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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术女有毒:将军,请自控-第2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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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掌珠公主?我也有略有耳闻,听说是黎国第一美人儿,陛下的掌上明珠!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蒋大师继续轻咳,“咳咳,听说皇帝陛下原本有意招杜峰为驸马!”

    呵!原来是杜峰欠下的风流债!好你个杜峰,居然从未跟她提过!纪子期在心中咬牙。

    下次见他,定要他给个说法!

    蒋大师见纪子期面色有些不好,忍不住为杜峰开脱,“这事,其实和杜峰无关,只是皇帝陛下偶起的念头而已!”

    去!无风不起浪!纪子期心里撇嘴。

    蒋大师年岁已大,对这男女之事也不好多说什么,随意拉扯了两句后,便让纪子期离开了书房。

    纪子期回到院子时,蒋灵见她面色有些郁郁,以为被蒋大师训导了两句,安慰道:“你太爷年岁大了。

    有些话若是说得不中听,你左耳进,右耳出就是了,千万莫要同他争执,也不要将他说的放在心上自己难受!

    若是这心里不舒服了,跟娘说,啊!”

    纪子期本想说跟太爷无关,又不知如何说清这心中的郁闷,便点点头当默认了。

    第二日,古夫子看到贾轻送来的帖子,沉默了一阵,便带着纪子期和黎渊去了马夫子的院子。

    马夫子的院子在西北方位,穿过重重的回廊后,几人站在了这院子前。

    黎渊上前敲了敲门,一个三十岁略有些肥胖的人开了门,下巴微抬,神情带着几分高傲。

    斜眼将几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后,慢悠悠问道:“几位,有帖子吗?”

    黎渊将马夫子送过来的帖子递了过去,那人面色一变,身形一缩,立马唯诺起来,“原来是古夫子,学生立马去禀告夫子,请稍等片刻!”

    等待的片刻,纪子期闲得无聊,眼光瞅向了挨着马夫子院子的另一座院子。

    要说这术师协会里的十位夫子所在的十个院子,向来都是紧闭,挨着马夫子的那座院子同样是大门紧闭,与其他院子没什么两样。

    可纪子期看得时间久了,无端觉得有些阴森。

    同样是朱红漆成的厚重木门,不知是阳光照射的缘故,还是怎的,那朱红色的门看起来竟有种鲜血般的诡异,让人心头发麻。

    纪子期浑身一颤,感觉一阵寒风吹过似的起了一身鸡皮。

    “古夫子,两位术生,请随学生进来,夫子正等着几位!”

    纪子期从刚才的魔怔中回过神来,甩甩头,眨眨眼,在看向那扇门时,发觉与其他院子的大门并无二致。

    便压下那奇怪的感觉,当自己被昨日蒋大师的话影响,大白天地胡思乱想,然后随着几人进了院子。

    马夫子院子里的人不少,除了昨日见过的贾轻外,还有十位左右二十到四十不等的术生。

    小厮也不少,纪子期看着来来往往,借故打量三人的人,心中默数了一下,最少也有十人。

    比起古夫子院子里,只有她和黎渊两个术生,容若和范同两个小厮,这派头上就高出了不少级别。

    三人坐定后,马夫子才姗姗走了出来。

    马夫子相当精瘦,面色红润,许是养尊处优的关系,看起来比古夫子要年轻许多,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用根碧玉簪子固定住。

    那簪子发着浅浅的绿光,剔透温润,似有水意流动其中,只一眼看过去,就让人浑身透凉。

    纪子期对玉石完全不在行,但也能感觉这簪子绝非凡品。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左手腕上的红玉镯子,心中暗自比较,不知这碧玉簪子与红玉镯子,哪个更值钱?

    马夫子一见到黎渊,立马恭声行礼道:“一等术师马尚舟见过大皇子!”

    黎渊虚扶一把,“马夫子不必多礼,在这术师协会,我是学生杨成!马夫子直呼学生杨成即可!”

    马夫子想是也知道此事,略一行礼后,便转向了古夫子。

    像遇到久别重逢的亲人一般,面露激动神色,语气激荡,“古兄,好久不见,好久不见啊!

    这么多年了,也不派人捎个信给小弟,让小弟心中甚是挂念啊!”

