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与你同欢-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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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给他找回来了。
更重要的是,七年前在这种事上两人都是半斤八两,可眼下他倒是突飞猛进了,连折腾人的花样都不带重复的。
这么一想,温千树抱着被子坐起来,揪住他衣领,逞凶瞪他,“说!过去你四处跑,有没有和别的女人做过这种事?”
她的手臂白得像牛奶,晃人眼,视线再往上,锁骨以下的位置,白皙中掺着青痕,因皮肤薄透的缘故,看得尤为清晰。
“哎——”
霍寒握着她的手,按在胸口,“这里。”
掌心下是有力的跳动,温千树不明所以,他又带着她的手往下,“还有这里,都只认你一个人。”
所以,根本不会再有别的女人。
温千树面红耳赤,耳根烫得厉害,心底如含蜜糖,嘴上却说,“流氓!”
他的小姑娘一定不知道,男人在这件事上都有着与生俱来的超强领悟力,加上对象是她……又是久别重逢,怎么能不多花点心思?
不只是她蓄谋已久。
他嘴角噙着一丝笑意,“对着自己喜欢的女人还流氓不起来,这男人多半是废了。”
她靠在他肩上不停地笑,笑出了泪花。
她知道他后背上横亘交错着不少的伤痕,最严重的是心口那处,她不知道这些年他吃过多少苦,受过多少伤,只是觉得,往后的每一天,自己都会爱他,今天比昨天更爱一点,明天再多一点,爱到爱不动那天为止,将来她要走在他前头,她方向感不好,总是迷路,只能走在前面,等他来找。
反正不管隔得多远,他总是会找到她的。
“起来吧,早餐都凉了。”
“好啊。”
***
吃过早餐后,霍寒还有事要忙,温千树自己待在房间里,东看看西看看,有些无聊,于是又开了电视,正播着一档娱乐节目,满屏的俊男美女,时不时爆发出笑声,她觉得吵闹,调了静音。
好久没和白雪歌联系了,也不知道她最近怎样。
温千树尝试着开了视频聊天,那边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接通了,“繁繁!”
白雪歌好奇地瞅着画面,“你现在在哪里,不是在山里修壁画吗?”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三言两语说不清,有些也是不能说的,温千树笑笑,“在外面有点事。”
“你怎么看着又瘦了?”白雪歌说,“不过脸色看着真好,白里透红的。”
“咦?繁繁,你把手机拿低一些,对,再低些,手不要晃,我的天!”
尖叫声传来,温千树赶紧把手机拿远一点,还是抵不住魔音穿耳,“你脖子上……吻痕!”还那么多!
温千树有些不自在地轻咳一声,“有必要这么大惊小怪吗?”
“是你上次说的那个男人?”
“你觉得呢?”
“真拿下了?”
“这还有假?”
“繁繁,你不知道我帮你留意了多少青年才俊,个个英俊潇洒玉树临风……”你做什么要这么想不开,在那种深山老林,能找到什么好男人?
“我谢谢你了,”温千树把衣领拉上来些,“还是留给你自己吧。”
“我?”白雪歌的脸一下红了。
温千树察觉到这细微变化,“你和我哥……”
“也就那样呗,”向来大大咧咧的白雪歌难得扭捏起来,“反正他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大家只是……各取所需。”
而且他身材不错,她也不吃亏。
“在那次以后,你们还保持着联系?”
“嗯,算是吧。”
这是什么答案?
白雪歌又说,“不过我已经有一段时间没看见他了,听他助理说,是国外有业务要处理……”
可她总觉得,周暮山是有意在躲她。
不就是她迷糊闹了个乌龙,以为自己怀孕了,傻傻地去找他,结果当然是没有,哎真是没脸提。
感情这回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温千树只得安慰她,“可能是真的忙吧,他就是个工作狂,有时忙起来连饭都忘了吃。”
“繁繁,我听说,他爸爸一直想把你们撮合成一对,是不是啊?”
温千树扑哧笑了,“这样说吧,他不适合我,我也不适合他,我们都没有那方面的心思,全是周叔剃头担子一头热。”
白雪歌也笑,“如果我也有这么个哥哥就好了。”
温千树:“雪歌,你来当我嫂嫂吧。”
她多少还是有些了解周暮山的,他的反常恰恰意味着,阵脚已乱。
“说什么啊,”白雪歌吓了一跳,“八字都没一撇的事。”
“噢,不想啊,那就算了。”
“温繁繁!”
