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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术女有毒:将军,请自控-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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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给我闭嘴!”贾轻喝道,“现在做什么意气之争,咱们现在的主要任务是解开这三题!”

    贾轻年岁虽小过二人,但术数水平却在二人之上,且马夫子对他一向青眼相看。

    这一出声阻止,那二人互瞪一眼,悻悻闭了嘴。

    几人吵闹中,音量便不自觉提高了。

    马夫子与古夫子因刚刚纪子期的言论,早已无心交谈,焦急地等待着时间的过去。

    因此几人的争吵一字不落地落入了马夫子耳中。

    马夫子气得满脸通红,一群小免崽子,当着外人的面,居然就起了内讧?这不是生生打他的脸吗?

    晚些跟你们几人算账!马夫子心中咬牙切齿。

    转眼,半个时辰已过去了。

    贾轻等人由开始的慌乱,到因为慌乱而引起的争吵,到最后的沮丧无力。

    贾轻苍白着脸走上前,面带羞愧:“马夫子,古夫子,杨师弟,纪师妹,那三题,学生们,解不出!”

    最后三个字,就像蚊子声音一样细小。

    在这静得可闻针落的院子里,马夫子古夫子还是一字不落地听了个明明白白。

    这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马夫子脚下踉跄两步,面色发白,这些他引以为傲的学生,就这么不堪一击?

    他不相信,无论如何也不相信!

    一定是那纪小雪出的题有问题,若题来自蒋大师,这些学生解不出是正常的!

    马夫子如此安慰完自己后,又心存了些侥幸。

    说不定那纪小雪的答案也是错的!这样就算是和局了,他们这边是以多欺少,纪小雪那边是仗着蒋大师在撑腰。

    说起来半斤八两,谁也没讨得了好!

    他深吸两口气,对着纪子期挤出难看的笑容,“蒋大师不愧是蒋大师,连他的曾外孙女也这般厉害!老夫佩服!

    老夫门下学生承认了解不出,那就请纪同学将解出的三道题答案拿上来,由老夫和古夫子定夺!”

    说完此话,他心中打定主意,只要那答卷有一丝一毫差错,无论如何也要咬定解答错误了。

    “是!”纪子期双手捧上三道题,恭恭敬敬地递到了马夫子手中。

    马夫子憋着一口气,头上发髻隐约已有些松动,一双老眼迅速地扫向那三张卷子。

    一张,面色惨白;二张,浑(身shēn)颤抖;三张,整个人瘫倒在了椅子上。

    仅仅只是两三个呼吸间。

    以他的水平,哪用得上细看,只瞟上一眼立马就知对与错。

    马夫子双手紧紧捏着那三张卷子,抖个不停,(胸xiōng)口起伏不定,张大嘴急促喘气。

    而后,看向纪子期的眼神充满了恐惧!

    这是什么怪胎?这是哪里来的怪胎?蒋大师的水平已到了如此深不可测的地步了吗?

    眼前这纪小雪回京不过半年,大部分的时间和精力都用在了术数大赛上,就算用尽了晚上的时间,也不过短短几月,就有如此水平。

    那蒋大师的水平,又有多深?

    马夫子觉得一阵(阴yīn)嗖嗖的风,吹过他的后脊背。

    枉他还自以为与蒋大师之间已相差无己,对方不过是仗着声名响,年岁大的优势而已。

    可如今这一看,分明还是天渊之别啊!

    贾轻等人看着马夫子不断变化的神(情qíng),面上越发慌乱。

    古夫子虽未见到试卷,但从马夫子表(情qíng)上,猜出应该是答对了。

    而且应该答得甚是巧妙!

    他想起当初陈家村与西村划分山林一题,当时罗书的解法就震惊了他。

    那时,他以为是罗书个人出众的能力解出的。

    现在回想起,貌似当时罗书曾询问过纪子期可有别的解法。

    那么那一问,肯定不是客(套tào)地问,而是求教地问了。

    古夫子觉得以自己这般岁数,许多事(情qíng)已经看开了。

    马夫子下帖向他挑战时,他抱着必输的念头,来应战了。

    可现在,他仍然是止不住心头的狂喜,像(爱ài)玉的人,突然间发现了一块绝世美玉一般。

    现在的纪子期,就是他眼中价值连城的那一块玉。

    古夫子轻咳两声,嘴角颤动,尽量表现出平和的神(情qíng),“马兄,解得如何?可否让古某瞧瞧?”