    古夫子笑着起身回礼,“古某虽不在京城久矣,但马兄这些年的声名遍传黎国。

    古某久居乡野,也时常听闻坊间对马兄的赞誉,古某与有荣焉!请接受古某这迟来的恭喜,祝贺你啊,马兄!”

    “哈哈!”马夫子脸上的笑意带着几分止不住的张狂和得意,“古兄过奖了,若是古兄在京城,这名声自是属于古兄,哪轮得到小弟身上?”

    古夫子道:“马兄不必过谦,这术数界的各位前辈眼睛是雪亮的,而且这术数又不是能取巧之事。

    马兄有如此成就,靠的自是马兄自身过硬的本事!”

    “哈哈!”马夫子笑得越发得意,伸手抚抚下巴上的灰白胡须,让几人坐下,自己坐回了主位上。

    然后将眼光放在了纪子期身上,“这位便是蒋大师的曾外孙女,本届术数大赛的优秀学生纪小雪同学吧。

    纤纤弱质,不输男儿,实乃女子典范。今日一见,果然不负蒋大师之名,有蒋大师之风范。

    老夫要是有如此后辈,真是死而后已了。”

    “谢马夫子夸奖!学生惭愧!侥幸而已!”纪子期起身恭敬回礼,心中却道,这老儿话里有话啊!

    句句不离蒋大师,莫非认为此次术数大赛,她之所以取得如此成绩,是因为她太爷蒋大师的关系吗?

    暗中呵呵两声后,坐回了座位上。

    寒暄两句后,马夫子进入了正题,“这次请古兄师徒三人过来,一来是这么久未见,想与古兄叙叙旧。

    二来呢,小弟之前在学生们面前时常提起古兄大名,因而学生们对古兄神往已久,便想着趁此机会,向古兄请教一二。

    当然,这术师协会二等以上术师不可斗数的规矩还是没变。

    咱们这虽说是请教切磋,可若被有心人抓住了小题大作,硬要说成是斗数,你我二人虽身正不怕影子斜,但也难免惹上一身骚!

    所以,就由你我二人的学生们进行交流如何?完了咱们在一旁指点两句,这样就算不上是违规了!”

    古夫子早已知道马夫子邀请他来的来意,心中也已做好了准备。

    从他决定回京的那一刻起,就知像今日之事,日后是避免不了的。

    不管输赢,逃避不是办法,不过嘴上还是推脱道:“马兄这不是折煞古某吗?

    古某已差不多十年未有认真钻研术数,水平早已落后马兄太多,这一对上,不明摆着是要古某输吗?”

    马夫子面上笑容更盛,“古兄,你太谦虚了,别说十年,就算是二十年,三十年不研究,以古兄的水平,指点几个术生那是绰绰有余了。

    何况还有蒋大师的曾外孙女,想必得到了蒋大师不少亲自指点。

    蒋大师已有二十多年不曾收学生,这院子里的学生们,也想趁此机会,间接地跟蒋大师学习学习!”

    古夫子垂下眼睑,心中冷哼,这马尚舟十年不见,越发张狂得没得边了,不过被人吹捧几句,就找不着北,居然妄想和蒋大师比!

    面上笑容却不减,“即如此,那让几个小辈们玩玩吧!咱们两个老头子就不掺和了。

    毕竟这术数的将来还要靠这些年轻人来发扬光大啊!”

    马夫子道:“古兄说得是!年轻人之间就得多交流交流才能有所长进。

    那古兄您看,是一对一切磋呢,还是小弟的学生对古兄的学生?”

    马夫子门下现有一十二名学生,古夫子则只有纪子期和黎渊两人,而黎渊甚至还不能算正规意义上的学生,毕竟他是插队插进来的。

    一对一则是马夫子派两人,分别对阵纪子期和黎渊,学生对学生,则是马夫子门下一十二人对纪子期与黎渊两人。

    “都可!”古夫子心中并不抱有太大胜出的希望,索性大大方方,由马夫子订下规矩。

    马夫子沉吟一下,也不好意思在人数上占便宜,便道:“那就…”

    “夫子!”清脆的女声响起,纪子期道:“学生建议由两位夫子座下学生进行切磋!”

    古夫子和黎渊意外地看了她一眼,却见她笑语颜颜,一派天真之色,好似刚刚所说的,不过是句玩笑话而已。

    马夫子心中有些怒了,面色一沉:“纪同学的意思是,你和杨同学两人,对老夫座下一十二人?”

