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猫症-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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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屿:【别做梦】
顾薏气炸了:【你竟然说我给你生儿子是做梦?你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
池屿揉揉太阳穴:【我让你别做春。梦】
顾薏以为他在嘲笑她,于是噼里啪啦回复:
【我就做,前天那个XX奖男影帝,上周那个XX秀男模,去年那个国民男神XX……我整天做梦梦见他们,多得梦不完】
十五秒后。
关淮:“哎,水果还没吃完呢,你跑什么啊!”
顾薏蹬蹬蹬跑回来,脸通红:
“吃鱼他骂我。”
关淮:“那你在客厅里跑圈干什么?”
“我……”
顾薏又跑走了,躲进她住的小客房。
池屿:【我看你是真的欠*】
他一时恼火,发完又觉得实在不文雅,马上就撤回,顾薏看见了却来不及截图。
有点遗憾,她高中毕业后就再也没见池屿爆过粗口了。
池屿:【你晚上都梦见谁了,讲全名,我数数】
等他以后混出头了,就把这些记在小本本里的人全部送进监狱。
顾薏:【吃鱼,吃鱼,吃鱼……只有吃鱼QAQ】
池屿:【……】
顾薏躺在床上翻滚:【想死我了,难得放假,你都不在申城。】
池屿此刻非常后悔没有在申城多留几天。
他回家过完年三十和初一,初二下午就飞去G市准备导师安排给他的新任务。
如果他在申城的话……今晚就不会让她只做梦了。
“……小薏呢?”
“在她房间里呢。”
“大白天躲房里干什么。”
走道上传来一阵脚步声,顾薏从床上坐起来,飞快捋顺头发。
“哈哈,哥你今天这么早回来啦?”
官筑:“多大了还跟小屁孩似的,抱个枕头干什么?”
顾薏把枕头一扔:“嘻嘻嘻,抱着玩嘛。”
趁官筑没注意,她给枕头翻个面,跳下床推着他离开房间。
刚才抱着枕头当吃鱼狂亲的时候,她忘记自己今天擦了唇彩,现在珊瑚色唇彩全印到可怜的小枕头上了。
晚饭前,官筑领着妹妹来到自己的建筑师事务所。
顾薏以前来过几回了,不怎么新奇的模样。
官筑:“我带你去陈列室看看。”
他管秘书要了钥匙,搭乘专用电梯到达顶楼。出了电梯,眼前是一扇巨大的金属门,很是庄重严肃。
顾薏:“哇,这么厉害的地方,你不怕我偷师呀?”
官筑笑:“这是陈列室,不是机密档案室,里面的东西全都高价卖出了,你如果敢偷师多的是人告你。”
顾薏努努嘴,跟着他走进房间。
陈列室不大,里面不仅有建筑图纸,还有精细的仿真模型,看起来非常昂贵。
官筑指一幢三层小楼给她看:
“这是我的第一个实物作品,在英格兰科科沃尔镇。”
顾薏睁大桃花眼。
模型前的铭牌上刻着几个英文单词:
…GuanZhu,the youngest world class architect。
她早就听说过哥哥的这个称呼,在她获得学生建筑奖的时候,官筑就已经在专业级领域和各个大师PK了。
官筑带着妹妹绕了一整圈,最后停在一个恢弘庞大的建筑模型前。
“这是我迄今为止最后一个实物作品……”
“我知道,杨江之星!年末才竣工的,我在学校看到好多新闻,老师上课的时候也介绍过。”
官筑抬抬眉:“不错。”
顾薏趴在玻璃展示柜上,眼睛闪闪发光。
天呐……
她以后也会有这么一天吗……
此处只有他们兄妹俩,官筑倚着展示柜,问她:
“喜欢吗?”
“当然喜欢啊!”
官筑:“你也可以的,你就是下一个我。”
“真的?”
“当然。这个世界上有才华的人很多,可是能施展才华的地方却没有那么多。我的作品一开始就有人支持,就能最终成型,是因为那幢楼是我家盖的,那块地是我爸的。”
顾薏立刻翻白眼:“什么嘛,好好的意境都被你破坏了,受不了你们这些有钱万能的资本家。”
官筑眯了眯眼:
“我的意思是,你的起点就比别人高,为什么不往更高的地方走?比起你的同学,你更有才华,更有背景,完全有能力去一个更广阔的平台。”
顾薏回味他的话,总算明白过来。
敢情她老哥今天就是来劝她出国的啊!
