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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对风流王爷说不:玉台碧-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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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燕绥讥道:就为了能扳倒皇后……会死多少人他们想过吗?
  丹华咬着唇道:在我眼里,我只希望你永远不要上战场,活得好好的就行了。
  我一直想不明白,王爷怎么突然就和昭仪和好了。真的只是因为王爷对她情深一片?跟在王爷身边多年。你可知道原因?杜燕绥话峰一转,语气缓和了下来,我之所以帮武昭仪,帮王爷,是因为杜家和崔家势不两立。丹华,咱俩也算是同门师兄妹,自幼一起长大。我也不怕实话告诉你,等哪天祖母走了,我也会学尉迟老国公,做个闲散公爷,不担差事,也不会过问政事的。王爷要用我,总要让我明白。
  丹华轻声说道:你跟在王爷身边**年,也猜不透他的心思,我更猜不着。我只知道,晚一天让你上战场,叫我做什么我都肯。
  杜燕绥看似吃力的望向睡熟的岑三娘,轻声说道:在船上,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
  丹华拔开了竹塞,伸手扶起他,垂下了眼眸:我和少夫人也说的很清楚,我知道今生与你无缘,我只求你能好好的,能常常瞧着你就行了。这药饮下去,会发麻疹,养月余就好了。你就当好好得了空闲多陪陪少夫人吧。
  身侧岑三娘睡得像猫一样,蜷在床上。杜燕绥眼里渐渐浮起一丝怜意。这盘棋走到今天,有时候他都分不清楚自己是棋子,还是下棋的人了。
  少夫人也不愿意让你涉险领兵的。空青,你就瞧在她的份上好不好?丹华可以直接把药灌进他嘴里。她却求着他。
  杜燕绥暗暗叹息:我还能拒绝吗?
  丹华轻声说道:我不想你恨着我。
  你肯明白告诉我。我很感激。杜燕绥张开嘴,任由丹华把药喂进嘴里。
  丹华扶他躺下,手指轻轻揩去他嘴角的药汁,怔怔的瞧了他一会儿道:我走了。
  她低着头离开,从后窗跃了出去。
  杜燕绥了无睡意,望着头顶的承尘默默的想着心事。
  他和黑七说了一晚上,就是在说皇帝准备对西突厥用兵的事。他资历浅,征西行军大总管轮不到他。皇帝准备让他做先锋,只要打赢了,军中威望就一点点升起来了。
  他不想去。
  西突厥从大唐建国起,就一直不太平。这仗要打多少年,谁都不知道。
  他走了,府里又只有祖母和三娘两个女人。万一崔家趁他走后再对杜家下手呢?眼下君臣角力正处在缓和期,皇帝并没有下定决心废后。他实在放心不下。
  但是皇帝赏赐爵位,委以信任。他找不到理由拒绝,心里犯着愁。
  身上渐渐烫了起来。杜燕绥微微一笑,武昭仪和滕王要使阴招,正中下怀不是?他又想起了滕王。猜不透他心中所想,隐隐只觉得将来会有大事发生。
  药已经饮下去了。走一步看一步吧。杜燕绥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第二天岑三娘的生物钟准时叫醒了她。她伸了个懒腰,翻个身抱住了杜燕绥。一触之下,杜燕绥浑身滚烫,岑三娘睁开了眼睛,吓得尖叫了起来:来人!快来人!
  丫头们早已起了身,在起居室时侯着,听到岑三娘惊慌的叫声疾步走了进来。
  不等她们拿衣裳,岑三娘已掀了帐子趿着鞋起来,惊惶的喊道:快去叫大夫来!
  帐子掀开,露出杜燕绥烧得通红的脸,脖颈上起了密密的红痘子,吓得阿秋和夏初呆若木鸡。
  岑三娘看到了桌上的茶壶和茶杯,厉声叫道:去把丹华叫来!快去!
  丫头们奔了出去。
  方妈妈闻声赶了来,只看了一眼就拍腿叫道:姑爷这是怎么了?昨晚还好好的!
  岑三娘六神无主,解了杜燕绥的中衣一看,身上也起了大块大块的红斑。她急的喊他:九哥,九哥你听得见吗?
  杜燕绥被她的尖叫声吵醒了。他的脑袋有点晕,浑身像被架在火上烤似的,嗓子干得冒烟:别怕,麻疹,不过人的。给我水。
  听到他开口说话,神智尚还清楚,岑三娘松了口气。转头看到方妈妈从暖壶套里拎出茶来。岑三娘尖叫一声:换新的来!
