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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术女有毒:将军,请自控-第1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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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父皇说是杜峰没福气,配不上我的掌珠公主,她的哥哥说,那个女子姿色平庸,杜峰只能配得上她。

    可是,她从来没有相信过他们的话。

    眼前的少女也许容颜不及她的十分之一,也许(身shēn)份不及她的十分之一。

    可她眼里的淡然,唇边的微笑,眉间的英气,就像一幅浑然天成的画卷,拥有任何画师也勾勒不出的天然气韵。

    她无法用美丽或漂亮这样肤浅的词语来形容,她像风一样,时时刻刻在每个人的(身shēn)边,你能感受到她的存在,却又触手而不可及。

    明明(身shēn)份普通,偏偏高不可攀,像天上降下的雨,刮过的风,吹过的云,来自遥远而不可知的世界,让人仰视,让人敬畏。

    这样的女子,怎会是他们口中普通的少女?

    当(日rì),她不甘心,非要亲耳从他口中确认他已订婚的消息,结果,他令她伤透了心。

    今(日rì),她不甘心,非要亲眼瞧瞧他全心全意守护的人儿,结果,她令她伤透了自尊。

    骄傲的掌珠公主自小在宫中长大,从来都没认为女子的容颜是得到男人宠(爱ài)的唯一利器。

    她对于称赞她容颜的男人不屑一顾,红颜易老,这样的宠(爱ài)不过是水月镜花,她想找的,是一个(爱ài)着她心的男人。

    因此她对杜峰上了心,因为她从未在他眼中看到过惊艳,他的眸子深沉如海,她的美丽却无法在其中掀起巨浪。

    于是,她自愿化为一滴水,溶入那片深海中。

    在这之前,她始终想不明白,他为何不接纳她。

    可今(日rì),她明白了。

    那海需要的不是水,他需要的是盘旋的海鸟,盛开的浪花,游弋的人鱼,航行的帆船。

    需要的是能在他生命里留下印迹,共同成长一起舞动的,有生命的灵魂。

    所以她低到尘埃里的心意,无法在他心里留下哪怕一点点的涟漪。

    掌珠的心刺痛,刺痛中却又生出一些欣喜。

    “纪小姐,本公主今(日rì)召你进宫,除了多谢你设计的公主楼与驸马楼外,还有一事想要向你说明!”

    “公主请说。”

    “未见你之前,我在想着他到底值不值得让我再放手博一博,见了你之后,我心中下定了决心。”掌珠公主直视着纪子期的眼睛。

    连本公主的称呼都免了,变成了“我”,是我和你,不是公主与民女。

    纪子期亦不退避迎着掌珠公主美丽带着凌厉的凤眼,微笑道:“什么决心?”

    “能让像你这么优秀的女子喜欢的男子,定是这世间少有的男子,也许错过了,我这一生也难再遇到。

    你的出现,让我再次确定了他是这世上难得的人,所以,我决定不放弃!纪小姐,我要和你公平竞争!”

    我喜欢的,我要努力去争取!这样坦((荡dàng)dàng)((荡dàng)dàng)的态度,让纪子期忍不住心生赞叹。

    若不是她现在宣誓要抢的是她的男人,纪子期觉得,她一定会非常欣赏她。

    果然是骄傲的掌珠公主啊,连跟人家抢男人,也可以说得如此理直气壮,偏又理所当然。

    纪子期面上笑容不减,“能成为公主(殿diàn)下的竞争对手,是民女的荣幸。

    只是(爱ài)(情qíng)不是战利品,不是赢了就可以获得!

    (爱ài)(情qíng)从来就只是男人与女人之间的事(情qíng),他(爱ài)我,不是因为你,他不(爱ài)我,也不会是因为你。

    若有一天他(爱ài)上了别人,不是因为他移(情qíng)别恋了,而是他对我的(爱ài)死亡了,却在别人(身shēn)上重生了。

    所以公主(殿diàn)下,我无法接受您的挑战!”

    “是,如此吗?”掌珠公主完美无瑕的面孔上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你的意思是说,他不(爱ài)我,无论我是谁,他也不会(爱ài)上我?”

    呵呵,纪子期觉得她真是越来越欣赏掌珠公主了,如此大胆直接毫不扭捏的人,杜峰那厮明显配不上嘛!

    配她还差不多!

