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萧玉坠-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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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异常举动引来在座纷纷议论,萧忆不由得寻声望去,瞥见一人缓缓而来,身上散发着一股浓烈的书生气息。
方一落座,就听到宫人报道:“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宫人及时传报,在座停止了对南宫琉的评足,转到皇上身上。
萧忆瞧见北轩国当今皇帝北轩翰携着皇后缓步走向龙椅。他走路的体态,慢而不稳,略显病态。但那双睿智而明亮的眼,足以震慑场下所有人。
早前就听闻北轩国当今皇帝是个病秧子,今日一见,果真如此。身体羸弱,却聪明睿智,是难得一见的贤君。正因如此,很少有人谈论他的病。
北轩翰走到龙椅前,并未立即坐下,而是面向大殿内的宾客,大声道:“欢迎各国特使大驾光临北轩国,参加我国五年一度的盛典’花贺节’。。。。。。”
萧忆聆听着北轩翰的寒暄,不得不承认北轩翰语中魄力十足,一字一句都让人听进耳中。正当她将目光收回,皇帝旁边坐着的美人,引起了她的注意。
那人正是皇后娘娘羽儿,在北轩翰说着开场言辞时,她一直都含情脉脉地望着北轩翰,一脸温情,笑意绵绵。
“皇上和皇后果真是一对佳人啊!”子贞叹道,眼中充盈羡慕之情,又道:“以后我也要像他们一样。”
萧忆小声道:“若是韩寇将军……”
话还未说完,子贞决然插道:“不可能。”
萧忆心中还是希望子贞能同韩寇将军在一起,而不是去寻找一个不知是否还在的人。见她态度如此坚决,只好将话咽回肚中。
北轩翰坐下来后,一一问候各国來使。见南宫琉戴着面纱,笑道:“琉殿下,这是何故?”
南宫琉提着酒杯走到中央,举向北轩翰朗声道:“回禀皇上,在下近日感染风寒,大夫嘱咐不可吸风,因此只好戴着面纱。若有唐突之处,还请见谅。”
北轩翰摆手笑道:“既是如此,自当体谅。来啊,给琉殿下换上好茶。”
“是!”在旁伺候的婢女拿来好茶为南宫琉泡开倒上。南宫琉换上茶杯举向北轩翰,道:“多谢皇上。”对饮而尽,退下。
稍顿片刻,北轩翰询问到萧忆他们这边。
北轩翰道:“听闻……现在应该叫乌邢驸马。乌邢驸马武艺超群,打败韩大将军取得今年‘勇者大会’勇士称号,实属难得之才啊!”
此话一出,诸位议论纷纷。在他们眼里,韩大将军是不可抵挡的勇士,怎么会被这么弱小之人打败,多有不信。
萧忆不顾他们议论,起身回道:“皇上过奖,在下只是侥幸赢了韩大将军一把。若论真本事,实在不敌韩大将军。”
萧忆说的是实话,若不是使用伎俩,她怎会赢了韩大将军。
“是否过奖,试试不就知晓。”北轩翰想了想,又道:“听他们说驸马箭术了得,要不,上前展示一下,也好让我们开开眼。”
“这。。。。。。”萧忆有些为难。
南宫琉突然起身道:“皇上,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北轩翰奇道:“噢?请说。”
南宫琉笑道:“在下对乌邢驸马的武艺早有耳闻,早就想试试。今日得见,实在按捺不住,想与乌邢驸马过过招,切磋一下,还请皇上允准。”
北轩翰道:“想不到琉殿下有此雅兴,朕岂能不允。来啊,备箭。”
萧忆还在犹豫之时,北轩翰已命人拿来弓箭侯在一旁,根本没给她推脱的机会,只好硬着头皮起身,与南宫琉同站。
南宫琉环视箭羽,拣了一只扣在弓弦上,对准萧忆,“驸马,你可要当心了。”
在场官员慌乱了,不是比射箭么?怎么竟对准邻国贵宾。若是双方出了事,他们不好交代。嘴唇颤抖不知如何是好,纷纷看向皇帝,只见皇帝悠然地望着二人,丝毫没有表露出担忧之色。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而在座上还有他国来的贵宾,他们只是坐在那里静静地望着,事不关己的样子。本来也不关他们的事,双方闹起来最好,那样他们就有理由把事闹大,有好戏看了。
萧忆坐怀不乱,倒是子贞,焦急的目光投射而来,正待要起身出席,瞥见萧忆示意不要乱动的眼神,才不安坐下。
北轩宇见状,拉着北轩溟衣角小声道:“五哥,我们要不要出去制止?”
