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妃惊华:霸道九千岁-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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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挂着泪痕的脸上表情一瞬间消失,抬头瞪着叶蓁蓁,拒绝道:“我家当家的尸体大人已经派人验过了,怎么能让你这个小丫头再验一次?”说着看向许城墨,磕头道,“大人,民妇绝不同意!”
许城墨皱着眉,略一思量,看向叶蓁蓁,淡淡道:“叶六小姐,你的要求的确不合礼数,本官无法应准。”
“大人,此案事关人命,若真的另有原因,牵扯的将会不仅仅是沐槿一条性命。”叶蓁蓁神色清淡,王氏的反应更加让她心生疑惑。
如果说这是一场针对她的局,那么不管中间出现多少偏差,结果都会是一样的,那就是张山一定会死。
可是这种先天疾病,不可控性太大,谁又能保证他一定会死呢?
所以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这并非不可控的,而是可控性的必然。
许城墨有些为难,可向来耿直不阿的他,任何因素都不如办案来的重要。如此一想,惊堂木响起:“来人,将死者抬上来!”
“大人!民妇……”王氏喊道。
许城墨直接打断了王氏的话:“王氏,想必你也不希望张山含冤而终吧,若一切另有隐情,自然不能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
王氏语塞,无言以对,只好低下了头,小声说道:“民妇只是不想让人打扰到他……”
许城墨再次命令将死者抬上来,目光掠过一脸寻淡的叶蓁蓁,心生几分意外。一个女子竟然敢当着众人的面前要求去验一个男人的尸体,实在有悖伦常。
叶蓁蓁面对一切异样的目光,心中一派坦然。根据王氏的反应,她几乎可以确定王氏是知道什么内幕的。
其实她也不确定能不能从尸体上验出什么,只是想试试看。
不管怎么样,她都要想办法救下沐槿,毕竟张山的死,与她无关。
思量间,两名衙役抬着张山走上了堂,然后就退了出去,一同来的还有沈仵作。
许城墨先让沈仵作陈述了验尸结果,然后看向叶蓁蓁,问道:“叶六小姐,你可听清楚了?”
叶蓁蓁点了点头,走到了尸体的旁边蹲下,轻轻地掀开了一点白布,瞧见一张面无血色的脸,看上去没有任何异样。
正要上手,许城墨再次出声,这回是提醒她的:“叶六小姐,本官提醒你一下,你可是未出阁女子,如此做法怕是有损闺誉,你确定要亲自验?”
“谢大人提醒。”叶蓁蓁微微一笑,然后看向沈仵作,“这位大哥,不知可否一借您的手套?”
原本沈仵作因为被人质疑专业能力而心生不屑,可瞧见叶蓁蓁如此恭谦的样子,却也少了几分不满,将一双干净的白布手套递给她,然后道:“叶六小姐,小的已经查验过死者的身体了,并无任何异样。”
“多谢。”叶蓁蓁接过手套戴上,感激地看了眼沈仵作。
沈仵作的言下之意,便是让她不必再去检查死者的身体,尽量让她免去一些尴尬。
然而他们不知,叶蓁蓁对于这些,压根不在意。如果可以的话,她想解剖,那样一定会有发现。
叶蓁蓁先是查看了一下张山的头部,发现并无异样,然后微微地摇了摇头。如果她提出解剖的话,会不会吓到他们?
京兆府的公堂是公开的,百姓站在衙门口便能瞧见里面的情况,在看到叶蓁蓁亲自拨弄着一句男尸时,纷纷震惊了起来。
秦尘琰和华之谦的出现,百姓自发让出一条路。
“不是吧,小蓁蓁的口味这么重!”秦尘琰见此情形,同样免不了震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本世子是看错了吗?那是小蓁蓁吗?”
华之谦却是一脸如常的笑容,淡淡点头:“是她。”除了她,还会有谁如她的母亲一般,从不理会世俗的眼光呢?
“好可怕,她居然敢碰死人!”秦尘琰故作惊恐地耸了耸肩,快步走了进去。
华之谦敛了神思,抬步跟上。
堂上的许城墨在瞧见这二人时,忙下了位置,向二人行礼:“下官见过琰世子,见过华殿下。”
“免礼,你审你的,本世子和之谦兄只是来瞧瞧热闹。”说着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静静地看着叶蓁蓁。
华之谦颌首一笑,也没说什么,在另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
叶蓁蓁抬起头,视线直接掠过秦尘琰,看向华之谦。华之谦会医术,验尸的本事应该也会很厉害吧,要不要请他帮忙?
