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少逼婚,新妻难招架-第2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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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她一辈子要被困死在这里?
时笙面无表情的看着空气中虚无的某个点。
季予南见她这幅神情,眼睛一点点的眯起,漠然的问:“不吃是吧?”
不等时笙回答,他松开她的手,转而去端桌上剩了半杯的牛奶。仰头喝了一大口含在嘴里。
一只手揽过时笙的腰,另一只手在她逃离之前眼疾手快地扣住她的下巴,俯身,贴住她的唇瓣一口不剩地度了过去。
时笙被他钳制着身体没办法挣脱,脖子也微微仰着,只能被迫吞咽。
克洛伊早在季予南吻上时笙的唇时就识趣的退到了厨房。
“……”
季予南只是想让时笙吃早餐才采用了这个方法,但一触到她甜美的唇整个人就失控了一般,在喂完牛奶后忍不住更深入的吻了下去。
男人的舌长驱直入,强势的扫过她口腔的每一处角落。
一对心思截然不同的男女,沐浴着从窗外投进来的阳光亲吻,女人脸上甚至还带着浓浓的抗拒和厌烦,但画面却出乎意料的融洽。
两人似乎吻了很长时间,但其实也就十几秒,季予南松开她,“如果你想……”
‘啪’的一声。
时笙抬手给了季予南一个耳光,也彻底打断了他未完的话。
这一巴掌的力道对男人来说其实并不算什么,但打在脸上还是有区别的。
季予南眉头跳了跳,唇角冷漠的勾起来,也不怒,只是很平淡的问道:“打上瘾了?”时笙弯着眉眼笑了一下,却是凉薄的很,头仰着往季予南的面前凑了去,“如果不高兴了,那你打回来呀。”
她没有在开玩笑,也没有试探的意思。
是真的让他打回来。
心里想着——打吧。
如果这个男人对她很坏,也许她就不会这么为难了。
可以毫无愧疚的将证据交到法院,尽自己微薄的力量替自己蒙冤受屈的父母讨回公道,从此和季家两不相欠。
男人吸了下被打那一侧的腮帮,眯起的眼睛里蕴藏着浓烈的危险,漫不经心的说了句:“被女人打了脸不一定只有打回去这一种惩罚方式。”时笙几乎是本能的睁大眼睛要往后退。
她是在自己脚上有动作之后,才反应过来季予南这话里的具体含义。
对他的戒备,似乎已经成了一种本能的反应。
但男人的一只手已经伸到了她脑后阻止了她逃避的动作,另一只手穿过她的膝盖弯将她打横抱起,迈开步子往二楼的方向走。
“季予南,你放开。”时笙在身体腾空而起的瞬间尖叫着挣扎。
即便是像季予南这种常年锻炼又练过的男人,要在护着不让对方摔下去的情况打横抱起一个完全不配合的成年女人还是很费劲的。
尤其是时笙不管不顾甚至不怕跌下去的推攘和踢腿,他险些没抱住她。
心里的火气已经达到了顶峰,眉心跳动,疾言厉色极道:“时笙,你他妈再乱动信不信我将你扔下去。”他确实几度动了想将她直接摔下去的念头。
摔疼了自然就不闹了。
但是最终也没这么做。
季予南将闹腾个不停的时笙扔在沙发上,居高临下的警告她,“是不是不喜欢床,想在沙发上做一回?”
时笙在被放下的时候就已经冷静下来了,她摇头,声音低低的,“我肚子饿了。”这种情况跟季予南对着干,吃亏的只会是自己。
不过这个男人现在除了拿床上这点破事儿来碾压她,其他也没什么值得她怕的了。
“刚才不是不吃吗?既然不饿,那我们做点别的事等你饿了再吃,免得你又吃不下。”他的手撑在她脑袋两边,两人离的很近,能清晰看到对方瞳孔中自己小小的身影,“刚才你打我的那一巴掌,总要还回来不是?免得以后真上了瘾,隔三差五来这么一下子,我还要不要见人了?”
