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长媳-第2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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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才吃的点心就是桂花酥啊,还有杏仁酪,算是比较普通了,只是他们家做的味道最好。”
“是吗,我倒是没吃过桂花酥,但是什么板栗酥也是吃过的呀,为什么感觉完全不一样呢,杏仁酪也很好吃,我都怀疑我之前吃的是一种东西吗?”
沈维说道:“你不用怀疑,确实不可同日而语,我看回头是该请几个厨子回去,要么拿了菜谱让会馆里的厨子做,做不出来的就撵走好了。”
叶雨拍手叫好,“我看这样妥当,白拿着那么高的银钱,做出来的玩意跟实际差了十万八千里,哼,糊弄咱没吃过吗,我看就该撵走!”
“沈维哥,这样真的好吗,是不是太残了点,我上次去的时候,觉的还说得过去吗,不过甜品是差了点,这样啊,我回头给你们弄几样甜品的方子带回去,都是各家的拿手哦,不容易求的。”
“知鱼姑娘这么有面子吗,既然是各家不外传的配方,真能要来吗?”叶雨对此十分疑惑。
顾知鱼拍着胸脯,“包在我身上啊,叶雨姐姐难道还不信我吗?”
“如此可真是太好了,是吧小爷,想想以后每天都能吃到这么好吃的甜品,做梦都要笑出声了呢!”
沈维表示赞同,果然来一趟并非全无好处,这么看来,盛家人聒噪些,似乎就没什么大不了。
顾知鱼还领他去了盛元票号,盛元有他母亲一半的股份,只是后来被齐家占了上,自从母亲去了京城,顾知鱼就不知天高地厚的替她母亲插手进来,但是齐家人似乎并不乐见于此,当然也没把顾知鱼放在眼里。
沈维在盛元只坐了一小会,就感觉到了齐家人的敌意,他们到不是想把母亲从盛元赶出去,但绝对存了压制的心思,齐家人想要在盛元有绝对的话语权,却又不愿放弃母亲背后的势力,大概是想趁着顾知鱼胡闹的机会进行压制。
出来后沈维对顾知鱼说道:“我可以在吕宋帮你把分号办起来,你可能制的住齐家?”
顾知鱼眼神一亮,“沈维哥你真是我的大救星啊,连你也看出来了吗,哼,我早就看不顺眼那个齐魏了,欺负我年纪小,就想压我一头呢,娘在的时候,他爹就打着这个注意,现在又想趁着娘不在的时候故技重施,当我顾知鱼是傻子吗,我才不会存了什么压制的心思,要么就给我直接滚蛋,要么就老老实实的别惹事!”
沈维一愣,心说看不出来这丫头还挺霸气,不过倒合了他的脾气,瞧不顺眼就撵走,一山不容二虎,这才是做大事的魄力。
沈维摸摸她脑门,“放手去做,吕宋那边交给我,保管不会让你吃亏的。”
“有大哥在真是好呢,爹娘知道了一定高兴!”
沈维想,他们高兴就很好吧。
第312章 沈维(三)
沈维第一次来淮南小院,第二次与生父顾昀见面,也是最后一次见面。
这是一次难得的全家集会,连公务繁忙的盛大将军都暂时撂挑子来了淮南,可能大家有意无意都想在他尚在人世的时候见一面吧,心里很刻意,面上都若无其事的跟着他来凑热闹。
那是他的生父呢,沈维想,很奇妙的感觉,他们算得上素昧蒙面,至少他是没见过他的样子,亦没有说过一句话,就要来一场仪式性的相见与离别。
在情感面前,男人通常要理智克制许多,当然不会有什么父子相见抱头痛哭的画面出现,当面相对的时候,沈维能感到他轻微注视自己的眼神,不过也仅限于此罢了,再普通不过的见面场景,跟与顾小鱼之间的亲昵熟稔完全不一样。
除此之外,他们只是聊了几句有关吕宋以及公事上的话,便再无其他,虽然聊得不多,但沈维并不觉尴尬,对面那个男人很会聊,既没有聊些触景生情的话,也没有让彼此觉的很生分,不会过度亲昵,却也不会冷场,是个各方面都挑不出毛病的男人,还很有趣。