华之谦似乎瞧出了她的意思,微微一笑,他的目光和旁人不一样,没有震惊与不解,有的只是肯定与支持。
有了华之谦的肯定,叶蓁蓁的心中多了不少信心,深吸一口气,定下心神,抛去一切顾虑和思想包袱,再次将注意力放在面前的尸体上。
既然头部和身体的外部没有问题,那么问题就一定是出在里面了。
叶蓁蓁伸手掰开张山的嘴巴,除了一口的黄牙,便是一条卷曲着的舌头。
“喂,小蓁蓁,你要干什么啊?”秦尘琰看不下去了,忽然开口阻止叶蓁蓁,直接走到了她的面前,“你疯了啊?去拔死人的舌头!”
叶蓁蓁并不抬头,只是淡淡道:“如果可以,解剖才是最直观的。但是现在我发现他的舌苔有些问题,只是无法看清,想拉伸一下看清楚。”
第一卷 第138章 潘金莲的闹剧
秦尘琰还是无法接受,一边用扇子捂住自己的鼻子,一边劝叶蓁蓁:“这种事你能不能让仵作去做啊?”
正说着,叶蓁蓁已经抓住了死者的舌头,轻轻一拽,伴随着一股难闻的味道,舌头中心的一抹不正常的白呈现出来了。‘
“天啊,受不了了!”秦尘琰简直要疯了,连续退了几步,折扇使劲地摇着,却依旧觉得驱不散那恶心的气味,好像沾在了他的身上。
他按照六哥的命令过来看看,没想到竟然遇到了华之谦,更想不到的是小蓁蓁居然在亲自验尸。
想来死在他手里的人也数不清了,见过的尸体也不计其数。可他真的没办法接受一个女孩子去摸尸体,简直毁眼睛啊!
“不行了,本世子要去沐浴!华之谦,这里交给你了!”秦尘琰说着逃也似的离开了。
叶蓁蓁有些愣住,眨了眨眼睛。至于反应这么大吗?
比起秦尘琰的大惊小怪,华之谦却是淡然许多。他站起身,走到堂中央,朝着许城墨抱拳,谦虚道:“许大人,在下略通医术,想必能住叶六小姐一臂之力,不知可否让在下帮忙?”
许城墨愣了一下,似是没想到他也会帮忙,点头道:“素闻华殿下医术高绝,若是能相助,自然再好不过。”
华之谦颌首一笑,接过沈仵作递来的白手套,然后看向叶蓁蓁,道:“如果不出意外,你的猜测是对的。”
叶蓁蓁的动作一顿,抬头看了眼华之谦。原本迷茫无底的心绪似乎一下子找到了依靠,这种被人肯定,不再孤军奋战的感觉,竟然是这么的温暖。
叶蓁蓁终究不是专业的,见华之谦上手,便退到了一旁,认真地看着。
华之谦手法熟练,动作又快又准,而且还相当的专业,那一举一动,让叶蓁蓁看得有些懵。为什么他的动作和一些步骤理念,竟然那么熟悉?准确的说是那么现代化。
叶蓁蓁愣神间,华之谦抬起头,对她道:“你去洗一下手吧,这里交给我。”
叶蓁蓁愣了一下,木讷地点了点头,跟着衙役去了后衙。
当叶蓁蓁出来时,华之谦已然检验好一切,白布重新盖上死者的头,缓缓起身,什么也没说,也去了后衙。
叶蓁蓁心里有些没底,刚才也没瞧见华之谦的眼神,到底是不是那样,真的让人心焦。
片刻后,华之谦走了出来,依旧是风度翩翩,他单手负在身后,然后抬头看向许城墨,淡淡道:“许大人,死者心疾的诱发并非由沐槿的击打造成。”
此言一出,堂下的百姓哗然,议论声再次响起。
王氏闻言大急,忙扑上去跪着喊道:“大人,我男人就是死在锦绣阁的啊!所有人都看到的,还请大人明察!”
