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崩泪流-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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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几桌菜钱我们也必须一个子儿不少地付清。我担心会因为他们的不来而造成不必要的浪费。当然,我也有些担心自己的颜面。毕竟,我们单位一个人也不来,与我面子上却是不大好看。
正在我忐忑不安之际,单位中被我托付召集众人的那位同事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喂,可能没多少人会去。”那人有些无奈地说道。
“为什么?”我有些不解地问。
“很多人都推脱说有孩子,走不开。”那人解释说。
“那你再帮忙催催,就说我让她们将孩子也一并带过来。”我赶忙回道。
“好吧,不过,我想,即便是这样,好些人还是未必会去的。”
我听后,就急急地道:“拜托了,你就再试试吧。如果这样她们还是依然坚持不来的话,那么也就只好随她们去了。”
我有些落寞地挂上电话。突然间,我感觉自己的心有些发堵。其实,我自问平时在单位的人缘还是挺不错的。虽然有些时候我自命不凡,不怎么将领导看在眼里,但我跟普通同事之间的关系却是相当之好。我与一般的人不同,非但不懂得溜须拍马,反而还颇有些看不惯那些领导平日里高高在上的模样。我一向认为,不管社会地位如何,但在人格上所有人都应该是平等的。所以,一直以来,我很有些看不惯那些有些权力就自认为高人一等的领导们。既然你不平等看待别人,那么我自然会在人格上藐视你。因此,通常情况下,我对领导都是敬而远之的。但,我却可以与单位扫地的同事有说有笑甚至打成一片。我这个人,就是个不适合往高层走的人。我其实更喜欢朴实无华的底层生活。正是由于自己无欲无求,所以也就没必要与自己一向瞧不顺眼的领导们走得过近。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在听闻普通同事几乎没来几人的情况之下,才觉得心中有些发堵。
手机铃声再次响了起来,接过之后,我方才知道是一个与自己关系颇为不错的同事打来的。他跟我说,那个对我颇为照顾的领导正再次一个个打电话给我所需宴请的同事。那个领导非常义正言辞地对一个个人说:“谁家没有个事?像你们这样一个个万般推托并且全都不去了,那不就是给人家难堪吗?如果以后,你们自己有事了,大家也都这样对你,那么你会怎么想?人家有事,也是难得。我觉得,如果没什么特殊得实在走不开的情况,那就一定要赶过去。”
听闻之后,我对那个同事和这位比较关照我的领导,还是颇为感激的。只是,我不知道这位领导的话能够起到多大的功效。想必,在这位领导的一阵义正言辞之下,应该会有不少人会改变主意吧。只是,因为领导的话而过来,终究是比不上自己自觉过来的好,所以我心中的堵并未因此而有稍许的松减。看来,我得好好反思反思一下自己平常的为人了。
正是由于我们单位的这一小小波折,所以晚宴的时间不得不往后推迟。估计,老婆、姐姐和姐夫单位的同事们会有些等得不耐,但好在他们皆是颇有修养之人,因此倒没有一人流露出丝毫不快之色。已经等了一段时间的那些人,要么打牌打得不亦乐乎,要么聊天聊得甚是开心。否则,我的心里也许会感觉更堵吧。
等了好长时间,我单位的一众同事们终于到了。我赶忙收起心中的不快,强装笑颜地迎了上去。
在中国,这站队也是非常有讲究的,领导自然是走在最前面。我一看,就知道,单位的最高领导并没有来。而五六个副职中,只来了较为照顾我的那位。另外一个,算是十来个主任级别的代表了。也就是说,偌大的单位之中,领导就只来了两个。而事实上,其他的领导我也是打电话请过的。也许,这些领导真是因为有事而走不开。但更大的可能性应该是,不屑于过来。毕竟,人家身份可不一般,并非什么小虾米请客,他们都会到场的,否则他们还不得忙死了啊!说得直白点,像我这种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这些自认为高人一等的领导们根本就懒得理会。反过来来说,即便是他们到场了,那自己也不可能从中获得任何好处。现在这个社会,绝大部分人都是很现实的。唉,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啊!
