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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望古神话之白蛇疾闻录-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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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难得扶起王押司,王押司还在瑟瑟发抖。不知为何,他全身都湿透了,不知沾的什么东西。
  “王押司,出什么事了?这王老汉是怎么回事?”
  顾难得连声询问王押司,只见王押司颤抖的指着顾难得身后的柴房,只见刚刚倒在地上,肋骨折断的王三父亲,居然慢慢悠悠的又站了起来。
  “哞呜呜呜……”仿佛牛吼的声音,又从卧室和厅房里响起,只见王三和他的母亲、孩子,从不同的房间晃晃晃悠悠走了出来。所有人都是脸色发绿,嘴里流着黄色的口水,朝着站在院子中间的几个人围了过来。
  这时平地竖起一道白光幕墙,挡住了王三等人,任凭他们如何抓挠也无法突破。众人一看,原来是白素贞站在后头,手掐法诀,一脸肃然。
  “你们先走,我挡住他们。”白素贞喝道。
  “好!”许仙知道娘子法力很强,也不矫情,转身就想朝着门跑出去。
  不料一转身,许仙发现身后的杨捕头早就跑没了。借着月光,他看到一张墨绿的脸正朝着他呲牙笑——正是刚刚还躺在地上的王三媳妇!
  王三媳妇双手搭住许仙肩膀,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哈啊!”的一声张大了嘴,朝着许仙的鼻子咬了过来。
  此时,顾难得正架着王押司,白素贞正施法术挡着王三等人,谁也没法腾出手保护许仙。许仙吓得双腿绵软,几乎晕了过去。
  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噗”的一声。一柄青色长剑,贯穿了王三媳妇的脖子。接着,来人一脚把王三媳妇踹飞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许仙抬头一看,一个青衫少女站在旁边,双目含煞,原来是小青。
  “亏得我来的及时,你死了不打紧,岂不是要连累我姐姐守寡?”小青甩了宝剑上绿色的血污,轻蔑地对许仙说。
  许仙一看王三媳妇倒在地上,脖子上插着长剑,不由得顿足道:“哎呀,小青。事情还没弄明白,不可随意伤人呐。这,这不岂不是闹出人命了吗?”
  “哼!我救你还救错了?你不感谢我救命之恩也就罢了,居然还责备起我来了。”小青大怒。
  两个人正斗着嘴,忽然白素贞在一旁厉声叫起来:“小青!她还没死!”
  小青一看,王三媳妇果然又晃晃悠悠站了起来,不顾头上冒着血花,又朝小青扑过来。
  “哪来的怪物!啪!”小青左手捏诀,食指对着王三媳妇一指,王三媳妇的脑袋如同遭到重击,顿时爆成了几瓣西瓜,整个身躯这才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小青将食指立在嘴唇边吹了一下,神采飞扬。一旁许仙脸色铁青,一来这王三媳妇的人命官司只怕是吃定了;二来这王三媳妇脖子被贯穿,居然还能爬起来?他行医这么多年,可没见过这等奇事。
  “素贞,干掉他们!打头!头是弱点!”
  顾难得大吼道。他眼光老到,见王三一家已经算不得人类,便不再犹豫。白素贞愣了一下,立即嘴里念动起咒语,腾出右手伸进披在后背的乌黑长发,竟从中抽出一把白色长剑。
  “收法术!”顾难得大叫。
  白素贞手指一晃,撤下了挡住王三一家的白光幕墙。阻力一消,王三一家立即吼叫着,朝几个人扑了过来。顾难得闪身躲过王三父亲的一扑,趁老汉扑空的档,一刀剁掉了他的脑袋。摔倒在地的无头尸体还在挣扎,顾难得反手一刀将尸体用力钉在地上,死死压住刀柄。
  与此同时,白素贞那边迅速向后跃去,退出三尺距离,在王三母子以及两个孩子扑过来的瞬间,如同蜻蜓点水一般,用白色长剑在四个人前额点了一下。
  只见四道白光闪了一下。四个人齐刷刷倒在地上,白素贞这才翩然落地。
  短短一瞬间,院子里躺了整整六具死尸,王三一家就这么被灭了满门。饶是顾难得这样的老江湖,也浑身是汗,瘫软坐到地上。
  他转过脸去问王押司:“究竟是怎么回事?”
