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强师兄-第4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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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的苦口婆心和父亲的恨铁不成钢,此刻竟成了他心中最深的印象,想到悲伤处,不由流下泪来。
“哭什么哭!哭有什么用!”哭了一会儿,夏光又突然连抽自己两个耳光:“哭能为大家报仇吗?”
他抹了一把脸,振作精神,勉强从地上站起来。
“我现在到底在哪里?”夏光有些茫然的四下张望。
他最后随便寻了一个方向,径自走去,寻找有人烟的地方。
当得知身处南方炎天境的时候,夏光不禁有些傻眼。
他寻思一下,还是先考虑自己疗伤的问题。
似他这样的伤势,并非寻常医者可以治疗。
唯有同为武者,且精通炼丹炼药,方才有办法可想。
夏光虽然家学渊源,自身又是武圣之尊,但对炼丹术知之甚少。
有句老话叫医武不分家,越是修为高强的武者,对人体把握越精细入微。
但两者毕竟还是有很大差别。
且不说夏光手头没有丹炉,就算有,让他炼寻常一些的丹药,他还能试试,但炼医治他目前如此严重伤势的丹药,他就做不到了。
不知是否该说他运气好,眼前的南方炎天境绵山山脉里,离他不远处,便正好有一个武道门派,名为昭源阁。
阁主武学造诣在这绵山山脉里不算特别出众,但炼丹术却颇有水平。
传闻昭源阁有疗伤灵药清辉丹,治疗气血内伤有奇效。
夏光问明路径之后,便即前往昭源阁,试图求药。
第961章 独眼龙
虽然有伤在身,但夏光还是咬牙坚持,一路找到昭源阁所在。
他打着求药的主意,结果却让他大失所望。
“你走!莫说清辉丹稀贵无比,便是本派现在也只有少量丹药存留,自己用都不够,即便是有富余的,也绝不可能给你!”
夏光低头说道:“我知道这样上门来,是我冒昧。”
“我身无长物,无法跟你们交易,但我总算也习武多年,超凡入圣,若有什么吩咐的事情,我可以帮你们做。”
面前的昭源阁武者大声喝道:“都说了不可能给你!你这东南武者,怎的还纠缠不休!”
不管是东南阳天境,还是南方炎天境,都幅员辽阔,地域广袤。
便是东南阳天境内部,皇笳海生活的人,同连鼓山脉生活的人,说话口音都有巨大差别。
但总体来说,同属东南阳天境,口音总有相似之处。
相较而言,除了两境交界处以外,东南阳天境和南方炎天境两地武者的口音差别,就更加明显。
夏光不用自我介绍,不用显露自身武学,一张嘴,昭源阁的人便知道他来自东南阳天境。
两境之间,现如今关系极为恶劣。
冲突的根源,源于两境各自的主宰者,凤仪山梧桐坡和金庭山。
先前的大战,不仅仅是两大至尊的门人弟子,东南和南方两境其他的武者,也多有参战。
绵山山脉这里,便有顶尖强者,当初曾前往两境边界处参与同东南阳天境武者之间的战争。
昭源阁虽然没有参战,但终究在南方炎天境,在绵山一带繁衍生息。
他们对东南阳天境武者未必有多么强烈的恶感,但立场是要站稳的。
若是给南方炎天境的大人物知道他们曾经救助东南阳天境的人,说不定就会惹人不满,到时候祸从天降,很可能有灭顶之灾。
夏光先前一直幽居家中,少有跟外界接触。
外界有了新消息,家里人还是会告诉他。
不过大多是连鼓山脉内部的消息。
以听雷峰夏家的层次,连鼓山脉内发生的事情,才与他们最是休戚相关。
层次太高的大事情,虽然会或明或暗影响他们的生活,但他们操心也没用。
连鼓山脉以外的消息,夏光知道的非常有限。
东南阳天境和南方炎天境之间的大战,他有所耳闻,但没有放在心上。
对昭源阁武者如避蛇蝎的态度,夏光不理解,更多是感到屈辱。
换了其他时候,他直接拂袖便走。
但他伤势沉重,拖得时间越久就越不利,这附近除了昭源阁又没有其他以丹药闻名的势力。
想到只有疗伤之后,才谈得上练功进步找人报仇,夏光忍了又忍,低下头说道:“这位兄台,还请宽容则个,只要是我能办到的事情,都可以……”
那昭源阁武者喝道:“你这独眼龙,再要啰嗦,信不信连你另一只眼睛也打瞎!”