也许,你会觉得我有些过于敏感了。事实上,不久之后,我们单位的另外一个同事请客,那场面就绝不是我这次所能相比的了。我的个乖乖,一众领导中几乎全部到齐了!为什么相隔不久,差距竟然如此之大呢?因为,那个同事的父亲乃是个有钱人。现在不是流行一切向“钱”看吗!于是乎,这些现实的领导们就一个个屈尊降贵地去了。怎么着,也得给“钱”个面子,不是?
好在,让我感到欣慰的是,那一次的请客跟我这次所到的普通同事几乎相差无几。看来,倒不是因为我平时为人有问题,而是很多同事根本就不喜欢出席这种有领导参与的饭局。当然,我也是如此。
第278章 一利一弊
在整个饭局之中,我也只不过是与老婆一道用饮料敬了一圈。也就是说,即便是领导们都赏光了,我也无法借此拉近与领导们之间的关系。我的这一生是注定无法从酒文化之中获得任何好处了。也难怪父亲生前会因为我的不喝酒而抱怨。确实,在当今社会这样的氛围之中,滴酒不沾的人会丧失很多很多的机会。
不管怎么说,最终,这次宴席还是顺顺利利地圆满结束了。对于我们来说,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毕竟,礼尚往来已成惯例,如果同事出了礼金,那么我们就必须要请客以示答谢,否则就会被视为失礼。当然,这仅仅局限在普通同事。因为,领导们一般是不会出礼金的。比如说单位的最高领导,乃是带着工会所出的钱而来的。在最高领导看来,他代表的是单位,而工会的礼金恰巧就是代表单位而出的,因此,最高领导就理所当然地将工会的礼金视为自己所出的礼金了。可能与中国独特的政治体制有关,本来应该维护普通职工利益的工会,很多情况下都成了企业或者单位的附属机构。这样完全变了质的工会,可远比没有实际作用地象征性地虚设来得更为可怕。因为,这样的工会往往会与领导们联合在一处欺压普通的职工。唉,如此工会还不如没有的好。
虽然我也请了些领导,但其实对他们来还是不来却并不如何在意。我所在意的就是那些出了礼金的同事有没有到来。当然,即便是他们没有来,但在已经请过了的情况下,从礼仪上来讲,我就不再有任何过错了。
虽然这次我们单位上的同事来得不多,于我面子上有些不好看,但从最终的结果来看,这却是一件好事。因为,在我们估算了桌数之后,到酒店预定的时候,人家就好心地建议我们最好适当地少定一些。从他们过往的经验来看,一般情况下,来的实际人数都会比预估的要少上一些。而且,根据酒店的规矩,最终来的人如果确实很少的话,那么最多可以通融着去掉一桌,而其它桌子上的菜却只能照出了。因此,哪怕是空无一人,但出了菜的所有饭桌的菜钱却必须得一分不少的付清。其实,这样的规矩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你定了饭桌、点了菜之后,人家饭店就需要提前准备了。到时候,人家准备好了,但你却说没人来了,那这损失总不见得要由人家饭店来承担吧?所以,人家饭店能够通融着帮着减去一桌的菜钱已经算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情了。
听了酒店工作人员的建议之后,预定的时候,我们就在原本估算的基础之上减去了一桌。后来,我在得知自己单位的人来得不多的情况下又及时跟酒店的工作人员沟通,在规则允许的范围内又减去了一桌。也就是说,由于我单位的同事来得少,最终就为我省去了两桌。反过来说,倘若来得多的话,那么说不定,即便是在我们预定的时候不减少一桌的情况下也未必会完全够。当然,在规则允许的范围内,也是可以添加一桌的。但却不可能添得太多,因为添得太多了,就酒店所准备的菜肴肯定是不够用的。那时候,热闹是热闹了,但我却需要为此而多花三千多将近四千元的钱。
从面子上来说,我也许会选择喜欢热闹;但从节省开支的角度,我肯定会选择冷静。所谓“两利相权取其重,两害相权取其轻”,“面子”和“省钱”相比,我当然会选择“省钱”。因此,在短暂的心里失落之后,我又开始变得喜悦了起来。
最终结账的时候,但就饭钱花了好几千,再加上香烟和酒水,总共用去了大概将近一万元。倘若,所有的领导和同事皆给我面子的话,那么此次我肯定就要花上一万大几了。因此,结账之后,我又暗自喜欢起自己的“默默无闻”来。看来,默默无闻也并非什么坏事,最起码在这次就帮我省下了好几千元的开支。可能,你会觉得我有些势利了。
但,即就是不从名利的角度来看,其实我也是喜欢默默无闻的。一方面是因为我这个人确实不是很有才能,所以即便想轰轰烈烈,也力所不及;另一方面就是性格使然了,我是个比较好静的人,不想受到太多世俗的干扰。倘若,你备受瞩目,可能连隐私都很难保存,那就更别说不受打扰了。因此,当今那些大红大紫的明星,也许在旁人眼中风光无限。物质生活富足无比,而且到哪里都万众瞩目。但,他们自己却未必会喜欢那样的感觉。如果换做你连出门都得带上口罩以防狗仔队偷拍,那么你还会不会再羡慕明星那种备受瞩目般的感觉呢?