  王押司已经被吓得没有人样了,鼻涕眼泪流了一脸。他结结巴巴说:“我也不知道,王三突然就发作了,我和杨捕头把他关在卧室里。杨捕头跑去找你,要我留下看着,我左右等你们不来,王三不知哪来那么大力气,把卧室门都砸坏了。我想去找王三家里人帮忙,忽然王三他爹脸也变成绿色,追上来要咬我。我吓得满院子跑,后来躲进柴房的水缸里,气都不敢出。王三他爹也待在柴房找我,我听到你叫我,才舍命爬出来找你求救……哎呀,要不是你们,我这条小命真就交代了。”
  说到后来,他居然嚎啕大哭起来。顾难得脸色严峻:“怪,真怪。我顾难得办案多年,还从未遇到过这么怪的案子。”他现在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得迅速通知府衙,派人过来善后。
  过不多时,临安府的一大批官差赶到王三家,在门上贴了府尹衙门的封条,又在周围拉了黄绳子,不许闲人靠近。
  被惊醒跑来围观的邻居渐渐散去,守在门口的两个公差看到有个穿得破破烂烂、歪戴僧帽的和尚正在笑嘻嘻的翻越黄绳子。
  “疯和尚!你干什么呢!没看到拉着黄绳子,你还往里翻。”一个公差走过去要轰和尚。
  “我……我就看看。”和尚说起话来口齿不清,身上黑一块黄一块的都是泥,他笑嘻嘻的从脖子后面拔出蒲扇朝着公差一扇,公差立即瘫软在地睡着了。
  “嘿……”另一个公差见事情古怪,刚要问,和尚笑嘻嘻用蒲扇朝着他又是一扇:“你……你也睡吧。”这个公差也咣当一声,瘫软倒地,迅速睡死过去。
  和尚走到王三家门口,朝着临安府的封条轻轻一吹,一阵风将本来贴得很牢靠的十字封条吹了下来,门也“吱呀”一声自己打开。
  和尚迈步走进院子,收敛起笑容,仔细查看尸体,看了半晌,才叹息一声,正好歪戴的僧帽,双手合十,念起往生神咒:
  “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哆夜哆地夜他阿弥利都婆毗阿弥利哆……”
  王三一家的尸体上,出现了几团白色磷火,飘飘乎乎,朝着半空高悬的月亮升了上去……


第二章 检尸首顾捕头抗上 分银两王押司藏奸
  次日一早,白素贞早上起来,就把“歇业”的木牌挂到了保安堂紧闭的大木门上。有街坊和病人过来询问,她便微笑着致歉,说许官人有些许小事要处置,暂时歇业两天,不打紧的病人且去别家药房,若遇急病,可从后门进来。
  安排完店中事项,白素贞急急忙忙前往许仙的书房。经历了昨晚王三家的事,白素贞一直没由来的心慌,总觉得这事有什么地方她异常熟悉,但是就是想不起来。
  不过她还是相信许仙的结论:无论王三一家发生了什么,都一定有传染性,说不定是某种厉害的瘟疫。若是现在无法及时控制住,只怕整个临安府都会遭受荼毒。
  走到书房门口,白素贞放慢了步子,提着裙摆前襟,轻手轻脚往里走,生怕惊扰到全神贯注的许仙。
  此时许仙正在用一块包裹了草药的湿毛巾裹住嘴和鼻孔,手里拿着一枚玻璃球镜,一边轻轻挠着之前粽子的烫伤,一边全神贯注地观察着一个钧瓷小盏。盅里是他从王三身上取下来的血肉。
  从早上起来,许仙在书房保持着这个姿势观察,她出去转一圈办了多少事,回来许仙还是像尊石像那样呆呆坐在那里,完全忘记了外界的事情。
  白素贞走到许仙身边,轻轻叫了声“官人”。许仙就好似没听到一样,还是保持着之前的姿势。白素贞稍微提高声音又叫了声“官人”,许仙好像还是没听到,于是白素贞又提高声音叫了几声,许仙这才如梦初醒一般回过神来,回了一声:“嗯?”