“哥,你心眼也太坏了,自己跑去国外不得已和阿淮姐姐分开那多年,现在跑来哄骗我祸害我,我不上你的当。”
官筑一阵胸闷:
“小傻子,你哥会害你吗?”
“鬼知道。”
官筑到底长她八岁,阅历在她之上,对她也非常了解,这会干脆不再绕弯:
“国内的建筑系教学质量虽然稳步上升,但还是有局限,真正一流的院系都在国外。”
顾薏:“哦。”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官筑笑得像只老狐狸,“你之所以不愿意出国,一半是因为你不想和那个小子分开,另一半,恐怕是你对那些向你伸出橄榄枝的高校并不满意吧。”
顾薏一怔,竟张口无言。
官筑敛了笑:
“我大学时期的导师现在在我的公司里当顾问,我已经向他引荐了你,不仅有我担保,他本人对你也非常满意。”
“你……你的大学……”
“是啊,剑桥。”官筑拍拍妹妹的呆脑袋,“还满意吗?”
第73章
Chapter73
又是一年暖春; 柳絮飘忽,春风早早吹开了湖畔的风信子。
“柳絮进眼睛了?”
“是啊,我眼睛太大了嘛; 你给我吹吹。”
池屿擦掉顾薏眼角一滴泪珠; 轻轻吹了口气。
“哎呀好痒呀。”
她扭扭腰,把脸埋进池屿的运动服里。
池屿:“半个多月没见; 你一直藏着脸干什么?”
顾薏:“哼,不想看见你。”
她是真的不想看见他。只要一看见他; 她就什么雄心壮志也没有了; 只想每天做个小懒虫黏在他身边; 什么也不干,整天就冲他嘿嘿笑……
池屿默默搂她片刻:
“决定了吗?”
顾薏老实答:“没有。”
剑桥大学这个名字实在太惊人了,曾经她以为; 那里是只有池屿这样的学神才能去的地方。现在去剑桥的机会摆在她面前,她怎么能做到不受宠若惊?
顾薏低头玩他的手,池屿的手又长又漂亮,五指直直的没有一点赘肉; 她想就这么玩到地老天荒。
“你也出国嘛。”顾薏掰他食指,“你也去剑桥,那边的老师肯定抢都抢不过来。”
“胡说什么呢。”
“我哪胡说了?”
池屿认真解释给她听:
“法律专业的学生是最不好出国的。首先; 我们国家和西方国家处于两个截然不同的法系,我出国学了他们的东西,还回来做什么?其次,就算我有出国的意愿; 人家也不一定收我,我们专业有几个学长姐倒是出国了,现在全都加入民主党派,你知道的,我大一就入党了,身份很尴尬。”
顾薏听的明白,小心眼却撑不开,故意说听不懂。
池屿无奈道:“你会去的。”
“谁说的。”顾薏抱紧他胳膊,“你拦拦我呀,拦我我就不去了。”
池屿没有说话。
顾薏:“干嘛不拦我,你这么想和我分开?”
池屿:“你明知道我不会拦你。”
对她好的事情,能帮助她完成梦想的事情,他怎么会拦呢。
两人僵持几秒,顾薏眼里又进东西了,眼眶忽的一下红起来:
“我要是去了,你,我我我……”
池屿将她脑袋捞过来,吻吻她湿润的眼角:
“我等你啊,小傻猫。”
顾薏的泪腺瞬间失控,泪水顺着脸颊流个不停:
“你是我一……一个人的鱼,你已经熟了,不能被别人钓走!”
“好。”
“你每天都要想我,不能有一天不想!”
“好。”
“你说,你非常喜欢我。”
“嗯。”
“你说啊。”
池屿微微阖眼:
“我非常爱你。”
*
决定要出国,顾薏晚上回到宿舍,先给爸爸打了个电话。
“喂。”她尽力表现得很开心,“老爹老爹。”
“小薏?怎么了。”
“关于出国念书,我已经决定好啦。”
话筒那边沉默了一会,顾薏正要开口,就听到爸爸的声音:
“爸爸希望你能去,不管你做怎样的决定,我都希望我女儿能走出国门去厉害的地方看看,然后成为很厉害的建筑师,回家给你老爹盖房子。”
顾薏眼眶又热起来:
“讨厌,我还没说呢,你太坏了!”
