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魔修那些年-第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先开口那人跟着走进去,眼睛在院里四下打量着,口里道:“得得得,就你惦记那口肉吃!”
两人开始搬院子里的柴禾,便不说话了。他们伸手在嘴边哈了口气,搓暖了双手,这才拨去柴堆上的积雪,量力而行往肩上扛。
“这么多柴禾,能烧一个冬天吧。”先开口那人扛着一肩柴禾,边往外走,边随口说道:“这丑八怪,真是可惜了。但凡她没有这么丑,冲着她这么勤快的份上,我就愿意讨她做媳妇儿,啧啧!”
另一个头也不回淡淡道:“但凡她没这么丑,早定亲了。赶紧走,你以为进别人院里偷柴禾是个好听的名声?”
“她也不敢声张啊。”落后一步的那人出了院门,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屋门,莫名的心情便好了,哼着小调跟上前面的人。
黑暗的屋里,何贞贞看着手里散架的灰黑的骨头,神色冷沉。
过了片刻,她捏着零碎的骨头放到眼前打量,自言自语道:“虽然炼制失败了,不过,碎骨里面还有少许的魔气,也该有点用处。”
何贞贞眼神阴森森的,想到刚才外面那个说她丑,还说‘但凡她没那么丑,愿意讨她做媳妇儿’的人,恶心的不行。她看着手里的骨头,心里顿时就有了它们的用处。
何家村。
村尾一间黄土屋里,三个人正围在灶前喝酒吃肉,大声笑闹,好不痛快。便是外面风雪大作,也能听到屋里传出的玩笑声。
房屋门一时被打开,风雪倒灌进来,引得屋里的人皆寻声望去,待看清门口的人影,顿时笑到:“来的挺快。三子,根子,来来来,这还给你们留着酒呢,快趁热喝。哥哥们够义气吧!”
被称作三子和根子的两人关了门,走到灶边放下肩上的柴禾,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啊……”根子发出熨帖的□□,他伸手去烤火,道:“这大冬天的,还是待在屋里,喝上一碗温好的酒,才最舒服。外面简直要冻掉我的趾头,真是遭罪!”
众人继续吃肉。有一人问道:“你们有没有撞见丑姑娘?”
根子道:“嘁!丑八怪躲在屋里没敢出来。”
又一人好奇问道:“总听你们丑姑娘、丑八怪的叫,小坡上老寡妇养的那个姑娘到底有多丑啊?”
见过的三人齐声道:“奇丑无比。”
一个人比比划划道:“她脸上,就在这边脸,好大一块胎里带出来的疤,像是用钝刀子划过百十刀后愈合的伤口,黑漆漆的糊在脸上。啧啧,比村口那棵百年大树的树皮还丑!”
一人呵呵笑道:“长得丑也没事儿。屋里黑窟窿东的,谁还看她的脸呢。怎么着也是个女的,逮住人就干,先舒坦了再说!”
有人哈哈大笑:“哈哈哈……六子你前几天不才去过周寡妇屋里吗,怎么又惦记起这事儿了?”
六子一本正经道:“我年轻,精力旺盛。”引来周围人一片笑骂声。
“再去找周寡妇呗。我看她巴不得你天天去找她,干脆黏在她床上下不来。”
“六子你可真不是个东西,那丑姑娘还是个豆芽菜儿,哪里受得起你的金枪不倒……哈哈哈哈闹得哥哥我心里也痒痒了。”
“说的也是。我们几个二十出头的健壮小伙儿,又没个媳妇儿,旺盛的精力可不得找个地方发泄么……你们都有姘头,就我没有,那丑姑娘,哥哥们不如留给我如何?”
