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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爱我请遵医嘱-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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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面色如常地跟着唐生一路进了电梯,在电梯门快关上时,看到了大厅中一个着棕褐色皮外套的男子,在发现我后,着急忙慌地就要奔过来。我撇开眼,当作没看到,一旁的唐生显然也看到了这个状况,在门关上后,开口问道:“刚刚那个人,是医闹?”
  我对他出神入化洞察力着实敬佩,点了点头算是认同,随后转移话题道:“马上手术的那位患者具体是个什么状况。”
  他闻言又皱了皱,说道:“电话里也没说太多,只知道是个叫程英的六十八岁的患者,病情诊断是李希瑞下的,我让她写的手术计划,一会看一下就知道了。”
  我没忍住问道:“你这么信任她啊,我跟着你实习那段时间,可是过了一大半你才允许我制定神外手术计划。”
  他听言侧头看了我一眼,而后好笑道:“这没有可比性,李希瑞主修神外的,胸外的手术我记得是让你自己写的计划吧。”
  我闻言挑了挑眉,撇嘴没有再说话。
  出了电梯,向手术室走去的路上,有些意外地在手术通道门旁的椅子上看到孙蓉丈夫的身影,他当时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我走了进去都没有看到我。我心中莫名多了些凝重,做完消毒进入手术室后,下意识地向手术台看去,发现病患的脸部已经被隔离棉遮住,便也暂时稳定心绪,挤在唐生旁边,看完了手术计划。
  急性脑膜炎作为一种病毒感染型疾病,在中脑年人中的发病率近年来逐步升高,在老年人群中,常会出现因不合理养生,导致内环境紊乱,从而使血脑屏障功能减弱,进而染病的病例。这在中医中,常用肝火郁积,气血不畅来解释。
  总的来说,是一个急性发生,慢性调养的病。在这一基础上,开颅手术能做到,只是从组织学上消除细胞炎症,但脑室的细菌人顽固存在。用西医的方法,始终是治标不治本,可能术后在疗养中,中医的功效更显著。
  我的工作,只是处理粘连,这项工作虽烦杂却简单,再加上是我的强项,没过多久,便都也完成了。待唐生收尾完成宣布手术结束后,我一看时间,才三个多小时。
  由于时长较短,我没有回休息室洗澡,只和唐生在洗手台仔细地将碘伏洗掉,转身便打算下楼了。这时病患也刚从手术室被推出来,我本来差不多已经要忘了之前的事,这时随意地低头一瞥,十分意外地,便看到了孙蓉婆婆的脸。
  这时候再做心理建设是不是晚了点?
  国内业界有个不成文规定——医师不得为所处医疗纠纷当事人做手术。这样规定的目的倒不是考虑到会影响手术,而是因为顾及到人情事故方面的不便。
  按通常状况来说,我牵涉到孙蓉病情一事,基本可以断定为医疗纠纷了。那么现在,我不就是。。。。。。。我强忍住心中乱七八糟的想法,有些头疼地扶额,哭笑不得。身旁的唐生也发现了我的异状,开口问道:“你这是怎么了?认识她?”
  我闻言转头看着他,略一措辞,开口说道:“你还记得孙蓉吧?前天那位跳楼的病患。”见他点了点头,我继续道:“刚刚的手术病患,就是孙蓉的婆婆,而之前进来时在门口凳子上坐着的一位男子,也不知道你注意到没有,他是孙蓉的丈夫。”
  唐生闻言竟也是愣了一下,皱眉想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这场手术还是我主刀的,你顶多算个副手,要是真演化成医疗纠纷,你也不用太着急。”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我自然是没有在怕的,只是这原本会顺利点事儿,突然出个幺蛾子,心里感受不太好,也是正常的。”
  他听言了然地颔首,看我皱着眉一幅苦恼的样子,一时也没有再开口说话。到下楼回到大厅就要分道扬镳时,他看着我,说道:“国内医疗就是这样,千头万绪的,又常常出现意外。可能你现在还不能习惯,但慢慢地你就会知道,面对这些事,逆来顺受会比总去计较要轻松地多。”
  我闻言看向他,没忍住问道:“难道我成为医生,就是为了一味地忍耐的吗?”
  他听完脸色变得不太好,本张嘴就要说话,看了一眼我神情,却又停住了,略显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不是要你忍,懂吗?只是告诉你,这些事,没必要太计较。你有更强大的敌人,疾病,才是你应该关注的重点,知道吗?”
