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少逼婚,新妻难招架-第1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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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白沫盯着视频里的自己,以及病床上裹着纱布看不清脸的陆焰,忍不住低笑出声。
手紧紧扣着手机,像是痉挛般,骨节凸起。
周围的人听到笑声都朝她看过来。
陈白沫自嘲的叹息了一声,神色紧绷,状若疯狂,“原来是这样啊,花这么多钱捧我,就是为了将我彻底的踩到肮脏的淤泥里,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
莫北丞,你真狠啊。
以她曾经过气舞者的身份,这段丑闻并不能对她造成什么影响,关注的人也不会太多。
被人津津乐道两天,很快就会被别的新闻压下去。
对普通人,群众总是健忘的,也是最宽容的。
等过两年,大家便全忘了。
她那时再进娱乐圈,如果有好的作品,一样会大红大紫。
然而现在……
颁奖典礼的当晚,看视频的人还是娱乐圈举足轻重的人物。
过了今晚。
所有人都会知道,新晋影后陈白沫在颁奖当晚被爆出丑闻。
没人会再找她拍片。
还有她接的那些广告……
接踵而来的,会是巨额的违约金。
她的娱乐生涯彻底毁了。
莫北丞、沈南乔。
陈白沫紧紧闭了下眼睛,她已经放手了,也开记者招待会澄清了,为什么还连一丁点退路都不给她留。
颁奖典礼结束。
是媒体采访的时间。
然而这次,一改往日雨露均沾的场景,全都奔向了了陈白沫。
保镖还没来得及进来,就已经被大规模的媒体拦在了包围圈外。
“陈小姐,请问视频上的内容是真的吗?您真的为了钱逼死了前男友的亲哥哥。”
“不是。”
她的声音被淹没在一波接一波的问话中。
推攘中,她避得分外狼狈。
“请问当初您跟莫三少在一起,是因为他能给您更好的物质生活吗?”
“请问莫三少是看到这段视频,才跟你分手的吗?”
陈白沫不知道怎么回答,也根本没有回答的时间,一个问题问完,下一个问题又接踵而至了。
陈淮伸出手挡在她面前,“对不起,采访时间已经结束,关于这段视频,陈小姐会单独开记者招待会,时间定了,会通知各位记者朋友,还请大家让让。”
陈淮说话还是很有份量的。
大家配合的往旁边让了让,保镖冲进来,护着陈白沫离开。
坐上保姆车,陈淮的脾气就彻底爆发了,将手机往车里一扔,也不知道砸到哪里了,发出’咚‘的一声响。
“陈白沫,你做事能不能动点脑子,你是公众人物。”
陈白沫累极了,一脸疲惫的靠着椅背,闭着眼睛,“当时,我还不是公众人物。”
都已经到这种地步了,她还会怕陈淮发火吗?
陈淮被她堵得哑口无言,烦躁的抓了抓头发,“你想想,你到底是得罪了谁,这样整你。”
“作为金牌经纪人,我得罪了谁,你看不出来吗?”
“……”
视频里的人是沈南乔的前男友,得罪了谁,不难猜出。
但是——
妈的。
莫北丞他是有病吗?
做这么多,就是为了在陈白沫最辉煌的时候让她跌入谷底?
这样一来,《诡岸》也算是彻底毁了,本来一部好口碑的电影,因为女主角,彻底成了人人喷的烂片。
但是,对方是莫北丞,他虽然恼怒,但也没能力当面跟他横。
“你给莫北丞打电话,我不管你是哭也好,求也好,陪吃陪玩陪睡都好,让他出面澄清,并且立刻撤了视频。”
“他要让我身败名裂,怎么可能因为我的几滴眼泪就收手,给他打电话,不如……”她眯了眯眼睛,“去找沈南乔。”
“这样也行,你给莫三少夫人打个电话,你如果还想在娱乐圈混,就给我收起你的清高模样。”
陈白沫没打算给沈南乔打电话低声下气的求她,她要等她回来,亲自去找她——
陈淮今晚还有很多事要忙,将陈白沫送到楼下,便让司机开车走了。
陈白沫匆匆走了几步。
到楼道口,就突然停住了。
她面前站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正在抽烟,面容英俊冷漠,五官和莫北丞有几分相像。
板寸,干净利落。
每一处轮廓和肌肉紧绷的弧度都恰到好处。
陈白沫妩媚的笑了,然而,她的气质和长相都不属于妩媚性感的类型,这样的表情在她做来,少了几分味道。
“二哥。”
莫洹苼说:“陈白沫,北丞和南乔已经结婚了,我不希望你再掺和到他们中间。”
陈白沫被他的语气惹恼了,凭什么?
