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妃惊华:霸道九千岁-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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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袖神色寡淡,看了眼沐槿,径自要进屋。
“小姐方才睡下,你有事情吗?”沐槿立即拦住她。
“也没什么事。”云袖停住脚步,取出一个锦盒递给沐槿,继续道,“这是公子要我交给叶蓁蓁的,你给她也一样。”
“哦。”沐槿应声接过,见云袖转身就走,忙去追上,“云袖,你不回来了吗?”
云袖淡淡地看着沐槿,犹如在看一个陌生人:“我只对公子一人忠心。既然她与公子再无瓜葛,我自然是站在公子这边。”
“可是……”沐槿本还想再说什么,可是她又有什么立场呢?回头看了眼房间,只好任由云袖离去了。
捧着手里的锦盒,沐槿重新进了房门,见叶蓁蓁正看着自己,便走了过去:“小姐,方才云袖来过了,说是华太子给您这个。”
叶蓁蓁接过那个锦盒看了看,见沐槿苦着脸,不禁笑道:“你怎么了?我都不气,你耷拉着脸做什么?”
“明明和云袖一起公事那么久,她说翻脸就翻脸,奴婢只是觉得有些难受罢了。”沐槿道。
“行了,人各有志。其实云袖不为难,不纠结在我们之间,我挺高兴的。”叶蓁蓁微微一笑,想到她和蒙孤的事情,笑容渐收,“也不知道她和蒙孤怎么样了。”
“他们已经成亲了,想必会好好的吧。”沐槿道。
“但愿吧。”叶蓁蓁摆了摆手,“你下去吧。”
沐槿躬身而退,将房门带上。
叶蓁蓁看着手里的锦盒,缓缓地打开,入目是一块碧色的玉牌,造型规整,色泽上好,与华之谦给她的那块,一模一样。
叶蓁蓁起身,从柜子里取出一方红木锦盒打开,里面赫然躺着之前的那块玉牌。
她将两块玉牌放在一起,然后拼接在了一起,上面的纹路瞬间合起,形成了一朵桃花的形状。
原来有两块玉牌,而且是一对。
叶蓁蓁抚摸着上面的纹路,心中的感觉说不出道不明。
将玉牌反过来,一行小字拼合,映入眼帘:魂穿异世,归期已定。爱恨牵绊,隔世相思。
叶蓁蓁满目震惊,双手一松,玉牌掉落在了桌子上,发出两道清脆的声音。
这两块玉牌到底哪里来的?是华之谦的吗?为什么会这十几个字?难道是在提醒着她什么?
心中下意识地揣摩起了这句话的意思。归期……是回去的时间吗?已定,是已经注定了吗?牵绊……是放不下的人?隔世……是回去之后的世界与当下这个世界?
叶蓁蓁不敢再想下去了,脑海里出现的,只有一个人影。她缓缓低头,将腰间的那块墨色玉佩取下,凝神望着。
如果说她的到来与归去都是注定的,那么留下了什么呢?是相思吗?
锦盒中还有两张信纸,是华之谦写给她的。看着这封信,她仿佛听到了华之谦温润的声音在她的耳边轻轻地读着。
“阿谣,你看到了这两块玉牌,想必便猜到了吧。这是你母亲亲手打造的,本是作为定亲的信物给我的。后来我找到了你,便辗转想了个办法送给了你。既然你要解除婚约,我便物归原主了。至于你的桃花玉簪,便留给我作纪念吧。”
叶蓁蓁心中一沉,又看了看桌上的两块玉牌。第二张信纸的内容很简单,只有两行字:承蒙你的出现,愿你安好。
脑海里浮现出了云袖那天晚上的话,她的心猛地一悸。
“沐槿!”
沐槿一听这么急切的声音,顿时大惊,立即推门而入:“小姐怎么了?”
“备马,我要去谦谣苑!”叶蓁蓁收起桌上的两块玉佩,快步出了门。
沐槿一愣,连忙拿起一件披风追了出去。
天秦城外,一匹身姿矫健,四肢遒劲的骏马上,坐着一个白衣翩翩的男子。
他的目光遥遥地望着城内,心中平静如水,目光更是毫无波澜,就这么浅浅淡淡地看着远处。
华子辰骑着马在他旁边,皱眉道:“哥,你真的决定放弃了?”
