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我请遵医嘱-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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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离开得很心痛。
“你昨天的工作也会被一笔勾销!半分钱也拿不到,还会被算作旷工!”她却又在身后补充道。
我。。。。。。
回去时,一线的工作仍在如火如荼地开展着,我走到那个顶替我的实习生身后,观察了一会儿后发现,他的技术胜任这个工作是没有问题的。这再加深了我心中的后悔的情况下,也激发了我一定要找到那个叫黄山的患者,劝说他复检的决心。
这一决心的执行并不顺利,在花费了好大一会儿工夫找到他的情况下,我发现要成功劝服他的难度更加。对方显然是一位,并不愿意为一个极小概率事件,再度花费财力以及精力的人。这让我很无奈,无奈的最后,我悲哀的发现自己不仅失去数额可观的奖金,而且还在一般人看来十分不必要地自掏腰包,帮人付了血检的费用。
窃以为在没有比美梦破碎更打击处在工作中的人的积极性,我无精打采地坐在餐厅,面对着今天打菜师傅百年难遇地一次良心发现,多给我的几块含肉量看起来颇为客观的排骨,心情竟是完全好不起来。
“小恩小惠,民弗服也。”曹刿真是有一双透过事实看本质的慧眼。
“杜,杜医师是吗?”耳旁突然想起一个并不熟悉的男子的声音。
我有些疑惑地抬起头去,入眼的一瞬我便凭对方特异的外表,记起了来者的身份——早上进行尿检的一位黄疸患者。
“是我,有什么事吗?”我尽量隐藏心中的沮丧,态度还算良好地问道,同时因隐隐约约闻到的一个奇怪的味道皱了皱眉头。
他见我确认了身份,显出了一瞬的高兴的神色,随后又小心翼翼地说道:“你,你上我给我说,方便时一定要注意粪,粪便的颜色,要把颜色告诉你。”
我闻言点点头,一脸理所当然道:“是这样的,有什么问题吗?”我皱了皱鼻子,那个味道一直没消散。
他的样子显得极为不自在,在犹豫了好一会儿后,终于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我不知道怎么判断颜色,也害怕给你说错了影响治疗,所以我,我。。。。。”
看他越说脸色越奇怪,我皱了皱眉头,有些担心地问道:“你怎么了?是出现了哪不舒服吗?”
他听言急促地摇了摇头,一边将一直藏在病房口袋里的手拿出来,一边说道:“所以我就把它取了过来,想让你帮我看看。”
我听到这话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有些疑惑地下意识开口道:“看什。。。。。。”我看到了他从包里掏出来的东西,一个装着粪便的透明采样瓶。。。。。
我当下的心情可以说是十分郁闷了,奈何为了对得起他刚才对我的称呼,我还得继续准确地扮演我医生的形象。于是强忍着恶心,拿过他手里的瓶子,那种奇怪的味道由此更甚,我对着光一本正经地看了一会,随后面无表情地回看向他说到:“从颜色来看,胆汁转化色素的情况得到了一定改善,但还是在正常的范畴之外,再继续接受治疗一周,那时候看情况考虑出院的问题。”
我淡定地将手中的瓶子递还给他,看着他继续道:“这个东西不能随便丢,如果情况方便,你可以将内容物倒进厕所,外身丢到可回收垃圾桶中。”
说完我低头,毫不在意般拿起筷子,假意摆弄食盘中的饭菜,发现他还立在旁边,我皱了皱眉头,看向他问道:“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他仿佛这才反应过来般,带着一种大概可以被称为尊敬的眼光,一边接连对我道着谢,一边退步往。我一直看着他直到他消失在门后,一直顶在脸上的笑终于垮了下来,一边干呕着,一边庆幸之前并没有吃什么。察觉到周围响起窸窸窣窣的笑声,我在迫使自己相信,这是对我良好职业素质的鼓励,这个行动失败的情况下,匆忙地端起食盘,逃也似地离开了这一片,充满着似乎永远难以消散的复杂气味的空间。
