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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假凤虚凰-第1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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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站立躺卧都想着商荣,早上勇敢表白,回过头又觉害怕,怕商荣着恼怨责,从此跟他划清界限,他的花招都用光了,已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该拿什么法子来挽回?
  寒夜阒静,雪花般轻巧的身影落在屋顶,悄然掀开瓦片。
  “赵霁,赵霁。”
  听到商荣的呼唤,赵霁鱼跃而起,纵身跳上房梁。商荣在他身旁落脚,二人手拉手回到地面,双手紧紧交握着。
  赵霁激动得要哭,做贼似的小声说:“你还好吗?太师父没打你吧?”
  “没有。”
  商荣本来满心欢喜,见到他忽然有点不好意思,甩开他的手,揪住他的耳朵使劲拧。
  “你这个小骗子,敢耍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的情绪已表露无遗,赵霁愁烦一扫而空,耳朵被拧掉了也开心,抱住他欢笑:“这都是为了你呀,荣哥哥,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只要能和你天长地久,每天大眼瞪小眼也很幸福。”
  商荣脸上溅了热油,烫得起泡,啐道:“你跟唐辛夷写信都会来几句文绉绉的诗词,怎么跟我就只会说这些粗俗村话?”
  “朋友间讲究光风霁月,对你我是披肝沥胆。”
  “哼,你骨子里就是个小流氓。”
  “你哪怕找个天下第一的正人君子也没我这个小流氓赤胆忠心。”
  赵霁看出商荣已接纳他的心意,顾忌打消,一颗心正如大姑娘荡秋千,欢跃欲飞,照着那喜人的嘴唇脸蛋吧唧吧唧使劲亲了好几下。
  商荣骂他是偷油的小老鼠,呵斥他老实站好。
  “帐还没算完呢,你就敢放肆,为师现在要审你,问什么你都得老实招供。”
  “徒儿一定老实,师父你老太太吃豆腐,尽管放心。”
  赵霁笑嘻嘻将商荣扶到桌上坐好,倚住桌沿替他捶腿。
  商荣忍笑忍羞道:“你,从什么时候对我动那种鬼心思的?”
  赵霁装傻:“什么是鬼心思,徒儿不明白。”
  看他咬唇斜睨,忙赔笑认错,凑到他耳边悄声道:“咱俩第一次见面我就喜欢你啦,后来相处久了越来越喜欢,那次你为了写信的事跟我吵架,我下毒报复你,结果看你疼得厉害我都快心疼死了,打那天起我就知道自己爱上你了。”
  肉麻情话仿如岩浆灌入商荣的脑子,他不禁一手捂住耳朵,另一只手狠狠掐了他几下。赵霁不躲了,直接抱住亲嘴,蜻蜓点水似的一次接一次,在商荣脸上荡出又羞又喜的涟漪,数落都转为娇嗔。
  “臭流氓,说谎不打草稿,骗我做妇人家的事,真想揍扁你。”
  “谁让你那么单纯,什么都不会,你要不愿意往后咱俩换一换,让你艹我总行了吧。”
  “……那种事究竟哪一方更舒服啊?”
  “肯定是被艹的更爽啊,你看我都没像你那样又哭又叫地舒坦过,还要学老牛耕田,累个半死。”
  “……那还是不换了。”
  “噗嗤,你真是一点亏都不肯吃,那好,徒儿今后还会继续孝敬您,让您每次都脱胎换骨,欲、仙、欲、死。”
  商荣打掉他不安分的贱手,让他先顾正经事。
  “你不知道,原来是甘钰宁和朴锐这两个小子在师父跟前说漏嘴,才害得咱俩受罚,我错怪了王师弟,还把他和韩通的事捅落出来,这梁子估计结定了。”
  赵霁听罢苦叹:“早叫你别冲动,偏不听,都是同门师兄弟,往后还怎么相处呀。”
  商荣不想那后悔药,朝前计议。
  “王师弟的事以后再想办法弥补,师父这次是真动怒了,肯定会把咱俩分开,我看我们还是趁早下山,出去避几年再说。”
  这正是赵霁的想法,喜道:“咱俩真有默契,我还以为你会放不下太师父,左右为难呢。”
  商荣说:“师父心软,我们不跟他针锋相对,冷一阵子他自会妥协,要是耗在这儿,谁都不好过。”
  他们说走就走,顺着商荣刚才掏出的洞爬上屋顶,结果没等下地就一起傻眼陈抟正站在屋前怒目而视。
  商荣就算胆子包住了天也不敢当着师父的面带赵霁逃跑,老实地跳下去,重新跪地认错。
