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覆古代之癫狂书女-第1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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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你出去应付他们吧。”锦书小声吩咐。五天就应声出去了。
不一会儿,他引着庞桂和几个奴才进到了举佩殿外的正厅。几个奴才双手捧着托盘跪在地上,听庞桂又唱念出声:“万岁特赐:紫金流苏凤冠、紫金鸾凤袍、镂丝金缕敞、祥云龙凤锁金朝靴。”
“万岁特赐:紫金首饰一盒,白玉首饰一盒,珍珠、玛瑙、珊瑚摆件一箱……”
“万岁特赐:……”
锦书听着听着就走了神,直到最后听见庞桂说:“娘娘,这些东西都是皇上近些天亲自挑选、亲自监工制作的,真是日不安寝夜不能寐,皇上直说怕别人挑选的东西娘娘看不上,会嫌弃。不是奴才替皇上说话,只是奴才看着皇上如此,也是心疼的很。”庞桂似乎真是说的动了情,掏出一块手绢擦了擦眼角。“娘娘看皇上一片苦心,到时候就都穿戴上吧。”
说了半天,是怕锦书不穿戴这些繁重而累赘的宫服、首饰。
“庞公公多虑了。锦书再无理,也知道宫里封后是朝中大事,怎能马虎对待呢?皇上的心思,庞公公不说锦书也是明白的,就请公公回去嘱托皇上不要过于劳累了,注意龙体要紧。”
“好,奴才记下了,奴才告退。”
春晓给锦书梳了个九环同心髻,高高的发环堆在头上,一环套一环,从脑后向上盘桓而起,要多复杂有多复杂。
锦书左右侧了侧头,看了看镜中,不禁赞叹:“春晓,什么时候还偷藏了一手,这个发髻以前你从没给我梳过?老实说是跟谁学会的?”
“娘娘,哪里是春晓偷藏了,这个发髻我早就学会了,就是上次内务府派来的那个嬷嬷教我的。为了练习,我都给雨柔和云惜她们梳过好几次了。娘娘每次梳头都嫌春晓梳的麻烦,我都没机会的嘛。”
春晓边抱怨边从皇帝新赏赐的首饰里挑了几样锦书喜欢的插在了她头上。九环同心髻是最趁手势的发髻,因为环环相扣,每一环都可以插戴不同的手势、珠花等,插的若好,便可杂而不乱,显出高贵典雅而又超凡脱俗的气质。
紫金流苏凤冠、紫金鸾凤袍、镂丝金缕敞、祥云龙凤锁金朝靴,待将这几样东西一样样的穿戴上,锦书挪了挪脚步,转了转身子,总觉得浑身沉重似的,她用询问的眼神看看春晓和五天。
春晓惊的张大嘴巴,半天合不拢。“娘娘穿上这些衣服,简直就变了一个人了。天上的王母也赶不上娘娘现在的样子。”
“这些衣服尺寸合身,剪裁适度,每一处细节都是精心设计、审度裁剪,不可否认,皇帝花了很大的心思。穿在任何人身上,都穿不出锦书这样的效果。”五天说。
“那就是很美喽?”锦书转了个圈,自己低头看了看,只觉得灿烂辉煌的金丝在灯光下耀的人眼花。
“根本就不是美,美是属于凡间的东西,你已经不属于凡间的美的概念了。”五天重新审视后,谨慎的说。
“恩,我听出你的意思了,就是美的不像人。”春晓恍然大悟似的,对着五天点头说,这是第一次她没有反对和讽刺五天的话。
锦书瞪着两个人,半无奈半玩笑的说:“敢情说了半天,我都不像人了!”