夏光闻言脸色陡变,勃然大怒。
被三足山人打瞎的右眼,现在是他的逆鳞,别人就算一个劲盯着他的右眼看,都会让他心里冒火。
这时,一个老者出现,走到那昭源阁武者身旁,轻声斥责道:“莫要指摘他人身体残疾。”
先前的昭源阁武者连忙说道:“是,师父,是我失礼了。”
这老者正是昭源阁阁主,他看向夏光,开口说道:“小徒出言无礼,冒犯阁下,是他的不对,还请见谅。”
见对方致歉,夏光哼了一声,心头怒火压下去。
但昭源阁阁主接下来话锋一转:“不过,小徒方才所说不差,本派清辉丹概不外流,阁下请回吧。”
概不外流当然是假的,但不流向东南阳天境,却是肯定的。
“我只要一枚丹药……”夏光尝试做最后的努力。
昭源阁阁主背着手,转头看向别的方向,没有说话。
他旁的昭源阁武者则大喝道:“一枚都没有,赶紧走,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否则将你打下山去,大家面上都不好看!”
这次那老者却没有斥责自己的弟子了。
有其他昭源阁的门人走出来,都一脸戒备看着夏光。
光辉闪动间,道道阵法符纹交织,在昭源阁山门上空化为大阵,大阵转动间,锋芒锐气对准夏光头顶。
一瞬间,夏光背心生出寒意,感觉到杀气。
他若不退,对方的大阵就轰过来。
夏光顿时大怒,脾气再也压制不住。
后背上的血色闪电纹身,迅速扩展蔓延,覆盖他的身体。
血霆祭礼催动下,他全身暴躁的血液沸腾,强大的力量从重伤的身躯里爆发。
夏光右手一刀斩出,血色雷霆化为恐怖的刀锋,瞬间绵延万丈,凝结成一把斩天裂地的巨刀,朝着昭源阁砍去!
刀锋挥到一半,夏光心中突然犹豫。
“我求药不成便仗着武力强抢,这等恃强凌弱的事情,岂不笑话?”
一念至此,夏光刀锋偏转,没有落在昭源阁山门上。
恐怖的刀锋斩破昭源阁守山大阵,落在另外一边的山峦上。
刀光到处,山峦直接变深渊!
恐怖的雷光在空气里还不停蔓延跳动,仿佛一条条粗大的赤红雷蛇,狰狞恐怖,久久不散。
昭源阁上下都吓了一跳,看向夏光,脸色全部凝重起来。
他们能看出,夏光已经登临武圣境界,但是并不担心。
一来,眼前的夏光一看就是重伤在身。
二来,昭源阁阁主本身也是武圣一重境界的修为,又坐拥山门大阵之地利。
就算动手,他们也有足够信心,解决夏光。
但看了夏光这一刀,所有人都为之心寒。
那老者脸色尤其凝重。
因为,他自问,便是借助山门大阵,他都未必能接下那仿佛斩破天穹的雷霆刀光。
眼前这个头发花白,只剩一只眼睛的红衣人,重伤之下,都能胜过他!
若这人没有受伤,那该有多恐怖?
可越是如此,他越不敢将清辉丹给夏光。
日后若是绵山山脉,若是南方炎天境有大佬找他算账,他们更加吃罪不起。
昭源阁众人正在两难之际,却见让他们头疼的煞星,竟然转身走了。
“怎么刚才那一刀不是示威?”一众昭源阁武者都愣了:“莫非他只有出一刀的能力?但看着不像啊,气势还是那么强盛。”
夏光回头看了一眼,朝地上恨恨的啐了一口,重新转身而走,留下一众又是惊惧又是戒备,不敢追上来的昭源阁众人。
燕赵歌在天穹上见了这一幕,不禁笑道:“哦?傲上而不凌下吗?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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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2章 都已经被我宰了
阿虎和燕赵歌一样坐在盼盼背上,低头看着离去的夏光。
“他就这么走了?对方明显不是他对手啊,他这打肿脸充胖子走了,伤势可就更重了。”
阿虎咧咧嘴:“他不是一心想要报仇吗?如此看来,在他心里,坚持原则比为亲人报仇更重要吗?”