沈维第一次替自己感到几分可惜,可惜没能跟这样的父母在一起生活过,一定很有意思吧,瞧顾小鱼那个样子就知道,一定是很可惜的。
同样的,沈维感觉父亲他可能在各方面都会被这个男人甩几条街,他太擅长观察人心了,知道该说什么样的话,拿捏怎样的感情,某些方面来看,沈维对他有种惺惺相惜之感,因为他看别人的时候,也是站在这样的角度,可能父子之间,也会有种一脉相承的相似。
他知道自己命不长久,所以没有过分投入到这场父子之情中,其实这样也挺好,很附和沈维的处世之道,大家知道该维系怎样一份感情,会把他们放在一个不一样的位置,亲近的时候不会觉的刻意,分离的时候不会十分难过,这样大概就够了。
那天晚上大家都格外开怀放纵,沈维在局外听着感受着,似乎不知不觉就成了这个样子,没有人刻意过,却都不约而同的把自己置身在一场离别前的狂欢中,哦,跟他一样清醒的大概还有他的生父跟生母,别问他是怎么知道的,他就是感觉这两个人早就已经超脱他们之外,并没有把离别与死亡看成是多么仪式性的事情。
对他们而言,那就是自然的相聚分别,他们心里真正有的大概只有彼此,从这一方面来看,父亲他还差着十万八千里,估计永远也挤不进这俩人之中,怨不得他是个老光棍的命,再退回去多少次,他可能都没有机会。
这之中哭的最凶的是他的姑母,哭的最难过的是姑丈,一喝酒就感情外露,实在不是个好的习惯,那位怎么看都不着调的姑丈将军,看不出来还有那样多的人生经历,从七八岁开始说起,一直说了半个晚上。
不知道这种真情吐露是不是经常有,大家都不怎么说话,可能不自觉就会被他且悲且叹的叙述吸引,跟着沉浸其中不能自拔,沈维一度也要被他说的动容,但偶尔因为盛槿掺合几句进来,他又成了一个不悲不喜的旁观者。
还有那个很欢腾的姑母,倒是没说什么忧伤过往,只跟他母亲说些往日趣事,可是说着说着就会哭起来,明明是很好玩的趣事,却充满了悲伤。
还是盛桐有先见之明,提前拉着顾小鱼离席,在大家看来这是俩人难得独处的时光,其实在沈维看来,盛桐这是不想让她太难过,真是个贴心的男人啊,沈维想,顾小鱼这傻姑娘还是有些傻福,没有了这样优秀的父亲,却有一个一心为她的男人。
院子里一直架着火堆烧烤野物,弥漫着一种独特的香气,顾小鱼说这是他爹的独门秘方,他吃了一些,的确很不错,总之来大陈一趟,沈维对自家养的那帮厨子充满了怨念。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概有半宿那么长吧,大家还围坐着不肯散开,将军姑丈终于说完了自己沧桑的往事,又跟生父俩人勾肩搭背的说彼此的糗事,从俩人的只言片语中,他几乎可以拼凑出生父的一生。
这是种很奇妙的体验,原本陌生又有些距离的男人,就这样在他想象中一点一滴的拼凑出了一个轮廓,他惋惜他的遭遇,赞叹他的智慧,羡慕他丰富的过往,一个原本没有什么期待的人,就这样完美的烙在他的记忆中。
原来他的父亲是这样一个人。
这场相聚因为有了这样的认知,他忽然有些不舍起来,他希望能偶尔跟他们见一面,聊一聊过往,说几句无关紧要的话,哪怕面对面喝杯茶,跟他们在一起是很好的体验,比聒噪的叶姨,热情的姑母,不着调的姑丈,都要好很多。
他们在淮南逗留了十几天,每天都被欢声笑语充斥,不过他注意到生父的精力十分不济,经常要休息好久,他休息的时候,大家就会变的缄默,好像欢快被设定了时限,有他在的时候就会自发的开启,他不在的时候,欢乐都变的疲惫。
相聚再久,皆会有离别的时候,这是沈维很早就知道的一个定律,那之后他很快就回了吕宋,过着数年如一日的日子,他其实忙的很,基本没有时间回忆那些人事。他帮着父亲打理生意,替顾小鱼张罗盛元分号,一切都顺理成章。
顾小鱼再来的时候已经是一年多以后,就在他打算着要不要再去大陈一趟的时候,她来了吕宋,不似以往的高兴模样,见了他就扑在他身上哭。
