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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三少,复婚请排队-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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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是真正回到了十五六岁的时候,她跟个不知世事的少女一般,在玩激烈游戏的时候肆意尖叫,在遭遇浪漫时害羞捂脸。
  看着她脸上笑容越来越大,席绪宁的眼神也跟着暖了起来。
  “别玩了,先休息一会儿。”路与浓非要来游乐场,席绪宁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反正即便是在旁人看来已经毫无新意的套路,他也能给她制造出想要的浪漫来。
  路与浓跑到席绪宁身边,乖乖地站着,任他拿着湿巾给她擦去脸上的汗。她其实是不怎么喜欢游乐场的,但是刚才不知道怎么就突然想来,总觉得脑海深处隐约有种熟悉感。
  “我们以前是不是一起去过游乐场啊?”她问。
  席绪宁动作顿了一下,点头,说:“游乐场之后是电影院,你想去看电影吗?”
  路与浓来了兴趣,“我们以前去看的是什么电影啊?这次也看同样的吧,你快看看有没有票。”
  席绪宁被路与浓催促着拿出了手机,脸上挂着无奈地笑容,看了一会儿,遗憾地说:“没票了。”
  路与浓很是失望。
  席绪宁牵着她,“带你去其他好玩的地方。”
  路与浓立即又活了过来。
  ……
  齐靖州不知道自己是着了什么魔。
  宴会结束之后,他没有立即离开吴城,而是不顾齐夫人的催促,留了下来。
  他清楚的知道,原因只是想再见一见路与浓。
  他今天就是想去找人,然而还没来得及行动,就撞见了和席绪宁会面的路与浓。
  看着表弟眼中掩饰不住的爱意,看着她乖顺地任他牵着手,看着他们像一对情侣一样亲密互动,他只觉得心像被针扎了一样疼。那道愈合已久的伤口,仿佛要再次裂开来。
  他摸着心口,全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他已经让下属去调查他失去的记忆关于什么,但是杨秘书的汇报干干净净,根本没有他想的什么失去的爱人。一切都证明,他对路与浓心动时候出现的那些幻影只是错觉,只是他自己臆想出来的,根本就不曾存在。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他开着车,跟着那两个人身后,自虐一般看着他们牵手、拥抱。
  席绪宁给她擦拭脸庞。她乖巧又俏皮地对他笑。
  席绪宁小心翼翼地亲吻她的耳朵,她露出惊诧羞恼的神情,却终究只是红了脸,没有生气。
  她凑到席绪宁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接着席绪宁将她背了起来,她在他背上露出愉悦的笑容。
  齐靖州闭上了眼,心脏痛得几欲不能呼吸。他脑海中又一次出现了错觉,似乎在她身边和她那样亲密的人,不该是席绪宁,本该是他。
  真的只是一见钟情吗?
  他感受到已经愈合的伤口传来剧烈的疼痛,有些迷惘地想,如果只是一见钟情,他为什么会这样难过、这样痛苦,仿佛失去的不只是一个一见钟情的女孩。而是一颗维持生命的心脏。
  他看着她在游乐场里玩得开心,总觉得那场景似曾相识。
  他似乎,忘记了什么……
  头痛欲裂。
  手背上青筋爆出,口中似乎有血腥味在蔓延,脑海中有一个身影由模糊渐渐变得清晰,最后成了路与浓的样子,她在对他笑,似乎还在说着什么,他努力地想要听清楚。
  破碎的声音似乎伴随着风声,最后传入他耳中——
  “……齐靖州,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她在哭。
  齐靖州猛然睁开眼睛,眼底一片猩红。他望向刚才那地方,那里已经空无一人。
  她不在了。
  他张口,似乎想要唤出谁的名字,脑海中清明的那条线却忽然不见了。
  他刚才……是想叫谁的名字?
  ……
  简司随居然让人跟踪她!
  路与浓差点气炸,被简司随强行带上车的时候,她狠狠咬在他手腕上,刚尝到血腥味,忽然听头顶传来阴森的声音:“你为了他,咬我?你是想让他死得更惨一些,是吗?”
  如梦初醒,路与浓身体一僵,松开了牙齿,讪讪地擦去他手上的口水,“我错了,你别伤害他……”可怜兮兮地看着简司随。
  “他是谁?”简司随咬牙切齿地问。
  路与浓嗫嚅道:“云罗他爸爸。”
  简司随脸色差到了极致。他之前还以为齐靖州是路云罗的生父,可是刚才见到席绪宁,他又不那么确定了。
  跟齐靖州比起来,路云罗的确是更像席绪宁,这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
  他竟然没有去查席绪宁!
