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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同归-第1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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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告诉你要办喜事?”杨清风退出卧房,将门重新锁好。
    贺晓闻言纳闷; 不办喜事; 那这处宅子是要拿来做什么?
    杨清风解释:“这正儿八经的成亲拜堂,只怕要到西北战事结束; 那谁知要等到猴年马月; 不如先让小明玉住一住大红新宅,也好让他高兴高兴。”
    ……
    “吁。”萧澜勒紧缰绳,抱着怀中人翻身下马,“我们到了。”
    “原来这里就是玉门关。”陆追看着前头的壮阔美景; 感慨道,“若非亲眼得见,哪怕在家看再多诗与画; 恐也难以领略这巍峨参天的吞云气魄。”
    “喜欢吗?”萧澜一手牵着马,一手拉着他往城中走,“这一路也累了,到家什么都别管,先好好睡一觉。”
    陆追答应一声,又道:“贺将军与你师父杨清风前辈,此时也在将军府中?”
    “在。”萧澜道,“在你失忆之前,经常会同师父喝茶谈天下棋,颇有几分忘年交的意思,所以只管放松心情,不必紧张。”
    “那贺将军呢?”陆追又问,“凶吗?”
    “不凶,他只在打仗时勇猛,平日里倒是一点脾气都没有,还惧内。”萧澜在他耳边低声道,“这话你听听就好,可不准说出去,否则若传入大楚数万将士耳中,大将军颜面何存。”
    陆追笑着推推他:“说出去又如何,惧内又不丢人。”
    “行,你说了算。”萧澜也笑,替他将衣领整了整,上前叩响门环。
    管家打开门后,见外头站着的竟是萧澜,顿时大喜过望:“少爷可算是回来了,早上杨老前辈还在念叨,快些进来……哟,这位就是陆公子吧?”
    “正是。”陆追行礼,“不知该如何称呼?”
    “我姓王,是这将军府的管家。”老王笑道,“公子这一路奔波风尘仆仆的,该累狠了,快回屋洗个脸喝杯茶,我这就去通传贺将军与杨老前辈。”
    陆追道谢之后,便与萧澜一起回了住处,推门却见桌上到处是灰,地上横七竖八滚着圆凳与笤帚,便笑着打趣:“你不在时,被土匪抢了?”
    “这……”萧澜哭笑不得,即便自己出门远行,也该帮着拾收拾吧,为何搞得像七八十年没人住一般。他将陆追拉到院中,道:“你先坐会儿,我这就找人清理。”
    “找什么人,这一路过来,将军府里也没见几个下人,扫地擦桌子而已,自己来吧。”陆追挽起袖子,“反正身上也脏脸也脏,不在乎了,将房子弄干净再洗澡。”
    萧澜握住他的手:“你看你,就没跟对人,千里迢迢来了西北,还得自己扫地。”
    “我可没说要跟你。”陆追将手抽回来,塞给他一个木桶,命令道,“去弄些水来。”
    萧澜笑着答应一声,先将地上的杂物都归拢好。陆追也寻了一把新一些的笤帚,只是拿着还没扫两下,外头却突然传来一声大喊:“快放下!”
    那喊声来的毫无征兆而又声嘶力竭,陆追被惊了一跳,本能就扔了笤帚,萧澜也一把将他拉到身边护住,再看院外,却是杨清风与贺晓一道跑了过来。
    ……
    萧澜道:“师父。”
    陆追茫然道:“出了什么事?”
    “没出什么事,你看你,扫什么地。”杨清风笑容满面,“弄得一脸灰。”
    陆追用手背擦了擦脸,试探道:“杨前辈?”
    “怎么还叫我杨前辈。”杨清风不满,“先前是怎么叫的?”
    “师父。”萧澜道,“明玉还没有恢复记忆。”
    “……”杨清风凑近看着陆追,“还想不起来啊?我这眉毛,这半边眉毛,你也想不起来?”
    陆追吃惊道:“我揪掉的?”还做过这么缺德的事呢。
    杨清风摆摆手:“不是你,也罢,想不起来就想不起来,只要那糟心的寒毒解了,过去的烦心事忘了也成,正好从头开始,与澜儿好好过日子。”
    “师父。”萧澜咳嗽两声,又出言打断,“既然来了,不如帮忙打一桶水,这院中的灰都能埋人了。”
    贺晓笑道:“这院不用扫了,早就准备了一处新宅子,就等着你与陆公子来睡。”
    陆追:“……”
    贺晓道:“来住,来住。”
    “好端端的,准备什么新宅子?”萧澜心中涌起不详预感,然而并没有人回答他,贺晓与杨清风都是喜气洋洋,连陆追也对新宅子产生了极大的兴趣,迫不及待就跟着一道出了院门。绕过一片树林后,杨清风伸手推开门,道:“喜不喜欢?”