  我听完顿时愣住了,呆呆看着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却轻笑着摸了摸我的脑袋,说道:“快回办公室吧,好好工作,下午一起回去。”说完没有再看我,转身便离去了。
  回到位置上坐下,心中千丝万缕的情绪,让我很是烦躁。静坐了好一会,稍微平静下来后,我拿起一旁张越越病例,努力地想将精力集中在工作上。桌上的座机这时响了起来,接起后,付欣然的声音传入耳中:“杜茜,现在有时间吗?我想了一晚上,有些话,我觉得我还是得跟你说一说。”


第七十一章  心乱(2)

  约定谈话的地点,被付欣然定在了一楼小会议室,这让我无形之中,对这场交谈的重视高了很多。收拾了一大堆张越越病情的资料,抱在手上便去了会议室,到的时候,其中还没有人。大概之前在这儿还开展过一场专家会议,这里的桌椅板凳有些乱。
  稍微收拾了一下,我随意挑了身旁一张椅子,坐下便又开始翻阅资料,完善方案。付欣然进来时,我正精神高度集中地,理解一个由几年前国外一个著名胸外教授独创的,手术技术原理。
  被她坐下的动静惊醒,回神抬头看去,入眼却是付欣然一脸苍白的模样。我皱了皱眉,却也没有过于反应,只开口问道:“你这一晚上,难不成是去考虑中东石油危机了?”
  她本就是处于精神紧绷的状态,听我这明显开玩笑的话,竟然也还是一脸凝重地看着我,倒是我被她怵怵的眼神看得赶紧愣了,下意识停住脸上刻意的漫不经心,正了正神色,再开口道:“你要跟我说什么呢?”
  她没有立刻回答,在我对面找了张凳子坐下后,将手上的一个文件夹轻轻放在桌子上,然后低着头双手交握放在膝盖上,沉吟了好一阵,才终于抬头看着我张口说道:“杜茜,我先说说我对病情的诊断吧,你听一下。”
  说完她翻开了桌上的文件夹,继续开口道:“患者张越越,现确诊为,瓣膜血栓型继发性抑郁心理症,具体病症,除在一般躯体疾病继发心理疾病常见的外,还伴有,盗汗,睡眠质量低下,精神萎靡不振,内分泌长时间紊乱等。主要治疗手段,确定为,心理沟通疏导为主,药物治疗为辅。由于,生理疾病和心理疾病会出现相互影响的状况,因此,具体情况还需视实际状态而定。”
  听完后我点了点头,但心中不由更是疑惑,到现在为止,我没有听到任何足够支撑她坚定地要放弃病患的信息。那么她昨天突然态度上一百八十度大急转,到底是为什么?
  顾及到付欣然现在的情绪不太稳定,我没有急着发问,只先在病例上记录下她口述的内容,快写完时,才又听到她开口:“昨天我去到张越越的病房,事实上并不是为了给她做心理疏导。”
  我闻言停住笔诧异地抬头看向她,还没等我将问题问出来,她便已继续道:“我是受人所托,不,更准确的说,是被人威胁,过去的。”
  我更是惊讶,就要张口,她却再次抢白道:“别问我是谁威胁我,也别问威胁我什么,这些我都不能回答。我只能告诉你,在张越越因心脏骤停陷入昏迷之前,我在病房没有说过一句话。她的发病,完全是她身边的人造成的!”
  我抽了一口冷气,不敢置信地看着她道:“你是说?”
  她脸色痛苦地点了点头,嘴唇颤了几颤,说道:“她身边的人,几乎没有想让她活下去的,他们受各自在乎的利益驱使,想方设法地要从医疗的角度置她于死地。我,我。。。。”她说着竟然双手捂脸,低声抽泣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她才一抹脸上的泪水,楚楚可怜地看着我道:“稍有不慎,我整个的职业生涯都将付之一炬,你说我能怎么办?”
  是啊,她能怎么办?治疗心理疾病的第一要素,便是温馨的情感环境。张越越的病情,想要让她病情不再恶化,已是困难,再说要根治,那基本就是天方夜谭了。这样的情况,再加上家属保藏坏心,如何不让人崩溃?
