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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我有一朵向日葵-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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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半无人,月光没能覆盖的地方,唇。舌。纠。缠发出的濡湿声音伴随着轻微的喘息声音被呼进呼出。许安安第一次知道,接吻的声音居然也能这样惊天动地。

  许安安拼了力的往一边躲,险些扭断了脖子:“你、你等会儿……先、先出去……”

  许安安是被顾承愈扛出去的。

  天翻地覆又地覆天翻,许安安被放下后站都没站稳,就迎来第二轮亲吻。

  头顶洋槐的叶子已经落了大半,月光透过半秃的枝丫,显得天地格外广阔。

  许安安心潮澎湃,站不稳脚就直接搂着顾承愈挂在他身上。

  她把脚尖垫高再垫高,把顾承愈的脖子压低再压低,毫不示弱的回应。

  顾承愈喝酒了,所以几番博弈下来,许安安的舌头再次被勾进顾承愈的嘴里。她就告诉自己,不能跟耍酒疯的人比蛮力。

  怀里一直在较劲的向日葵渐渐变得柔软,顾承愈的吻就也跟着温柔,到最后就只是细细的舔舐那柔软唇瓣。

  许安安又开始起鸡皮疙瘩,伸手去推顾承愈:“你有完没完。”

  顾承愈把向日葵牢牢抱进怀里:“我们和好吧,以后再也不吵架了,好不好?”

  许安安把大半张脸都埋进顾承愈的肩膀颈窝,只留下一对眼睛,开口时瓮声瓮气:“我没想要再去追贺青峰,我、我是被你气到了,所以、所以都是你不对。”

  “是我不对,都是我不对,对不起,对不起。”

  顾承愈又低头去寻那诱人的唇。

  第三次亲吻,向日葵从一开始就是异常柔软的。

  顾承愈开始心猿意马,按着更加柔软的臀将“嗯”了一声的人与他以最契合的姿态贴紧,从许安安的嘴角一句吻到耳根:“怎么办?我真想直接把你绑回家里去。”

  许安安枕着顾承愈的锁骨喘,喘匀了气才往后仰。她素面朝天,又媚眼如丝:“绑?老板喜欢这个调调?”

  顾承愈愣怔,等到热血撑破血管轰隆一声炸开,怀里的向日葵已经推开他跑进了身后的单元门口。

  许安安拿着手机,屏幕发出的青白的光全都进了她那双滴溜溜乱转的眼睛里。

  顾承愈,你!不!乖!

  微信发过来的时候,许安安已经跑上了楼。

  顾承愈因为不乖的根源微微躬身,这个中秋,他注定要过得心痒难耐。

  许安安轻手轻脚却又动作飞快的一口气到了三楼,却并没有着急进门回家。

  她抱着膝盖坐在家门口的楼梯上,心脏跳得厉害——不是因为爬楼,而是因为她……湿。了……

  作者有话要说:

  520了,顾老板不乖了,许安安节操不保了。还在加班加点码字的单身狗也要求抱抱了!

  是我!是我!我是春花儿啊!


第43章 第三十四章

  八月十五中秋夜,托顾承愈的福,许安安做了大半夜的春。梦。

  关悦悦昨晚没能八卦成功,一大早睁了眼就又跳到许安安床上:“你们俩昨天晚上都说什么了?怎么我在楼上一句都没听着啊?”

  许安安将意识从昨晚的春。梦里剥离出来,有些……意犹未尽。

  八月十六的早饭,关海把昨天剩下的几块怪味月饼每块都一分为四。

  许安安夹了一块海苔的,意外的发现这甜甜咸咸的味道还不错。

  与此同时,顾承愈的微信也“叮咚”一声到达:我出门了。

  许安安回过去一个“嗯”,抬头宣布:“我跟顾承愈复合了。”

  关海第一个捧场叫好:“呦!那可真是恭喜恭喜!”

  关悦悦还记恨着刚刚许安安在她腿上掐的那下,不遗余力的拆台:“下次打算什么时候分啊?”

  廖锦拿着筷子去敲小女儿的碗沿儿警告,下达最终指示:“吃饭。”

  **

  复合后的第一天,许安安跟顾承愈选择把分手前没能进行完的事情继续。

  两个人开着许安安的新车去兜风、看电影,下午四点钟结束全部活动,就买菜回了一号公馆。

  晚饭仍旧是许安安掌勺,顾承愈打下手。

  今天的饭后果汁,许安安尝试了蜂蜜红柚汁,味道不怎么理想。

  酸的、苦的、甜的,混在一起就成了不怎么好喝的。许安安喝了一口,五官直接皱成团。

  顾承愈把向日葵抱过来衔住嘴唇又吮又舔,尝过了味道也是直撇嘴:“是不好喝。”

  许安安趴在顾承愈胸口,也不知道是跟谁生气:“剥了好半天的柚子呢!真烦人!”