华之谦没说话,视线不变,只是那平静的目光里,多出了几许异样的坦然。
“哥,我觉得吧,你应该再争取一下,毕竟我觉得你更适合她。”华子辰叹息一声,“你要不要再考虑考虑?”
一旁的云袖有些不耐烦了:“到底走不走?”
正说着,城门口传来一阵马蹄声,伴随着来人的呼喊,云袖的脸色也随之改变。
“云袖!”
“我们去前面等你。”华之谦收回了视线,调转马头,策马往前走。
华子辰挑眉,看了眼策马而来的蒙孤,也跟着华之谦去了。
“云袖!”蒙孤追了上来,见云袖在等他,顿时高兴不已,“你要去哪儿?”
“回东华。”云袖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为什么?”蒙孤一脸的焦急,伸手要去抓她的缰绳。
云袖轻轻一拽缰绳,躲过了蒙孤伸来的手,淡淡道:“公子回去,我自然要回去。”
“那我怎么办?”蒙孤急问。
“我给你留了和离书,你我之间已无瓜葛。”云袖道。
第一卷 第299章 两匹公马都看上了那匹母马
蒙孤面露痛色,定定地看着云袖:“你对我,就真的一丝感情都没有吗?”
云袖别开了视线,望着不远处的干枯树枝,不发一言。
那偶尔还剩下一两片黄叶在枝头挣扎,随着一阵寒风,终究抵不过深冬的萧瑟,在空中打着旋儿,落于树根旁,一生就这么交代了。
“云袖,我只问你一句,我蒙孤在你心里,究竟是怎样的存在?”蒙孤一字一句地问。
北风呼呼,吹在人的脸上是那么的冷,那么的凄凉。
“从一开始,我便与你说过,若是有朝一日,你我站在对立面,我不会动摇。”云袖转过头,认真地看着蒙孤,“蒙孤,你忠于你的策王,我忠于我的公子,我们之间的缘分已尽。”
蒙孤的眼中露出一丝红丝,挣扎与悲痛闪过,同样变得平静:“我知道了,你……走吧。”
原以为不会心痛的云袖,却在他策马转身的那一刻,心痛如绞。从什么时候起,她真正将这个愣头愣脑的男人放在了心里?
泪水含在眼眶,云袖的手缓缓地抚上小腹,微微地笑了。
当叶蓁蓁来到谦谣苑的时候,那里空空如也,哪里还有华之谦的影子?
于伯依旧慢悠悠地打扫着一院子的落叶,当他看见叶蓁蓁的时候,缓慢地道:“公子已经走了,小姐来迟了。”
叶蓁蓁调转方向,骑着小白直奔城外。她得将华之谦追回来,因为她还有很多事要问他。
可是她的骑术很差劲,只能基本的骑着,根本加快不了速度。
当她赶到城外时,正要遇上魂不守舍往回走的蒙孤。她喊住他,问道:“蒙孤,你看到华之谦了吗?”
蒙孤好似没听到她的话,继续牵着马往前走。
叶蓁蓁大概能猜到蒙孤的失魂落魄是为了谁,暗暗叹息一声,也不再去追了,坐在马上,定定地望着道路的尽头。
身后传来一道马蹄声,叶蓁蓁回头看去,竟是秦策骑着小红,飞奔而来。
叶蓁蓁以为他要停在她的面前,却没想到秦策路过自己,好像压根没看到她,飞驰而去。
蒙孤的神思也在这一刻被惊回,他看着远去的秦策,愣了愣,然后看向叶蓁蓁,问道:“叶小姐,爷他怎么了?”
叶蓁蓁也是一脸茫然:“我也不知道。”
策马飞驰的秦策回头看了眼叶蓁蓁,更是加快了速度。小红乃是天下第一快马,在秦策的驱使下,更是速度惊人。
不多时,便追上了前面慢行的华之谦三人。
华之谦听到马蹄声,回头望去,见识秦策,便停了下来,等着他上前。
“策王,你是来给在下送行的吗?”华之谦微微一笑。
秦策停住马儿,清冷的目光看着华之谦:“你是什么意思?”
华之谦一愣,随即便了明,笑了笑:“没什么意思,我只是回国而已。”
“你这是瞧不起本王。”秦策面无表情,一双眼眸,充满了寒意与不屑,“本王不需要你让。”
华之谦收了几分笑容:“阿谣不是物品,并无让不让之说。”
“那你这是何意?”秦策冷笑一声,“虽说是公平竞争,却也未曾说过不能耍手段。你不辞而别是何意?想让本王和夭儿一辈子内疚?”