  白素贞摇摇头,忍不住用衣袖遮着嘴笑起来。她这个官人总是比别人反应慢半拍,做起事来也呆呆的,但就是认真。她喜欢许仙这股呆劲,当年也是一眼就相中了站在断桥上打着伞的这个傻小子。
  “官人,烫伤不能挠,你是行医的,怎么这个还要别人说。”
  听到夫人相劝,许仙这才发现,自己手臂上的三道印记,已经微微肿起,再挠就要破了。
  许仙揉揉眼,放下玻璃球镜,解开系在脸上的湿毛巾,深吸一口气。湿毛巾和草药过滤的空气,味道实在很难闻,坚持这么久,鼻子都几乎麻木了。
  他和白素贞这个蛇精老婆过了好几年,家里时不时常有妖怪来串亲戚,也算见多识广。但昨晚王三家的惊变,还是把他给吓着了,腿到现在也软绵绵的没知觉。
  “这一家人白天还好好的,怎么就都变成怪物了呢?”许仙和娘子说的第一句话,还是关于王三的。
  白素贞笑着摇摇头说:“我的傻官人,我半夜醒过来一看旁边人没了,就知道你肯定睡不着去了书房。谁知你在书房一呆就呆到天亮,连早饭都还没吃呢。”
  “吃什么早饭,摊上这等大事,哪里还有心思吃早饭?你看看这些,到现在都还没有个结果啊。”
  许仙指着桌子上摆着的十几个钧瓷小盏给白素贞看。白素贞凑过去一看,原来,许仙把从王三身上采集来的血肉,分成了十几盏,然后放入了不同的药物,并用天干地支给培养盏编号,希望通过对比,看汁液会产生什么变化。
  “有什么结果吗?”白素贞问许仙。
  “要是有结果,我还能这样傻坐着?”许仙悻悻地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语,“我观察了几个时辰,所有培养盏中的组织都没有什么变化,可疑的绿色部分依旧活跃,看来这是一种我们从未见过的疫病。”
  白素贞点点头:“过去倒是听说,在极东之地有个小城,发生过类似的事。疫情突然爆发,全城人都变成妖物,连县衙都被袭击,从县令到衙役、百姓无人幸免。得病者全身发绿,性情狂帮暴,力气变得极大,逢人便咬,被咬到的人十二个时辰内被传染也变成绿色妖物,又去咬别人。这样一来二去,全县的人都变成了妖物。”
  许仙听得双目圆睁,急忙催促道:“原来真的有过这等事?娘子,娘子快详细说给我听!”
  “我也说不清,只是听人讲的,也没有在意。昨晚看到王三家变成那般模样,我就想起这件事……”被许仙一问,白素贞反倒有些迟疑,这事过于久远,她一时竟然记不清,到底自己是听说的,还是见过。
  “那小城后来如何了?”
  “后来?”白素贞想了想:“没有什么后来了。”
  这个答案让许仙有点心惊,岂不是说,整个小城全被毁了?
  “好啦好啦!”白素贞拉住许仙的衣袖,“许大官人,吃早饭去,小青赶早买的头锅油饼,再不吃该冷了。”
  许仙被白素贞半拉半推出了书房,他们谁也没注意,摆在桌子上的几十个培养盏中,有个贴着“巳”字号纸条的蓝色天目釉兔毫培养盏,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啵”。
  许家夫妻正在吃饭,王三家院子里却不太平。
  府尹大人的绿呢大轿停在黄绳里,几个轿夫蹲在轿子旁聊天。上千名围观群众里三层外三层围在黄绳外,附近的屋顶和大树上也都坐满了人。差人们手拿小竹棍来回走动,呵斥闲人退后。那些敢于伸头探脑越过黄线,企图尽量近一点朝敞开的大门里窥探的大胆者,立即会遭到一记竹棍敲头的惩罚。
  一夜之间,一家六口惨遭灭门。这在临安城里,可不是小案子。这不?连府尹大人都惊动了。
  在院子里的屋檐阴影下,放着一把罗圈椅子。临安府尹身穿官衣,正端坐在椅子上。
  府尹大人十八岁进士登科,一路顺风顺水做到临安府府尹,今年已经五十多岁,留着整齐的三绺花白长髯,是个深谙官场之道的老官僚。和他的前任们比,他的政绩并不怎么突出,但是近十年来,人口百万的临安府安安稳稳,人妖和谐,也足以令他自豪了。
  谁知道偏偏就在这十年雍容的府尹任期快满时,突然出了这没头没脑的王三灭门案。简直就像是用蘸满黑墨汁的大笔,在他完美的政绩单上划了个大叉子。
  ※※※
  “这鬼天气,怎么那么闷热。”穿着厚厚官服的府尹大人低声抱怨,头上的汗在一层层出,背后的衣服也湿了一片,手里折扇的效果几近于无。
  十几个衙役和官吏垂手在旁侍立,身穿黑袍的王押司见府尹大人有些烦躁,连忙凑过脸去谄声说:“快了快了,就快好了。”然后,他又转过脸,对不远处的顾难得与仵作叫道:“哎,我说,你们倒快着点啊,府尹大人日理万机,不能为桩小案子总在这里耗着。”
  一身皂衣,挎着腰刀的顾难得满头大汗,他和仵作蹲在大太阳下的院子中间,已经折腾了一个多时辰。王三一家六口的尸体并排躺在那里,身上盖着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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