“你说。”
“既然老爹这么希望我去,那我就听话一点咯。”
顾岷笑起来:“哟,我家女儿什么时候这么乖了。”
“一直都这样。”顾薏忽然握紧手机,“爸,你还在办公室呢?”
“嗯。”
“我怎么听你声音好像很累啊?”
“是有点,昨晚没睡好,等会就回家休息。”
“现在就回家休息!”
“行。”话筒里传来挪椅子的声音,“你既然决定了,就不要变卦,早点做好出国的准备。”
“知道啦。”
“到英国那边有你妈照看着,我也放心。”
“哎呀哎呀知道啦。”
挂完电话,顾薏却觉得有点奇怪。
他老爹可是商界枭雄,虽然宠她,却鲜少像今天这样碎碎念,生怕她不出国似的。
哼,一个个都想把她赶跑。
顾薏何尝不知道他们都是为她好,兀自凄凉一会,很快就整理好心情。
*****
光阴似箭,转眼他们的大学生活就踏入第三个年头。
池屿一直用尽全力使自己的生活达到最饱和,除了校内的课程、比赛、活动,他从本学期就开始考察国内的各种法务机构,选定了网络安全法做硕士研究计划,又跟随导师参与了大大小小的项目,各种奖状摞起来能有半人高。
由于大一时候的“光辉事迹”,G大学生们都知道这个帅裂苍穹的学神有个小女友,现在好久不见他俩同框,同学之间飘出不少流言蜚语。
“听说法学院院草被女朋友甩了。”
“肯定的,我看了他申请国奖的简历,一看就不像有时间谈恋爱的人。”
“法学院的都说他学起来像条疯狗,绝对受情伤了。”
“哈哈,这么说我不是有机会了?”
“哈哈哈,这么说我也想追一下试试。”
每周末,池屿都要清理一遍邮箱里、书包里、课本里的情书,他把那些花花绿绿的东西全部塞进黑色塑料袋,扎个口子扔到楼下垃圾桶,偶尔有知情者看到,都会为那些可怜的姑娘神伤一会。
“池哥。”舍友提醒他,“你不如把社交软件的个人信息全部改成已婚吧?”
池屿:“你说的有点道理。”
舍友哈哈笑:“好久没见到小嫂子了,这个月不回来?”
“我让她别回来了,整天飞来飞去太累。”
“啧啧啧,感天动地好男友啊。”
另一舍友附和:“厉害,我可受不了这样的,你懂得,开荤之后比较忍不住。”
“妈的,脱单狗滚好吗。”
“不好哈哈哈,你揍我干吗,那边那位的女朋友最漂亮,肯定比我爽啊。”
池屿眼皮一掀,顿时无人敢靠近。
爽吗?
踏马的,他不知道啊。
他们在一起四年,最亲密的动作也止步于亲吻爱抚,他不是重欲的人,偶尔在她面前情难自已,一想到她还小,又想到自己暂时没能力负责,咬破舌头也能忍下去。
今年,他觉得自己混得有点模样了,各种奖学金比赛奖金拿到手软,对未来也做好非常完备的规划,结果他家小猫就这么跑远了,跑到大西洋那边,隔着七小时的时差,实在叫人挠心挠肺地想。
刚出国那几个月,顾薏疯了似的每两周回来一次。趁着双休日,她从剑桥打飞的十几个小时回到G市,两个人待不了几小时,顾薏就要匆忙赶航班回英国,否则周一的课都来不及上。
有时候她在飞机上睡不着,到了G市就窝在池屿怀里睡一觉,两个人没说上几句话,她醒来就要飞回去。
池屿担心她这样太累,后来就不让她这么疯狂地烧钱回来见他。
顾薏是夏天离开的,熬过漫长的秋天、冬天,春天再次来临时,池屿已经三个多月没见她了。
大约下午两点,估摸着小猫咪该起床了,池屿给顾薏打一通跨洋电话。
电话“嘟嘟嘟”想了几十声,无人接听。
上完一节专业课,池屿离开教室走到小花园里,又给顾薏打电话。
他连着打了两个,还是没人接。
池屿暗暗思考:是不是我最近太冷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