  顾承愈抚着许安安的后背给她顺气,把准备说的话又从头到尾的串了一遍,这才开口:“安安,我跟你说一下以前的事情。”

  许安安是突然发现的,大概这样保持同一个姿势趴在顾承愈胸口的时间有些长,所以她开始觉得不舒服。

  “嗯,你说,我听着呢。”许安安借说话的机会调整,被跟着她一起动作的顾承愈往上抱抱,就挪上去枕着顾承愈的肩膀。

  事情的开头,仍旧是意气风发的少年时候。

  二十一岁毕业入伍,顾承愈遇到了睡在他上铺、相逢恨晚的兄弟。

  秦思杰比他大一岁,外语学院小语种专业毕业,学的阿拉伯语。

  新兵连野战篝火晚会,秦思杰因为一首改编版的阿拉伯语《强军战歌》迅速蹿红,并且跟他一起,分别以第一、第二的成绩被选入空军特种部队

  边境春城的第一次实战任务,秦思杰在鸣枪示警无果后,当场击毙白珂。

  白玦要跳楼的那个晚上,他和白玦说“我们准备偷溜出去喝酒”。这个我们,指的就是他和秦思杰。

  十八岁的少年半杯白酒下肚,就趴在烤串儿店的桌子上哭得溃不成声。他看着秦思杰拍着白玦的肩膀安慰,等跟着秦思杰一起把白玦送回病房,也同样伸手去拍兄弟的肩膀示以无声安慰——那是他们的任务,要无条件执行。白玦数罪并犯,死有余辜。只不过子弹打出去穿透的,终究是一个有血有肉的生命。

  从白玦的病房离开,秦思杰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开口请求:“白珂的事情即便是再重新发生一万遍,我也会毫不犹豫的开枪击毙。但我刚才看那孩子哭成那样,心里是真不好受。承愈,你比我有本事,所以,你能不能想想办法,帮帮白玦那孩子?”

  第二天,秦思杰把自己这两年攒下来的私房钱全部取出来单独存了一张卡,让他给白玦带过去,他只拿了一半——秦思杰家里条件并不富裕,津贴多半都给了家里,自己剩下的并不多。

  第三天,业界最权威的心理专家带着最得意的弟子到达军区医院,是乔声和宋雪。

  第四天,他带着白玦单独见了乔声,把他和秦思杰的钱以及已经开始喊他“哥”的少年托付给邻居叔叔。

  第五六七□□十天,白玦和他,治疗的时候分开,吃饭娱乐的时候一起。

  而秦思杰,则是避开了所有白玦出现的场合,每次等他和白玦分开回来,都会极其郑重的说一声“谢谢”——不是为自己,而是为那个十八岁的少年。

  为期十天的治疗结束,他和小队的成员们全部通过康复测验,顺利出院。

  分别的时候,他给白玦留了手机号码,告诉少年电话不能时常接通,着急的事情就去找乔老师,不着急的事就给他发短信,他看到了就会回复。

  归队后的第五个月,乔声再次被请到部队,给战士们进行心理健康辅导讲座,为期三天。

  一起的,还有宋雪和白玦。

  小半年没见,白玦说话的时候已经重新有了笑容。他喊他哥,却仍旧不知道跟着他一起听讲座的战士里,有把他亲哥哥击毙的全军最优秀狙击手。

  第三天讲座结束,白玦自告奋勇,给队里的战士和宋雪拍了合照。

  第三天讲座结束,秦思杰不小心踩到白玦的脚,郑重其事的和他说了一声“不好意思”。

  是的,不是对不起,而是不好意思。

  击毙白珂,秦思杰没有任何错。但是面对曾经在面前崩溃痛哭的少年,他心有愧疚。

  第三天讲座结束,宋雪当众拦下秦思杰,表白成功。

  一年之后,秦思杰和宋雪结婚。

  又一年之后,秦思杰申请退伍转业,被彼时已是队长的顾承愈驳回。

  许安安听到这里就打断顾承愈——如果她没记错,小浩的全名,是江浩。并且,小浩今年八岁,年纪也对不上。

  “小浩是宋雪和前任的孩子”顾承愈略微停顿:“未婚先孕。”

  许安安不知道该怎么往后接,另起话头:“那……你为什么不同意秦思杰退伍啊?”