  那么现在,我又能怎么办呢?手上紧握着写方案的笔,我看着她,表面尽力表现得风平浪静,即使内心早已波涛汹涌。
  只是,没有人知道,此刻,我已经在心里下了一个决定。
  和付欣然从会议室出来的时候,大厅候诊区电视上显示的时间是下午两点,我向周围看去,不出意外地看到周围一幅繁忙的熟悉景象。就地和欣然分开后,我打算着先回办公室把资料放下,就去看看张越越。
  刚迈开一步,便瞥见门口处,出现了之前那位采访我的女记者的身影。她在发现我之后,便急匆匆地向着我小跑过来,我刚想提醒她,在医院不要太过快速地走动,不经意间,又看见她的身后的大门出,又进来了三五个人,其中一个貌似就是上午关电梯时发现的那个疑似医闹的男子。
  我顿觉事情麻烦,忙回转身,还没想清楚该怎么应对,右手突然被抓住,随后跟着就是一股力道,将我扯进了刚才的会议室。拉着我的手在进门后很快便放开了,门被猛然关上后,紧跟着便出现了一连串急促的敲门声。
  我回转身,发现那位女记者现在正用身子紧紧抵着门,双手拧着门把手,捣鼓着想要将门反锁了,却一直不得其法。我稍稍平复了一下呼吸,走过去,伸手将门阀拉起来后拍拍她的肩,让她放手。
  她见门终于锁好,表现出一幅大松了一口气的样子,随后看着我,张口说了句话。由于门外太吵,我没有听清楚,现出一幅疑惑的表情,她见状就要大声再说,我忙打断了她,拉着她转身走到会议桌旁坐下后才开口道:“现在说吧?什么情况了?”
  她见状缺没有如之前那样着急着开口,而是看着我打量了一阵,才说道:“你是不是看过昨天的晚报了?”
  我没什么表情地点了点头,看着她等着下文。
  她显然不太能理解我的淡定,神色极为不淡定地开口道:“那你怎么还这么气定神闲,这事眼看着就要演变成医疗丑闻了。昨晚我要发你那篇新闻稿,还被主编叫过去,聊了好久。”
  我闻言皱了皱眉,问道:“所以,新闻稿发了吗?”见她没有犹豫地点了点头,我才松了眉头,继续说道:“既然发稿了,那还有什么好急的?”
  她听言又急道:“什么叫我有什么好急的?他们先发制人了啊!这舆论要是就这样被晚报那些好事者引导了,怎么办?”
  我有些好笑道:“什么先发制人?你当是在演谍战剧呢?即使不怎么关心新闻,我也知道,你们报社的权威性明显比晚报要高,我相信公众,是具有一定的洞察力的。”说完见她脸色变得更焦急,我叹了口气,抢在她说话之前开口道:“好吧,其实是这样的,今天上午又发生了一件事。死者孙蓉的婆婆突发脑膜炎,被送来急诊了,我参与了她的抢救手术。”
  她闻言愣愣地,问道:“那又怎么了?”
  倒是没想到她不知道这个规定,我耐着心解释了一遍。一通说完后,室内顿时陷入一阵沉默,我见她还处于沉思中,便自顾自先继续写着计划。到快要写完时,终于又听到她开口道:“那现在,你的打算,就是任事情自己发展下去,不去搭理了?”
  见我一脸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她皱着眉头,又沉吟了一阵,才开口道:“我倒有个办法,既然孙蓉丈夫韦均知不愿意接受面质,那我们刚好可以把握他这一点,在报道中突出这一现象。这样的话,舆论很有可能不那么容易被晚报方引导。”
  我听完没什么意见地点了点头,见她开始在纸上规划细节,我也低头,将计划的最后部分完善了。之后再看她一脸认真的模样,我没忍住,还是发问道:“那个,我能问问~”见她抬起头,我看着她继续道:“还不知道怎么称呼?”
  她爽快地回答道:“我叫任惜。”
  我被她天真的样子逗笑了,随后还是正了正神色,有些严肃地开口道:“任惜你好,我能问问你,为什么就突然相信了我的话了吗?我清楚地记得,上一次我们通话,你还是保持着观望态度。”
  她闻言却是一幅早就料到我会问的表情,低头一边把玩着手上的笔,一边说道:“我之前的确是对你们两方的话都不算相信,但你大概不知道,”说着说着她抬头看向我,“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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