时笙的目光落在他脸上——四个手指印清晰。
季予南低头去吻她,时笙别过头,他的唇堪堪只落在她的脸上。
“你别碰我。”季予南维持着这个动作没动,似乎真的听了她的话不准备继续。
因为不用出门,时笙早上起来就洗了个脸,连保湿水乳都还没来得及擦就下楼吃饭了,这会儿脸上清清淡淡的,有的只是她身上最原始纯粹的香味。
以季予南的视角,能看到女人铺在深色沙发上的黑色长卷发,如海藻一般,形成一种让男人血脉喷张的画面。
他低沉的笑了一声,随即,在时笙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便重重的碾压过她的脸颊。
却也只在脸颊上徘徊,有几次她因为躲避,唇瓣不小心擦过他的唇,季予南也只是蜻蜓点水似的吻了吻,没有进一步侵犯,转而又在她脸颊上徘徊吸吮。
男人就只亲吻她那一侧的脸颊,似乎乐此不疲,直到时笙那侧的脸颊被他亲吻得火辣辣的烫,他才松了力道。
撑起身子看着她,喉结滚动了几下,又俯身,安抚的在她唇上亲了两下。
季予南站直身体,将时笙抱起来坐好,“不是饿了吗?穿鞋子去吃饭。”刚才亲吻她时,季予南一直半跪在沙发前,此刻他站着,西裤上有轻微褶皱的痕迹。
时笙的脸颊还在火辣辣的烫,她找到不知什么时候蹬掉了的鞋子穿好,起身时正好看到季予南那侧脸颊上清晰的手指印,总算是反应过来他为什么只占着她这一侧的脸颊亲吻了。
还都是右边。
季予南见时笙不走,抬手,修长的手指将她散乱的头发别到耳后,“还想继续?”
他的声音明显沙哑。
时笙还真怕他又一次吻下来,转过身,面无表情的去了餐厅。
她一直以为自己的性格是吃软不吃硬,受不得别人可怜兮兮,却能在对方凶神恶煞的时候半分不让。原来在面对男人的劣根性时,还是会软弱,会害怕,会被迫妥协。
时笙安静的坐在餐桌前吃饭,这次很乖,没有再闹。
季予南单手插在站在裤包里,站在落地窗前沉默的抽烟,轻袅的烟雾在阳光下散开,将他欣长的背影笼罩住,模模糊糊中显现出某种遗世独立的沧桑。
时笙吃完饭,他的那支烟也抽完了,听到放碗筷的动静,侧过身子朝她看过来。
“上去换衣服,带你去看电影。”
刚抽完烟,嗓子里都还带着一股子烟尘的味道,有点低哑。
时笙看着他,迟疑的问道:“真的?”她倒不是欣喜若狂,只是昨晚硬是不让她出门的男人今天居然主动说要带她去看电影,这么破天荒的事让她不得不惊呀。
看出时笙的不信任,季予南调整了一下呼吸,嗓音明显的压抑,“不是出门,就在家里的影院里看。”“哦。”
这种豪华型的高逼格别墅,基本的娱乐设施都是配套的,季予南不喜欢和别人共用,装修的时候弄了个私人影院。
他很少看,但电影院所有上新的片子家里都有。
“不去。”
时笙没有丝毫犹豫的拒绝了,冷着一张脸往楼上走。
她不是在跟他闹情绪,而是确实没什么兴趣。
看电影讲究的就是人多,碰着爆米花喝着可乐,被周围那些人的喜怒哀乐感染。
在家里看电影,偌大的放映厅里就他们两个人,像智障一样坐在那里盯着屏幕,笑和哭都不得劲。
并且,她和季予南如今差不多已经是水火不容的地步了,就是看喜剧片,也能看出悲剧的即视感。
想想都觉得是折磨。
时笙直接上了楼,走到一半,她转头问:“你如果想哄我开心,那就放我出去一趟吧,比看电影更能让我心情愉快。”
应该是算哄吧。
看电影在现在虽然已经不是情侣专做的事了,但季予南是直男啊,性格还乖戾,大概不会闲来无聊去打发时间吧。
她从搬进来,就没见他去放映室看过电影,最多抱个笔记本看看。
时笙说完后季予南没有立刻回答,她也就等了一两秒的时间,又转身继续往楼上走。