    只是欣赏归欣赏,这话不好答也不能答!有些话,点到即止便可。

    一时沉寂的当下,门外响起了宫女的声音,“公主,大皇子看您来了。”

    掌珠唇边浮起一朵似有若无的讥笑,“蒋大师不放心,两位林大人不放心,他不放心,都在宫门外候着。

    现在你的师兄,我的哥哥也不放心了。到底我掌珠何时做过什么天怒人怨的事,让所有人都对我怀着戒心?”

    “那是因为他们还不了解公主您!”纪子期真诚的微笑,“民女虽是第一次见您,却知您绝不同于一般的女子!”

    “哦,何解?”

    纪子期道:“因为您是骄傲的掌珠公主!天下无双的掌珠公主!

    这天下或许没有男人能够理解您的骄傲,可民女是女人,民女能理解:您要的,自会去争取,哪会在乎别人说什么?

    公主见民女,不过是好奇。倘若您真的想对民女做什么,想必也不会在意别人的看法。

    别说守在宫门外,哪怕守在这门外,您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只是,公主心中也清楚,您和他之间的问题,只是您和他两人的事(情qíng),与他人无关。

    就如同我和他之间的事(情qíng),始终只是我和他两人的事(情qíng),与任何人无关。

    即使您心有不忿,牵怒于我,也改变不了您和他的关系。

    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qíng),公主定是不会做的。”

    “呵呵,”掌珠突然笑了起来,这一笑之下更是明艳不可方物,连(身shēn)为女人的纪子期都有些不敢直视她的美丽笑脸。

    “真是可惜,若没有他,你定会是本公主的知心人。只可惜,这已是无法改为的事实,因此你和我,注定只能是陌生人!”

    纪子期迎着她的笑脸,微笑道:“公主的意思,正好也是民女的意思!”

    大皇子黎渊此时已走了进来,看到笑语晏晏的两人,一时有些楞住。

    这两人,不该是这种画面啊!

    “纪小姐,本公主有些乏了,你且退下吧!赏赐自会有人送到蒋府。灵月,送纪小姐出宫!”

    掌珠垂下眼轻揉眉心,向纪子期挥了挥手。

    先前那个带着纪子期进来的小宫女,不知从哪个地方冒出来,对着纪子期做了个请的手势,“纪小姐,这边请!”

    纪子期行礼告别黎渊和掌珠公主,随着那宫女九转十八弯的,出了宫门。

    “哥哥,你这么心急地赶过来,可是怕妹妹伤了她?”掌珠略带讽刺地问着自己的亲哥哥。

    “哪的话,”黎渊有些尴尬道:“哥哥不过是顺路过来瞧一瞧而已。”

    掌珠低笑一声,幽幽问道:“哥哥你这样偏袒着她,难道不怕妹妹一怒之下,真的会对她不利吗?”

    黎渊嘿嘿陪笑,“哥哥真没有偏袒她,妹妹你在我心中才是最重要的。”

    掌珠睁开眼看着他,那对美丽的凤眼清澈的倒映出他的(身shēn)形。

    黎渊被看得有几分不自在了,正想轻咳两声,却听掌珠淡淡道:“哥哥,她已经订婚了!”

    ——

    纪子期刚出宫门,在外等得心急的几人,便齐齐迎了上去。

    杜峰将她上下好一阵打量,看得她有些羞了,用眼神瞪了他好几眼,才收回了那赤祼祼的目光。

    见人平平安安地出来了,蒋大师林大人及林寒轩都松了口气。

    杜峰向几人一拱手,“太爷,两位林大人,我先带期期走了。”

    说完不顾几位如何反应,半拉半抱着纪子期上了马车。

    留下蒋大师一人孤零零气得咬牙,杜峰你这个臭小子,有了媳妇就将媒人扔在一旁。

    来的时候就一辆马车,现在你把马车弄走了,你让我一个老头子走路回去?

    纪子期显然想到了这个问题,“杜峰,太爷怎么回去?”

    杜峰紧紧搂着她,“没事,以太爷的(身shēn)份,跟守宫门的人说一声,宫里自会派马车送他老人家回去。”

    纪子期担忧道:“说是这样说,咱们就这样将太爷扔下,太不道义了吧!”

    “嗯,是有点。不过我等不及了。”杜峰的语调漫不经心。

    纪子期诧异道:“什么等不及?送太爷一起回去也是顺路啊!”