  这也不能怪他认定了齐靖州,路与浓之前的结婚对象就是齐靖州,和席绪宁之间也只能算是有些暧昧而已,可是现在看来,他似乎漏掉了什么东西?
  “你们什么时候勾搭上的,嗯?”抬起装鹌鹑的人的脑袋,简司随冷冷地问。
  一巴掌拍掉简司随的手,“什么勾搭啊?”路与浓睁大眼睛,“你不觉得,云罗需要一个爸爸吗?一个没有爸爸的家庭对于小孩子来说,是不完整的,这对他的成长会有很大的影响。”
  简司随被她的胡扯给气笑了,“想给云罗找爸爸?”没等路与浓回答,他就直截了当地说:“不可能!”
  路与浓气得眼睛都湿了,“为什么?!”
  简司随松开她,往后一靠。闭眼冷静了下,说:“我不信任,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人,能将你照顾好。”那几近病态的占有欲,他羞于启齿,怕她露出厌恶的表情,只能以这样一种冠冕堂皇的理由来解释。
  路与浓瞪着他,“你难道要我一辈子都当一个带着孩子的单亲妈妈?我还这么年轻,凭什么不能嫁人!再说,你以后又不是不结婚,到时候你有了老婆孩子了,没时间管我,我又要谁来照顾……”她越说越委屈。
  简司随揉了揉眉心,终究是打算认真跟她坦白,“宝宝,我之前跟你说的不是假话,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和谁结婚。”顿了顿,“我不想有朝一日,死在枕边人的手上。我现在过的什么日子,你都是知道的,不是吗?”
  他转向呆愣住的路与浓,抬手温柔地拭去她眼角的水迹,“你是我的软肋,不舍得毁掉,就只能保护好。”所以怎么敢将她交给别人?他连“枕边人”都不会相信,更不要说其他什么人了。
  “很抱歉。”沉默了许久,简司随又说,“我知道这样要求你,实在是太过分了,你这样的性子。让你一辈子都孤孤单单一个人,跟惩罚没什么两样。其实我也担心,要是哪一天我出了什么意外,你又是一个人,谁来保护你?”
  听出他语气里真实沉重的担忧,路与浓低着头,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了下来,“哥……”时隔多年,她再一次这样叫他。
  简司随笑了笑,“如果你非要给云罗找一个爸爸,那让我来为你决定,好不好?”
  路与浓沉默良久,张了张嘴,终究没说什么。她闭着眼睛,点了点头。
  简司随摸了摸她脑袋,“这才乖。”心疼地为她拭去眼泪,“别哭了,哭得我心疼。”

  ☆、第131章 你要有新爸爸了

  简司随到底还是没将席绪宁怎么样——尽管他很想给席绪宁一个教训,但是席绪宁背后站的是齐家,即便他想要对付齐靖州,最终肯定也会和齐家对上,但是现在时机未到,他不好出手。
  于是只给了席绪宁一个足以震慑到他的警告,然后通知齐家来领人。
  ……
  齐夫人在接到消息的时候,震惊得好半天没回过神来。
  席绪宁是什么性子,她是知道的,以前在娱乐圈都没收敛过,在旅游途中勾搭别人家的女孩子,这完全是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可是她完全没想到,席绪宁招惹的竟然是路与浓!
  齐夫人心慌意乱地让人去确认,或许只是长得和路与浓有些像呢?
  路与浓都已经死了!齐靖州找了那么长时间都没找到,怎么可能还会出现?!
  然而之后收到的照片,彻底粉碎了她的侥幸——那分明就是路与浓!她不会认错的!
  手一抖,手机摔到了地上,齐夫人却没心思去管了。她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忽然想到了什么,她又连忙让人去查席绪宁和路与浓是在哪里相遇的。
  没一会儿就得到了答案——吴城。
  齐夫人猛地站了起来。
  吴城!
  齐靖州去的就是吴城!他现在都还没有回来!
  难道他——
  不!