    “喜欢。”陆追看着面前的青瓦白墙,虽不知这里与方才那院落究竟有何区别,但既然是长辈悉心准备的,他还是高兴道,“多谢前辈。”
    “叫什么前辈,以后叫我杨伯伯。”杨清风拍拍他身上的土,“快去歇着吧,我今晚亲自下厨弄一条红烧黄河鲤,吃个新鲜,别处没有。”
    陆追笑道:“嗯。”
    “那先去洗洗吧。”贺晓也对萧澜道,“我在前厅等你,最近局势平稳,不必担心。”
    萧澜点头,目送两人离开后,就拉着陆追的手回了卧房。一推屋门,两人顿时都被那满眼的金红震了一下,安静许久后,陆追迟疑开口:“这是……抢了谁家的新房?”
    萧澜哭笑不得,只想将那多事的师父另一边眉毛也剃掉,见陆追站在门口半天不敢进,只有深吸一口气道:“没事,也有可能是府里没了新褥子,临时买不到合适的,只有喜被。”
    “是吗?”陆追用手摸了摸那垂下的同心结,“不然你住这里,我去住你那宅子。”这大红大绿七彩线绳,着实心里没底,总觉得睡一晚后,翌日清晨就会拖家带口,子孙满堂。
    “好了好了,沙地泥坑都能睡,还怕这大红褥子。”萧澜佯作镇定,将他按在椅子上,“多看两天就习惯了。”
    陆追苦着脸,喝一口茶觉得味道不对,揭开茶壶盖,里头不是毛尖不是普洱,而是一大把莲子红枣。
    萧澜及时道:“买喜被,送茶。”浪费不得,随便喝喝。
    下人此时恰好抬进一桶浴水,萧大公子如释重负,立刻道:“你先沐浴,我去找贺将军说事,马上就回来。”
    “不等我一道去吗?”陆追话说出口,却又觉得军情紧急,的确不该等自己,于是主动挥挥手,叮嘱一句:“早去早回。”
    萧澜替他掩上房门,转身去了前厅。杨清风正在院中看着那匹金麒麟,艳羡道:“你从哪弄来的这大宝贝,飞沙红蛟呢?不要了?”
    “先说清楚,那房子是怎么回事?”萧澜揪住他的胡子。
    “你这是什么逆徒。”杨清风拍掉他的手,喜悦而又神秘道,“怎么样,小明玉喜不喜欢?”
    “喜欢什么什么,站在门口不敢抬脚,生怕那是别人的婚房。”萧澜脑袋直疼,“他记不起来先前的事,也记不起来与我的关系。”
    “记不起来,你就主动告诉他啊。”杨清风震惊,“从江南到西北,这么远一段路,你难不成一直忍着没说?”
    “这是我自己的事,总之师父以后不准插手。”萧澜警告,“记没记住?”
    杨清风依旧难以理解,并未惋惜不已:“真是可怜小明玉,怎么跟了你这么个……人。”
    “说正事。”萧澜道,“这马是耶律星的。”
    “怎么又是耶律星的?”杨清风一愣,“你去哪抢的?”
    “说来话长。”萧澜道,“先派人送一封书信去长风城吧,陆前辈他们在那里。”
    而在那喜气洋洋的婚房中,陆追正泡在浴桶里,舒服而又惬意地发着呆。这一路两人昼夜兼程,莫说洗澡,就连睡觉也是一件奢侈的事,他天性喜洁,虽说在大漠中可以不管不顾,可一旦有了条件,还是更喜欢将自己收拾得干净清雅,一尘不染。
    足足换了两回浴水,陆追方才擦干身上水珠,屏风上搭着新衣,料子绵软剪裁也合体,是萧澜在一年前就买好的——难得逛一回街,看到喜欢的就买了,在柜子里攒了能有十七八套,春夏秋冬一应俱,只等心上人来穿。
    擦干头发后,陆追站在床边,盯着那红艳艳的被褥看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抵挡不住诱惑,掀开一个小角钻了进去。厚实软和的棉絮依稀残存着阳光的味道,温暖包覆住每一寸肌肤。陆追打了个呵欠,闭着眼睛原只想眯一小会,却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再睁开眼已是天黑,四周寂静,只有床头红烛跳跃燃出微光。
    “醒了?”萧澜问他。
    陆追被惊了一下,这才发现身边居然还躺了个人,于是意外道:“什么时候来的,我为何一点都没有觉察到?”