“王氏,此案真相如何,本官自会判断。”许城墨淡淡喝斥了王氏,然后看向华之谦,问道,“华殿下,请继续说。”
华之谦点头,走到死者的身边,缓缓说道:“死者的舌苔呈明显的灰白色,而且咽喉深处呈黑紫色,还有死者后背心的位置,极淡的青紫色,十分不易察觉,皆是明显的中毒之象。”
“中毒?”许城墨有些讶异,看向一旁的沈仵作,见他垂头不语,便知是真的了,“难道是此毒诱发的心疾?”
华之谦微微点头,道:“没错,此毒十分诡异,稍有几许冲突的情绪波动,便会发作。”
“不可能!”王氏一个字也不相信,只是冲着许城墨连连摇头,哭嚷道,“大人,我家男人老实耿直,孝顺顾家,从来没有结下任何仇家,怎么可能有人给他下毒?”
许城墨微微蹙起眉头,沉声道:“本官命人查过,张山为人的确如此,但中毒一事仵作也发现了,不会误判。”
王氏一愣,一边哭一边爬到张山的身边,哭号道:“当家的啊,他们说你是被人毒死的……你倒是吱一声啊,是谁害的你……”
叶蓁蓁淡淡地看了眼王氏,然后问华之谦:“你看得出来是什么时候中毒的吗?”
华之谦点了点头:“今日寅时。”
王氏闻言,哭号的动作一顿,紧接着哭声愈发大了。
叶蓁蓁微微扬眉,露出几许特殊的神色,视线看向上位的许城墨。
许城墨自然也瞧出了这其中的异样,惊堂木响起,看向王氏,问道:“王氏,本官且问你,寅时的时候,张山在何处?”
王氏脸色微变,收敛了哭声,缓缓地说:“在家里,还没有去叶府。”
“那他今日可吃了什么异常的东西?”许城墨又问。
王氏低头想了想,然后慢慢地摇头:“都是平日里吃的,不曾吃过异样的东西。”
“大人,我觉得可以去张家查一下,也许能有发现。”叶蓁蓁看向许城墨,目光清澄。如果可以的话,她亲自去一趟才好。
许城墨点头,立即下令道:“来人,速去张家查看,务必要查清!”
王氏心中猛地一沉,紧紧地抓住蒙着张山的白布,目光不停地闪烁,似乎有些心虚。
叶蓁蓁将王氏的每一个微表情看在眼中,缓步走了过去,只见她的身子控制不住地颤了几下。
“不必查了,问他就好了!”秦尘琰去而复返,依旧是之前的那套袍子,只是神色重回恣意潇洒。
众人疑惑的目光看向秦尘琰,他微微一笑,挥了挥手,冷枫提着一个男人走了进来,直接扔在了堂上。
众人的视线再次改变,看向堂中央的男人。
而叶蓁蓁却是没有立即看过去,而是在那男人出现的一瞬间,她瞧见了王氏脸色的变化。难不成这是一场潘金莲的闹剧?
一切如叶蓁蓁所想那般发生了,长得油光粉面的男人一五一十全招了。
“就是王氏勾引我的,我和她好了三年了。前夜恰好被突然回家的张山撞见了,我仓惶跑了,她被张山打了。后来她说有办法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死张山,别的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男人被吓得不轻,一边说一边哆嗦,极力推卸着责任,恨不得将一切错过都推给另一方。
第一卷 第139章 无能为力
原以为王氏会骂回去,或者怎么也得吵上两句,然而她什么也没做,只是默默地跪在张山的身边,面色比之前还要平静。
叶蓁蓁退了两步,静静地看着王氏,似乎从她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种绝望心死的气息。
她看得出来,对刚才的男人,王氏是真心的。可东窗事发,男人的怯懦与推卸令她心冷,也意识到了对张山的愧疚与后悔,所以她什么也不想说。
似乎所有无终感情的背后,伤的永远是认真的那个。
一声惊堂木,肃静了堂上堂外的一切声音,也拉回了叶蓁蓁的思绪,紧接着是许城墨毫无情绪的判决结果。
“罪妇王氏,毒杀亲夫证据确凿,供认不讳,按天秦朝律法,处以死刑,秋后问斩!侍女沐槿,与张山的死无关,即刻无罪释放!”许城墨再次一拍惊堂木,“退堂!”
叶蓁蓁一愣,上前一步拦住了走下位置的许城墨,指着那个男人,问道:“这个人呢?他没罪吗?”
许城墨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如实说道:“按照天秦国律法,金公子尚未婚配,又是男子,在此情节中无罪。”
“也就是说有罪的只是结过婚的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