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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爱我请遵医嘱-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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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我请遵医嘱》

     作者:Munjeet 

     文案
当我拿起人生中的第一本生物书,便开始向往成为一名救死扶伤的医生,也注定了我这一生都将与医学事业休戚与共。面对病患家属的不理解,面对人们一次次对生命的漠视,面对总是难以抗拒的心理阴影……我迷茫过,痛恨过,退却过,甚至几度放弃。而和唐生绕不过的前程往事,工作中的相互守候,心酸时的温情劝慰,让我心动莫名。却又为什么总是因他人有意无意的挑拨,产生隔阂。这条路的未来通向何方?我和他分分合合的感情将去往何处?明天,又将何去何从?

     第一章  被放弃的生命

  结束了两年的轮转,我在作为住院医师的最后一年,回到了C城,顺利的进入了H院,也确定了把急诊作为今后的主治方向。
  从入职开始便是空前的忙碌,在连续几天的连轴转后,终于,得到了半天的假。不用再蹲诊室,我爬上天台,深吸了一口气,天气在慢慢转暖,春风吹来一阵惬意,我趴在栏杆上,看着城市街道公路车水马龙,思绪万千。
  快一周了,我已渐渐习惯了国内高强度的工作,也认识了许多病患。
  在街头摆了一辈子早餐铺子的老婆婆,操劳一世,患了胃癌,想要把积蓄全部留给独生子,死忍着痛,不愿意接受治疗;第一次恋爱被辜负的小姑娘,受不了打击,吞了二十几片安眠药自杀,送到急诊洗胃,形容憔悴的女孩的母亲,在手术室外放声大哭;进城务工的青春少年,因工伤瘫痪多年,老父亲在身旁沉默的照料,最后却也没能阻止他迈向死亡;少负盛名的年轻音乐家,常日酗酒,喝到胃出血;拼命工作的普通都市白领,作息混乱,患了严重失眠。。。。。。
  我在一阵唏嘘中接起主治突然打来的电话,电话中他语气急切地通知我下楼,说有一个突发的手术,需要我协助。
  手术的对象又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今年高考,大概最近某次考试成绩不理想,今天早上从他家五楼阳台跳下来。
  原本高度不致死,没想到楼底堆了一堆木料,落地后,他腹部被一根斜放木料穿透,之后又翻落,胸廓几根肋骨因连续撞击断裂,尤其左胸第二肋,已刺破右心室,送到的时候,生命体征极其微弱。
  立即联系胸外专家,开始手术。期间情况几度急剧恶化,大出血,呼吸道阻塞。。。。。不停的向血站要血,插管引流。。。。。。。到当天傍晚,修补好心包,稳定了肺通气,才算是把他从生死边缘拉回来,到手术结束,已是晚上十点。
  病人被送往ICU,嘱咐完后续护理事项,并再三强调暂时不要探病后,就回到了休息室,本打算打几个外科结再睡,但一碰枕头还是熬不住的睡死了。
