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过去变成猫-第3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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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得嘴巴都咧了呢?
至于杜鹃这种被人们赋予了很多神话色彩的鸟,将军就更看不惯了,尤其看不惯某些杜鹃的“寄生”行为。将军被放出去的时候,要是看到有杜鹃将卵产在别的鸟鸟巢里还将鸟巢里原本的鸟蛋或者雏鸟从鸟巢里踹下去,将军就追着咬。有次太冲动飞得太快林子太密集没反应过来,将军自己撞树上了,还被树枝划伤了翅膀,被覃教授关家里养了几个月,这仇就结得更深了。
来东区大院的头几年,将军一被放出去就欺负大院里那些猫,它那体型再加上本身的战斗力也不怕大院里这些宠物猫,找不到猫也闲得无聊的时候就爱嘴贱。将军觉得东区大院开始有意思的时候,也是五楼那只黑猫出现的时候,它觉得跟这只黑猫没有什么交流障碍,这太难得了,真是鸟生之幸!相处久了之后,将军也渐渐不去惹大院里的其他猫了,专门跟着东区四贱客一起斗西区大院的“入侵者”。
每年将军被带到南方过完冬又回到楚华大学东区大院的时候,就先去跟五楼那只黑猫打招呼,直到有一天,将军跟着覃教授出差之后回大院时听说五楼那只黑猫丢了,它每天站在阳台的铁网那儿大声喊也没见那只黑猫露头,为此,将军还蔫吧了一段时间,它觉得自己在东区大院的知己没有了,找不到乐子了。
可是,又过了一段时间,将军发现了新乐子,这让蔫吧了这些时日的将军又抖了起来。
……
三楼。
二毛坐在笔记本电脑面前玩游戏,旁边放着一罐啤酒和一盒鸡翅。女儿被老婆带着去姥爷家,还要在那儿住一段时间,二毛本来还想跟着一起,在那边住了几天就被赶回来了。
二元她姥爷是个文化研究者,每次二元过去的时候都会小考一下二元掌握的知识,知道小外孙女懂得很多,一开始老爷子还挺高兴,可渐渐地老爷子那脸就拉下来了。
什么叫砍柴不误磨刀工?什么叫君子如玉玉碎瓦全?什么叫一人得道万人升天?!
老爷子气得胡子都快揪没了,在小外孙女被教歪之前,老爷子决定亲自掰正了!至于教导这些东西的二毛,直接被老爷子赶了回来。
此刻,在东区大院这个住处,屋里只有二毛和黑米。
独自在家,玩游戏看个片喝个小酒啥的也不错,还有黑米陪着呢,再说九月份开学那时候女儿也会回来,这日子一眨眼就会过去,不难熬。
二毛赢了一局翘着腿晃悠嘚瑟,拿起那罐啤酒喝了几口。
正得意着,二毛就听到外面憋着嗓子的歌声响起。
“我家住在黄土高坡~~大风从坡上刮过~”这是楼上那只贱鸟。
下一刻,又一个声音接着吼。
“不管是西北风~还是东南风~都是我的歌~我的歌~”这是四楼新搬来的那个小子。
歌你妹啊!!
咔咔咔!
二毛将啤酒罐捏得扭曲,刚赢了一局游戏的喜悦被这合唱给崩得一点不剩。啪地将已经被捏得扭曲的啤酒罐摔地上。
“玛的,这日子没法过了!!”
自打前些日子四楼那小子搬来之后,就经常会出现这种“深情对唱”,昨天唱的《童年》,那只鸟知道个屁的童年啊!前天唱的《树上的鸟儿成双对》,玛的,二毛听得身上鸡皮疙瘩直掉。大前天还唱的《一剪梅》呢,八月的天,楚华市正热得冒烟,衣服全扒了都嫌热啊,唱得再好二毛也体会不出“雪花飘飘北风萧萧”那个意境,更何况楼上那俩神经病唱得着实不咋地!!
说到四楼那个小子,虽然那小子刚来就挨家挨户混脸熟,大院里人缘还挺好,但二毛就是莫名觉得咋看咋不顺眼,总感觉那小子一肚子坏水,看到就想先踹两脚再说话,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家一向对人警惕的黑米会对亲近那小子。
终于等外面的歌唱完,二毛心想,消停了吧,消停了自己就继续玩游戏。可没等二毛玩完一局,趴在旁边的黑米耳朵一支,跳上书桌,走到窗户旁往外瞧。
下一刻,二毛就听到楼下传来几声猫叫。
接触猫久了,二毛对猫的叫声也有分辨能力,听到声音能推断是哪只猫在叫,尤其是这个声音,一听二毛就知道是嘴边长痣的那个小王八蛋。
二毛起身正打算将那小王八蛋赶走,就听到四楼那小子朝下喊:“等着!”