  陈抟已经听到他们的对话,认为危机刻不容缓,必须披荆斩棘辟出一条简便之路加以遏制。
  他喝令二人转向大厅,到了那儿先点住商荣的穴道,使其不能发声不能动弹,将他关在厅内,自去敲响观内警钟,召集所有人到场。
  老少一行急匆匆赶到,个个手提兵器准备应战。
  陈抟向段化道歉:“师叔勿要惊慌,眼下并无外乱,请您和众弟子前来是想当众宣布一件事。”
  段化素知他老成持重,劳师动众必有要事,让他快讲。
  陈抟叹息片刻,对众人说:“赵霁违犯门规,不可再留在本门,我现在行使掌门职权,即日起将其逐出玄真派,永不重纳。”
  赵霁犯的事,韩通、王继恩、甘钰宁、朴锐是知道的,剩下的段化、景兴平、阮贤还不知情。景兴平和阮贤与商荣关系疏恶,连带不喜欢赵霁,段化也看不惯这小子,走过场式地淡淡询问两句。
  陈抟不能明说,含糊其辞地敷衍过去,吩咐景兴平:“你领赵霁回去收拾行李,马上送他下山,至少送到眉州,不准他再回来。”
  又对赵霁说:“你别怨太师父心狠,这也是为你好,你武功已有小成,不愁谋不到生计,往后端正做人,会有大好前程等着你。”
  赵霁想不到温和的太师父这般雷厉风行,唬得像落汤的螃蟹手忙脚乱,结结巴巴求告:“太师父,弟子知错了,求您别赶我走!”
  陈抟正色问:“你知错了,可能改正么?”
  赵霁语塞,“我”字连珠发,就是没下文。
  陈抟知他脸皮厚,不跟他磨蹭,回房取来五十两银子交与他做盘缠,催促景兴平立刻押送他出门。
  赵霁被生拉硬拽着带走,商荣在门内听得一清二楚,气急揪心,拼命运功冲开穴道,众人刚一散场,陈抟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见他夺门而出,忙不迭施展擒拿功夫扣住他的手腕,用强拖回卧房。
  “你还认我这个师父就呆在这儿不准动,否则我也把你逐出师门!”
  商荣急嚷:“师父,您能原谅韩师兄和王师弟,怎就不能容忍我和赵霁呢?”
  陈抟严声训斥:“你和赵霁是师徒,做出**背德的勾当必为世人唾骂,届时身败名裂,休想在尘世间立足,我玄真派的名誉也会因你二人扫地。”
  大风吹倒梧桐树,闲话逼死英雄汉。类似例子商荣见过不少,没法跟陈抟争辩,只好另立保证:“我们小心点,不让别人发现就好了呀。”
  陈抟胸口被怒气堵得闷痛,腔调更为严厉:“你连山上这几个人都瞒不住,今后到了山下还想瞒过睽睽众目?赵霁若不是你徒弟,为师也由得你们去胡闹,可这违背天理伦常的事万万做不得。”
  商荣同样郁闷不已,不自觉地发牢骚:“可是,当年是您逼着我收他为徒的,您老说我孤僻,要我学着亲厚待人,现在我和赵霁相亲相爱了您又要我们分开!”
  陈抟嗟悔亡及,摇着头哀叹:“是为师错了,你要为师给你赔罪也行,就是不能再动那于理不容的心思。”
  说着真要作揖赔礼,商荣一把扯住他的袖子,失张失智道:“师父您别折煞徒儿,徒儿怎会埋怨您,就是担心赵霁,那小子上山五年,在外面一没亲戚二没门路,您冷不丁地赶他走,叫他接下来去哪里容身呢?”
  陈抟说:“霁儿聪明伶俐,比你懂世故,如今又有一身好武艺,没几个人能欺负他。他不是和唐门掌门很要好么?峨眉离青城县不远,他想必会前往投奔。你老实呆在观内,没我允许不准下山,等着两年后同陶三春完婚。”
  当初他被迫与陶家订下婚约,觉得太委屈了商荣,而今看法陡转,庆幸有这门亲事约束,或可栓住商荣的腿,阻止他再往岔路上走。
  商荣侍师如父,不能在陈抟气头上忤逆他,说不得要缓些时日再行动。他刚和赵霁互通衷肠,**辣地分开自是挠心扒肝,希望小徒弟机灵点别走太远,最好躲在山下,自己瞅准机会就去与他会合。


第139章 重出江湖之讨伐
  赵霁和商荣心思一致,怎奈景兴平这小古板办事严谨,押着他回木屋收拾行李,不停催促,连出神的空隙都不给他。
  赵霁胡乱裹了个包袱,在他监视下离开峨眉山,天亮后二人已走到夹江县,赵霁急于甩掉这个“解差”,赔笑道:“景师伯,送到这儿就可以了,请您回去吧。”
  景兴平冷淡道:“师父叮嘱我至少陪你走到眉州,你已不是玄真派的人,以后别叫我师伯了。”
  赵霁背地里排揎他人走茶凉,不甘心地讥讽:“我是怕您累着,前面还有一百多里路呢,往后都不是一家人了,我怎好意思劳动您景大侠。”
  景兴平不屑与他说嘴,一板一眼道:“我奉师命办事,无所谓操劳,希望你也老实点,别逼我难为你。”
  赵霁无名火生,语气毛躁起来:“那先进城吃点东西吧,总不能空着肚子赶路不是?”