默默无闻与备受瞩目相比,带给人的更多的是孤寂和不受重视。这通常是人们所难以忍受的。也许,这算是默默无闻所带来的弊端吧。但也正是由于不受重视,所以你才能少却许多叨扰,你才能有更多的属于自己的空间。只要你不将这份属于自己的空间看成孤寂,那么你就可以趁此机会多多思考。思考得失,思考学问,思考人生,思考世界……在自由自在的思想之中,你甚至可以胡思乱想。正所谓“我的空间,我做主”,我喜欢这份自由自在的感觉。我更喜欢将这种自由自在写出来。写出自己的所思、所想、所感……
就如同我在评论区中所写,“不求点击,不求月票……不求出名”。也许,在我一生的写作生涯之中,我一直会默默无闻下去。但我绝不会因为默默无闻而放弃写作。我写作本就不是为了出名。没有名利所累,我才能更加自由自在地写,而且我也喜欢这种自由自在般的写作感觉。当然,你也可以将我这种想法看做是不求上进。事实上,我也感觉自己应该就属于那种不求上进的类型。
第279章 五七还魂
至请客(单位的同事)完毕之后,父亲的后事才算是真正结束。接下来也就到了我开始正式上班的时候。
按照风俗,作为孝子是必须得“应七”的。想弄清楚“应七”的意思,那就首先要知道这里的“七”的含义。这里的“七”指的是,在先人刚刚过世之后的一段时间内,以七天为一个单位,分成七个七。从死亡的那一刻算起,第一个整七的那一日,就被称之为“头七”;第二个整七的那一日,就是“二七”;以此类推,最后一个整七的那一日,也就是七七四十九日的那一天。所谓“应七”,就是每逢“七”的那一天,孝子都必须要回家,在先人的牌位前供上饭菜,然后穿上孝服行跪拜大礼。在整个过程之中,必须一直点燃黄纸,以提醒过世的先人前来享用并接受后人的祭拜。这个过程就被我们这里的人称为“应七”。
据说,只要在“头七”那天应了之后,那么后面就无论如何也要坚持“应七”了。也就是说,“应七”的行为一旦开始,那就不允许中断。至于为什么,我并不知道,而且也想不明白。父亲过世的那一天本是星期一的下午,在我算来,这之后的每逢“整七”之日,应该每一次都还是星期一才对。但,也不知道那阴阳是如何测算的,在他所写的父亲的“整七”之日居然全都是星期日。这可能就类似于我们这里的“实岁”和“虚岁”的计算问题了。一个婴儿在刚出生的那一刻,我们这里的人就会将之视为“虚一岁”。过了第二年的生日,我们这里的人就将之视为“虚两岁”或者“实一岁”(实足年龄一岁)。而我们这里的人在报年龄的时候,更喜欢报虚岁。因此,我们这里的人,一般宣称多少多少岁的时候,其实最好要帮其减去一岁,方才得到他(她)的真实年龄。同样的,父亲是星期一下午五点五十八分过世的,如果按实计算,那要到下个星期一下午五点五十八分才是实打实的七天。但,如果往虚里算的话,那么在父亲过世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