刚结束视频通话,霍寒的电话就进来了,她划开接通,那边有些嘈杂,一道沉稳有力的声音出现,“繁繁,组里的同事今天下来了,晚上一起吃个饭。”
这是要公开了?
“好啊。”她看着自己的手指,纤长白皙,指甲盖粉粉的,真漂亮啊。
心花怒放。
背景音里忽然出现盛千粥的声音,“忽如姐……”
啊,糖葫芦也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先甜一下,下章进剧情。
上章猜梦境的大红包送给了——我放在这里的节操呢这位童鞋,分析得真是太到位了,我简直怀疑她偷偷跑进了我脑子里!
继续100红包。
第三十五章
下午两点多,太阳热辣辣的,天气闷热极了; 树梢不见一点风的痕迹; 只有知了不厌其烦地声声叫着。
审讯室里没有开冷气; 风扇也没有,就像个密不透风的牢笼一样; 盛千粥早已汗流浃背,手掌扇出来的风都是热的,旁边的霍寒衬衫也湿了大半。
经过一夜的高压审讯,德哥还是一副拒绝开口的态度; 但比起昨晚的一脸蛮横和不耐,此时气势已经去了大半; 他双手搭在桌上,头低着,如同墙角被烈日脱去水分的植物,看起来蔫蔫的。
其他人那边都已经有了进展。
叶老板为争取立功; 态度良好; 先前德哥放在他那儿托他出售的三件文物也找了回来。
虹云斋掌柜就是个墙头草; 见老板栽了,意识到大势已去,便也将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全都交待了。
至于那个患有心脏病的年轻人张鹏,也对假借救护车非法偷盗青鸣寺文物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但他本人也只是德哥手下的较资深马仔; 只是按照指示参与行动,并不参与决策。
经张鹏交待,德哥是TY集团在南方地区的代理人,主管着该区域所有的地下文物交易,目前已经形成了收、运、销三位一体的流程和网络,他不仅是幕后小老板,负责和港澳地区、境外文物走私商牵线搭桥,而且他也是盗墓高手,擅长各种盗墓之术,佐以精良的设备,成功率极高。
眼下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德哥。毫无疑问,从他口中,可以得到许多有价值的线索。
盛千粥喝掉半杯水,手背在嘴角擦了擦,“我们在新安码头附近的小茅屋找到了全部文物,甚至连接应你们的人也一举抓获,现在人证物证俱全……”
德哥用力拍了下桌子,话被截断,“既然都有证据了,那怎么还他妈地审审审,审个没完,直接将老子定罪得了!”
盛千粥早就积了一肚子的火,一巴掌下去,直接把水杯都震倒了,“你这是什么态度!”
熬了一夜,他的眼睛都红了,“寒哥你别拦着我!”
霍寒声音一沉,“冷静点。”
他又说,“你先出去透透气。”
盛千粥也觉得自己有些冲动了,点点头,打开门出去了。
室内只剩下霍寒和派出所一个负责做笔录的民警,德哥抬起下巴,居高临下的模样,“老子渴了,给老子整杯水喝喝。”
几分钟前他明明刚要过水。
“叶明德,”霍寒微微往后一靠,看向他,“大学之道,在于明德,这名字不错。”
德哥终于拿正眼看人,“这可是我娘给老子取的。”
他长得像娘,但娘是被他气死的。
家里穷困潦倒,上学连件好衣服都没得穿,从没穿过左右脚一样的鞋子,老是被人看不起,爹又吃喝·嫖赌,整日地不着家,疼他的只有娘。
那会建一栋房子才三千块,可他第一次倒卖文物就得了一万块,多大的甜头啊,爹乐疯了,生平第一次搂着他叫好儿子,然后拿了他的钱继续去外面寻欢作乐,会拧他耳朵教他做人的是娘,整夜整夜掉泪劝他金盆洗手的也是娘。
可尝到甜头的人,哪能轻易放手?赚了一笔,想着再赚一笔就不干,后来就一笔又一笔……越做越大。
娘一气之下拿了菜刀想剁掉他的手,又舍不得,最后把自己气死了。
娘死了,爹也被别的女人榨得半死不活,不久后也跟着去了,家散了,再没有什么牵挂,他就更加肆无忌惮了。
经历过太多被人冷眼相待的日子,他就整套整套地把金子往身上弄,金项链,金手表,金戒指……
霍寒看着他脸上有些松动的表情,“你娘对你期望很高吧。”
德哥两腿往前一伸,“你看着还挺顺眼,我就勉为其难和你说两句话吧。”
“你在TY集团的……”
德哥:“换个问题吧,所有和TY相关的,你都不可能从我这里得到任何信息。”
霍寒又问,“你们是如何得知千佛塔底藏有文物?”