打开举佩殿的门,眼前一片火红、明亮,大殿外以及各处偏殿内外早已被装饰的焕然一新。几缕阳光从东边的天空漫射进大殿内外,金光辉映,红光耀眼,这是真正的金碧辉煌的感觉。
第一六七章 大婚(二)
曳地的紫色凤袍漫垂在光滑平整的玉石方砖上,朝阳早已跳出地面,洒下一地的金晖,映着每一个人的脸,斑驳的光影将那各色人等的脸上的各样细微而隐藏的表情一览无余的收入锦书的眼底。
身着杏黄色衣裙的宫女整整齐齐的分列在前后,走在队伍前列的宫女举着金色的宫事牌,牌匾上雕着各样飞禽,离锦书最近位置的宫事牌上雕着的一只九天飞凤。五彩羽毛,火红的冠,张扬的凤爪,轻盈伸展着的双翅,傲睨凡俗一切的凤眼……这是象征着身份、权力、地位的。宫女后边跟着列队的卫士,这是一种必须的仪仗。锦书缓缓的走着,一步步的从栖凤宫出来,心中已然无喜无悲。
一行人蜿蜒迤逦的走出栖凤宫,奔了勤政大殿。
风烈国册封皇后的规矩并不繁琐,形式上基本是简约而隆重的。未冕皇后在宫人陪伴下步行到勤政殿,先要以宫礼拜见皇帝,然后由册封执事官宣布典礼开始。后宫总管太监念皇帝的册封诏书,然后皇帝与皇后一起登上龙凤宝座接受朝臣的三叩之礼。新登位的皇后娘娘要在皇帝的陪伴下于午时三刻之前到太庙祭祖,祭祖仪式较复杂,大约要耗上一个多时辰。加上皇宫往太庙的来回路程,下午半天基本就过去了。而晚上,皇帝和皇后要各行其职责,皇帝大宴群臣,皇后则大宴后宫,晚宴之后,皇后会被总管太监带入皇帝寝宫,等待双方合帝后之礼。只有到帝后合大礼完毕,封后的全部仪式才算基本结束。
在之前的几位皇帝,为了避免过于疲乏紧张,封后的典礼一般要进行两到三天,但这次影帝心急,觉得两三天太长,于是下令到礼部去,要求全部仪式都要赶在一天完成。
“……朕蒙上天眷顾,掌大位近二十载而幸得此卿,几欲涕零。风氏女锦书,敏慧聪颖贤良德范,内可掌后宫安定,外可辅朝纲稳定,实为后位之最佳人选。特赐封号锦。”
入耳的是长长的诏书,从祖制上皇后位置的重要性和必要性,皇后此人对国家的价值和意义,到今日封后的急迫性等等,罗列出种种,尽管众人都听的昏昏然,但谁也不敢有丝毫的不恭之举,说的通俗点,有尿的也得憋着。这就是一种形式,形式的东西在很多人看来是麻烦是负累,但有的时候,人们确实需要形式来维护和规范思想和行为。
扫了一眼勤政殿上的影帝,锦书发现他正目光炯炯的看着自己,笑的很天真。这似乎是锦书第一次从他覆着人皮面具的脸上发现真正的属于他自己的笑容,而不是这个面具的笑容。
正走着思,她就看见皇帝朝她伸出了一只手。
“皇后,这么重要的时候不要走神。来——”她恍然,册封诏书念完了,她要和他一起接受朝拜了。
同坐在御椅上,和往日不同,她第一次以真正的皇后身份坐上这个位置。
“臣等恭喜我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臣等恭喜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祝愿我皇与皇后千秋百代,为我风烈国开枝散叶,共创繁荣盛世。”
文武臣工们高声齐贺,声震如钟鸣,只是那声音里无丝毫的热情和真诚,都只是在为贺喜而贺喜。
“众爱卿平身!”影帝摆手,第一次将这几个字说的这么亲切柔和,倒让这朝堂上有了一点君臣和睦的气氛了。
“请皇上和皇后娘娘一起到勤观楼观礼!”
勤观楼,勤政外的一处景致,建在勤政殿的墙内,高出围墙二尺,可站在楼上俯瞰墙外。墙外一片开阔地,稍远就是后宫的各处殿宇。这定是礼部官员为了增添喜庆气氛临时安排的节目,因为在以往的册封仪式上是没有的。
影帝拽住锦书的手,丝毫不避讳的走下大殿,走上勤观楼高高的阶梯。
登到顶上,早有人伺候着了。向外看去,人山人海的,锦书叹道,平时也没觉得后宫里有这么多人啊——这一看可不得了。
正想着,听见鞭炮齐鸣,还夹杂着欢快的锣鼓。人群中突然闪出一大片空地,一群红衣女从人群中跳跃而出,每个人手中都飞舞着长长的彩带。她们在跳的舞蹈叫“飞天”,是锦书曾经在闲暇时教导过那些宫内的舞女娃娃们的。
一支舞跳的热烈欢腾,等到结束时,见一个女子还拼命在晃动着手中的红色绸带,再仔细看了看,原来是香雪,香雪旁边的正是云惜。
锦书没想到这两个丫头也在里边,当即就想飞身下去,差点旋身的时候才赶紧按捺住,知道不妥。于是,转头说道:“万岁,这飞天舞蹈是锦书教她们的,我瞧着跳的真是不错了,难得她们有这份子心意——”
“赏黄金十两——”锦书主动讨赏的时候几乎没有,影帝当然不能小气。
就听那边庞桂尖着嗓子喊:“万岁有赏,跳飞天舞者每人赏黄金十两!”