    “正是!”纪子期依然笑嘻嘻,语气却坚定十足。

    哼!不知死活的东西,以为自己是蒋大师的曾外孙女,就不将众人放在眼里?实在是太狂妄了!

    蒋大师教不好你,今日就让老夫代蒋大师好好教教你,如何尊师重道!马夫子心中怒哼道。

    当下重哼一声:“好!既然纪同学有如此自信,老夫就奉陪!”

    然后声音拔高:“贾轻!将一众师兄弟们都唤进来!”

    “是!”

    紧接着,一众十几人鱼贯而入,站定后齐声道:“见过夫子!见过古夫子!两位师弟妹好!”

    纪子期和黎渊起身回礼。

    贾轻问道:“不知夫子唤学生们到此处,所为何事?”

    看来有什么样的夫子,就教出什么样的学生!

    单不说昨日是贾轻送的帖子,马夫子既然有了同古夫子一较高下的心思,定会提前同自己的学生说明。

    今日古夫子黎渊和她已来到此处,还要假惺惺问一句所为何事?

    纪子期心中对马夫子的评价不禁又拉低了一个档次。

    “是这样,夫子今日请古夫子师徒三人过来,主要是为叙旧,这一来二去聊得挺开心,就兴起了让你们和两位师弟妹们切磋的心思。

    蒋大师的曾外孙女纪小雪同学,提出由你们一十二人对她和杨成二人。

    纪同学深得蒋大师教导,想必已继续其衣钵一二,夫子便应承了下来。

    你们一十二人可得打起精神来应付,也顺便向蒋大师后人学习学习!”

    呵呵!这马夫子可真是帮人拉仇恨的高手,瞧瞧那十二人的神色,都恨不得吃了她!

    纪子期面上笑容依旧,对着每个看过来或仇视或嫉妒或不屑的眼光,一一微笑回礼。

    贾轻道:“既如此,那贾轻就请杨师弟和纪师妹多多指教了!”

    术师协会内部各夫子门下学生,为了区别与外间斗数不同,不是抽签来个先后,你一题我一题,然后由夫子断定输赢。

    而是双方各出三题,在纸上写下,互相交换问卷,然后在规定的半个时辰内交上答卷,再由双方夫子判断。

    马夫子和古夫子留在正厅喝茶,两边的学生便分到了两边,进行小声地讨论。

    纪子期刚坐下,就看到黎渊满脸不赞同的神色,“狂妄!纪子期,我承认你的术数水平很高,但你现在面对的不是各术数学院的学生,而是术师协会的学生。

    你看看他们那帮人,最年轻的也有二十五六岁,年长的怕已过了四十,有几人已是一等术生多年,六月打算参加三等术师的考试。

    你一刚晋级的二等术生,居然打算跟他们群斗?而且还将我拉扯进来!太不自量力了!”

    纪子期斜睥他一眼,“那里面的一十二人,你觉得你有把握赢谁?”

    黎渊恼道:“我本就不是专攻术数,怎能同那一十二人相提并论?”

    “那就是了!”纪子期笑眯眯道:“如果一对一,我能否赢暂且不说,你肯定会输!

    与其输给一人,不如输给一群人,说出去也好听些是不?”

    “你真是如此想?”黎渊皱眉问道。

    “嗯!”纪子期一本正经地点点头,心中却道,若不是本姑娘现在不得已和你站在同一条线,本姑娘才懒得理你输赢!

    而且本姑娘就是要一鸣惊人,煞煞那些人的锐气,若是一个一个的来,太麻烦了!

    刚好顺便便宜了你而已!

    黎渊心中疑惑,还欲再问,纪子期已低头写起题来了。

    他撇撇嘴,无聊地拿起一张纪子期已写好的题。

    嗯,字不错!清秀却有力,一笔一划大开大合,颇有男子之风!

    黎渊在心中不得已又承认了纪子期的一项优点。

    然而看着看着,他的眉头就皱到了一起。

    无他,这题看似简单,他却无法解出!

    黎渊自认为这次获得二等术生资格是有些取巧的成份在内,但他原来三等术生的资格那可是实打实的、规规矩矩去考的。

    纪子期也不过是一刚考上来的二等术生,为何她出的题,他解不出不说,连一点思路也没有?

    他抬眼看向正在埋头写字的纪子期。

    从上往下的高度,只能看到她微蹙的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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