“哎哟!石头也要开荤了……哈哈哈……”
尾随而来躲在门外的何贞贞听着里面一片欢声笑语,默默地扭曲着脸,手里捏着两截儿骨头“咔咔”作响。
不行!不能冲动!他们人多势重,我修炼时日尚浅,还奈何不得他们。不能正面对抗。
何贞贞抑制住内心的戾气,望着门内阴冷一笑,手心钻出一缕魔气,裹住捏碎的骨粉,从门缝里钻进去。
这是炼制失败的炼材,只含有微弱的魔力,把它撒到那些人身上,何贞贞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不过,她很期待发生一些很有意思的事情就是了。
再次望了紧闭的门户一眼,何贞贞冷笑着,悄无声息的离去。
…………
这是一次提醒。
提醒她这是一个落后的、愚昧的、封建闭塞的世界。
在这里女人地位低下,没有自主权,得不到平等目光看待,她们只是男人的半个附庸品。
像她这样独居的女孩子,万一遇到流氓强盗,发生一些不可挽回的事情,最后背负骂名的,不是那些干了坏事的坏人,反而是她这个受害者。
就像她所知道的那些历史一样。
说不得还会有什么被逼嫁给施害者,被宗族用‘为了族里所有女儿的名声’这样的理由沉塘啊、吊死啊什么的。
何贞贞从不会小看这个时代对于女性的苛刻而心存侥幸。
回到茅屋,何贞贞冒着风雪用手臂粗的木柴将被踢坏大门的那个口子钉了起来,她也不用开门了,反正以她现在的能耐,直接跳过篱笆就可以出去了。
“铛铛铛铛”好长一阵敲打声后,何贞贞上脚试了试这个被封死的大门够不够坚固。用尽全力连踹两下,很好,新的大门不动如山。想必若真有不怀好意的人想闯进来,这扇门就够他们踹的,而那么长时间,也够她布置了。
何贞贞满意的扛着铁锤回了屋里。
说她杞人忧天也好,说她危机感过剩也好,反正她就是未雨绸缪了。没有危险自然万事大吉,若是有危险……呵呵!
☆、第八章 冷透肺腑
夜半时分,北风呼号,裹挟着冰雪在村庄里、山林间肆虐,墙壁也挡不住它们的张狂之声。
一向好眠的何贞贞莫名的惊醒,她迷迷糊糊的从温暖的被窝里伸出头,床前不远处充作火炉的陶罐里,还在黑暗中闪烁着明亮的火光,释放的温暖微光照在她脸上,她慢慢的清醒。
侧耳倾听,屋外呼号的北风摩擦着墙壁刮过,夹杂着密密麻麻雪粒落下的“簌簌”声,只是……似乎,她那经过灵气强化的耳朵还在风雪声中,听到了隐隐约约的人声?
错觉吧?何贞贞揉了揉困倦的眼皮,觉得是自己听错了。看火炉燃烧的程度,这都大半夜了吧,这时候哪里还有人在外面活动呢!
何贞贞捂嘴打了个哈欠,便把头缩进被窝里,接着睡。
然而,接下来的时间里,总是有隐隐绰绰的人声在何贞贞即将睡熟的时候钻进她的耳朵,她清醒了支棱着耳朵听的时候,又没有了。连番这般,何贞贞恼的没了睡意,她发脾气似的踢床,不耐烦道:“什么鬼啊?大半夜的扰人清梦,烦躁!”
然而那股扰人清梦的人声,仍旧隐隐绰绰,时有时无。
“砰砰砰!”何贞贞把被子砸的砰砰作响,脾气来了直接一把将沉重的被子甩到墙上,在床上躺了会儿,略有寒意的空气袭遍全身。被扰了清梦的烦躁平息了不少后,她光着脚下床踩着冰冷的地面走到门后,敛息静听。
风雪声中,有嘈杂人声时有时无。
何贞贞揉了揉耳朵,有点疑惑,她似乎听到了女人的哭喊声?再次倾听,仿佛又变成了尖利的喝骂声?嗯…还有…男人的怒吼声?嘈杂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在风雪声中时有时无,并不能听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然而,不弄清楚声音从哪儿来的,什么时候消失,她今晚还能睡的了一个好觉?何贞贞烦躁的回到床边,把衣服一件一件裹上身,穿好鞋子,在火炉边烤暖了全身后,满腹怨气的出门,准备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一打开门,风雪倒灌进来,刚烤暖和的身体顿时被卷走了所有暖意,北风似钢刀刮在皮肤上,激灵灵的疼痛,仿佛钻进血肉冷到了骨子里。
“嘶~”何贞贞倒抽着冷气,反手掩上门,埋着头缩着脖子匆匆走向院子里,来到篱笆前,看向山坡下的村庄。
这一看,何贞贞顿时确定了,是村子里的人搞出来的声音,心中对他们是满腹抱怨。大半夜不好好睡觉,冒着风雪跑出来搞事,这是闹怎样啊!
冬夜一向是黑暗的,没有星辉也没有月光,它不会有一丝的光芒存在,只有在黑暗里横行无忌的北风和冰雪。
可是下面的村庄里,出现了一片星星点点的火光。她隐约能看到一群几十个村民聚集在一起,那些火光就是他们举着的火把,不知道他们大半夜的集体跑到外面是在做什么?