这一个赏赐可是破天荒头一次的隆重,这些宫女们就是当一辈子差也挣不下这么多黄金。底下的人们也更清楚的明白了一点,她们讨好了谁才会让皇帝注意。
于是,即使没准备献艺恭喜的也拿出看家本事来,希望能拾得一点牙蕙。
这下,可热闹去了。
中间的空地越来越大,变着花样的节目也越来越多,几乎把民间能看到的各种杂耍艺术都搬了上来。
狮子滚绣球的,跑龙舟的,对歌的,打把式翻跟斗的,献舞比剑的……
无论节目的水平高低,无论表演的人是美是丑,无一例外的都得到了皇帝的赏赐。
锦书看的津津有味,皇帝陪的乐不思蜀,可就把底下等着的礼部官员急坏了,心说,午时三刻还要赶到太庙祭祖拜礼,这要耗到啥时候去啊——
耽误了时辰,今天这一天可就完不成了。
可他这边,急的搓手跺脚也没用。
“公公,您看这时辰可不早了?”汗出了一脑门,不得已挪到庞桂身边,低声央求。
庞桂看了看坐在勤观楼上的那两位,心说我也知道不早了,可这时候你让我去打扰皇帝的好兴致,那大概就是活得不耐烦了。
“刘大人,这司礼监时可是您的分内之事啊。”你别求我,求我也没用。
“公公笑话了,谁不知道只有您才能在皇上身边递上话去?”那刘大人躬身哈腰的,就差没给庞桂磕头了。
“大人别寒碜我,我不过就是皇上身边伺候的,圣意难测,不是我能猜出来的。”说实话吧,我也不敢去。
那位刘大人见求不动庞桂,又听他话里的意思是谁去谁倒霉,就更不敢轻举妄动了。
“皇上,自古都说为君者要时常与民同乐,方能体察民情。这一点,皇上就欠缺的多,整日不离皇宫可不好。依锦书说,今日晚间,皇帝大宴百官,可一定要开怀畅饮,方能显示君主的平民情怀,方能真正与您的臣民亲近。”
“……”影帝没说话,似在考虑锦书的提议。
“再者,今日锦书也要设宴后宫,皇上这么早回来,会让我们拘束的。”见他不说话,锦书又道。
“朕何时也没看见锦书拘束过啊?倒是朕,有时看见锦书不开心,却很拘束。”
“皇上你不要转移话题。”
“哦,那好,今晚我就和百官们尽兴畅饮,也让锦书和后宫女子们尽兴玩乐,只是——我……”
大婚之夜,只有畅饮和玩乐吗?显然不是!
第一六八章 大婚(三)
锦书回到了栖凤宫,甩掉头上的凤冠,脱下身上的凤袍,本来疲倦的身体少了束缚就减轻了很多。
“哎呀,皇后娘娘,怎么这么性急,奴才们还没给娘娘行礼呢——”春晓看见进了大殿的锦书已经脱下了礼服,惊讶的嚷道。
自己宫里的丫鬟太监跪了一地,急忙给刚进来的娘娘贺喜。
“你们别折磨我了,你家娘娘我今儿够累的了,瞧见了没——刚才在御花园的典礼阁,给五品以上的宫中女官和太监侍卫们设宴,你们也没人过去,可把我给累坏了……”
一群人赶紧稀里哗啦的站起来,知道娘娘说的是实话。
“娘娘有所不知,自古皇后娘娘后宫设宴,自己身边和自己宫里的人是不能去的,这是规矩。咱们啊只有等着娘娘回来了,自己吃自己喝,这样才更自在更快活。”
一大群人变戏法似的,将挡着屏风的幔帐拉开,里边整整摆了四五桌的吃食,鲜果梨桃、冷炸热炒,色香味浓,都是锦书平时喜欢吃的东西。
春晓献宝似的指着桌子说:“知道娘娘设宴也是吃不好的,我们几个早早就开始准备了,都是娘娘爱吃的,您看——”春晓一张嘴就跟报菜名似的,比说相声的口才还好。
“好了,打住!”锦书使劲拍了下春晓的头,“你这张嘴,都能赶上说相声的了。”
春晓被锦书打的疼了,咧开嘴抱怨:“娘娘真是不知好人心。”
“娘娘,说相声是做什么的?”香雪紧跟一句问道。
“相声相声,你不知道啊?就是听人声音然后给人相面算命的。”云惜颇内行的解释。
“娘娘,是算命的吗?”香雪继续刨根问底。
“恩,恩,差不多。”
“你别瞎打听,有你什么事啊?一天咋好奇心这么强呢?”春晓瞪着香雪,发挥自己的管理职能。
“娘娘都没批评我呢,你这是职位越权?”香雪不服。
锦书听见这几个人在自己跟前打嘴仗,说的还都是自己偶尔秃噜出来的名词,什么好奇心啦,批评啦,职位越权啦,心情颇好。
很有气氛的和自己宫里的人重新坐下来吃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