  起床的时候,发现身上盖着一条毛毯,不知道是谁的。但像是刚洗过,干干净净的,还没有被弥漫了医院的消毒水味沾染,我用它捂着脸深吸了一口气,清新柠檬香味,让人眷念。
  久违的赖了一会儿床,眼看着巡房时间到了,就急匆匆的跑去复诊了。
  患者昨天夜里麻药效果过了的时候痛醒过一次,用了镇痛后休息了几小时,我到的时候他刚醒,主治医师正站在他床边,一边进行一些例行询问,一边检查仪表数据,确定无碍,通知家属可以探病后,就去别处忙了,让我留在病房,嘱咐家属一些术后注意事项。
  患者的父母进来后一股脑的就冲向患者,期间还差点踢倒了挂输液瓶的架子,这挺正常的,养了十多年的孩子,突然出了事,谁都得慌神。只是,他们一个痛心疾首,一个面露不忍,对着病患说出的话,有些出乎意料。
  “你也太不懂事了,学人家跳什么楼。还有几个月就要高考了,耽误的学业怎么办?”他父亲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他母亲闻言也哭着说:“他爸,别说孩子了,他也不容易。小成,没关系啊,妈给你带了练习册,你每天多做,不怕落后啊!”
  我还在默默感叹中国高考真是无形之中逼死人,一回神,竟看到他母亲正要从无菌服里掏出几本书来,便赶紧上前制止。
  “诶,这里无菌室,外界物品不允许带进来,您还是先听我说说您儿子的情况吧!”
  “说,说什么说,都花了十几万了,你们要还治不好,就是饭桶。这什么无菌室,住一天居然九千多,还不让看书,我儿子高考没考上你负责啊!”患者父亲对我吼着,他母亲在他身后没说话,脸上却是认同的表情。
  我想,在中国,有无数个这样的中产家庭,望子成龙,望女成凤,将一切希望压在子女身上总是常态。而医院的消费,对处于这一收入阶层的他们,的确高了些,这对父母虽然有些偏激,却也不是不能理解。
  所以还是尽量语气温和,开口道:“麻烦声音放低一点,不要打扰到其他病患。您儿子刚做完手术,况且有轻微脑震荡,现在还是要静养。学习的事也不要急,还是先把身体。。。。”
  还没说完,他气冲冲的打断我:“什么叫不要急,他今年复读,这次考不过,难道还要读个高五,我丢不起这个脸,身体等考上大学后慢慢养。”他说完顿了一下,又继续说:“这破地方不让看书你就给我转出去,就一般的病房,我多喷点酒精就是了,走儿子我们走。”说着就要去拔患者脸上的仪器。
  我赶紧阻止,把他拉离患者,挡在中间,“在这里主要是方便观察病患,患者现在虽暂时脱离了危险状态,但不能确定各种术后急症不会突发,而且胸膜腔受损,不用呼吸机的话随时都有可能发生气胸,危及生命。你们放心,一旦确定安全,我们就会将病患转移到普通病房。但即使转了,也请尽量不要太急于用脑。”说完我深一口气接着继续说:“探病时间到了,现在患者需要休息,你们先出去吧。”
  我转过头检查仪器,病患父亲却突然的口不择言,让护工将两位“请”出去后,我叹了口气,转过头看着患者:“好好休息吧,什么都不要想,闭上眼睛睡吧。”
  他却没有听话,瞪着一双大眼看着我。
  我有些莫名:“怎么了?”
  他声音幽幽的:“我想死,你们把我救回来;现在我活着,不学习,我还能干什么?为什么要救我啊,我死了,多好。”