    “在自己家中,还要什么警惕性。”萧澜笑笑,“都多少天没好好合眼休息了,偶尔犯一回懒,算不得什么大事。”
    也是。陆追伸了个懒腰,道:“想喝水。”
    “一直给你温着呢。”萧澜下床,倒了一杯温热的茶水递到他手中,“那红枣茶我换了,这是西北特有的苦麦茶,喝了也不耽误睡觉,很香的,要豪饮才有趣。”
    陆追一口气灌下一杯,道:“炒过粮食的味道,是很香。”
    “还要吗?”萧澜问。
    陆追点点头,又问:“贺将军那头怎么样了?”
    “在听完石阵鬼城之事后,将军勃然大怒,已经派兵暗中去了长风城,看看究竟还有多少大楚的城镇,被耶律星封锁消息肆意妄为。”萧澜道,“至于那石阵鬼城,你当真要自己去?不如留在这里吧,我去便是。”
    “不,你留下。”陆追道,“耶律星已经回了军营,他此番损失惨重,气急败坏下还不知会做出什么决定,战事随时都有可能会爆发,你要打仗,至于石阵鬼城那头,只管交给我。”
    萧澜道:“你要一个人去?”
    陆追笑道:“我自然不是一个人去,而是带兵去。若没有你,我也曾是独闯江湖的游侠,如何会身娇体贵到时时刻刻都需要人保护。”
    萧澜握住他的手:“我考虑一下。”
    陆追与他扣住十指:“嗯。”
    床头烛火跳动,陆追一头黑发柔软散在红枕上,眼里落满了融融光晕,鼻梁笔挺,唇角微微扬着,笑起来像三月春风四月柳絮,还有些懒洋洋的。
    萧澜翻身将人压住,低头轻轻吻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陆小追:爹!好像有人亲我!=3=!

☆、第191章 花烛

【第一百九十章…花烛】这种进展会不会略快了些
    这个亲吻来得毫无征兆; 陆追在惊愕之前,双手却已经不自觉环住他的肩膀,微微仰头迎了上去。
    萧澜低笑一声; 手臂将他抱得更紧,直到将那柔软的身体牢牢锁在怀中才安心,他已经等这一天等了太久太久; 耐心亦早就消磨干净; 唇齿间的滋味太过甜美; 压抑了太久的情感如同脱匣而出的猛兽,在心上人身边焦急徘徊; 沉沉嘶吼。
    “萧澜!”陆追一把握住他要解开腰带的手,心里有些无措和慌乱。
    “乖,别让我再等了。”萧澜单手将他的头发抚好; 在那白皙的耳后不断细碎啄吻; 一声声低唤着他的名字,像是耍赖; 又像是在撒娇。
    年轻的身体中热血奔流; 即便隔着布料,也能感受到彼此的体温和悸动。陆追侧着头无力挣扎,心里一片白雾,眼前的景象也逐渐变得模糊起来; 而在这一片茫然里,唯一清晰的只有耳边不断传来的缠绵情话,低沉暗哑; 让他整个人都战栗酥|麻,在喘息里染上层叠哭意。
    萧澜微微撑起身体,将碍事的衣服悉数抛出床帐,布料被撕碎的声音有些刺耳,陆追本能受惊地睁开眼睛,还没来得及说话,却又被重新含住唇瓣,舌尖有些霸道地侵入,吻得分外绵长缱绻,直到呼吸迷乱,心也一并沉沦。
    萧澜舔掉他眼角一点泪光,低声道:“别怕。”
    陆追眼睛一眨不眨看着他,大红的床帐轻纱,跳动的龙凤对烛,还有喜欢的人,在这一片美好到如同幻象的光晕里,他竟当真生出几分洞房花烛的期待与窃喜来。
    床帐层叠垂下,遮住一点绮丽满园春情,先是和风徐徐,后头却像是六月惊雷降暴雨,床铺摇晃几下,一罐飘着花香的药膏顺着脚踏滚落在地,滴溜溜打着转,半天不见停。
    绵延不绝的梦境终于变成了现实,陆追张着嘴大口喘息,眼角的绯红一直染到脖颈后背。在滚滚袭来的快|感中,他已经没有了任何思考的能力,却又有几分隐藏不住的慌乱,不知为何这一切都来得如此猝不及防而又顺理成章,更怕结束之后,发现所有事情又是一场水月镜花的空梦。
    萧澜双手死死握紧他的肩膀,额前碎发被汗染湿,瞬间袭来的滚烫温度几乎点燃了整个世界,陆追半闭着眼睛,觉得自己像一条刚刚被巨浪抛上岸的鱼,没有力气,也没有声音。空气里一片寂静,许久之后,萧澜将他软软的身体重新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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