楼下,花生糖看看四楼,又看看三楼,还是乖乖走到一边等着。不远处,警长和阿黄已经轻快地踮着猫步过来了。
一楼,蹲在阳台的大胖在花生糖过来的时候就伸长脖子扭头往楼上看,在四楼的人露头之后,便走到房门前,探头朝房间里“喵”了一声。
房间里戴着老花镜看书的老太太抬眼看了看大胖,“要出去玩了?记得按时回来,别打架。”
三楼,二毛往下瞧,看到四楼的那小子跑下去了,四只猫跟着。
“那小子又要带着这些猫去打群架?咦,我为什么要说又?”二毛纳闷了,回房间里坐下来还琢磨着原因。
四楼,将军看着刚还跟自己深情对唱的家伙现在跟那些猫出去溜达,眼神都没往这边瞟一眼,不禁大力踩向围着阳台的铁网,一边将铁网踩得哐哐响,一边还叫着:“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正跟人通电话的覃教授拿过来一个小水壶,指了指地上放着的花盆里的西瓜苗,“乖,种西瓜吧。”
以前将军闹性子覃教授就这样给它转移注意力,可这次将军不干了,依旧哐哐踩着铁网。
好不容易整理好情绪打算继续玩游戏来解闷的二毛深呼吸,将耳机戴上,决定两耳不闻窗外事。
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番外五
下课铃声响起,在各班老师出门之后,教室内的学生们也开始活动起来。
一长排教室外面的走廊边,拿着课本经过的老师以及出来活动的学生们都好奇地看着站在走廊那里的两个人,这其中不乏一些嘲笑和轻视的视线。在学生们眼中,被老师罚站的都是“坏学生”,对于坏学生,自然也不会多友善,一些经过的学生都懒得侧头看一眼,全然无视。
两个罚站的人中,靠左的那一个学生长着一张笑脸,看着总有些不正经似的,这人在附近几个班也有些名气,因为这人的厚脸皮,属于屡教屡犯一类,典型吊车尾的。此刻这人正跟从教室出来的同学说着话,一点都没有罚站的自觉,对他来说,这是家常便饭,算不得什么大事。
而靠右边的人则垂着头,面无表情,当然,因为他垂着头,就算有表情也不会让同学看到。
“哎,你们班这两人为嘛被罚站?”隔壁班有人小声问这边认识的人。
“咱们班的宋宁你知道吧?”被问的人给了个“你知道”的眼神。
周围几个学生都一副“哦,原来如此”的表情。
三班的宋宁,人漂亮成绩好性格也不错,每次考试年纪前十,各班老师都在班里提过,追她的人很多,不过人家宋宁压根就没那意思,属于典型的好学生一类。
不到半天时间,三班的焦威和程峰为了宋宁打了一架而被三班班主任罚站一上午的事情被整个年级都知道了,每个班爱八卦的人都不少,半天时间,足够让他们知晓这事情。
程峰站在那里还有心思跟路过的同学说话,“嘁”了一声,朝焦威那边努努嘴,跟几个关系好的抱怨:“神经病,真他玛开不起玩笑。”他说话有时候有些随意,没想到随口开了个玩笑,焦威这小子就跟自己干架了,至于吗,真是……艹了的。
上午的课上完,放学之后,两人被班主任领到办公室继续教育。
面对班主任唾沫横飞的训斥,两人都垂着头,只是两人的心情是截然不同的,一个觉得无所谓,挨过去这顿训斥就行了,而另一个,觉得难堪。
上午半天站在走廊供人“观赏”,焦威已经觉得够难堪的了,现在还被班主任训,听着班主任越来越刺的话,焦威捏紧了拳头,那点儿敏感的自尊已经被抽了一鞭子又一鞭子,心里有什么像是要爆发出来似的。
“你知道你们像什么吗?你们就像一锅好粥里面掉进去的老鼠屎!自己坏不说还要带着整个班级跟着你们丢脸,就跟以前你们初中挺有名的叫肖什么的那谁一样,人渣!社会的垃圾!”