“未必。”燕赵歌双手交叉,环抱胸前:“他还没有到彻底断绝希望的时候,虽然这附近除了昭源阁以外,没听说有其他地方善于炼丹炼药,但也并非完全没有别的指望。”
“人不到真正绝望的时候,许多信念不会真正被动摇,这既可以说是意志坚定,也可以说是心怀侥幸。”
燕赵歌神色如常:“真到了最后关头,人突破自己原先底线,有时候看起来会显得很轻易,而底线这东西,只有最初的才最坚挺,一次突破后,往往就会一破再破。”
挠了挠头,阿虎问道:“那公子,咱们接下来怎么做?继续观察?”
“没有必要。”燕赵歌摇头:“我观察他,只是想有个了解而已,毕竟我以前又不认识他。”
世俗人间,碰上灾荒战乱,民不聊生的时候,人到绝境,卖儿鬻女,易子而食这种真正人吃人的事情都有。
但完全断绝希望的绝境,对于普通的人生来说,本就是不寻常的境况。
自然而然发生了,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但故意把人逼到退无可退的绝境,却还要求他坚持人性、道德与信念,这种强行拷问,本身就已经是一种不人道。
这种情况下,仍然坚守,宁死不屈的人,固然值得敬佩,但故意制造这种情况的人,则等于有意剥夺对方的性命了。
燕赵歌对取人性命不在意,但他并没打算杀了夏光。
阿虎憨厚地笑道:“别的俺没看出来,不过俺看出来一点,别拿他那独眼说事儿,否则恩人都有可能变仇人。”
眼前的夏光,本来就是个炮仗脾气,一点就着。
别人要是嘲笑他的独眼,他立刻就要炸了。
刚才是昭源阁阁主先开口道歉,否则后面夏光那一刀,恐怕不会手下留情。
就算不动其他人,也不要清辉丹,夏光都会宰了那个嘲笑他独眼的昭源阁武者后才离开。
此刻虽然离开昭源阁,但夏光心气也异常不顺,仿佛一头暴躁的狮子。
他站在绵山山间的密林里,望着远方辽阔的天地,心中烦躁总算有所舒缓。
静下心来,夏光不禁苦笑:“结果,丹药还是没拿到手,接下来该怎么办?”
他抬手擦去嘴角再次溢出的鲜血,心中苦闷:“我现在连自己的事情都弄不好,朝不保夕,还怎么去找大哥大姐,怎么给大家报仇雪恨?”
简单规划的三步路,才第一步就碰了壁。
夏光心情苦闷,下意识回头看向昭源阁的方向,立马又摇摇头,重新上路。
他准备再向前走一段,然后再找人问问,看着附近还有没有其他能治疗自己伤势的灵药。
夏光走了一阵,突然听见上方传来一声惨叫。
他抬头看去,立即瞪大眼睛。
方才那个摆脱他逃走的三足山长老,赫然出现在天空中。
而更让夏光震惊的则是,一道剑光闪过,那三足山长老的人头顿时冲天飞起。
他连忙向剑光来处望去,就见一头黑白毛色相间,顶着两个大大黑眼圈的巨熊,四足踏空,悬于天际。
在那异兽背上,一个白衣蓝袍的青年一只手伸出,食中二指并立如剑,指尖有锋锐剑芒闪动。
夏光看着眼前景象,第一感觉并非快意和解恨,而是茫然。
自己方才打生打死,拼了全力却仍然跑掉的仇人,就这么轻易死在别人手上……
他下意识靠上前去,就见那三足山长老已经分家的尸首,正从天空上掉落。
寻常人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怕是要血肉模糊。
但那三足山长老生前哪怕重伤,肉身也极为坚固。
此刻没了生机,掉下地来,仍然不碎,只是在尘土里翻滚。
那头颅面部,还残留着死不瞑目的惊恐神情。
夏光死死盯着那头颅,半晌之后突然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
但笑过之后,他又转而大哭。
燕赵歌轻轻一拍盼盼的脑袋,盼盼便落下地来。
夏光一惊,渐渐止住了哭声,抬头看向燕赵歌:“你……你是……”
燕赵歌平静答道:“我姓燕,广乘山燕赵歌。”
“广乘山,燕赵歌?”夏光更惊,在原地愣了半晌,突然向燕赵歌行大礼:“我姓夏,名叫夏光,也是东南阳天境的人,是连鼓山脉听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