    马夫子仍在呆滞中,对他所言充耳不闻。

    古夫子便亲自动手,从马夫子青筋暴露的手中,用力一扯。

    马夫子下意识地一松手,那三道题便落入了古夫子手中。

    古夫子虽早已有了心理准备,但在看到那三道题的解答时,仍是被大大惊到了。

    果然如此!当(日rì)罗书分山之法的思路便与此如出一辙,只不过,明显纪子期的思路更简洁更奇特。

    紧接着古夫子心中又是一阵狂喜,想不到我古齐天临到老,还能收到如此资质过人的学生!

    惊过后,他就忍不住想仰天长笑,只可惜,现在在马夫子的地盘上,就算高兴,也不能表现得如此明显。

    马夫子终于回过神来,之前的张狂已完全褪去,嘴张张合合几次,终于干哑着嗓子道:“这三题,都对了。”

    贾轻等人面如死灰,看向纪子期的神(情qíng)通通变成了仇恨。

    其中一人道:“杨师兄纪师妹能解出那三题,师兄我打从心里敬佩。

    可纪师妹出的这三题,师兄有些不服气!”

    马夫子闻得此言,死寂的脸又泛上了光,说不定还有机会,“拿来瞧瞧!”

    贾轻将题递了上去。

    马夫子越看眉头皱得越紧,大约一两柱香时辰后,面色灰败,长叹一口气道:“古兄,小弟认输了!”

    至此时,这句话才显露出了几分真实(情qíng)绪。

    那学生还不死心,“夫子…”

    马夫子正是又恼怒又灰心之际,那学生还不知死活地撞上来,当下大怒,劈头骂道:“技不如人!学艺不精!你们还有脸怀疑?

    老夫的脸都让你们丢尽了!从今(日rì)起,都给老夫老老实实地呆在院子里钻研术数,严(禁jìn)外出!”

    此言一出,贾轻等人面色大变。

    要知这帮人岁数都不小,早已成家立业,这一闭关,不知何时才能与家中(娇jiāo)妻幼儿相见,如何是好?

    只是马夫子正在气头上,众人不敢出声,只得诺诺应是。

    经此一事,马夫子气焰全消,贾轻等人虽心中有气,但夫子已认怂,个个也不敢如何。

    全部人等恭恭敬敬地送走了古夫子纪子期黎渊三人。

    回到古学堂,古夫子对纪子期出的三题甚有兴趣,当时碍于马夫子面子,不好意思拿过来细看。

    如今回到了自己园子里,古夫子的开怀也不掩饰了,对那三题的兴趣也不掩饰了,“小雪,将你那三题讲来听听?”

    纪子期便将那三题重新讲了一遍。

    题确实算不上难,却对综合运用能力要求非常高。

    以贾轻等人现在的水平,时间紧迫的(情qíng)况下,解不出勉强算在(情qíng)理之中。

    古夫子沉思一阵后想出了解法,又想起纪子期与众不同的解题思路,便问道:“小雪,将你的思路讲给夫子听听!”

    “好的,夫子,我的思路是这样的…”

    古夫子边听边满意点头,不错!不错!非常不错!

    不仅新奇,对他自己也非常有启发意义。

    只不过,古夫子同马夫子一样,在心中也认定,这一切除了纪子期本(身shēn)的天赋外,还是要归功于蒋大师。

    所以临走前,古夫子道:“小雪啊,以你现在的水平,夫子能教你有限,你以后可多点时间向你太爷蒋大师学习!”

    久未出声的黎渊,在古夫子走后,终是忍不住问道:“纪子期,你刚刚为什么那么做?”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纪子期却听懂了,拱手道:“大皇子,陛下将你送来这要师协会的目的是什么,你清楚吗?”

    黎渊对她忽然地称呼转变,很不能适应,皱眉道:“略知一二。”

    “不知道大皇子可否将略知的一二说来听听?”

    “术师协会内部斗争沉疴已久,父皇担心蒋大师和孟大师百年后,术数界便会随之崩塌,便将重心放在了新一代的术生(身shēn)上。

    将我送入这术师协会,一来是深刻了解术数在黎国的强大与发展中起到的绝定(性xìng)作用。

    二来便是了解如果其崩塌,对黎国国运及民众带来的灾难到底会有多严重!”