鉴于对今日注定事事不休的深刻预见,我吃完饭毫不犹豫地飞快溜进了病房,毫无攻击性的向辰星同学,以及一片和睦的大病房,在现在看来,简直是最安全的地方。
今天到的时候辰星正在挂水,靠近时看见穿上的孩子正在睡觉,我放轻了脚步,慢吞吞的坐下。从头到脚粗略检查了一圈,我伸手调了调输液管的流速,随后也正式进入了打算荒度剩下时间的悠闲状态。
正走神间,原本安静的耳边突然一声巨响,吓得我猛的一下站起来,下意识伸手去安抚辰星。安抚的对象不意外已经脱离了睡眠状态,对着那双尚处于迷蒙中的睡眼,我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他的头,回身向刚才那声音发出的地方看去。
入眼的场景稍有些混乱,我稍一分辨才看明白,原来是那床的病人下床时不小心碰倒了别床的输液架。这样的情况虽说突然,在医院中也是惯常发生的,我立即起身,在双方还各自处在愣神中时,抬起输液架,快速地确认着两人输液接触口的情况,随后按了呼叫铃。
大概是因为在一楼,护士来得颇为迅速,我将手里别床病人刚取下输液针头的手放下,随口说了些情况,便转回到辰星的病床边。
第一百四十一章 再见唐生
向辰星小朋友应该在我靠近之前便完全地清醒了,他瞪大了双眼定定地看着我,开口是熟悉而亲切的,浓浓的笑意:“姐姐又来看我了吗?刚才好帅啊!我看得都转不开眼,”
我闻言笑了笑,一脸宠溺地摸了摸他的头,说道:“嘴真甜~刚才有吓到吗?”
他摇了摇头,依然笑着说道:“没有,架子倒下之前我就醒了的,我完全没有被吓到!”
我点了点头,下意识回想起刚才他面部明显一抽搐醒来的样子,便知道他说的不是实话。善意的谎言往往并不难发觉,因为那一般总是发生在成年人之间,而智力健全的成年人也拥有将必要含义隐藏于话中的能力。但这样的事发生在孩子身上,我只能再度深深地叹息,人总是无法选择地成熟。
不想将时间浪费在点破他这样无意义的事上,我以我心中较关注的一件事转移话题道:“昨天好像没能听到你的回答,所以你余姐姐跟你爸爸真的认识吗?”
话说完我有些紧张,总觉得这次的问话可能又会被打断,所以面部稍有些紧绷地盯着他,期待答案的心思昭然若揭。好在他闻言没有犹豫地便点了点头,爽朗地回答道:“认识地!余姐姐是爸爸的妹妹,他们告诉过我的!”
“什么?”我几乎下意识地便惊呼了出来,注意到自己情绪过激,我咳了咳尽量保持平静地继续问道:“她。。。。她既然是你爸爸的妹妹,你为什么不叫她姑姑,却叫她姐姐。”
他闻言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歪着头问道:“应该叫姑姑吗?可是余姐姐就是让我叫她姐姐啊!爸爸也让我叫姐姐,姑姑是什么?他们从来没有跟我说过。”
“我。。。。。”这我该怎么解释?于是泄气般,我转而小心而试探地问道:“你爸爸,他是什么时候成为你爸爸的?”
他脸上的疑惑更甚了,皱眉反问道:“这个问题怎么回答?我爸爸当然是我一出生就成为了我爸爸啊!姐姐你是问这个吗?”
我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努力组织语言再度开口道:“我的意思是,你的爸爸,他。。。。。”虽然知道自己面对一个早熟的孩子,但关于他父亲到底是不是他亲身父亲这样的问题我还是实在问不出口,于是只好放弃,摇头说道:“没什么,不用在意,我们聊点儿别的吧!辰星今天还开心吗?”
他倒也真的没有计较,很快便展颜欢笑,如果所料般欢快地点头说道:“开心的,今天很开心,早上好多姐姐来看我,她们还送了我好多礼物!”
我闻言挑了挑眉,接着他的话问道:“是吗?他们送了你些什么礼物啊?”
他这时显得有些激动,挣扎着像是就要撑起身,我怕他碰到手上的注射器,连忙制止了他,“要做什么,姐姐帮你便,你现在在输液,要躺好才行!”
