是想体验一把!”

    那血珠衬着他苍白又满是皱纹的脖子,在油灯下显得更加诡艳。

    这已是一个心智上麻痹自我到无坚不摧的人,任何的威胁恐吓对他根本起不了作用。

    杜峰收回了剑,他头微动,将这屋子打量了一番,淡淡道:“杜某进这屋子之前,已将这院子里四处重新仔细看了一遍。

    仍是未找到任何可疑之处,想必刘夫子的机关之术已是出神入化。

    若您就这么死了,这些巧妙的机关就此被隐埋,不知何时才会被世人发现,不知何时才会有人破解,您,不觉得可惜吗?”

    杜峰盯着表面上看起来神色依然平静的刘夫子道:“以刘夫子的年纪,抓走纪同学,想必不是为了什么淫邪之事,那就必是其他事了。

    纪同学身上最引人注目的,便是她的术数天赋。那么刘夫子抓走她,一定与此脱不了干系。

    若说嫉妒她的才能,那绝不可能,毕竟纪同学虽天赋过人,但始终年岁小,与成名已久的刘夫子您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那就只剩下想利用她的天赋一事了。

    杜某虽不知刘夫子想利用她的天赋解决什么难题。

    但刘夫子,纪同学身为杜某的未婚妻,杜某绝对相信她有能力,解出您想要她解出的难题。

    若您此刻死去,不会心不甘吗?”

    刘夫子的面上终于有了一丝波动,尽管轻微,还是被杜峰敏锐地抓到了。

    他继续道:“杜某不需要刘夫子您将她放出来,杜某只希望您,将杜某抓起来,和我未婚妻关在一起。”

    “哈,哈,哈,哈,”刘夫子许是许久未放声大笑过,笑得甚是奇特,“想不到杜雷居然有你这么一个痴情的孙子!

    不过话说回来,你杜家几代,倒个个都是多情种!心甘情愿趴在女人裙子底下讨生活。”

    杜峰毫不动怒,“杜某刚刚的提议,刘夫子您认为如何?”

    刘夫子没有正面回答他,“你不怕杜家就此绝后吗?”

    “我相信我未婚妻,她一定能解得出!”杜峰嘴角勾起笑,带着挑衅,“刘夫子您敢相信您自己吗?相信那难题她一定解不出?”

    刘夫子又哈哈怪笑两声,“好,有种!老夫满足你的要求!让你们做个同命鸳鸯,去了地府也好结个伴!”

    杜峰按照刘夫子的指示,顺从地放下手中剑,任他从后面绑住自己的双腕,用黑布蒙住自己的双眼,并用药迷晕了自己。

    纪子期想着刘夫子抓她包括其他人来的用意,想得有些累了,便坐在凳子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突然间,先前那木门被打开了,一个黑影扑了过来,用力地抱住了自己。

    纪子期被吓醒了,正想大力反抗,忽然鼻端闻到熟悉的味道。

    “杜峰?”她轻声唤道。

    “嗯。”

    那熟悉的动听的声音响起时,纪子期鼻头猛地一酸,两日来的担惊受怕终于找到了依靠。

    她用力回抱住他,哽咽道:“你怎么来了?”

    “我去找了刘夫子,让他把我抓起来,跟你关在一起。”

    “笨蛋!你这个笨蛋!”纪子期从他怀中抬起头,大声吼道,眼中的泪却不知不觉流了下来,“你可知这里有多危险,你这不是自动来送死吗?”

    杜峰将她拉近自己,轻轻吻掉她脸上的泪,“若你死了,我独自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纪子期突然嚎啕大哭起来,边哭边捶他,“你个笨蛋,若你在外面,还可以想办法来救我,现在你进来了,谁来救我?

    你是想咱们两人都死在这里吗?”

    杜峰抓住她的手,重新用力将她揽住怀中,“不会的,期期!咱们还未成婚,还未生孩子,还未一直到老都坐在一起用膳,怎么会死呢?我们不会死的!”

    “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纪子期闷在他怀里,抽抽噎噎,委屈道:“这里已经死了好多人了。

    前面那个木盒子里有位一等术师卢一范卢术师,已经被关在这十三年了!咱们有可能一辈子被关在这里!”

    “那敢情好!”杜峰胸膛震动,轻声笑道:“咱们过两年就在这里成亲!”

    这种时候还想着成亲?死性不改的家伙!

    纪子期猛地推开他,咬牙切齿地瞪着杜峰。

    杜峰一只手抚上她的脸,柔声道:“只要跟你在一起,在哪我都愿意!”

    那眼中深情似海,深不见底,将她深裹在其中动弹不得,纪子期忍不住又红了眼眶。

    “期期!”杜峰轻轻在她额上落下一吻,“咱们一定能想到办法出去的。”

    “嗯。”纪子期在他怀里轻声应道,心想,无论如何,他们一定要想到办法出去!

    木盒子本就不大,多了一个人更显拥挤,纪子期只能坐在杜峰腿上靠在他胸前休息。

    她原本还担心时间久了,杜峰双腿会受不住。

    哪知她受不住的是她自己!

    这两日因为吃得少喝得少,纪子期一直没有如厕,可现在突然间就想小解了。

    问题是,这里哪里有小解的地方?那个木桶?

    憋得久了,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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