北轩溟道:“二哥都不急,你急什么,乖乖坐着看戏就行。”
闻言,北轩宇不安地看着他们,不敢妄动。
萧忆面无表情,静候着,并未作出什么举动。南宫琉笑了笑,道:“驸马胆识过人,在下领教了。”说罢,反手射箭,头也不回。然而,箭依然射中靶心。
“好身手!”在座的连忙鼓掌,方才的紧张氛围一扫而空。
北轩翰笑而不语,为在旁羽儿斟了一杯酒。
南宫琉凑近萧忆,悠然道:“轮到你了。”
萧忆作揖行礼,拿起弓箭正要对准远处的靶。迅速拉弓,毫不犹豫地射了出去,箭稳稳地落在靶的中心。
场上又是一片哗然,对二人的箭术赞叹不已。
北轩翰向候在一旁的侍卫投了个眼神,侍卫会意打开机关,靶后鸽子飞起,脚上捆着长线,扑哧翅膀却难以飞向天空。
然而,场上只有一支箭了。萧忆和南宫琉反应迅速,立即抢夺那一支箭。一时之间,用上了拳脚功夫,一时之间不分上下。
众人恍悟,真正的较量才开始!皇帝这招高,实在是高。大伙突然被勾起了兴趣,全然望着萧忆、南宫琉二人。
萧忆这身本事,本不是南宫琉的对手。萧忆上前取箭,南宫琉拦回;萧忆后退欲装输,南宫琉也拦住,半推半打,就是不想尽快结束,目的是在难揣测。
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萧忆突伸双指欲反手扣住南宫琉,不料南宫琉似知这招,巧妙化解。
许是靠的太近,南宫琉跃起之时,面纱随风飞扬,萧忆撇了一眼他的真容。心中猛然一抽,这不是。。。。。。那个人?她惊讶地审视眼前这个人,那脸和子贞给她的画像太像了,呢喃道:“乌邢?”
就这么恍神的功夫,给了南宫琉反攻时机。
眼见玩的差不多了,南宫琉用同一方法扣住萧忆,动弹不得,拣起箭道:“这支箭是我的了。”
南宫琉推开萧忆,拉弓射向还在振翅扑飞白鸽。一箭穿心,白鸽落地,不再动弹。
“精彩,真是精彩。” 北轩翰拍手转而忧伤道:“可怜这只白鸽了,再无飞向天空的机会。”
羽儿提醒道:“皇上,现在可不是说这种话的时候。”
声音虽小,依然飘进邻近的来宾,众人纷纷道:“皇上拥有悲天悯人的心,实属贵国之幸啊。”
南宫琉道:“皇上,在下会厚葬那只白鸽的。”说罢示意随从过去替白鸽收尸。
羽儿阻拦道:“琉殿下也是我国贵宾,来者都是客,怎能劳烦琉殿下做这种事,还是让我们来处理吧。”说话间手下们已将白鸽收回。
北轩翰举起酒杯大声道:“是朕失态了。来来来,喝酒,再次欢迎各位。”
萧忆同南宫琉回到自己座位上,应邀举杯饮尽。她感觉到北轩溟投射来的目光,故意视而不见。与北轩翰你来我往的客套之后,总算能安静地坐下寻思。
他究竟是怎样一个人?为何戴着面纱?难道真是因为风寒?一大堆问题向她袭来。她一直观望着南宫琉,企图在他身上找到答案。最重要的是,如果他就是乌邢,为什么不与子贞相认?
想到这,萧忆看向子贞,见她微笑着也看自己。
与此同时,另一个人也有诸多问题想要探寻。
你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北轩溟笑意浓浓地望着萧忆,不禁想起破峰对他说她是南宁国人,眉头微皱。
待结束后,萧忆走出大殿,吩咐子贞他们先走。
韩光道:“大哥让我跟着你们,不走。”
萧忆向子贞投了个眼神,子贞会意,揪着韩光的耳朵,拉上马车。
萧忆笑着摇头,迫不及待地在人群中寻找南宫琉的身影,见他正往宫外走,立即追了过去。
萧忆叫道:“琉殿下,能否借一步说话。”
萧忆不急就此说明来意,在南宫琉的示意下上了马车。二人坐在马车上,相对而坐。马车缓缓前行,驶出皇宫。这一切,都看在北轩溟眼里。他站在城墙上,望着渐渐远去的马车。
“在下乌邢。”萧忆边说边凝视南宫琉,面纱遮盖,实难看出异样之举。她不敢断定南宫琉是真的乌邢,但又不好直接问。
正当纠结如何开口拉开话匣时,南宫琉笑道:“乌邢,确是不错的名字。不过,你真的叫乌邢吗?”