  他再不理睬景兴平,自顾自跑进城门钻进一家大饭馆。景兴平恪尽职守,寸步不离,他俩分坐餐桌两端,小二前来招待,赵霁说:“给我来碗雪豆炖猪蹄,一盘蒜苗炒腊肉,半斤米饭三两酒。对面那位跟我不是一路的,你自去问他点菜,饭钱分开算。”
  景兴平历来当他是小泼皮,被无礼对待也不奇怪,微微冷笑一下,点了半斤卤牛肉一笼素馒头,双方一声不吭各吃各的。
  赵霁吃到一半,发觉周围情形分外古怪,还没到正式饭点,这饭馆里的座位基本都坐满了,好几桌食客携带兵器,看装束都像跑江湖的武林人士,说话也是天南海北的外地口音。
  小小的夹江县突然聚集这么多江湖客,定有缘故。
  景兴平也已察觉,悄悄向他递个眼色,两个人同时放慢吃饭速度,暗暗察言观色。
  少时又来了几伙人,也都负剑扛枪风尘仆仆,其中两拨人相互认识,碰头便打招呼。
  一方由一个三十多岁腰悬判官笔的白净书生打头,总共九个人,当中只一个半老徐娘的女人与他同岁,这女人年纪已然不轻,还做闺女打扮,估计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余下的都是年轻后生,称书生“师父”,称女人“刁师叔”,看来二人是同门师兄妹。
  另一方人数较多,有十来个,清一色的貂皮箭袖袄,黑缎子长衫上绣着铜钱形状的暗纹,为首的是个五十多岁满面红光的高大长者,手捻三绺长须,身边紧跟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圆脸汉子,也是虎背熊腰,相貌威武。
  赵霁见这两路人比那些散客阵势大,显见得大有来头,先留神听他们讲话。
  那白面书生率众向那长者拱手道:“吕老帮主,您也来了。”
  吕帮主还礼道:“老夫早料到讨债队伍里少不了自在楼的人,殷楼主,刁女侠,久违了。”
  赵霁知道“自在楼”,那是江南有名的大派,这白面书生估计就是名号“妙笔生花”的自在楼楼主殷文瑞,那姓刁的妇人想必是他的师妹“雷火天娇”刁绿海。
  两方继续交谈,殷文瑞看着吕帮主身旁的圆脸汉子说:“这位可是令兄吕克老先生的公子?”
  吕克这名字景兴平很耳熟,好像是已故胶东金钱帮帮主,该帮会原身是商会,因替众多武林门派经营产业,逐步演变成资产雄厚的江湖财阀,在齐鲁地区势力庞大。吕克死了十几年,眼前这位吕帮主应是他的弟弟吕辛。
  吕辛正向自在楼的人介绍圆脸汉子:“小侄吕宏达,日后还请殷楼主多照应。”
  吕宏达恭敬地向前辈鞠躬,神情坚毅好似即将奔赴沙场的战将。
  “殷楼主,刁女侠,晚辈这十七年来无一日不思报杀父之仇,此番还愿得二位相助,一举除掉那姓商的妖女。”
  赵霁眼神一定,又听刁绿海凛声回道:“这个你放心,我们也是专程赶来杀商怡敏的,这妖女害死我师父和大师兄,大仇不报誓不为人!”
  一个坐在角落里一脸络腮胡的黑面壮汉接话:“自在楼和金钱帮都是来找商怡敏报仇的么?那也算我一个。”
  吕辛见那汉子豹头环眼,两边太阳穴高高突起,是个内家好手,礼貌询问:“敢问壮士高姓大名。”
  壮汉抱一抱拳:“不才满召隼。”
  这怪名使得众人肃然起敬,吕辛惊喜:“原来是‘天山飞鹰’满大侠,久仰久仰。”
  殷文瑞跟着见礼,问道:“满大侠也与那妖女有仇?”
  满召隼手中酒碗往桌上重重一顿,浓眉抖动,粗声恨斥:“十八年前,商怡敏害死我大哥千守义,我不杀她誓不为人。”
  “祁连神驹”千守义和“天山飞鹰”满召隼是对结义兄弟,绰号“塞外双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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