  方妈妈哎了声:奴婢糊涂了,隔夜的茶水也喝不得。端着茶壶出去,喊了逢春和暖冬重新砌茶。
  杜燕绥看着她,微微一笑:忘记告诉你了,我一吃软筋散就这样。瞧着可怕,其实也没什么事。你若内疚就好好侍候我。
  软,软什么筋散……你说什么呀。岑三娘惊得牙齿差点咬着了自己的舌头。(还有一章)

☆、露馅
  露馅
  岑三娘心虚的躲避着杜燕绥的眼神,欲哭无泪的想,他怎么知道的?
  居然不承认?杜燕绥有点佩服起岑三娘的厚脸皮了,好心提醒她:就是你放进茶水里那种药。你不是叫人喊丹华去了么?她给你的吧!
  岑三娘半张着嘴,这人证物证这么明显就被他找着了?她的脑袋都快垂到胸口了,嘟囔着:明明事先喂过鸡的,鸡只是软了手脚,没别的事。你晚上回来我都睡了,居然把这事给忘了。你怎么就自己就喝下去了?这可不怪我,我只是放进茶里,又没让你喝……
  这意思是不是她的错,是自己手贱倒了茶来喝?如果不是想瞒着丹华自己没喝软筋散,杜燕绥真想跳起来打她的屁股。他眨了眨眼睛:怎么想着在茶里放软筋散来着?你想做什么?
  我……我就是好奇……岑三娘吞吞吐吐的。
  她好奇,想着放翻了杜燕绥,上下其手,让他没力气反抗,想怎么捉弄就怎么捉弄。没想到她忘了茶水里有料,还没劝,杜燕绥就自个儿喝了。没让她得逞,反而吓得半死。
  夫人只要吩咐一声,想要什么姿势我照办就是,哪用得着软筋散?杜燕绥戏谑的说道。
  岑三娘一时语塞,脸涨得通红:你胡说什么?她突然福至心灵,瞪着杜燕绥道,你知道茶水里有软筋散?你故意喝的?
  杜燕绥哪肯让她戳穿,没好气的瞪她:我这不是今早浑身无力,发麻疹才知道?哎,我说你怎么脸皮这么厚?明明是你做错了事,你还怨上我了?哼!
  岑三娘的气焰顿时灭了,小声道歉:我错了,我认错还不行么?真的只是出点小疙瘩?你难受不啊?
  杜燕绥就哎哟哟的叫唤起来:好热啊!全身像蚂蚁爬着……三娘,我本想忍着不让你担心,这浑身痒的真忍不住了!哎哟,动不了,好难受!
  你还骗我说没事!岑三娘都快哭出来了,急得直喊站在门口的逢春和暖冬:快瞧瞧大夫来了没有?丹华呢?快去正气堂催催!哎,差点忘了,别让老夫人知道了!
  逢春让暖冬留下来,自己提着裙子跑了出去。
  方妈妈换了茶水进来,和岑三娘一起扶了杜燕绥坐起来,岑三娘端了水喂他。瞧着他满脖子都是疹子,想着身上就痒,难过的直掉泪。
  少夫人,丹华姑娘来了。暖冬禀了声。
  岑三娘的火气就上来了:你们先出去!
  方妈妈和暖冬行了礼出去,丹华进来,瞧了杜燕绥一眼,行了礼道:少夫人,您叫我?
  岑三娘恨得牙痒,瞪着她压低声音道:相公吃不得那玩意儿,你不知道吗?
  丹华慢条斯理的说道:少夫人别着急,这麻疹只是瞧着可怕,养上月余就好了。
  可相公难受!他浑身跟蚂蚁爬似的,又没半点力气。你怎么能这样害他!岑三娘正气头上,说着一巴掌就扇了过去。
  丹华不闪不避,脸被扇得转到了一侧。
  岑三娘压根儿没想到她不躲,不由呆了。
  丹华低着头道:是奴婢的错。少夫人放心,服些清热解毒的汤剂,月余就好了。
  说到底,还是自己大意了。岑三娘哼了声扭过头道:没惊动老夫人吧?
  丹华轻声说道:没有。不过,大夫进府来问诊,瞒不住老夫人。
  杜燕绥看着丹华半边脸都红了,心里又阵阵叹息。丹华硬挨了岑三娘一巴掌,摆明了是挨给自己看的。她诱着岑三娘下软筋散,夜里来灌药,挨一巴掌当给自己一个交待。
  他苦笑道:丹华,你回去侍候老太太吧,往好了说去。
  嗯。丹华曲膝行了礼,转身走了。
  三娘,你过来。我有事给你说。杜燕绥说道。
  岑三娘过去坐在床头,怯怯的望着他。
  杜燕绥板着脸道:知道闯祸了是吧?
  岑三娘很乖:我错了,我以后再不敢了。你说你怎么连只鸡都不如……
  你说什么?杜燕绥瞪她。
  岑三娘低着头不敢再说了。
  杜燕绥这才缓和了语气道:我这一病至少要个把月才好。昨天听三堂嫂说起三哥在衙门忙得脚不沾地。估计朝廷是要对西边用兵了。如果皇上想用我,我不正好就躲过去了?好事情来着。你别着急。
  真的?岑三娘疑惑的看着他,想起丹华那态度,哼了声道,丹华也知道?你俩是不是事先说好了?