萧忆一怔,没想到南宫琉会这样问她,直击要害。难道,他就是乌邢?
南宫琉继续道:“本王听说你的本名叫萧忆,他们都喜欢叫你萧侍卫。”
“是!”
“那本王应该叫你萧驸马呢还是乌邢驸马呢?”南宫琉稍顿片刻,道:“又或者。。。。。。这两个名都不是你真名?”
听此,萧忆内心跳动不已,背后一阵发凉,对面坐着的这个男人看起来文弱彬彬,可一接触才发现他满身是刺。她暗自握紧拳头,使自己在如此袒露的情况下保持自若。
萧忆道:“萧忆是我的本名,乌邢是赐名。”
南宫琉斜倚着,悠然道:“萧兄不必如此紧张,本王只是好奇所以问问,没别的意思。”
这话谁听了都觉得是有意,没想到南宫琉很轻松地说不是故意之托。
萧忆道:“琉殿下心有疑问,说清才好。承蒙我王厚爱,将公主许配予我还赐我名。若是连这小事都说不清,岂不是辜负了我王厚爱。既然已赐乌邢一名,那还请琉殿下以后叫我乌邢才好。”
萧忆早前得知琉殿下上谏求亲不成一事,故意变法提及气他。她再次看向南宫琉,内心荡起的波澜已经平复。
然而南宫琉未像她所想的有所失落感或者什么,依旧坦然自若的斜倚着。凭她直觉,自认南宫琉不是子贞所说的那个人。
南宫琉又道:“那……乌邢驸马,找我所为何事?”
萧忆回道:“在下对花种有所偏爱,听闻南宁国盛产奇花无数,所以按捺不住想要讨教一番。”
“哦?”
迎来审视,萧忆佯装镇定,接受那不自在感,“琉殿下乃皇宫贵族,对花种见识自是甚广。不知琉殿下觉得,最难培育的花种是什么?”
南宫琉朗声道:“说到花种,最难培育的自然是近几年才出来的‘紫夜花’。在黑暗中生根,黑暗中发芽,就像一个始终活在黑暗地狱里的人,丝毫不得光的照射,直到长大。”说到紫夜花时,他特意说的很重。
活在黑暗地狱里的人?这是第一次听人这么形容“紫夜花”。一想到此花乃姐姐所创,刚刚安定下来的心,又荡起了一波猛浪。
南宫琉继续道:“花种不太感兴趣,倒是对你脖子上的竹筒挺感兴趣的。”南宫琉伸手过去,竹筒触手可得。
萧忆条件反射地捂住竹筒,往后退去。
这时,马车骤然停下。车帘掀开,南宫琉随从道:“驸马,有人急着找您。”
萧忆连忙道:“在下失陪,他日再向琉殿下讨教。”说着离开马车,不再去看南宫琉。掀开帘子的瞬间,前方迎来北轩宇迷人的笑容。
萧忆问道:“你找我?”
北轩宇回道:“五哥有事找你。”
一说到北轩溟,见北轩宇又这么着急找她,萧忆以为五年前的那场大火有了进展,连忙下车同北轩宇离开。谁知见到北轩溟时,根本不是在说那件事。
北轩溟站在城墙上,一直望着远方。站在他旁边的,是一个身穿黑衣头戴面具,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男人,萧忆不免多看了两眼。
北轩溟突然道:“不是那个人。”
“什么?”萧忆不明其意。
“在宴会上,你是不是见到南宫琉的面容了?”北轩溟反问道。
“嗯。”在北轩溟面前,什么都不会隐藏。
北轩溟继续道:“如此,我只能说你们要找的那个人不是南宫琉。”
萧忆走上前看着他问道:“你怎么这么肯定?”
许久,北轩溟才扭过头来望着她的眼,郑重道:“因为,我认识他。”说着又转头看向远方,“那人说了,为保子贞安全离南宫琉远些。”
“他到底是谁?”
“你见过南宫琉后,也该有了答案。”
“是,但我还是需要确认。”
萧忆急切地看着北轩溟,然他并未立即回答。
“因为,我才是那个人。”一直站在旁边的神秘男子突然说话。
萧忆讶异地望向他,见他将面具脱下来,露出了一张和南宫琉一模一样的脸。
他道:“我叫南宫璃,南宁国二皇子,南宫琉的同胞弟弟。”
萧忆见着两张一样的脸,甚是震惊,说不出话来。但南宫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