何贞贞侧耳倾听。
这里比在屋里听的清楚一点,她听到一些断断续续的话,“奸夫”、“打死”、“不要脸”、“扒光”、“冻死他们”……
虽然没听全,然而何贞贞也能从这断续的只言片语中,猜出来是怎么回事了。
村子里有人通jian,被捉jian了,现在村民们把他们拉出来,要让他们冻死在这寒夜里。
那哭喊不止的女声,估计就是那通jian的一对当中的女子的声音了。
那怒吼的男声……噫?怎么听着略耳熟?
何贞贞动了动在寒风里有点僵硬的脑子,想起来,这个声音,不是她白天跟踪小偷到村尾一间黄土屋那里听到的吗?
再仔细的想了想,她想起来,这个声音的主人好像叫六子,嗯……好像还有个相好的寡妇?只是当时听他们的谈话,这两个搞在一起也有不短时间了,怎么村里人以前没发现,偏偏在今天晚上发现了呢?
总有种莫名的感觉。
何贞贞不期然想起了她撒在那群人身上的骨粉。
难道…骨粉能让他们霉运缠身,诸事不顺?
…………
“一对奸夫□□,扒光他们的衣物,让他们在雪地里冻死!”
“呸!不要脸的狐狸精,男人一死就偷汉子,真不是个好东西!”
“可怜大壮,死了死了还被媳妇儿戴了绿帽子!这么个浪□□人,就是个祸害,不能留!”
“对,不能留她。何六也不是个好东西,平日里偷鸡摸狗祸害邻里,两个祸害凑一堆了正好,扒光他们,冻死他们!”
“冻死他们!”
“冻死他们!”
“冻死他们!”
黑暗中,举着火把的村民好像一群恶鬼,女人们狰狞的扑上去,撕扯yin乱者的头发、衣物,抓住她的手脚,理所应当一般,对着雪地里无力挣扎的女人扇巴掌、踹肚子,拳打脚踢。
“啊——”被扒衣服的女人发出痛苦的哭嚎,涕泪横流满面,却无力的只能任由施暴者施以暴行。
受罪的只有女人。
她的姘头被绑着,堵着嘴,扔在雪地里,没有人去扒他的衣物,只是他也没怎么好过,身体横躺在雪中,体温融化了雪,浸湿了衣物,冰冷向着他的血肉骨髓蔓延,他倒在雪地里瑟瑟发抖。
“好了,让老天爷来惩罚他们吧。”带头者发话了,施暴的女人们意犹未尽的松开奄奄一息的yin乱者。有那手快的,捡走了雪地上散落的衣物揣进怀里,没有捡到的,则满面懊恼,嘟囔着咒骂。
村民们举着火把离开,回到各自的家里去。
雪地里的两个人,过不了多久,就会被寒冷夺去生命,被大雪掩埋,覆盖他们所有的痕迹。
山坡上,何贞贞站在篱笆前,止不住心头的阴寒,涌遍全身。
作者有话要说: 小修一下,顺便刷个存在感!
☆、第九章 又见死人
他们会杀人。
没有法律,落后、古板、愚昧的一群人,他们以所谓的族规制裁、滥杀,决定个别人的生死。
可怕的是所有人都认为这是对的并且积极的参与进去。
恶心的是,同为女人,她们肆意地欺辱女人。
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让何贞贞觉得所处的世界危机四伏,她的周围,并不安全。
她踉跄转身跑进屋里去,紧紧的拴上门,跌跌撞撞爬到床上,钻进被子里,蒙着头忍不住颤抖。
半夜未眠。
…………
何贞贞开始夜以继日的修炼。
夜晚打坐运功,白天一次一次的练习制作魔傀儡。没有炼材了就去山林里去抓兔子抓野鸡抓蛇……抓能够找到的一切动物。然后回到茅屋里,继续练习。
她的修为一天天有了长足的长进,然而炼魔傀儡方面……
何贞贞盘坐在屋子中间的一捆稻草上,她的后面是床,前面是灶。她低头,用她那进入修炼之途后能够夜视的眼睛,看着右边地上剩下的最后一只杂毛兔子,再看看左边堆积一地的灰黑骨头,默然无语。
她开始怀疑《炼魔大法》第二层是不是搞错了,要不然她十五天内准备了八十多只动物,严格按照上面记录的来,为什么没有一次成功的?
“肯定是搞错了吧……”何贞贞咕哝着,用深深地疑惑目光看着左边一地骨头,头骨颈骨手骨腿骨……动物们各种部位的骨头都有,大部分是失败的灰黑色,里面只有一缕微弱的魔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