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我请遵医嘱-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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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担心。事实上,这件事能落在我身上,未必不是个对我们有利的现象,毕竟,我是的的确确没有参与。”
“不,我不是说这个,我。。。。。。”我没有将这话说完,而是选择了隐瞒此时的想法,于是转口说道:“我知道了,那你也小心。还有,我想你也明白,韩芊的事,最后无论如何,我都是有责任的。我愿意承担,虽然知道可能性不大,但觉得还是有必要说一句,不需要因此事为我辩解或是帮我逃避。”
电话的另一边沉默了好一会儿,唐生的声音出现在一片静默中:“我知道了。”
第一百二十章 直面宋磊
隔着面前透明的玻璃,我看到探监室的门被从另一边缓慢推开,戴着手铐的宋磊,在身后两个狱警的跟随下,进入我的视线。我想起上次在法庭见到他的场面,睽违许久,身上做工精致的黑色正装变成了灰色松垮的狱服,浑身的嚣张的气焰,也消减了不少。
再定定神,我看向他的脸,上面仍是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却让我下意识地心里一紧。我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之前在之前寥寥几面中他带给我无法磨灭的深刻印象,心中既是恐惧,又是彷徨。耳朵中一阵又一阵的喧嚣,此起彼伏,让我对即将发生的场谈话,担忧更深。
好不容易镇定下来,一回神,发现宋磊已姿态散漫地坐在了我对面,微挑着眼,嘴角嗜着轻笑地,定定神地看着我。我下意识地想要撇开头避开他的眼神,刚一动,却又马上顿住,强忍着心慌直直地对视了过去。
宋磊见状挑了挑眉,没什么反应,神情仍是一派轻松地靠坐在那边的椅子上。恍惚间,我感到,一场对峙,就这样展开了。
由于探监只有十分钟,我没有浪费时间,很快便提起一旁的通话话筒,将听筒放在耳边,用眼神示意他听我说话。宋磊饶有兴趣地打量了我几秒,随后慢悠悠的也将听筒放在耳边,我见状终于开口道:“这次,你又是以什么威胁陈溯,让他替你做事的?”
宋磊闻言竟是笑了出了,随后面带调笑地看着我说道:“这么久没见,杜医师跟我的第一句话竟就是来冤枉我,想我当初入狱可还是为了你,你这样,真是让我,好心寒啊~··”
我皱起了眉头,义正词严道:“你当初入狱是因为你协凶杀人,和我没有任何关系!至于我这次是不是冤枉你,我想你自己心里清楚,所以也别再跟我绕圈子。我只问你,除了刘逸的母亲,你是不是还存在其它的,威胁陈溯的筹码?”
宋磊又笑了起来,翘着二郎腿,他姿态闲适地向后靠在椅背上,语气轻蔑地答道:“是或不是,你凭什么以为我会告诉你?”
意料之中的回答,我叹了口气,开口继续道:“你的目的是什么,还是说,现在这个场面,就是你想要的?”
他自然是摇了摇头,饶有趣味地看着我说道:“这个场面是什么场面?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啊~诶,我还就不明白了,你是怎么就这样认定了是我?我可一直被关在监狱里,好好表现争取减刑,可以早日出来好好陪你。怎么?等不了了?随便发生个什么事,你都要挂念着我?”
这是什么话?没有想到他会态度突变,我皱着眉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时对面的宋磊却突然,挺身向前凑了过来,瞬间缩短了与我的距离,上挑的一双细长的眼定定地看着我,开口说了些什么。
我在那一瞬间,耳中的轰鸣再度响起,恍恍惚惚中我只听清了个像是“耳朵”的词语。内心犹疑不定,又害怕露出端倪,我背向后靠,尽量做出一副无所谓地模样,双手随意环抱,微微颔首,什么也没说。
宋磊一时也没有开口说话,只盯着我,一副探究的模样。
我任他打量的这一段时间自觉过得十分漫长,但实际上也不过就是几秒的事,当他终于变了脸上的表情,我甚至有一种想要大呼一口气的欲望,当然最后自然是勉强忍住了。
“果然这医生生病就是不一样,来得快,好的也快,就是比那些普通人省事儿。”宋磊又恢复了之前靠着椅子的那个姿势,面色莫测地开着玩笑道。
他总是顾左右而言它,让我难忍地感到厌烦,但听完这句话,我还是下意识反驳道:“医生也就是普通人而已,没什么特别的。”语毕见他漠不关心的模样,我在心里鼓了鼓气,继续说道:“陈溯本身没有理由会陷害我或者唐生,而李希瑞也没有能力请得动陈溯,抛除不必要的因素,唯一与他存在一定纠纷的就是你了。而且,你既有动机也有能力,我没有理由不怀疑你,甚至可以确定是你。所以你还是别浪费时间在一味否认这件事上了,你有什么条件,直接说吧!”