辰星听言果然听话地安安分分的躺下,只脸上的经常的表情可看出他刚才的激动情绪,他带着笑音说道:“她们送了我好多好看的书,就放在抽屉里,我想要拿出来给姐姐看。”
我闻言有些忍俊不禁,一边继续安抚他,一边低下身拉开了抽屉。入目是一个长方形的蓝色盒子,上面用印刷体写着几个字:四大名著拼音插图版全集。对于他口中的很好看的书是这样的几本,我表示既惊讶又淡定。
将盖子打开,我随手拿出了一本西游记,随意的翻看了几页,抬头正准备说点什么,入目却发现他脸色与刚才相比似乎有些不同了。具体是什么不同我一时还不能分辨,只隐隐确定这样的表情的背后应该是不太好的意思,以为这是因为我手里的书,我将其半掩在背后,继续盯着他表情,试探着问道:“怎么了辰星?是书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他眉头紧皱着一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看着不知为何有种他正在尽量某种痛苦的错觉,在也随着他眉头越皱越紧间,却听见他突然摇着头回答道:“没有,没有,我刚才只是想事情想出神了,书没有问题啊!”说着他特意往我拿书那只手的方向看了一眼,开心地继续道:“我最喜欢西游记了,姐姐真了解我!”
我看着他现在虽然一定程度变了回去但仍透着些许不寻常的脸色,愣是有些难以区分他话中的真假。本着心里残存的对于小孩子并不善于说谎的认知,我决定暂时放下顾虑,再度将书拿出来,随便翻开一页,便右下角插图中孙悟空破石而出的活泼样子,显出的旺盛生命力让我看得饶有兴趣,缓缓地开口道:“对啊,我也觉得咱们辰星会喜欢西游记,辰星和许多其他小朋友一样,都喜欢孙悟空这样活泼的朋友,是不。。。。。。。”
“辰星!你怎么了!辰星!辰。。。。。”我猛地撑起身来,只因为抬头的一瞬,看见面前孩子的瞳孔,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一个血红的颜色攻占。这样的情景吓得我几乎说不出话来,手足无措地看见辰星的面色渐渐趋于木然,他无意义地张了张嘴,却一个音节也没有发出来。
残存的理智让我伸手按响了呼救铃,只是在这个当口,床上的孩子却突然地猛地向床上栽倒过去,昏厥了过去。我见状差点叫出来,手却迅速地阻止了他倒落的身子,熟练且快速地将他小心平放在床上,开始着手进行着各种疾病检查排除操作,本以为会趋于死机的脑子这时也下意识地一个个排除可能的疾病。
这一刻,我是多么的感谢,这么多年的专业训练,这么多次的基础培训,所带给我的一种叫做生理惯性的东西。
医护人员呼啸着赶来时,我手下的操作已完成了一大半,被汹涌的人流挤出了病床的圈子。我回神后发现面前围着的众人正煞有其事地重复我之前的操作,并没有出现任何一个人,能慧眼独居地察觉到暂时作为护工的曾经工作在一线的我。
我转身的动作当机立断,丝毫没有犹豫,出门右转,唐生的办公室在大厅的那边,再没有顾忌医院禁止奔跑的命令,我知道必须立刻找到他。不知道在路上撞上了多少人,多少辆医用推车,至少可以确定,我的动静绝对不小,否则也不可能惊动了相隔了至少三十米的正要上电梯的唐生。所以从另一方面讲,我对于我一路的冲撞并不后悔,甚至还颇有些满意,这样的想法让我变得更加不计后果。
唐生作为一个向来大人有大量的人,在我们最近明显各自在闹情绪的情况下,明确了我的目标是他后,只稍一犹豫便就要转身往电梯走。我见状急得不管不顾地开口大吼道:“唐生,你他妈的给我站在,颅内出血,是颅内出血!”
所以有时候,刚性的职业约束真的比随机性极高的感情约束要可靠的多。即使一向说一不二的唐生同志,在听到这样严重的专业名词时,也紧急地停下了他的脚步。而我,在电梯刚要关上的时候,紧赶慢赶,刚到了可以接触到他的位置,便狠用了些力,拉住他的胳膊,转身就按着原路奔跑而去。
料想唐生肯定是会阻止的,我刚一留意到了手上有了挣扎,便赶忙开口道:“一个孩子,五分钟前突发玻璃体渗血,检查后初步估计是顶骨内出血。”意识到挣扎的力道没有增加,我放了些心继续道:“这个手术必须你做,他的主治医师不合格,他看到视器血样浑浊后第一件做的事是检查颈内侧血压!”
说完这句后,我抬眼正好看见前方目标病房门口,双眼紧闭的向辰星正毫无知觉地躺在病床上,被之前看见的那个并不认识的医师和几个护士推了出来。这无疑又为我提供了一个论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