凭他们莫家有权有势就能这么践踏人?
她冷笑,“如果我非要掺和呢?”
“北丞恋旧情,不忍心对你做什么,但是我不一样,你如果非要折腾些什么,我不介意找个由头送你进去呆几年,好好磨磨性子。”
“恋旧情?”想到自己落到如今这种人人喊打的境地,她冷笑,“莫洹苼,你在讲笑话吗?你和莫北丞,谁也不比谁清高,你们莫家的人也配称善良?”
莫洹苼来,就是为了替爷爷跑一趟,警告陈白沫不要再动歪心思。
现在话已说完,他也没有要留下来看她歇斯底里痛哭的兴趣,“你好自为之。”
……
第252章 莫北丞,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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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白沫坐在窗边的贵妃椅上抽了一晚上的烟,她现在的烟瘾很大,尤其是烦心的时候。
陈淮让她这几天都不要出门,不要上网,也不要看任何评论。
她忍不住笑了笑。
不看就能当成什么都没发生吗?
陈淮比她还自欺欺人。
莫北丞有心要让她体会一下当初沈南乔被网络暴力攻击时的感受,那行啊,她又不是沈南乔那个神经病,一点刺激都受不住。
她倒要看看,他能做到哪一步。
陈白沫吐了个烟圈,从酒柜里拿了瓶酒又走回沙发旁,暗红色的液体缓缓流进高脚杯——
‘砰’。
突然的一声巨响。
陈白沫下意识的朝发声的地方看去,也正是因为她回了头,才让飞过来的一片玻璃没有扎到她,而是直接从她眼前飞了过去。
身后的落地窗上被砸出了一个大洞,碎玻璃到处都是,其中还有个圆滚滚的石头。
她惊魂未定的坐在那里,如果刚才她不回头,那玻璃就砸在她的后脑勺了。
陈白沫住的地方是一栋二层高的小别墅,是那年房价低迷的时候买的,位置有点偏,但她喜欢清静,再加上当时没打算长住,也不觉得是大问题。
她紧绷着身子,握着酒瓶的手在颤抖。
她很想冲到窗边看看是谁,但是她不敢,万一对方再扔一个石头上来呢。
又是一道玻璃破碎的声音,是从厨房传来的。
当初为了美观,开发商采用了大面积的落地窗,后来装修时,她也没有换成钢化玻璃。
陈白沫摁下电子门禁上连通物管的键,那边很快接通了:“物管办公室。”
下一秒——
停电了。
窗外有光透进来,但即便如此,在这样的氛围下还是让人害怕。
陈白沫不敢站在窗户边,对讲机里,物管没等到回应,又问了一遍,“喂?这里是物管办公室,您有什么事吗?”
她尽量平静的道:“停电了,有人砸玻璃。”
“好的,我马上派人来看看,您别急。”
挂断后,陈白沫有些崩溃的沿着墙壁滑坐下去,将脸埋进曲起的膝盖中。
她想去将门反锁了,但是不敢,似乎这样蜷缩成一团更安全些。
时间过的很缓慢,陈白沫维持着这个姿势,全身都僵硬了,才听到外面物管来敲门。
“陈小姐,我们是物管的,您在吗?”
陈白沫起身去开门。
外面,站着两个穿保安制服的中年男人,拿着手电筒,“什么时候停电的?”