宋磊闻言乐得更厉害了,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看着我问道道:“我倒是很好奇,你又是怎么确定陈溯参与了这个事件的,据我所知,他可就在你被医院开除的时候跟你接触过,难不成,你这耳朵聋了观察力还变敏锐了?”
见他又转移话题,我有些心烦,一心不耐烦地打算再问一遍,下一秒,却突然想起什么,立马转了口说道:“你不是说外面的事情你都不知道吗?我听力障碍这件事可是连很多以前的同事都不知道,你这样不会觉得自相矛盾吗?”
他丝毫没有因谎言被戳穿感到尴尬,神情松散地开口道:“我这不是因为关心你吗?怕你在外面受委屈,还特意找人帮我照看着你,我这好心好意地,你可别冤枉我啊。”
大概是料到了他会这么说,我没有像上次那样愣神,嘴角带着一丝浅笑说道:“你也不必说这样的话让我难堪,我对你能知道丝毫不觉意外,只是我倒是想知道,告诉你这些的,到底是谁?”
宋磊看着我,摇了摇头,笑而不语。我见状接着开口说道:“料想你大概什么也不会告诉我,我倒也没办法逼你,那至少你不会介意,听一听我的猜测吧?”
他挑了挑眉,伸手作出一副悉听尊便的姿势,我瞥了他一眼,顺势开口道:“除了刘逸的母亲之外,还能够威胁到陈溯的,要么是他的职业生涯,要么,就是付欣然。鉴于我对陈溯的了解,他重情大过重利,而付欣然却是个对于自己饭碗尤为注重的人,所以我猜测,答案应该是后者。”
说完我看向他,“你说我猜得对吗?”
他闻言耸了耸肩,既没肯定,也没否认,我见状继续道:“再说到,能这么及时地,告诉你外面的这些事的人。我想应该不会是李希瑞,她既没有这个心机,也没有立场,更没有时间,跑这么远来探监。也不是陈溯,如果是他,你不会只知道这么点儿。这么说来,还会是谁呢?”
我轻笑着看向他,抛出问题,仿佛在等着他解答。宋磊嗜着笑的脸顿了一顿,回看向我,眯着眼又是一阵打量。
实在有些因他的眼神不爽,我微微撇开脸,眼睛看向一边地笑着开口道:“我倒是忘了,你还有一个科长爸爸是吧?宋科长是医院的大人物,繁忙的程度是我这种小人物没办法比的,寻常也就是在季会能见上两面,没什么接触,所以我也不能了解他的为人。不过这倒是也方便了我大胆猜测,这在外帮你的人,不会就跟这位科长有什么关系吧?或者说,就是科长本人?”
宋磊的眉头在我眼前明显地一抽,随后又很快地被他掩饰了过去,不过这次他终于也笑着开了口:“呵,的确很大胆,真是佩服你的想象力啊!”
我闻言也没有慌神,摇了摇头,笑道:“倒不用急着佩服我,毕竟还有更大胆的,我没说呢~怎么,还想听吗?”
宋磊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随后还是故作放松地说道:“怎么会不想呢?有故事我还乐意?更何况是你说的,是吧?”
我低头咬了咬唇,心头还是难免有些不自在,努力正正神色说道:“倒也不是什么精彩的故事,想来要让你失望了。”说到这儿我才稍微恢复了状态,又抬头看着他道:“你入狱不到一年便从死刑减到了无期徒刑,说没有外面的人帮助,反正我是不会信的。他为什么帮你?他又为什么有这个能力帮你?因为他是你父亲,并且还是早有名誉的牙科医生。”我背靠着椅子,将姿态放得轻松了些,继续道:“无论考虑财力,关系网,还是动机,没有人比他的可能性更大,也没有人,能让你完全信任,你觉得呢?”