    杜峰突地在她耳边暧昧笑道:“等不及,检查!”

    “检查?检查…”纪子期正想问检查什么,突然想起昨(日rì)自己对他承诺的,出了宫后任他检查的话。

    脸上瞬间爆红,“你说过只是担心我受到伤害!”

    “没错啊!”杜峰一本正经道:“所以才要检查啊!”

    纪子期拿眼横他,“我连一根头发丝都没少,哪用得着检查?”

    “那也要检查过后才知道!”

    纪子期怒道:“那你打算去哪检查?是大喇喇地跟着我回蒋府让我娘看到我衣衫不整,

    还是让我跟着你回杜府,再让你娘看到我衣衫不整地回去。

    还是想找间客栈,让别人看到我大白天的跟自己的未婚夫一起去开房?

    昨天事出有因,可若今(日rì)再如此,你娘如何看我?”

    “开房?这个说法倒新鲜!”杜峰眉一挑,然后压低声音道:“都不用,我在城西有座宅子,里面只有两个打扫的下人。”

    “你何时买了宅子?”纪子期心生警惕,居然有她不知道的房产,那还了得,以后若瞒着她养了外室如何是好?

    “咳,咳,”杜峰神色有几分不自在,“元宵后托人打听,前不久才买的。”

    这厮为了与她私会,居然买了一座宅子?

    纪子期心中不知恼还是笑,斜眼瞪了他一眼。

    马车停在一座宅子前,杜峰抱着纪子期下了马车后,便让车夫先回去了。

    牵着纪子期的手,并未入门,而是信步朝前走去。

    “为什么不进去?”纪子期奇道。

    “期期等不及了吗?”杜峰暧昧眨眼。

    纪子期忍不住抬脚踢了他一下。

    杜峰大笑,“咱们的宅子不在这,在另一处!”

    “那为何在此地下车?”纪子期不解。

    “不想被别人那么快发现!”杜峰又朝她促狭地眨眨眼,话中意有所指。

    纪子期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是怕好事被中断吧!

    这一想,忍不住脸上又(热rè)了起来。

    脑中寻思着,等会总不能真脱光光任他检查吧?

    光想到那画面,脸上就(热rè)得要燃烧起来!

    纪子期偷偷瞟一眼他神色,不行,等会得想个法子才行!

    杜峰牵着她的手,走了约两柱香时间,停在了一处宅子前。

    门匾上写着的却是“纪府”。

    “纪府?”纪子期轻念出声。

    “嗯,纪府!期期,这是你的宅子,”杜峰拥住她,在她耳边轻轻道:“也是我们的宅子!你要是不要我了,我可没地方去了。”

    呸,这厮,要不要总是这么,出人意表啊?

    纪子期心中涌起无言的感动。

    门吱的一声开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四十多岁中年汉子的面孔露了出来,“将军,纪文书!”

    多么遥远的称呼!

    “你是?”纪子期惊奇问道。

    “小的是从天凉负伤下来的,左臂废了,承蒙将军收留,在此看宅度(日rì)。”那人说着自己的遭遇,带着满不在乎的神(情qíng)。

    面对纪子期时,转而换上感激的神色,“纪文书,不,现在应该称您为纪小姐了。

    当初若不是您利用风速提高了神弓营的命中率,老李我这条命怕就没了。

    那时敌军的刀眼看就要砍上老李我的脖子,我连眼睛都闭上准备等死了。

    突然神弓营的一位弟兄(射shè)来一箭,更好(射shè)在那刀(身shēn)上,那刀偏了几分,砍到了我的左肩上,这才保住了一条命。”

    纪子期跟着陪笑了两声。

    一旁的杜峰道:“好了,老李,以后这战场上的血腥事少跟纪小姐说!”

    “是,将军!”老李虽已退役,骨子里还保留着沙场士兵的(性xìng)子,立马站直了(身shēn)子。

    杜峰挥手,“好了,你去忙吧!我带纪小姐到处转转!”

    宅子不大不小,大约蒋府的三分之一,甚合纪子期心意。

    习惯了现代小小的蜗居,太大的宅子总让她心里没拧

    只不过这宅子好似,过份简陋了些。

    杜峰不待她发问,出声解了她的惑,“你是这的女主人,这宅子自然要由你亲手布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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