  顾承愈答非所问:“还记不记得我之前说的,特种部队第一次野外模拟对抗演练,我们直接端了蓝方老窝的事情?”

  许安安不明所以:“记得。”

  “那天对抗结束,所有人指天鸣枪。我在秦思杰眼里看到的,是前所未有的狂热。他是天生的战士。并且,他找到我的时候,说的是宋雪希望他可以转业下来,多些时间照顾家庭。”

  许安安动动嘴唇。

  廖锦和她那帮老战友每年都有聚会,有时候她和关悦悦也会被老母亲拉上凑热闹。

  战友叔叔们每次都说廖锦好福气,小棉袄起步就是两件。

  军嫂阿姨们每次都不厌其烦的谆谆教诲,想要嫁军人,那要慎重再慎重。

  对此,曾经的军中绿花廖锦同志表示:阿姨们说得对。

  怀里的向日葵半天都没说话,顾承愈低头看过,就拨拨许安安的耳垂:“想什么呢?”

  “其实我觉得,宋医生这样,也是可以理解的。”许安安蹭着顾承愈的锁骨动动压得有些发麻的胳膊:“我妈那些老战友家里的阿姨说,当军嫂也不容易。家里一年到头没男人,高兴不高兴,半夜醒过来身边的枕头都是空的。怀孕生孩子全都是一个人。要是再赶上家里老人有个头痛脑热,就恨不得一个人劈成两半用。”

  顾承愈捏捏许安安的脸颊,心里有气,但语调平缓:“别人我不知道,但是宋雪和秦思杰。主动追求的是宋雪,主动求婚的是宋雪,没有人拿刀架在她脖子上要她当军嫂。”

  许安安拽拽顾承愈的衣服,让他低头看她:“你不喜欢宋医生,很不喜欢,是不是?”

  “是。”顾承愈点头,没有任何迟疑:“她毁了我最好的兄弟,耽误了最优秀的战士。”

  许安安将所有注意点都放在“毁”字上面,觉得有些刺耳——小浩生日那天,她没有看到男主人,在场的也没人提及这个事情。

  “那秦思杰?”

  “去世了。”

  顾承愈尽量用平和的字眼来粉饰太平,自欺,欺人。

  转业之后,秦思杰到了潞城市公安总局工作,距离宋雪读博的学校不远。

  公安系统同样不轻松,但相比之前两个人几个月小半年都见不到的情况,已经好了太多。

  有时候他的假期长一些,又赶上秦思杰那边能忙里偷闲,两个人能喝酒喝整个通宵。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两年前。

  二十六岁,他已经是空军最精锐特种部队的大队长。

  提起顾承愈,服的,不服的,从没人质疑他的能力。

  少年时候的锋芒有增无减,他的眼睛仍旧长在头顶上,带得手底下的兵也一个比一个疯。

  就连最高首长过来检阅的时候,也曾打趣老军长:“听说你们这儿有一群疯子?”

  二十六岁那年的冬天,寒风凛冽到能刮伤脸上的皮肤。

  又一次的实战任务,目的地仍旧是没有秋冬的边境春城——受境外势力支持的武装贩。毒团伙,枪战交火是射杀公安干警3名,群众2名。现已逃窜隐藏到覆盖了绵长边境线的原始森林中。

  他带队抵达春城的时候,潞城警方已经带着线人先到一步。

  警方那边的带队人,是秦思杰。

  一个星期之前潞城总局组织常规扫。黄,却意外的扫到了大鱼——贩。毒团伙的兼职翻译,是团伙头目拐了十八道弯儿的亲戚。负责在头目和境外势力成员接头时给两方翻译,并且和秦思杰还是校友。

  兼职翻译胆小怕事,审了不到两天就全都招了。

  情况紧急,两省总局连夜成立联合指挥中心组织行动,却出师不利。

  消息到了首都,首长当天就派了临时总指挥下来全权负责。

  彼时秦思杰已经取得了翻译的全部信任,两个人在看守所里的小单间儿喝了一顿酒,翻译的最后防线终于被攻破,交代出该贩。毒团伙在原始森林中有根据点,储备着大量食物水源和武器。

  当夜,指挥中心灯火通明。凌晨四点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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