宋磊脸色彻底黑了下来,皱眉盯着我,缓缓开口道:“你这样中伤一个你的前领导,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我抿嘴又笑了,开口道:“我说了不过是猜测,哪有中伤这么严重?再说了,是不是真的,我们不是还得再议吗?”
宋磊看着我,脸色不太好,这时狱警敲了敲门走进来,语气生硬地告诉我,探监时间还剩最后的两分钟。我下意识看向宋磊,发现他眉头可见地松了几分,心里不由有些着急,加了把力,继续开口道:“宋科长德高望重,令人敬仰,这么多年,他个人的名誉是一直只增不减的。但这些,在他有一个因胁兄杀人的儿子的状态下,都失色不少。我想,这就是他帮你的动机吧?”
第一百二十一章 直面宋磊(2)
没想到宋磊听到这儿竟是又笑了起来,带着些嘲笑开口道:“你这是什么逻辑?这宋科长要想爱惜自己的名誉,完全可以选择不认我这个儿子。何必这么麻烦,要处处维护我呢?我劝你啊,还是别乱猜了!”
我因他态度的转变微微皱了皱眉,随后故作轻松地说道:“那样对他的名誉依然有影响,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懂?”
宋磊面上带着浅笑,一副不受影响的模样,开口道:“呵,倒真是敢想。那你倒是说说,他要怎么做,才能更好地维护他的名誉?”
时间有限,我也没有再跟他绕弯子,看着他的眼睛,直接而坚定地说道:“他要帮你脱罪,将嫌疑转移到我的身上。”
宋磊闻言终于没再能笑出来,几乎是在我话音一落就变了脸色,愣了好几秒后却还是选择了故作轻松地开口道:“呵呵,真是有趣,你怎么会想到这里,我这么爱你,怎么忍心让……。”
没有了与他周旋的耐心,我出言打断道:“你也别再遮掩修饰,事情到底是怎么样,我猜得对不对,相信你自己心里清楚。所以就别废话,直奔主题吧!”说到这儿,我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我这次过来,是要跟你谈条件的。”
宋磊闻言挑了挑眉,语气疑惑道:“什么条件?”
见他没有再扯开话题,我松了口气,赶忙开口道:“你们从开始就是奔着我去的,因为这件事的对象如果换做唐生,其过程的长度和难度都要比对象是我要高很多。所以现在,唐生帮我顶替了大部分的指控的场面,肯定是你们不愿意见到的。我可以主动出面自己承担所有罪责,前提是,你们需要保证,不再为难唐生。我就这样一个条件,能不能做到?”
宋磊听完眯眼盯了我几秒,不知道想到什么,变了一脸无奈地摇着头说道:“你既然能猜到我父亲参与了这件事,怎么就没想到,这些不是我能决定的。”说到这儿,他站了起来,身后的狱警见状上前握住他的手臂,转身之际,他拿着话筒斜睨着我补充道:“你找错人了,别再来探监了,没有用的。”
说完他也没等我回应便“啪”地一声挂了电话,眼看着他走到门边,就要将其打开离去,我当即狠下了心,对着话筒大声地吼道:“我知道你最初做的那些事,是因为另一个人,若你还是不同意,我保证拖着跟我们一起遭殃!到时候鱼死网破,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我瞥了他一眼后,便转过身头也不回地决绝而坚定地向外走去,最后一眼,我终于看到他眼里的惊慌。我松了口气,不只因为消了心中最后的疑虑,更因为在我那句话还没说完的时候,耳中便又响起了连绵不绝的轰鸣,将话说完,已是极限。
这次耳鸣许久未好,出了监狱的大门,我有些难耐地蹲在路边,勉力忍受着脑袋中传来的一阵阵钝痛。夏日的阳光大多数时候都是热烈的,唯独傍晚,因渲染了云层而显得缱绻。熬过了最初头疼带来的恶心,我终于也感到好受了些,撑起身来向前慢吞吞地走了几步,确定了身体还算正常,我才加快了脚步。
监狱附近一般人烟稀少,我走了大约二十分钟的路,才看到一个公车站,之前,连一个路过的出租车甚至是私家车都没看到。因还有事需要到市区去办,我这一路上又急又怕,到了便也难以避免地出了一身的汗。停下后,我扶着栏杆忍不住喘气,大病一场,到底身体还是变差了。想到当初实习的那几年,有一次电梯坏了,我和另一个女医师扛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