  齐夫人呼吸急促地摇着头,想着不可能会那么巧的,而且就算遇见了,又怎样?齐靖州已经不记得路与浓了,她已经试过了,路与浓的照片就放在他面前,齐靖州都没有一点反应。
  虽然是这样想,齐夫人的心情还是不可避免地沉重起来。
  路与浓和齐靖州一点也不合适,他们两个根本不能在一起。否则她儿子不知道还要受多少伤害。
  她绝不同意路与浓回来!
  更何况……景纤乐也是不能随意打发的,她是刚刚才知道,景纤乐的那个朋友竟然是梁家家主最为宠爱的小女儿!这会儿她要是改口不接受景纤乐,谁知道会不会因此惹怒梁家?他们齐家虽然势大,但是和梁家混的根本不是一条道,那些人行事没有底线无所畏惧,一旦招惹,随之而来的必定是数不尽的麻烦!
  齐浩中都还没有原谅她,她不能再干蠢事了。
  想清楚之后,齐夫人的决心更加坚定起来——决不能让路与浓回来!必须尽快让齐靖州和景纤乐订婚!
  ……
  齐靖州总觉得他必须留下,才能弄清楚一些事情,但是齐夫人没给他这个机会。
  接到齐奶奶摔倒进了医院的消息,齐靖州立即没心思去关注脑海中那些模模糊糊的记忆了,拎着席绪宁就上了回里城的航班。
  席绪宁状态很不好。
  不知道简司随和他说了什么,他眼中狂热炽烈的光芒已经所剩无几,身上散发着强烈的不甘和满满的无力。
  坐在齐靖州身边,他一直低着头,闭着眼睛不说话。
  许久之后,他忽然抬起头来,看着齐靖州神色冷淡的面孔,忽然笑了,他捂着被简司随打到内伤的肚子,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怜?竟然无能到这个地步,那样喜欢一个人,却没有能力和她在一起。”
  齐靖州睁开微阖的眼睛,复又闭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没有要回应的意思。
  席绪宁低低地笑出声来,忽然说:“你也很喜欢她对不对?”
  齐靖州的双眸重新睁开,其中流转着幽暗的光芒,他淡淡地说:“我和她只见过一面,并不熟悉。”
  “是吗?”席绪宁用怜悯又讥诮的目光看着他,“表哥,你以前爱她爱得死去活来,听说你以为她死了的时候,还差点跟着她一块死,怎么现在竟然连人都不记得了?”
  席绪宁的声音里带着得意的意味——齐夫人仔细交代过他,绝对不能跟齐靖州提起这些。在以为路与浓已经不在了的时候,他可以不提,可是现在,凭什么?他求而不得这样狼狈,凭什么齐靖州可以以忘记一切当借口。过得这样轻松恣意?!
  “你说……什么?!”齐靖州瞳孔骤然一缩,猛然转向席绪宁,眼中尽是冷冽的光。他不想相信席绪宁的话,可是直觉告诉他,席绪宁肯定知道些什么!
  他脑海中闪过混乱的片段,他想看清那是什么,却怎么都抓不住。
  席绪宁露出恶劣的笑容,“你真的忘了吗?她曾经是你的妻子啊,你们曾经相爱,可是姨妈他们不想让她跟你在一起,因为忌惮她太过轻易就能牵动你的情绪——你懂我是什么意思的吧?我们都有病,我说是精神病吧,姨妈还说不是,还让疗养院那些医生一起说好话来骗我们。他们说我们不能大悲不能大怒,否则容易失去理智——这话也说得真委婉,什么失去理智,直接说疯子、精神病,不就好了?多直接!”
  他冷笑着自嘲,厌恶极了自己身体里流动的血。他翻过许多书籍,知晓这的确不是什么精神病,可是在他心里,已经没有多少区别了。
  “还有那个简司随——这个人你肯定也见过了吧?他从来都把浓浓当成他的所有物,不让别人碰一下,他怎么可能容许浓浓和别人在一起?所以他们——姨妈和简司随他们,就把你们分开了。”席绪宁一点也不介意多坑几个人,“所以你才会忘记和浓浓有关的一切,什么都不记得。”顿了顿,“浓浓也不记得你了,他们终于得偿所愿了!你可以去看看你自己的婚姻状态,肯定是已婚,配偶栏是——啊不,他们既然打定了主意要瞒着你,你们的婚姻关系肯定也已经不存在了。但是仔细去查,肯定能发现遗留的蛛丝马迹,不信你去试试?”
  这些谎话根本经不起推敲,别人或许不会轻易相信。可是这是齐靖州,他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记得,他或许不会全部相信,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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