第二章  再次自杀

  我不太记得那天是怎么出的ICU,从思绪里回过神来时,我又站在了天台栏杆旁。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每当心情郁闷,总喜欢到高处去看看,看看这城市,看看这苍生。
  十分钟后,天台出现了另一个身影,带我实习的医师,唐生。
  唐生,急诊科的顶梁柱,也是在本科阶段大我三届的师兄,而四年前,他还是我男朋友。当年在学校,他是个响当当的传奇人物,临床理论和技术,高得让人望尘莫及,长得也挺不错,篮球还打得好,足球也不赖。。。。。让人觉得什么都会,什么都精。我进入大学后不久,便从老师口中知道了他,而形形色色的人提到他,都是一脸膜拜,他们说他是朵高岭之花,可远观不可亵玩。
  而这朵不可亵玩的花,曾被我摘下过的事,我想也应该是个传奇。
  想起往事,我不禁一阵唏嘘,回过神来,那朵传奇已倚靠在旁边栏杆,不发一语。
  我感到气氛有些微妙,没忍住,打破沉默:“真巧,你也上来放风?老呆医院,我都快闷死了。”
  他笑了笑,没接我的话,“听说上午我走之后,你被患者家属为难了?”
  我犹豫了一下,说道,“算不上为难,家属没有足够医疗知识,又对医学的局限性不够清楚,国内医保系统不健全,会有那些情绪很正常,我都可以理解。”
  “呵,你想得还挺通透,本来还打算开解你,倒是你,把我开解了。”他一脸怅然,“你以前那暴脾气,为一个实验结果跟老师争论,气得他跳脚,现在听到那些话居然也不生气,倒真是想不到啊。”
  想起曾今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姑娘,恍如隔世。但我知道,即使过了这么些年,现在的我也绝算不上是个温和的人。
  “学术上,该争还是得争,只是对着家属没必要,过不了多久你就知道,暴脾气还是暴脾气,哈哈。”我笑着转过头看向他,他也看过来。
  这应该是回来后第一次仔细打量他,四年的光阴让他脸部的线条变得更利落了。大概是瘦了,下巴有点尖,胡子长得快了,也粗了些,被刮过也会留下淡淡地青影。以前他胡子长得慢,即使不经常打理,脸上总是干干净净的,现在,即使天天刮,一天中时不时总会冒出几根,不至于显得邋遢,但至少脱离了少年的青涩。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一切明明都很熟悉,因一点点不一样却又觉得陌生,也是,我都变了,凭什么人家不能变。
  我鼓起勇气看向他的眼睛,发现这里一如往常的清澈,太过干净,像是能看进人的心里,我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叹息。
  病患的家属下午又来医院闹了一次,正好碰上副院长巡查。他查到急诊时,我正和一个小护士一同把家属从无菌室请出来,三分钟前,他们又没控制住自己,在里面大吼大叫。
  然后我发现,这家属虽然素质不怎么样,但看人的眼光还不错,一眼就看出副院长的领导风范,见他负着手走过来,立马指着我鼻子开始口头投诉,我在溅了一脸的唾沫星子中想起当初第一次见到副院长,却把他误以为是清洁工闹的笑话,唉,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在经历了,主治,科长,其他科科长以及副院长的劝解后,这个闹剧终于以患者家属离场闭幕,比较值得一提的是,他们的离场和各位领导的劝解其实没有直接联系,而主要的原因,是距医院三公里外的一场大型车祸。
  其实在我不算长的职业生涯中,很少见到这么大规模的伤患,形形色色的人躺在担架上被送进来,也有轻伤的患者直接走进来。头部受伤,做意识检查;腹部大出血,止血,包扎,抽调血库;情况危急就立刻送手术室;轻伤的就让护士处理。急诊大厅里,护士张罗着包扎取药,医生一个个询问病情,还没得到治疗轻伤患者大声叫着,生命垂危的重伤病人却早已无力呼救,急诊大厅,各手术室,甚至狭窄的过道,都是混乱一片。
  车祸应急处理是直到第二天暮晓才结束的,而我当晚的最后一个急救手术,是作为唐生副手的一个开胸手术,做完胸腔修复,唐生便让我回去休息,他留下来收尾。我太累,一边感叹没点身体素质还真不能干急诊,一边甩着帽子,往休息室走。刚出手术室,便看见那位跳楼高中生的陪护向我跑来,莫名的,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杜医师,十分钟前,朱成自己拔了呼吸管,发生气胸,正在急救,可能需要手术,麻烦通知唐医师。”
  我心里一凉,“唐医师现在手术,走不开,找得到其他医师吗?”
  “找过了,其他医师也在手术。”
  我一时心烦意乱,不知道怎么办,突然,又想起那位瘫了十几年的患者。有的生命可以一意孤行的苦苦坚持,有的生命却这样轻易的一而再再而三的自我放弃,我觉得很心酸,然后一狠心,“我去吧,手术室准备好了吗?”
  她我一愣,看了我几秒后才说道:“准备好了,现在就可以开始。”
  患者呼吸管被强力拔出,胸膜腔再次受损,负压被破坏,肺通气功能严重受阻,剧烈起伏的胸腔又拉扯了心包伤口,伤口裂开极容易引起大出血,而患者呼吸越来越微弱。这个情况,不能做开胸手术,我只有尽快通过再次插管,重新连接呼吸管。
  终于接上呼吸机,眼看着胸廓起伏趋于平稳,正要松一口气,然后就出现了急性大出血,我有些绝望,又是一阵手忙脚乱。
  不知道过了多久。。。。。。


第三章 闹剧和往事

  坐在手术室凳子上,看着屏幕上不断延续的直线,我清楚,我已尽了全力,甚至为了他,违反规定在实习期主刀手术,的的确确是使出了浑身解数,没能救回这条视死如归到如此地步的生命,我不需要愧疚。但我还是不可抑制的,因没能从死神手中抢回这条生命,因这仓促间消逝了的年轻生命,而难受。
  “北京时间2017年4月7日,早晨7点13分零4秒,患者朱成,宣告死亡。”
  听见有个声音作完死亡宣告后,我才蓦然从屏幕上回过神来。唐生站在我对面,正看着我,眼里有担忧,有关切,我对着他,笑了笑。
  从手术室出来,收拾无菌室的护士把朱成的东西拿给我,其实就是一套病服,我无奈的笑了笑,随意的拿在手上,一张卫生纸从裤兜里掉落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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