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珏,三嫁成后-第1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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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只有哀叹。
“早跟你说过,不懂就什么话都不要说,宁远侯之事哪里有你想的那般简单,云姚氏找死,你也要跟着找死嘛?”
镇国公厉声说了两句,看到水夫人的眼泪都下来了,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他当年只想着找个简单的,不会动用心机算计他的,却没有想到……
算了,跟她说也说不明白。
镇国公转身道:“来人,夫人刚到京城,累了,这几天先闭门谢客。”
第256章 看戏
解决了大问题,苏月心情很好,跟着何公公走到宫门口,便道自己回去。
何公公看了看宫门外,笑道:“也好,月主子小心。”
宫门外的禁区外面停了一辆马车,看着就是先头在那宅子面前看到的,应该是接苏月的。
想想苏月说的,是那位谢三爷从泉州送她进京的,何公公便也不再注意那个站在马车边的年轻人了。
能跑海回来的海商都不是普通人,若是没有几个厉害的人手,怎么可能从番外回来,还带回来能让泉州知府请封的香料?
而苏月住的那地方,只怕也是那位谢三爷住的。
不过,这种事就没有必要跟太后和皇帝提了。
苏月弯眉轻笑了下,给何公公施了一礼,悄悄的,将一张交子塞进了何公公手中。
然后转身出了宫。
何公公看她在丫鬟的扶持下上了车,那个侍卫则是上了车辕,马车远走,这才转身回走。
走到一个僻静之处,将那交子拿出来,看着上面五千贯的数目,微微笑了起来。
果然是个通透的。
苏月回府之后便喊加餐,然后便和薄荷几人去探讨那些香膏脂粉的用处。
随后几日,谢珏不在,宫中也没来召,苏月要不在家看看荷花写写字,要不就带着薄荷唐冰上街去玩。
一晃,便到了六月。
京城的天气真正的炎热起来。
苏月正想着,是不是干脆提前去庄子上待着避暑,就接到了容蓉的帖子。
容蓉邀请她去瓦子里看戏。
宋国风气开放,而且也不禁商禁娱,娱乐事业极其发达。
那瓦子,便是最热闹的去处。
这瓦子两字可不是说什么破烂瓦房,而是戏楼杂耍楼等表演场所的统称。
整片瓦子屋宇连绵,几若有一坊之大,最大的表演场地可供千人就坐,旁边吃的喝的五花八门,只要你想到的都有,你没有想到的也有!
容蓉定的,是西瓦子里最是豪华的祥云楼。
这里是专门针对高档客人,建筑气派奢华又大,楼高三层,成井字型,三面围着中间那足有三百多平方,高四米的戏台。
一层是敞开式的散座,二层是八十多平方的大包厢,而三层是一个个的小包厢。
以视野来说,在二层是最好,但是以舒适性和隐蔽性来说,却是三层。
容蓉定的是三层的包厢。
苏月在下面报了荣国公府的名号,便有人引着,从一个比较隐蔽的楼梯上去,直接到了三楼。
进了包厢,容蓉已经在桌子前就坐,手中抓着一把瓜子正无聊的磕着。
见了她来,便招手道:“怎么这么会才来?”
苏月一笑,就着松雾的手脱了外头的披风,笑道:“我可是接到你帖子就来了,是你自个到早了。”
边说,边扫了一眼包厢。
包厢不算大,也就二十来个平方,除了中间那张正对着戏台的桌子,旁边还摆放了一张罗汉床和几张圈椅,在屋角,还放置了几个冰盆。
只不过,现在,也就只有容蓉和四个随身丫鬟。
“我没找别人,今儿就咱两说说话。”容蓉笑道。
“哦?”苏月挑眉笑了下,在她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看着桌上摆得满满各种的蜜饯果子,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手指在那些盘子上晃了一下,挑了个水嫩嫩的蜜桃,张口便是一口。
那丝毫没有淑女风范的吃法,让容蓉哈哈笑道:“好,我就知道,你最合我意!”