班主任很年轻,才刚三十岁,听说还是全国有名的师范院校毕业的,担任班主任也才两年,做事情一板一眼,自诩正道,将好的坏的用自己的标准分割得清清楚楚,谁碰线他就会开启愤青模式开训了。有人说这位班主任说话不懂委婉,比较刻薄,不留情面。今儿焦威和程峰又撞枪口,不训个痛快他就不会停,中午饭都没想着吃。
班主任也没想面前的人敢反抗,就算是程峰这个“老油条”被拉过来训了不下十次也没发生什么意外,不料正训着,突然桌子一声响。
面前的教师用桌被掀翻了,而且掀桌的人还是平时没什么“劣迹”的焦威,就是程峰这个“老油条”都惊讶得瞪圆了眼睛。
班主任反应也快,愣神之后,也更生气了,看着焦威道:“你想咋的?掀桌子,呵!脾气比我还大!寻你几句都不行了?有本事你别来学校上课!!”
焦威转身走了出去,没理会班主任在后面的话。
于是,在同一天,焦威跟同学打了一架,站在班级外面的走廊罚了半天的站,然后又跟班主任掀了桌子。很快,班主任找了焦威的父母过来谈话。
下午焦威回到他们在学校附近的商铺租房,没去学校,而他父母则被班主任一个电话找去谈话之后,回来对着焦威欲言又止,还是没舍得骂,就偷偷商议着拿钱去给班主任和校领导送送礼请吃个饭啥的,怎么说焦威也是要回学校的,也担心学校会给焦威记过,不知道会不会记入档案,学校正抓反面典型,听班主任那意思,搞不好学校就盯上焦威了。班主任倒是没想要真往上捅,真搞得人尽皆知了,丢脸的不还是自己和自己带的班?可那时候恰好有校领导经过,就逮着不放了。
“去买点高档的东西,镇上这边的人不比咱村子里,眼界高,请吃饭就去那什么豪庭还是王庭的,听说上档次,请吃饭都去那里,五千块够不够,要不我再去取点?”
焦威爸妈商议着,而他们从柜子里拿钱的时候正好被出来的焦威看到。
刚才父母的话他听到了,看着父亲手里捏着的那一沓钱,心里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父母每天起早贪黑,一毛钱恨不得掰成几份用,但这时候却拿钱拿得很果断,一点都没犹豫,五千块钱对他们家来说得忙活几个月。
上了高中之后,心思没都放在学习上,焦威一直都排在中下游,也没想着将来一定要读多大的书。他出来的时候还真想着以后不读书算了,自己干点啥不行,村子里不少人出去打工了,每年都能寄回家不少钱,初中同学也有不少不读书的,也没谁活不下去。
“别去了,我不读了。”焦威哑着嗓子说道。
“你这孩子说啥呢,怎么能不读呢?!”首先强烈反对的就是焦威他妈,平时最是节俭的妇女这时候反对得坚决。
“对,咱不能不读,没事,你先在家等着,我去找找老师,别担心啊。”焦威他爸说道。
焦威他爸平时最喜欢说的就是去省城楚华大学教书的那个朋友,对比下自己,自然希望焦威学着人家读大书。两口子以前伺候地,后来做点小生意,虽说勉强算个生意人,但性子依然和以前一样,有些憨厚实在,并不像别人那么会来事,也没走过关系,求人送礼这种事情以前也没做过,他们回来的时候还咨询过其他人。
焦威见过他们学校有人去找校领导,总之一句话,以那几位领导的作风,像他们这种底层小市民去求人的时候要两带两不带,带钱带礼,不带自尊,不带骨气。
父母出门之后,焦威并没有在家呆着,心里堵得慌,有些委屈,后悔,愧疚,愤恨,还有其他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莫名想哭,却哭不出来。
在屋子里呆不住,焦威索性出门,漫无目的地走。
夜早已经黑了,焦威走过灯火辉煌的街道,沿着越来越冷清的公路继续往前,累了就原地休息一会儿,继续走。越往前走,公路越宽,这边离镇中心已经比较远了,设计也更合理,比镇中心更宽的街道两旁并没有多少人,远没有那边繁华,即便公路再宽,也没有几辆车从这边走。
不知道走了多久,到了城郊,公路已经不再平整,也没那么宽,没有路灯,两旁都是大片大片的农田。
月光下,农田里的作物随着风摆动,时不时传来一些猫叫或者其他诡异的叫声。对很多人来说,这一幕有些阴森,但焦威现在或许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