她说父亲去了,她没能见最后一面,她说在母亲面前的时候不能哭,因为母亲努力的表现着不悲伤的样子,她更不能伤心,她说她就想见他一面,因为她觉的他们拥有同样的情感。
是这样吗,沈维想,他一早就替他可惜过了,说难过吗,大概是有的,但是他哭不出来,父亲说他从小就不怎么会哭,可能天生就是个心硬的家伙。
顾小鱼跟他说着父亲的过往,说他们之间的点滴,这跟姑丈那里听来的又很不一样,沈维脑海里的那个轮廓,又丰富清晰许多,越清晰越感到可惜,是的,他对那个男人,总是怀着深深的可惜之情。
他不会安慰人,只是跟顾十二陪着她,听她诉说听她悲伤,感受她的一切,那之后,他没有跟她一起回大陈,虽然父亲说他应该跟着回去看看,可他害怕面对大家新鲜的伤口,在悲伤还很强烈的时候,他不知道该怎样自处,他会很尴尬。
所以他第二次去大陈,是在又一年后,这次他没有在广东停留,而是自作主张的去淮南,想赶在他忌日的时候瞧一眼,但在路上,他却很丢人的迷了路。
他把大陈想的太简单,上次来因为人多,他没有很刻意的留意路线,至于叶雨那个路痴,便更指望不上,这里不是吕宋,他怎样都很熟悉,这里陌生的叫人毫无防备。
原来没了他们,大陈对于他而言就是如此的陌生隔阂,可是他并不想依附他们而生活,所以导致他根本不能融入这个地方,这里于他而言,便只有那个小院子,以及小院子里有限的几个人而已。
这几年间,父亲独自回来过几次,还都是赶在盛夏时节,对他而言,这里是故土,充满了他的怀念跟期望,还有那个一直不能忘却的女人。
父亲的小心翼翼跟生涩,充分的体现在他对母亲的态度上,他总是在母亲离开一个地方后,才刻意的去一次,比如杭州,那里是他跟母亲的祖籍,母亲每年回去祭祖之前或者之后,他才会出现在那里,再比如母亲定居淮南,父亲便有意无意的把生意往那边牵引,寻各种借口过去,只为能离她近一点,如此甘愿充当一个守护观望的角色。
在他看来,那就是做贼心虚的姿态,好像跟母亲见一面,就会触犯天条一般,明明想她,明明想守在她身边,却总是行不由衷。
沈维实在替他着急,虽说他并不认为俩人非要最终走到一起,也知道细水长流水到渠成,但就是恨铁不成钢,站在男人的角度,主动出击才是制胜之本,吃过一次亏还不能长记性,父亲这辈子大概是娶不上媳妇了。
但不管如何,子不嫌父,他迟钝归迟钝,却是个难得的好人,在母亲经历过那样一个优秀的男人之后,很能够充当一个抚平伤口又能把日子过的细水长流的角色,就像对待他一样温柔虔诚,他觉的母亲的后半生,很需要有这么一个人。
也许有一天,这样的美好可以在不知不觉中实现,他作为他们俩人之间最大的牵绊,也是最好的桥梁,少不得要添几块砖瓦,毕竟他希望他们每个人都幸福。
第313章 求女记
顾莞跟盛鸾两口子自从见到大侄女的那天起,就梦想有个闺女。
大概是他俩命中注定生儿子,奋斗了几年仍旧只得三个混小子,顾莞便怀疑是盛家的遗留问题,因为盛家已经连续三代没生过闺女,一定是祖上风水出了问题。
这天晚上运动过后,顾莞有些闷闷不乐,盛大将军以为自己不够卖力,正欲再战,却被他媳妇一巴掌拍开。
盛鸾心里那个郁闷,感觉自己一定是失宠了,“媳妇,你是不是外头有人了!”
顾莞翻了个白眼,“有人你待如何!”
盛鸾瞪眼,“老子……切,怎么可能,整个广东就找不出比我还英军威武的男人,我可是整个广东人民的骄傲!”
盛将军郁闷的想,就算他媳妇有了人,他也不能拿他媳妇如何,打死了上哪再找一个能文能武还能逗乐的媳妇呢,他娘也不能答应啊!
“你说,咱怎么就怀不上闺女呢?”顾莞睨着他,“是不是你家祖上香火除了什么问题,怎么可能三代都没得个闺女啊!”
“就为这事啊,慢慢怀嘛,命里无时莫强求,你啊越是心急越得不来,实在得不着就算了嘛,等过两年咱把阿鱼娶进门,那不就等于咱自己的闺女了吗?”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