季予南的沉默已经表明了态度。
他不会放她出去,带保镖也不行。
待时笙的背影消失在二楼,季予南熟练的从身上拿出烟和打火机,夹在指间低头点燃。
烟草的味道充斥着他的周身,然后散开。
…………
别墅再怎么大,也很有局限性。
时笙沿着二楼走道走了几圈,就盘腿坐在露天花园的椅子上跟南乔煲电话粥,听到楼下车子引擎声远去的声音,也只是淡淡的瞟了一眼。
但她所处的位置视野不是非常好,看不到楼下,不知道出去的是不是季予南。
但是或不是,她并不关心。
时笙用手支着下颚,慵懒散漫的样子:“我觉得有钱有势的男人多少都有点变态。”
“你在说季予南吗?”国内这会儿是半夜,南乔从听筒里传来的声音格外的安静。
时笙沉吟了半晌,“不是,季予南不变态,他是智障,智障的世界正常人无法理解是正常的。”
听筒里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紧跟着是南乔‘啊’的叫了一声,虽然冷冷清清,但时笙和她太熟了,她变个调子都知道。
很容易听出了话里并不明显的娇嗔。
时笙幽幽的叹了口气,“你们不会电话都等不及挂就做上了?莫北丞这是有多饥渴?半个小时的时间都不肯空给我。”
“时小姐,”莫北丞略显淡漠的嗓音传来:“作为她的朋友,她睡眠不好这事你不知道吗?错过点就不容易睡着,你这样缠着她没完没了的一直讲,是想让她今晚又失眠吗?”
时笙:“……”她心情不好,就特别想找个人倾诉,哪怕不能说她那些破事儿,但讲讲话也比一个人闷着强。
她朋友少,能说得上话的也就南乔一个了。
一时忘记南乔失眠的病还没治好。
“我能让保镖捉楼下花园的虫子,但你是予南的妻子,南乔的闺蜜,无论看哪一面我都不能动你,所以麻烦时小姐稍微有点自觉。”
他虽然一口一个不能动她、麻烦她,但听着着实不是那么一回事,完全一副嫌弃的模样,潜在台词就是在说:你以后都别打电话来吵着我家宝贝南乔睡觉了,你们赶紧绝交吧,她有我就够了,你哪边凉快哪边呆着去。
时笙气得心肝肚肺都疼了,她咬牙切齿的道:“当你家的保镖还真是命苦,不止要保护你的生命安全,还得负责捉虫。”
莫北丞不在乎她的冷嘲,“你要实在无聊闷得慌就去找你男人,若是烦他,不想跟他说话,就揍一顿练练手出会儿气,反正他抗击打能力强。”
时笙:“……”听这话里的意思,估计是知道她那堆破事了。
不过莫北丞应该不会告诉南乔,这是季家和时家上一辈人的事,他不会插手,也不会让南乔为这事徒增烦恼。
这让时笙放下心来,她也不想拿这事去让南乔烦。
莫北丞直接挂了电话。
时笙起身回了房间,在花园里吹了这么一会儿冷风,冻得手脚都冰凉了。
她窝在沙发上看电视,放在电脑旁边的手机嗡嗡的震动,时笙直起身子瞧了一眼,是本来该被勒令睡觉的沈南乔。
“喂,莫太太,你男人不是让你去睡觉吗?”“时笙,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南乔了解时笙的性格,不会半夜三更给她打电话。
正是因为了解,所以才担心。
时笙有什么事总是喜欢一个人扛着。
女人不在意的道:“我能有什么事,你赶紧去睡觉,要不然你老公发起狠来让保镖将我一并当虫给捉了,我才冤死了。以后别叫三哥了,肉麻的我起一身鸡皮疙瘩,叫捉虫莫或者莫捉虫,多接地气多逗比啊。”
南乔:“……”
时笙越是表现的这么神经大条,她就越是不放心。
“时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