“内部渠道。”
“千佛塔壁画室的针孔摄像头是你安装的?”
德哥眼睛一转,眼皮向下塌,眼底飞速闪过一丝犹疑,但很快点头,“是我。”
霍寒没有错过他的异样反应,“动机是什么?”
德哥笑得很是玩味,“那修壁画的妞儿看起来长得还不错,腰细皮肤白,走起来长发飘飘,像画里的仙女一样……”
霍寒的眸色瞬间冷了下来,手背上已隐隐露出青筋。
德哥还在继续,“没想到后面那么大的惊喜送上门,不要白不要,我就照单全收了。”
“你指使手下带着冥币去和程文程武两兄弟交易的事也说一下。”
“你说那两个二愣子啊,夜明珠本来就是老子的,他俩倒捡漏捡得顺溜儿,老子只是给他们送冥币,没有直接把他们送阎王爷那去已经是老子最大的仁慈了……”
事情的经过果然和先前推测的差不多。
德哥交待完这些,嘴巴又闭得紧紧的了。
霍寒从审讯室出来,进了隔壁的小会议室。
唐海、唐忽如、盛千粥和杨小阳,还有几个专案组的同事都在,“霍队。”
霍寒点头算打过招呼。
唐忽如倒了杯水放他手边,眼里有着细碎的笑意,毫不掩饰,大家也仿佛对这一幕并不觉得太惊奇,只有唐海和盛千粥的脸色细微地变了变。
盛千粥心里嘀咕,难道海子哥还没把情况跟忽如姐说清楚?
唐海有些无奈地垂下眼,盯着自己的水杯看。
霍寒说,“千万,简单说一下文物清点情况。”
盛千粥翻开目录,“除了5件损坏文物以外,其他在目录上的都找回来了。”
“修复难度大吗?”
“有两件损毁严重,已基本……不能修复。”文物的生命只有一次,这是无可挽回的损失。
气氛略显凝滞。
杨小阳叹气,心几乎被揪成一团。
盛千粥又说,“我已经通知相关的文物保护部门,明天就能做好交接工作。”
“至于损坏文物,也已经联系到修复专家……”
临时会议持续了一个多小时。
会议结束,霍寒回到宾馆,一身汗涔涔的,他准备先进浴室冲个澡,没想到温千树已经在里面了,正对着镜子往唇上抹口红,“你回来了。”
走近了看,她连眉毛也描得特别好看,他靠在洗手台边,看她唇上那抹红晕染开,不知为何,回来路上溢满胸腔的郁闷之气瞬间烟消云散。
温千树侧过头,“好看吗?”这次出来,只带了口红和眉笔,不过她也不怎么喜欢化妆,这两样是用得最多的。
霍寒的目光带着鲜少的男人对女人的欣赏之意。
除了温千树以外,哪怕是很亲近的妹妹,他也没有这么细致地看过。
她本来就底子好,肌肤吹弹可破,连薄粉都不用施,细眉和红唇锦上添花地将整个轮廓点亮,他心里忽然就一动,低头,一点点含住那两片嫣红……
“唔——”
剩下的声音都被他的吻堵了进去。
深吻结束。
温千树已气息不稳,看一眼镜子,忍不住在他胸口锤了两下,“都怪你,我好不容易才画好的。”
霍寒低笑一声,“嗯,都怪我。”
余光看一眼手表,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足够弄上一回。
他把表摘下放洗手台上,开始解衬衫扣子,接着是皮带,黑色长裤也脱了……直接走到花洒下,开到最大,冲去身上的汗意,顾不上擦干水珠,抱着人就出去了,扔床上……