苏月冲她呲了下牙,转头往戏台子看去。
这包厢对着戏台子那处,是一道折叠门,关上,房间便成了最是隐蔽的空间,打开,下面戏台子上的戏便能看得清清楚楚。
不光戏台,下面二层和一层的大多地方,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现在戏还没有开始,戏台上面没有人,倒是一层和二层已经坐了不少人。
苏月视线一转,便瞅到了二层的一个包厢,不觉微微伸头往哪处瞧了一下。
那个包厢在她们包厢的左侧,正正对着戏台正面,是看戏位置最好的包厢,而从她们这个包厢,则是能清楚的看到那个包厢。
包厢面积总有百来平方,放置了三张桌子,已经坐了好些贵妇,当中那人,正是镇国公夫人。
“哎,我听祖母说了那天之事,你知道,那云姚氏回去后怎样了吗?”容蓉也拿起了个桃子咬了一口,冲苏月问道。
苏月收回目光,道:“不知道,我这种平民百姓,怎么知道那种官宦人家的事。”
她若要问,肯定有人能回答,不过,她现在可对云家一点兴趣都无,自然也就不会去问。
“皇上派的人,跟到云府里,实实在在的打了五十板子,听说下手很狠,那云姚氏头先还鬼哭狼嚎,到得二十板就晕了过去,云家儿子媳妇跪了一地,想求丁公公将后面的免了,丁公公只一句,皇上开恩,没有在外头打,你们还不知足嘛?便堵得那些人没话说,实实在在的五十板子啊,听说现在云姚氏还在床上趴着呢。”
容蓉带笑说着,见苏月只是淡淡的喔了一声,用手肘撞了她下道:“哎呀,你不知道吧?为什么皇上生那么大的气?我听祖母说,本是那云轻鸿自个跟皇帝说话之中,有想求娶你的意思,皇上才让太后召了那云姚氏来见,结果那云姚氏居然口出恶言,别说皇上,太后都生气。”
这不是逗皇帝玩嘛!
苏月一愣,道:“云轻鸿先透露的意思?”
“是啊,要不是皇上确定,太后哪里会召云姚氏进宫,那天本是……”容蓉声音一顿。
那日,本是太后特意召了镇国公夫人进宫,想和容老太君一起,先探探口气的。
谁知道出了云姚氏这档子事,容老太君回去,便说跟赵皓的事先等等再说。
她还偷偷看到容老太君让人去查那镇国公夫人的底细。
也就是说,容老太君觉得镇国公夫人不妥……
但是哪里不妥,她也不能逼着容老太君问啊。
正巧今儿又偷听到下人回报,说那镇国公夫人一直关门避客,只今日却是出了门,说是和人约了看戏。
她赶紧出门往这里跑,路上想想不对,这要是被容老太君发现,定然少不得一顿训,必须得找个同伴。
然后,第一个就想到了苏月。
但就算跟苏月再相见恨晚,感觉是同一路人,这话也是不好说的。
只好强行转弯道:“总之这事弄得太后挺没脸的。”
苏月微垂了眼帘,心中冷笑。
主动嘛?
上辈子口口声声的说是君命难违,这辈子倒是主动?
云轻鸿可最是推崇家族宗法,母亲做的再错那也是对的,必然也对她状告父族深恶痛绝,怎么可能会想娶她。
羞辱她还差不多。
只是那人很是聪明,如今云家地位尴尬,只怕这是察觉到了皇帝的心思,想投其所好。
“哟,真是说谁谁到。”容蓉说着又推了下苏月。
苏月朝她指的方向看去,就见二层隔壁的包厢里进去了几个人,其中一人,正是云轻鸿。
苏月笑了一声,扭过头去,视线扫到对面,不觉一惊之下站了起来。
第257章 都是熟人
戏楼是井字建筑,虽然隔得有些远,不过两侧的包厢,只要门打开,多少还是能看到对面,所以,这三楼的包厢,便是门打开了也有轻纱垂着。
只是,苏月视线转过去的时候,正好对面的包厢有人撩起了那些轻纱,让她看到了那包厢里的情况。
那里面,坐着的是两个男人,一旁有几个身着艳丽的少女站着,那挑开轻纱之人亦是一个年方二八的美艳少女。
那两个男人其中一个身形高大强壮,赤髯若虬,目若铜铃,眼中满是冷酷之色。
是童贯。
不过,苏月惊的并不是他,而是站在童贯身边的那个少女。
那少女不过十四五岁,已是有天人之姿,眼眸流转之间,媚态天成。
与几年后相比,更多了一股子柔弱婉转之意。
正是上辈子带着孩子找上门的那女人!
她……不是赵皓的情人嘛?
怎么会和童贯在一起?