华之谦皱眉:“谦毫无此意。”
“夭儿已经来追你了,你若真的是心甘情愿的离开,便与她说清楚。”秦策回头看了眼,只见叶蓁蓁和蒙孤一起来了。
华之谦看向风中的她,手中缰绳愈发紧握,本来下定的决心再次动摇了。他真的甘心吗?不存在的,他在天秦隐忍十年,为的只是与她团聚,又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的退让呢?
一旁的云袖视线定在蒙孤身上,也为难起来了。如果公子决定留下,那她怎么面对蒙孤?她的面子往里放呢?
而蒙孤却是相反,目光冰冷,看也不看云袖,径自来到秦策的身旁立着。
“阿谦,你要去哪里?”叶蓁蓁下了马,走到华之谦的马旁,抓住了缰绳,仰头看着他。
华之谦立即下马,来到叶蓁蓁的面前,看着她不知该说什么了。
华之谦的马儿浑身漆黑,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炯炯有神。在他下马之后,立即走到了小白的身边,用头去蹭了蹭小白的头。
小红因为有秦策在身上骑着,不能过去,却在此时嘶鸣了一声,眼睛直瞪着黑马,好似在警告黑马。
三匹马的举动,看愣了在场的几人,气氛也在一瞬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传说中的飞鸿、踏雪与绝尘三匹名驹,今日却在同一处得见,实在是奇观哪!”华子辰开口打破了这个诡异的氛围,“戏剧的是两匹公马都看上了那匹母马!更戏剧的是三匹马的主人也是这么个复杂关系!”
这话落地,三人脸色齐齐变了,皆是一阵青一阵白,一种诡异又尴尬的气氛蔓延在三人之间。
叶蓁蓁瞪了一眼华子辰,一把拉起华之谦,带着他走向了不远处的大松树。
“阿谣,你听我解释,别生气好吗?”华之谦知道叶蓁蓁是真的生气了,连忙想要解释。
叶蓁蓁一把甩开他的手,没好气地瞪着他:“你一走了之是什么意思?把局搅乱想独自抽身?”
“不是……我只是不想你为难。”华之谦叹了口气,想起自己的所作所为,也确实欠妥。
叶蓁蓁自嘲一笑:“可是你现在的做法,我更为难,你知道吗?华之谦,其实你料定了我会来吧?”
华之谦一怔,愣愣地看着她,没说话。
“你将玉牌都给我,难道不是想告诉我什么吗?”叶蓁蓁冷笑一声,“因为我看到玉牌,必定是想知道后续的事情,所以一定会来留你。”
“阿谣,你真的很聪明。”华之谦笑容恢复,目光温柔,“其实我是真的想离开的。”
叶蓁蓁没接话,只是沉沉地望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秦策说他用了手段,可是我又何尝没用呢?”华之谦温和地说,“利用你的心软,利用你的亏欠,也利用你的好奇,甚至,利用了你对秦策的感情。”
第一卷 第300章 帝女星
叶蓁蓁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心锥得一痛。
“阿谣,姑姑和你一样,在莫名其妙的时候来到这个世界,也在最不想离开的时候,离开了。”华之谦凝视着她道。
叶蓁蓁面无表情,因为她已经做好了这个心理准备。让她知道了母亲与她一样,也是异世之人,回去的时候身不由己。她与秦策感情越深,离别时便愈发痛彻心扉。
所以华之谦笃定了她会追来。
她看着华之谦,面色无波地道:“其实我来,的确是来留你的,不是为了秦策和我自己,而是更想知道的是关于母亲的一切。”
华之谦微微一愣,回头看了眼正望着他们的秦策,笑得有些凉:“阿谣,我觉得秦策说的对,退让不是我的风格。”
叶蓁蓁的眉头随着他的话缓缓地紧了起来,视线也看向秦策。
“你我亲事就此作罢,但我依旧会守护在你的身边。”华之谦转过头,看向她的目光笃定而深情,“今日是我冲动以及自负了,我向你道歉。”
“回去吧。”叶蓁蓁最不受不了别人的好言好语了,转身先离开了。
牵起小白,叶蓁蓁先一步上马,骑马回城。
华之谦慢步走到秦策的马前,朝着他躬身一礼,谦和一笑,说了别有深意地话:“今日的策王令我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