    三来是希望我能从你(身shēn)上学到那种高格局的眼界,以及不拘一格的行事风格。

    不过这句话,黎渊打死也不会说出来的。

    纪子期微笑道:“昨(日rì)我太爷蒋大师也同我说了类似的话!”

    “什么意思?”黎渊道,“莫非你太爷期望你能改变术师协会的的现状?”

    “不是!人(性xìng)已根深蒂固,很难改变。”纪子期道:“太爷并未如此要求,不过太爷希望我能成为新一代术生的榜样!”

    黎渊道:“所以你之前才会那么狂妄地对待马尚舟那帮人?”

    纪子期道:“马夫子为人有些轻狂,自以为术数之能已无人能及。打击他的最好办法,便是在术数上一击即中。

    刚刚那么做,纯粹是为了烘托效果。结果也证明了,效果不错!”

    黎渊看着她不出声。

    “所以,杨师兄,”纪子期换回了称呼,微笑道:“很长一段时间内,咱们都是一条船上的蚱蜢。

    希望掌珠公主的事,不会成为翻船的理由!”

    黎渊有些羞恼,看来蒋大师不仅对她提出了期望,还连带地说出了掌珠的事(情qíng)。

    他忿忿道:“我掌珠妹妹不知道强你多少倍!”

    “我知道啊!”纪子期作出无辜的表(情qíng),“掌珠公主是黎国第一美人,是黎国最尊贵的女子,即使只是与她的名字放一起,都是我高攀了!”

    这话怎么听着有点不对味呢?黎渊面色郁郁。

    “不过,”纪子期笑嘻嘻道,“问题都是杜峰那厮,不光师兄心理不痛快,师妹心理也不痛快的很。

    师兄要是想去教训他的话,顺便将我那一份也教训了!”

    黎渊有些瞠目,这是(身shēn)为人家未婚妻该说的话吗?怂恿别人去教训自己的未婚夫?

    他咬牙道:“杜将军知道师妹是这样的(性xìng)子吗?”

    纪子期继续换上无辜的表(情qíng),两手一摊,“不知道,要不师兄有空帮我去问问?”

    黎渊被她的无赖气得(胸xiōng)口一阵翻涌,黑着脸甩袖离开了。

    话已说开,想必黎渊以后不会为了掌珠公主的事给她脸色看了。

    总算是解决了一件事!

    纪子期冲着黎渊的背影做个鬼脸,笑眯眯地离开了。

    回到蒋府后,纪子期将今(日rì)发生的事告诉了蒋大师。

    蒋大师半眯着眼边听边点头,唇角不自觉翘起,露出笑容。

    不愧是我的曾外孙女,蒋家后人,一出手便震住了狂妄自大的马尚舟!

    看来他有段时间不会蹦跶了。

    纪子期在古学堂过得(挺tǐng)无聊。

    古夫子初回京城没多久,(日rì)(日rì)被过往好友接去花天酒地,不,接风洗尘,畅谈往事。

    黎渊因为前几天纪子期挑明了掌珠的事,不好意思给她脸色看,但也不怎么愿意搭理她。

    一看到她,转过脸视而不见。

    纪子期自认不是那等愿意拿(热rè)脸去贴人家冷(屁pì)股的人,见了面主动打个招呼后,老实闭上嘴,不愿多生事端。

    园子里人少,总共就那么五个人,若有人一(日rì)不见,便觉得好多天没见了。

    纪子期发现好像有两天未见到容若了。

    容若因为他哥容禛的事,自然对她无好感,碍于(身shēn)份有别,面子上还算客气。

    纪子期一来闲得慌,二来她和范同的关系虽说有些尴尬,可毕竟是上几辈人的事,跟他们一点干系也没有。

    在这园子里抬头不见低头见,她也不想二人关系过于僵硬。

    便装着无意,同范同搭讪道:“怎么好几(日rì)没看到容若了?”

    范同看她一眼,眼中别有深意,“他家最近出事了。”

    “出事了?什么事?”纪子期真不是这么八卦的人,可是同在古夫子门下,怎么也得关心一下是吧!

    范同神色奇怪,顿了顿还是说了,“他哥容大人年前负责监工的公主府的两座楼,前天出事了,详(情qíng)不得知。

    出事当天工部林大人立马赶到了现场,现场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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