而且,看那模样,应该跟童贯还非常熟悉,好似,是童贯养的家妓一般?
“怎么了?”容蓉诧异的问道,顺着苏月的视线朝二层看去,不觉也一下站了起来,道:“她怎么来了?”
“什么?”苏月一愣,眼眸微低了一下,看向二层镇国公夫人那包厢。
就见一个身着素白衣衫,年纪大约十二岁左右的少女,正低着头走进包厢,在左边的桌子边的一个贵妇人身边站住。
苏月猛的吸了一口凉气。
胸口仿似又涌起了一股刺痛,眼底亦起了绯红血色。
微微闭了下眼,苏月将那激然而起的恨怒压了下去,心下冷笑,今儿倒是好了,遇见的居然都是熟人。
深吸了口气,苏月扶着桌子边坐下,抓了把瓜子,镇定了声音道:“那是谁?”
容蓉仔细的看了下那少女伴着站着的那个贵妇人,冷哼一声道:“容萱,我曾祖父弟弟的曾孙女,按辈分,我得叫她一声堂妹。”
苏月眨巴了下眼,很是配合的用八卦眼神看着她。
容蓉笑了下道:“曾叔祖当年离开了京城,回去了老家魏县,在那本是一方豪强,比起咱们家这支,他们那支可是子孙繁茂,嫡子庶子一大堆的,只可惜,一个出息的都没有,全部是败家子,当年曾叔祖在邻近三县买了二十多万亩的良田,还有占据了小半个镇子的屋子,这么些年,都被败得干净。”
苏月给她倒了杯水,让她继续说。
“这位,是长房嫡女,下面还有个弟弟,前些日子从魏县到了京城,找了我父亲,说她父亲在街上和人起了争执,将对方打死了,被抓进了牢房,那对方家里也是个致仕官宦之家,也是有些势力,而且,她们家的钱又不剩下多少,没法子送钱,当地县令偏袒那官宦之家,屈打成招,她在当地求告无门,便想要父亲出面,将人保出来。”容蓉声带讥讽的道:“你都不知道她多能装,一进府就给父亲跪下了,哭得那是一个梨花带雨,口口声声让父亲替她伸冤。”
不等苏月问,容蓉将那杯水一口喝干,冷笑道:“我亲自去了趟魏县,私下查探之后,调查出来的,却是她父亲仗势欺人,出去的时候,在大街上看中了那家人家儿子的未婚妻,上前调戏,那家儿子出面阻挡,却被她父亲指使恶奴打死,还当街羞辱了那个女子,逼得那女子撞死当场,这害死两人后,她父亲却没有一丝悔意,居然还去了花楼喝酒,当时还丢下话,说他是荣国公的兄弟,就算将魏县的人都打死了,也没人能抓他。”
“如此恶人,应该碎尸万段!”苏月恨声道。
“是啊,那魏县县令是刚调过去不久的,说他秉性耿直,压根不是看着什么对方是官宦之家,而是秉公执法,判了个秋后处斩。”容蓉冷笑道:“这位说的话里一句真的都没有,我当时亦是气愤,私下找了那县令,表示荣国公府不知道此事,也绝对不会插手此事,那县令也是个厉害的,我和他见面后,便不知道使了什么法子,改成了斩立决,直接将人给砍了。”
苏月心中不觉一动。
这件事,上辈子她也从容萱嘴里听说过。
不过版本就完全是另外一个,说是她被人看上,父亲出面怒斥对方,结果却被对方打死,而她去求助荣国公府,荣国公府却以不想得罪对方为由,置身事外。
连收留了她们姐弟两人在国公府里,也是以强迫她们不能说出真相为条件。
记得当时,容萱说起这事的时候,神色淡淡,所以才让她感同身受,以为大家都是被委屈之人。
可是,在说起容世子的时候,容萱的眼中却是闪过了一丝狠戾。
难不成,容萱知道容世子做的这事
细细思忖了一下,苏月道:“她现在可是住在国公府中?”
“到底是一个容姓,如今她父亲已死,母亲又早亡,父亲也不能赶她走,住在客房呢。”见苏月神色疑惑的往那贵妇人身上扫去,容蓉瘪了下嘴道:“她母亲姓魏,出自魏县大族魏家,那一位是兵部侍郎夫人,亦是出自魏县魏家,只怕,这位是想法子沾了上去。”
一个名门大族,几百年传承,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