  杜燕绥哪里肯承认,苦笑道:你瞧我现在能出去见人么?我有必要把自己搞得这么惨?
  岑三娘想了想也是,突然又问他:你现在不痒了?
  哎哟……杜燕绥又呻吟起来。
  岑三娘拿不定主意是真是假,正不知所措时,大夫来了。
  给杜燕绥瞧了,开了方子道:少夫人别着急,春天万物苏醒,国公爷先有伤在身,内火积着,又碰了或吃了些发物,催得热毒四散。吃清淡一点,药先服上十日,慢慢就养好了。
  相公说极痒!岑三娘最怕杜燕绥受不住这个。
  大夫又开了些药让磨成粉末搅成膏糊涂抹。
  岑三娘见和杜燕绥丹华说的差不多,总算心里落下一块石头,包了诊金吩咐送大夫出去。
  丫头们拿了方子捡药熬了。
  没过多久,老夫人就在丹华和尹妈妈的陪伴下来了。
  怕把老夫人吓着,岑三娘放了帐子。
  祖母你别担心,我昨晚带了黑七出去走了走,在酒楼吃了些鱼虾,把体内积的热毒催散了出来。只是瞧着骇人,我一点感觉都没有的。杜燕绥隔着帐子笑嘻嘻的说道。
  杜老夫人重重的顿了顿拐杖,叫道:尹妈妈,你去外院吩咐声,就说我说的,黑七失职,责打十棍!
  杜燕绥吓了一跳,情不自禁的坐起身掀了帐子,拉着杜老夫人求情:这军棍就算了吧,是我拉着黑七去吃酒吃鱼虾的。
  话才说完,他就知道露了馅,看到丹华惊骇的面色和岑三娘怀疑的目光,心知装一天手足酸软动弹不得是装不下去了。
  见屋里也没外人,沉吟了下在杜老夫人耳边低声说道:祖母,昨天听三堂嫂说起朝廷可能会用兵。我想暂避风头,这才故意喝酒吃发物。
  他的声音很低,相信丹华和岑三娘能听得清楚。
  杜老夫人一怔,站起身来,威严十足的说道:尹妈妈,你去,吩咐不准手下留情!
  杜燕绥张大了嘴,这本是想为黑七开脱,怎么变成实打了?转念一想就明白老夫人的意思了,这是要把消息传开,让别人误以为真是下人撺掇着他吃了不该吃的东西才起了热疹。不由苦笑着想,只能让黑七白受罪了。
  杜老夫人说道:传话给厨房,这些日子孙少爷的饮食绝了姜葱蒜胡椒香料,先食三天素。
  她看了眼杜燕绥,对岑三娘说道:三娘,你且好好照顾燕绥,这些天就不用来正气堂了。
  杜老夫人扶着丹华出去了。
  岑三娘冲过去就掐他:你明明不是饮了软筋散……
  杜燕绥捉着她的手,腆着脸求道:这不是想让你心虚着,就对我好一点么?
  也是。我是该对你好点。岑三娘皮笑肉不笑的抽了手,起身道,您歇着,我去瞧瞧药熬好了没。
  她笑得温柔,一步三摇的出去,走到门口还回头冲他嫣然一笑。
  杜燕绥直愣愣的打了个寒战,翻身从床上起来了。
  他蹑手蹑脚走到窗边,听到阿秋在对岑三娘道:药就快熬好了!
  去库里找二两黄连。相公这病是热毒发作,黄连败火……岑三娘淡淡吩咐道。
  杜燕绥头皮一麻,转身就从后窗跳了出去,翻出院子直奔黑七住的小院。
  馒头才把受了十棍子的黑七扶进去趴着,就看到杜燕绥穿着中衣,满身红疹站在院里,大叫一声:孙少爷你这是怎么了?
  杜燕绥反手关了院门,一猫腰进了黑七的卧室:如果少夫人找来,就说我没来过!
  少夫人要来?她知道黑七大哥挨了棍子,做好吃的了?馒头两眼放光,打开门,倚门张望起来。
  岑三娘进了屋,看到屋里空无一人,气乐了。
  她转身吩咐方妈妈:找两个粗使婆子,把这后窗给钉死了!
  方妈妈去了,岑三娘又吩咐阿秋几个:把院门看紧了。姑爷也不让进!
  夏初将药碗放在桌上,抿嘴笑道:姑爷上战场都不怕,没想到怕吃药怕到这份上!
  岑三娘气呼呼的说道:这回不治治他,还了得!
  夏初笑道:以姑爷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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