“刚刚,玻璃也被砸了。”
她侧开身子,让他们更方便看见。
“可能是跳闸了,我们下去看看,陈小姐您放心,我们有工作人员已经在查监控了,一定会抓到砸窗户的人。”
“恩。”
她不敢一个人呆着,跟物管一起下楼了,保险闸被人拉下来了,推上去就行了。
“陈小姐,有电了。”
虽然有电了,但陈白沫还是不敢上楼,她给陈淮打电话,“给我找个高层商品房,现在,立刻就要。”
陈淮这一晚忙的焦头烂额,接了十几个解约的电话,这会儿陈白沫还闹着让他去接,他的火气蹭的一下就上来了,“你大半晚上的发什么疯?现在我去哪里给你找房子,你以为你还是那个风光无限的影后?你现在,能不能在国内过下去都是问题,长点眼色,少给人添乱。”
“有人砸我家玻璃,电闸也拉了,那些人就是群疯子。”
陈淮想骂人,但见陈白沫的情绪激动,静了两秒,“你等着,我让司机去接你。”
……
相比国内陈白沫的惨境,莫北丞和南乔却是过的分外惬意。
法国一个不知名的小镇,他们在这里已经呆了有十天了,这里不是旅游城市,没有蜂拥而来的游客。
整个小镇的建筑古老而陈旧,却透着在很多地方都已经感受不到的浓厚的法国本土气息。
他们住的是一栋二楼高的民宿里,是镇上唯一的旅馆,推开房间的推拉门,外面是一个小花园,种满了蔷薇。
带刺的枝干从墙头垂落下去,现在正是蔷薇花的花季,粉色的花成团成簇的拥在一起,风一吹,花瓣打着旋儿落到街道上,漂亮得像是一幅画。
小镇很小,他们来的第二天便逛完了,后来的几天,南乔都窝在房间里,看书看电视,或者,睡觉。
阳光好的时候,她会躺在遮阳伞下的躺椅上,戴着太阳镜,感受这片难得的宁静和芬芳。
她快要睡着了。
阳光正好,周围又很宁静,半梦半醒之间,身侧突然多了个人。
南乔睁开眼睛,透过墨镜看向身侧正居高临下看着她的莫北丞,“三哥。”
“呆了十天了,要不要换个地方?”
南乔想了想,“恩。”
“起来,去收拾行李,下一个地方想去哪?”
莫北丞是在视频曝光后的十天接到陈白沫的电话的,那时,他正陪着南乔在一家服装店试衣服。
他没接,直接挂了。
刚将手机扔到一边,又响了。
莫北丞了解陈白沫,他不接,她就会一直不厌其烦的打下去。
他再一次挂断,将号码加入了黑名单。
将人加入黑名单这种事,他还是第一次做!
电话彻底的沉寂了。
然而没过多久,手机又响了,这次,是陈白沫的经纪人——陈淮。
“什么事?”
“莫北丞,你是想逼死我对不对?”听筒里,传来陈白沫歇斯底里的痛哭声,“你知道,我这些天怎么过的吗?”
收恐吓信,夜里不停的有人敲她家的门,门外的墙壁被人喷红漆,那些人还扮成外卖员……
她不敢出门,只能报警,但警察也不能24小时不离不弃的看着她。
陈淮也不管她了,她想请保镖,但是没钱。
手机不敢开,电视不敢看,连外卖都不敢点,她的妈妈和妹妹也受到了骚扰,没人敢来看她,买菜都只能让物管帮她买。
莫北丞抿唇,“我并没有对你做什么,你该质问的不是我,而是那些恐吓你的人。”
“如果不是你将视频曝光,我怎么会落到如今这副下场,莫北丞,既然这么恨我,那你来杀了我啊,用这种手段报复一个女人,你他妈还算个男人吗?”
陈白沫这几天都被逼疯了,对莫北丞那份执着的爱意也变成了执着的恨意。
“我只不过把你的手段用在了你身上而已,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谈不上卑鄙。”
她禁不住冷笑出声,“莫北丞,我恨你。”
她问过陈淮,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章的捧红她再毁了她。
那是,她尚且抱着一丝半点的希望。
陈淮道:“如果你不红,会有人这么大费周章的来恐吓你、敲你的门、自掏腰包买红漆来给你刷墙吗?”
试衣间的门开了,莫北丞抬头,看向从里面走出来的南乔,“恩。”
电话挂了。
陈白沫失神落魄的握着手机,陈淮见她许久没动静,细看才发现,电话早都断了。
他叹了口气,心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